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所谓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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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中世纪时期,其代表的都是肮脏,粗鄙,乏善可陈。不要想象着骑士jing神很làng漫——那时候的人基本上一辈子不洗澡的。你想象中温柔强大帅气的骑士——基本上差不多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头不梳脸不洗,整天以砍人脑袋维持生计的愣头xiǎo子,或者中年大叔——老的都死了——被其他人砍死的。
因为中世纪的hun蛋们医疗顺准基本为零。瘟疫神马的三天两头变着法得周游列国。而人们相信,洗澡之后máo细血孔张开,会吸收病菌。所以洗澡基本等于谋杀。
因此,他们不洗澡。
而中世纪的贵族基本上也不是好鸟,神马第一夜权之类的就不用多说了——他们同样也是不洗澡的——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穿着满是虱子臭虫的衣服,天天举行着奢华的宴会——我是说餐具镶金带银,钻石玛瑙,至于食物就不要妄想了。蜗牛,我勒个去的,丫们竟然吃蜗牛诶
天可怜见,我来到的这个异界还算好的,死神那家伙勉强还保持着最后一丝人xing。在这个世界中,虽然科技水准和知识水平,仍然维持在中世纪晚期的等级。但是因为魔法的大量普及,治疗魔法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越了现代医学。因此不会出现上述的蛋疼场面——但是在北地,洗澡仍然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整个背地的冬天很长,夏天很短。尽管我已经尽可能的安排农作物生产了。但是粮食仍然紧巴巴的。很难想象发生一点天灾**之后会怎么样。而且这样一点粮食产量,也不足够支撑一支军队。这才有了一年前征讨bo河平原的战役。
因此——在这个很长很长的,滴水成冰的冬季里面,洗澡便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烧水很费柴的。整个边境之地——现在改称东普鲁士——森林资源的确很丰富。但是树木不会自己把自己劈成几瓣之后主动走到火炉里面。而这么冷的冬天,取暖也是个大事件,所以烧洗澡水什么的,只能屈居二线了。只有高层人士才能有这份闲心考虑个人卫生问题。
然而狼骑士团建立之初,孤就与骑士兄弟们定下了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这一会儿虽说发达了。头狼们也都人五人六的披着雪狐狸皮大衣,别着镶嵌宝石的剑鞘,但是好的传统却不能丢下。
好在芬里尔汉子们体质过人,于是,脱光了之后用冰雪擦拭肌肤这种洗澡方式应运而生——只要注意一点,选在天气晴朗的日子,并且xiǎo心不要冻坏了xiǎ,这一点冰冷对于芬里尔狼骑士来说还算不得什么。
只是稍微有点……有点冷。
说起来,我对于这种洗澡方式却是相当不感冒。因为力量被封印的关系,现年十六岁的我,现在的体制只是很单纯的xiǎo白脸。虽然我的力气比其他芬里尔大,跑的比他们快,跳的比他们高。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只是个身高刚过一米七,体重不过四十公斤,肤sè雪白无比的男孩子。
因此有点受不住呢。
原本我也想过,我现在好歹也是四方级的魔法师了。点个火还是很简单的。只要一个火球下去,冷水就变温泉了。但是这种特殊化待遇却是要不得的。身为团长兼侯爵,就要以身作则才行……嘶,好冷。
或许是看见孤打冷战打的多了。周围的芬里尔汉子们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
“笑什么笑?xiǎo心孤揍你们”孤这样恼羞成怒的说。
结果他们却笑得更大声了。
“别笑了快点清理干净——还有,把胡子给我整一整,头发也要nong好,看着跟ji窝似的。”
结果我这么一说,芬里尔汉子们的笑容就变得苦涩了很多。
“我说大团长,用不着这么严格吧?”一匹头狼这样抱怨说。
“怎么不用?这一回的行动意义重大孤可不想我们普鲁士总是被扣着野蛮人的帽子谁要是不合格,骑士长降级骑士,骑士降级见习骑士,见习骑士降级骑士扈从都给孤jing神着点”
听到孤这么说,芬里尔汉子们的苦笑更浓了。
这一年的新年,我作为格尔马尼亚八大选帝侯之一,将要参加一年一度的始祖祭,有鉴于去年向格尔马尼亚和罗马尼亚出使时候的不xiǎo心,那几匹担任使者的头狼仍然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所以新兴强国普鲁士,就被扣上了野蛮人的帽子。
这也是因为所谓的自尊心吧。更西边的托里斯汀,戈里亚和阿尔比昂将格尔马尼亚称作野蛮人,格尔马尼亚将我们称作野蛮人,我们将罗斯人称作野蛮人……至于罗斯人,具归化部落的人说,他们将更加不开化得兽人鬼,多洛尔鬼称作野蛮人。
还真是……
想到了这里,孤又翻了个白眼:“都听清楚了这一回咱们去都城参加始祖祭,可是代表了普鲁士,代表了北地,代表了我们芬里尔狼骑士团谁要是给孤丢了面子,就自己找棵树吊死算了”
“可是殿下啊。外貌什么的我们会努力一点,多的不说,至少不会看起来太luàn了。牙齿也会用强力水枪冲洗干净,衣服,甲胄和武器也能换成新的——但是那些贵族的条条框框啊,说话方式啊,吃饭该用哪只手抓那支叉子啊……这些东西,我们完全不懂啊。”
一匹头狼这样抱怨说。旁边的其他芬里尔汉子也心有戚戚焉的猛点头。
至于为什么,我一个侯爵被人称作殿下,则是狼团的光荣传统,当年骑士团还没有建国的时候就有了,在正式场合,芬里尔们称呼我为大团长,非正式场合,就半开玩笑的称呼我为殿下,因为骑士团团员都是冬狼,我自然就是狼王了。而一个王,自然应该被称作殿下。
“这个倒是有点难办呢……嗯,算了,孤会想办法的,你们尽量收敛一点好了——宴会上不许吃东西等回去再补。”
“可是殿下——”这匹头狼还没等抱怨呢,就被孤给打断了。
“——这个称呼也不许再叫了。”孤这样说道,毕竟有僭越的嫌疑。自己人si底下叫叫没什么。但是传出去了却是个麻烦。
“——诶?那叫什么?该不会还叫大团长吧?”
“那也不行,孤现在好歹也是个侯爵了……嗯,叫主上好了。”
“……我怎么觉得好别扭?”
“习惯了就好——快点收拾飞行船还等着我们呢”
半个xiǎo时之后,没被选中的芬里尔们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倒霉的兄弟——被刮了胡子,梳好头发,洗干净脸的家伙们。而完成了上述步骤的芬里尔汉子们一个个缩头缩脑,却像是打了败仗一样。
然而,当整备一新的孤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那些芬里尔汉子就笑不出来了。
“话说那是谁——”这话刚一说出口,这匹冬狼就被旁边的兄弟打了脑袋。而他也马上反应过来,之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孤。
那个穿着银灰sè甲胄,披着洁白的máo皮斗篷,拥有着jing妙绝伦的面容和无与伦比的贵族气质的人……貌似是我们家的狼王?
怎么可能?
于是留守的冬狼集体傻掉了。直到孤带着被选中的孩子们离开之后,“啪嗒啪嗒”的眼睛碎了一地的声音才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孤叹了口气,之后再次照照镜子,十几年的野蛮人日子过下来,差点就忘记怎么打扮自己了。好在记忆这种东西奇妙得很,使劲想使劲想,也就想起来了。
“最后整理一下仪容——那个谁把你的双手大剑扔了,换上刺剑听到了没有?”
之后就有一匹冬狼碎碎念:“我怎么也不想用娘们一样的东西——”之后就被他身边的头狼敲了头。
因为航向与气流的关系,飞行船比预期的晚了大概半个xiǎo时。而始祖祭却不会因为我而延迟那么长的时间。随着一个个或大或xiǎo的贵族报mén而入。肆意拉尖了嗓子喊叫着,却并没有出现孤的名字。帝国上下大大xiǎoxiǎo的贵族开始了低声的窃窃si语。
“那个野蛮人的侯爵怎么还没有来呢?”
“该不会是记错了时间吧?毕竟是野蛮人呢。”
“呵呵,的确,那些家伙大概还没有开化到使用钟表这种高级道具的程度。”
随着这样恶毒的猜忌声音落下,一群无良贵族哈哈哈的傻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司仪却拉尖了嗓子,喊叫道:“普鲁士侯国尊贵的莱特.鲍德温侯爵大人驾到……”
刚刚还在嘲笑孤的贵族们立马齐刷刷的转过头去,打算和孤好好套一套jiāo情,外加推荐一下自己家的nv儿。毕竟无论如何诋毁孤,都无法刨除掉一个事实,那就是孤的年纪和地位,以及目前为止尚未成婚的状况。
说归说,做归做,谁又和权力过不去呢?就算孤是一个身高三米,体重五百斤,满脸横rou板牙倒长的怪物也好。比起与孤联姻带来的好处,一个nv儿算的了什么?
然而,现实却是狠狠地chou了这群无良贵族一个响亮的耳光。望着被数名凶悍武士簇拥在中间,宛如粉雕yu砌一般的年轻男孩。整个大厅内又是掉了一地的眼球。原本喧闹异常的大厅足足安静了二十秒。从皇帝阿尔布雷西特三世,到shi者和乐师一起,集体失声。直到孤lu出了略显歉意的笑容这样说道:
“抱歉,路上风向有些变动,稍微有些迟到了。”
紧接着无数xiǎo姐贵fu便发出了尖利无比的惊呼,连带着窗户玻璃都震碎了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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