第37楼 时钟楼
年长护士鄙夷的看了谢玉峰一眼,全神贯注的看着正在急救的季月明。
第一次电击下去,季月明连检查都没有,只是看了一眼,就对旁边的年长护士说道:“再来一次。”
年长护士点点头,电击装备再次开启200V。
这一次下水,林可儿的父亲身边出现明显的颤抖。
季月明趴下身边,耳朵并没有碰到林可儿的父亲身体,却可以清楚的做出判断。
“心跳是回来了。”季月明指着林可儿的父亲说道。
“但是有心梗和心功能衰竭的症状,必须马上手术。”
谢玉峰听到林可儿父亲已经有心跳,顿时松了一口气,不再质疑季月明的话,连忙对旁边的年轻护士喊道:“手术,快快准备手术室。”
年长护士比谢玉峰镇定的多,显然这种阵仗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相比其他医生,季月明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快准狠!
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字来形容他。
相比其他急救医生,用电击装备都习惯慢慢调电压来急救,可是季月明上来就最200V,而且两下就好。
这判断力,比起很多当了几十年的急救医生都要优秀。
正因为冷静稳重,所以她考虑的更多。
“准备手术室没有问题的,但是谁来做手术?谁主刀?”
谢玉峰一听,顿时连连点头,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他负责的领导主任,希望他能出手帮忙。
旁边的林可儿所有心神全部在父亲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季月明已经转身离开。
谢玉峰的领导,听完谢玉峰的报告,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因为病人是姜贤接受,在说检查的时候,还有她亲笔签名,如果病人真有三长两短,她绝对要背上一个对病人病情判断的失误。
一想起前两天,姜贤让果断的拒绝,同时还嘲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几天让杨成林火大,现在遇到这么一个机会,不给姜贤一点教训不行,很快她就会来求自己。
现在整个医院的主刀医生都非常忙,十几位紧急伤者送过去,其中已经有五个已经进行紧急手术,他正好也有一个要做截肢手术的伤者,相比其他进入手术室的伤者,他只是小手术,很快就会闲下来,其他人就没有那么有空。
整个医院,唯一能够做手术的人就剩下他一个人。
姜贤一定会求到他的。
“让麻醉师准备好,我做完截肢手术就过去。”杨成林略带嘲讽的声音说道。
一门心思在尽快安排手术上的谢玉峰根本没有听到杨成林声音的不同。
去病房看了一下顾思蜜,在顾天伦面前再一次检查顾思蜜的状况,再三保证顾思蜜没有生命危险,顾天伦才同意放季月明离开。
只是在快要离开的时候,顾天伦叫住了季月明。
“月明我很清楚你的实力,这件事你不要搀和,我会解决好。”顾天伦双眼冒出浓浓杀意,让许久未见的季月明有些错愕,实在想不通当年那个文文弱弱的顾天伦怎么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
“好,我不插手,有任何危险通知我,还有你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绝对不能熬夜。”季月明叮嘱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开,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顾天伦,既然顾天伦敢这样开口,自然有他的道理。
在医院里闲逛了一圈,当年的教堂还在那里,经过多次翻修,教堂保持的当年的模样。
这座教堂在潮市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时钟楼,是潮汕地区天主教的象征,1885年,当时法国籍布塞克神父呈请潮州府批准,购得一口池塘填起来,是年工程奠基。1894年由法国籍罗尚德神父主持续建工程。
历时19年之久,至1904年(光绪三十年)教堂落成并使用至今,奉圣母进教之佑为主保。教堂人员称,时钟楼落成时,大时钟也已经有了。该堂占地平方米,是广东省内仅次于羊城石室(即圣心大教堂)的教堂。
可见当时潮州府在岭南省的地位。
当年季月明还跟布塞克神父一起讨论过圣经,虽然季月明活了四百多年,精通中西内外文学,可是在布塞克神父面前,依旧被反驳的体无完肤。
布塞克神父也是唯一一个让季月明佩服人类,他博学多才,精通神圣魔法,如果不是当年季月明一直庇护这潮州府不受邪魔鬼物侵犯,估计布塞克神父早就出收了他。
也正是因为布塞克神父,才让季月明能够在欧美地区游走而不被教廷势力发现。
趁着别人不注意,季月明偷偷进去‘时钟楼’。
季月明清楚记得,‘时钟楼’有一把20多磅重的自动敲击锤,每小时敲击2次,第一次提前2分钟敲击,第二次正点敲击。第五层称为钟橱,南北两面配有钟面,装上指针。当时,距离几百米以内都能清楚地看清钟面指针所指的钟点。
钟橱里的一边,装有一个小时钟,可用人工调节,带动和校正大时钟的钟点。钟橱里的传动部分有6个大大小小的齿轮,互相咬合传动。还有一根铁曲轴,专门给大时钟上链。
另外,以前的大时钟有一根两端系着两颗大铁锥的钢丝绳连结在传动轮上,由曲轴传动。每个周末,两颗铁锥坠到钟楼底层的楼面时就说明大时钟快停了,于是由两个教徒来转动曲轴,使大时钟上满链再继续运转。这样,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大时钟跟着岁月不断运行。
独自走在教堂内的楼道,就算偶尔见到神职人员,季月明只要做出最规范的行礼动作,就算有疑问都主动回礼,不再询问。
这些动作都是教堂高层才会掌握,也是一种传统,如果只是普通信徒,教堂不会要求他们学习,可是成为神职人员后,这些东西就必须掌握。
只是在年轻一辈上,这一套礼仪不怎么被接受,如今还能够熟练掌握这一套礼仪,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高级神职人员。
季月明可以说,足足听了半个世纪的钟声,几乎成为潮市人心中的情结,也影响了整整几代人。但至“文化大跃·进”发生的1966年,大时钟受到了摧残乃至销毁。
当时,大时钟器件被硬生生拆下,并运至当时的潮安县农械厂。大时钟器件被打碎后融化,彻底消灭于无形。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重新安放新的时钟。至改革开放后的1986年,虽然市政府拨款修建钟楼,但再也听不到钟楼的钟声了。
沿着通往时钟楼上面的楼梯前进。曾经的木制楼梯,现在已经是换成了水泥梯。走在上面,感到灰尘众多,气味难闻,楼梯也堆放着各种杂物,不难推测这里平时没有什么人来过。也很难想像,如此阴暗的场所,却曾经影响了半个多世纪来潮室人的日常生活。
季月明又参观了大堂内景。只见堂内的窗户都用著名的法国彩色玻璃装饰。祭台后上方的三幅彩色玻璃圣像,色彩鲜明,形象生动。
16只大罗马柱和26支边柱,构撑着28个拱顶连成的天花板。白色底地天花板印上工整的彩色图案,墙壁中部是粉红底地,上方以蓝色花边装饰,其余绘上白色长方形照耀下光彩夺目,华丽而庄严。大堂的内部结构科学,神父讲道无需扩音器而全堂都能听到。
在季月明准备离开时,一个面上无时无刻都带着慈祥笑容的教父从旁边的大门走来。
“年轻人在怀念什么?”
季月明愣了一下,他刚刚明明没有感觉到人,可是这个神父却能在他强大感知下,不知不觉中进入教堂。
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季月明摇摇头,并不担心身份暴露,当年在布塞克神父教导下,他差不多可以任职高级神职人员,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如果不当医生,随随便便都可以混个教父或者神父什么当当。
“没有怀念,只是感叹而已。”季月明微微一笑说道。
“物是人非事事休!”神父忽然说了一句,等季月明看过去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月明顿时心中一紧。
那神父的话,好似是在提醒他,又似在感叹什么,他对着圣母像行了一个标准的十字礼,就迅速退出教堂。
季月明开始感到一丝不对劲。
刚刚出现的神父,实力绝对不简单,可是以潮市这种三四线城市,根本就不需要派遣如此强大的神父过来才是,特别是前段时间出现的灵警,也是同样道理,灵警在国家也是保密性质的特殊部门,每个城市最多就安排几名而已,可是潮市这里就有些多了。
季月明回来这段时间,最少已经见过两位数的灵警。
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神父!灵警!
两者必然有什么关联。
不知不觉中,季月明来到林可儿父亲的手术室外。
摸了摸林可儿的脑袋,坐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等,可是没多久,进入手术室的谢玉峰跑了出来,不停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可是半点都没有人接,让他在手术室门口急的差点跳起来。
他根本没有想到,他的焦急和紧张,给旁边的林可儿带来了多少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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