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失去的过去

　　蒋洁看到李宇轩死气活样儿，生气，把钻戒摘下来，塞给李宇轩，道：“又想悔婚？没问题！还你！”

　　李宇轩专注地瞧了瞧钻戒，若有所思地道：“不知道能不能退货……”

　　蒋洁狠狠地“哼”了一声，即将远去，又被李宇轩抱住了，又摸又哄：“哎哟哟，新娘子脾气好大！开开玩笑嘛！来来，让我正式给你戴上！”

　　蒋洁正色道：“不行！”

　　李宇轩：“啊？干么不行？难道现在是你想悔婚？哼哼，我还没追问你，上次跟你约会那个男的是谁？我要诛他的九族！”

　　蒋洁：“他就是一个同事嘛……我是说，你不能再这么嘻嘻哈哈，要严肃地在上帝面前发誓，或者要拜天地！”

　　李宇轩眉头大皱：“这么麻烦？哎，好，发誓就发誓！”他回想了一下有可以借鉴的誓辞，最后借鉴了一下美国总统就职时的誓言，举起一个拳头说：“我李宇轩在此庄严立誓，我将忠诚履行美国总统……咳咳，履行蒋洁小姐丈夫的职责，尽力维持、保护和防卫美国宪法……呃……我和蒋洁小姐组成的家的家法。愿上帝保佑我！”

　　蒋洁不满他的口吃加结巴，让他再说一遍。李宇轩只好流利地重复了一遍。

　　等他说完，要蒋洁也说。

　　蒋洁脸上圣洁而庄严，一点儿也没有李宇轩的轻佻样儿，也举起了她的小拳头，说：“我蒋洁在此庄严立誓，我将忠诚履行美……”

　　她还未来得及纠正，李宇轩已经笑得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无论蒋洁怎么掐都阻止不了。

　　无法可想，她只好自己自顾自地发誓：“我蒋洁在此庄严立誓，我将忠诚履行李宇轩先生妻子的职责，尽力维持、保护和防卫我和李宇轩先生组成的家庭，直到……他先背弃我。”

　　李宇轩收起了笑容，起身来，伸手包住她的小拳头，温柔地叫了一声：“老婆……”

　　蒋洁：“老……老……公！”她的脸红了。

　　李宇轩又叫了一声，蒋洁也回了一声。

　　然后两个人肉麻地抱在一起巴咂咂巴咂咂，亲吻。

　　私定终生之后，他们的亲吻特别地热烈，李宇轩还好，蒋洁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小舌头麻麻，整个嘴都是湿乎乎的，终于宣布投降，让李宇轩别再来了。

　　他们依偎在一起，李宇轩说：“今天是新婚之日，是不是从今天开始，不要套套，努力生孩子呢？”

　　蒋洁：“……这么快吗？我害怕……”

　　李宇轩：“那怎么办？咱们只要百合，不要莲子？”

　　蒋洁：“要当然是要，可是能不能缓缓？我们先相处一年，一年之后，再要孩子，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李宇轩：“不好！不如这样，我们今天大婚，就来一个毫无阻碍的全面接触，明天又另当别论。如果有孩子，我们就要，如果没有，就如你所说的一年之后再要，怎么样？”

　　蒋洁：“……干么你这么快想要孩子？”

　　李宇轩想起了那颗弦炸弹，在他的心里，如果孟雪晴发现那颗弦炸弹准备要爆炸，那么李宇轩可能要驾着飞碟把弦炸弹带离太阳系，那架通过红外线控制的飞碟，只能由他来操控，他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他暗叹一声，没说。

　　蒋洁从他怀里起来，审视了一下他的表情，温柔道：“我不问了，我听你的，这是我的责任。”

　　李宇轩摇头，微笑：“不，我听你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用心思考着救夏薇的事情，而且他们的房子是他个人一间，曹沫和江静涛共一间，孟雪晴和蒋洁共一间，好些日子没有跟蒋洁亲热，他肚里的火还是挺旺盛的。顾不得时间地点，他的手已经开始在蒋洁胸口上做些小动作。

　　光溜溜的李宇轩以一个泰山压顶之势伏在她背上，她轻轻地娇唤了一声。李宇轩来到她的脸前，迎着她的热气，将一片杜蕾斯放在她眼前，以绅士口吻曰：“帮个忙。”

　　蒋洁纤巧的手指在杜蕾斯上捏了一会儿，把它塞进了枕头底下，低语：“不要。我不怕。”

　　……

　　李宇轩：“哎，我感觉我送你的宝宝一定能长大。”

　　蒋洁：“我也感觉到了，这次你好强，来势汹汹的。”

　　李宇轩摸摸她的小肚子，得意洋洋地道：“是不是像吃饱了一样？”

　　蒋洁慵懒地道：“嗯……”

　　李宇轩呼了口气，心满意足的样子，道：“给咱们的宝宝起个名字吧，你想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蒋洁：“男孩儿。”

　　李宇轩：“哦，那就起个男孩儿的名字，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名字，你肯定喜欢。”

　　蒋洁：“哦？”

　　李宇轩：“李富贵！多有福气的名字！”

　　蒋洁咯咯地笑，白了他一眼，道：“我也想到一个，李旺财！多喜洋洋啊！”

　　李宇轩皱眉道：“你这个名字……好像让人想起人类最忠实的伙伴，不太好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蒋洁：“你的还不是半斤八两？”

　　李宇轩笑嘻嘻地在她的脸上蹭了两下，说：“名字还是以后再说吧，讲不定是个我喜欢的女孩儿呢！跟她妈妈一样漂亮聪明的小宝贝，想想就让我心花怒放！”

　　蒋洁幸福地窝在他怀里，感到他对未来的诚意，随口说道：“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我们的宝贝。”

　　李宇轩想到一个大问题：“我在中国是呆不下去了的，去哪儿找个平静的地方给你建立一个温馨的小家呢？”

　　蒋洁：“我也觉得呆不下去，好像觉得自己老是被国家安全机构盯着那样。所以……我早就申请了加拿大的投资移民，我们去加拿大吧。”

　　李宇轩：“哦，加拿大……”

　　蒋洁：“嗯，具体是温哥华，那里华人最多，那边中国方面就管不到你了，我有蛮多朋友在那边，咱们也不会寂寞，听朋友说住在中国城比较热闹，我们在中国城买一套房子，在海边买一套房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李宇轩：“呃……听说加拿大挺冷的，我怕我们南方人去的话会不太适应……”

　　蒋洁：“哦？那你想去哪儿？纽约还是日本？”

　　李宇轩讨好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好好，就去加拿大，咱们今天就去，去中国城去吃晚饭。”

　　蒋洁乐道：“你傻呀！哪有那么快？除非你开飞碟！”

　　李宇轩神秘地笑笑，道：“老婆，为了表示向你效忠，我把一个秘密告诉你！”

　　蒋洁：“哦？”好奇地洗耳恭听着。

　　李宇轩在她的小耳边轻轻道：“你说对了，我真的还有一架飞碟！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孟雪晴都不知道，我不打算告诉别的任何人。”

　　蒋洁真是喜出望外，激动地转过身来，不但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又可以满世界乱跑，更因为这个秘密他只告诉自己一个人。她喜悦地献上一个香吻，道：“太好啦！咱们可以开着它去旅行，度蜜月！太棒了！”

　　李宇轩体验着两情相依的幸福，又道：“这个可以是可以，但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行，因为我现在怀疑达茜还可能在太阳系内，监视着地球上的一举一动，等过些时候我们再搞蜜月旅行吧！”

　　蒋洁：“好的。我听你的。那现在飞碟在哪儿？”

　　李宇轩：“我把它停在离地一公里处，隐身状态，这样不太保险，我们去温哥华吧，听说那里有全年不冻的深水港，我们把飞碟藏在深海里面，不虞被人发现。”

　　直达名古屋的航班三个小时之后就到达到目的地，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江静涛以前去过一次东京，所以对于中部的名古屋也并非一无所知，看着那满眼的日语汉字，觉得特别亲切。他热情地带着雅子去吃午饭。

　　美女的力量是伟大的，江静涛在全力以赴下，日语的口语进步得很快，当然，还要得益于有一个好老师。雅子是个很看得开的女孩，一下子就投入去教这个对日本文化极感兴趣的中国人学日语。

　　江静涛那仰幕她美丽的目光比任何恭维的语言更让雅子开心，以前还没有像他这样的男子对她。

　　他们在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吃饭，点菜的是雅子，江静涛则早带了一本电子辞典，想到话就拿电子辞典来查，然后笨笨拙拙地跟雅子说。

　　雅子热情地跟他对话，她觉得这样子有趣极了。

　　雅子笑着说：“静涛君真是好学！”

　　江静涛竖起耳朵来听她的话，然后说：“是的，因为我喜欢雅子小姐，我要让雅子小姐知道我很能干，我要学好日语，你看好吧，我一定学得很快很快！”

　　雅子开心地笑了，道：“我是一个病人，静涛君不怕我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江静涛听得真切，忙摆手道：“不怕不怕，你只是一个假病人，过很短的时间你就会变成健康的人的。如果你是一个真病人，我也不怕，我喜欢雅子小姐，不管她是怎么样的。”

　　雅子听着他用极简单的日语颠三倒四地说着，觉得有趣极了。

　　江静涛问：“雅子小姐是做工作的？”

　　雅子摇着头说：“我是大学生，没有工作的，我是说以前，现在的我……唉，我也不知道。”

　　江静涛“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不知道想说，又在电子字典上查呀查。

　　雅子问：“你是做的？”

　　江静涛指指电子字典，原来他正想表达他的工作。雅子开心地笑了。

　　找了老半天，终于江静涛把动物医院的发音找到了，告诉雅子自己要开一家动物医院，而自己现在是个动物专家（自称）。

　　雅子惊喜道：“是吗？我最喜欢小动物啦，而且，你知道我的家乡叫吗？犬山市！呵呵！”

　　这下子就找到共同语言了，江静涛问她喜欢动物，雅子说最喜欢野生动物，当然，宠物的话是不可能养一只野生动物，阿猫阿狗都喜欢。江静涛便保证他将来要送一只全世界最漂亮的狗狗给她。

　　雅子高兴地道：“好啊，我最喜欢法国蝴蝶犬，静涛君应该送我蝴蝶犬，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江静涛先点头同意，再问她蝴蝶犬是啥来头。

　　雅子一讲到自己的最爱就兴奋起来，完全不顾江静涛的日语水平，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这是一种很小巧的狗狗（她用手做了个十英寸的高度模拟），它很友好，文雅，动作轻巧、优美而活泼。之所以叫蝴蝶犬就是因为它的耳朵像蝴蝶一样。据说蝴蝶犬的祖先还是你们中国的呢！后来传到了西班牙和法国，欧洲的贵族们都非常喜欢这种小狗狗，苏格兰女王玛丽被执行死刑时是和她心爱的蝴蝶犬一起赴刑呢！”

　　江静涛着迷地看着雅子欢天喜地讲述着她的最爱，觉得她仅仅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怎么也不可能跟黑帮联络在一起，等雅子讲完了，他面带微笑地说了一句：“真希望能听懂雅子说的话。”

　　雅子一下子完全泄了气，白了江静涛一眼。

　　他们吃过午饭后，乘坐名铁公司的犬山线从名古屋车站到犬山车站，约摸　25　分钟之后，终于来到了雅子阔别六年的家乡。

　　雅子看着那熟悉的树，熟悉的建筑，恍若隔世。

　　这个时候，江静涛来到雅子的正前方，用他查了好久电子辞典得来的句子，道：“雅子，请你答应我，无论等一下发生事，看到，你都要像现在这样，快乐，活泼，开朗，拜托了！”他学着日本人一样鞠了一个躬。

　　雅子静静地看了江静涛好几秒钟，也不说，便往自己的家走去。

　　之所以选择徒步，是因为她想沿途慢慢地欣赏一下久别的家乡景致。

　　江静涛和她各拖着带轮子的旅行箱，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

　　雅子指指点点，这是她经常来买东西的超市，那是她上小学时候的学校，这处原来是样子的，那处原来的样子还是没有变。江静涛感觉自己走进了这个女孩的生命历程，他把雅子的每一个动作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在心里。

　　终于来到了一个和式建筑群簇拥的小区，雅子指着一栋清新别致的两层小别墅说，那就是她的家。

　　所谓近乡情怯，雅子也不例外，她停住了脚步，盯着那所房子看，似乎想到房子的外边儿看出端倪来。

　　江静涛也看了一看，道：“有变化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雅子：“简直没有变样，不知道我父母是不是好好地在里面，哦，现在是他们上班的时间，房门是关得好好的。”

　　可她还是上前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居然还真有一个日本中年妇女来开门。

　　从雅子的表情来看，明显她不认识这个女人。

　　中年妇女问：“你找谁？”

　　雅子：“这里不是住的小林智先生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中年妇女：“不知道，反正现在是我的家，我们是三年前住进来的，至于以前的主人叫名字，我们不知道，你去问交易的中介吧。”

　　敢情这里已经不属于她们家了，雅子无奈地向那个妇女要了中介的联络方式，悻悻然离开了。

　　江静涛追随着雅子，问：“现在我们去哪里？”

　　雅子：“去我外婆家看看，他们的电话我都打过了，都不通，我只能一家一家地去找，去问。”

　　雅子来到她外婆家的时候，发现她的外公外婆正在精神奕奕地在自家小花园里活动，惊喜地叫了起来：“外公！外婆！”

　　雅子的外公和外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年不见的外孙女儿居然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对望一眼，嘴里神神叨叨地，走到门口给她开门，外婆声音异样地道：“真的是你吗？雅子？”

　　江静涛和雅子被迎进了屋子里，脱鞋，穿木屐，坐上榻榻米。

　　据江静涛的观察，雅子的外公和外婆好像并不是很欢迎雅子的回归，他觉得很奇怪，难道这就是日本民族的人情关系？不可能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雅子却没有发现异样，很兴奋地向外公外婆询问近况。

　　反过来，外公也问雅子的近况。雅子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失去了记忆，我的最近的记忆也是在六年前的冲绳岛。”

　　外婆咕哝着，掐了掐手指：“六年前……你确定吗？你应该是五年前失踪的，对了，你父亲说的，自从你从冲绳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不喜欢说话，常常一天都说不到五句话。”

　　雅子：“失踪？你说我失踪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外婆：“嗯，是的。你从冲绳回来一年之后……唉，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她竟然伸手抹了抹眼泪。

　　外公一直沉默着，这时也露出凄然之色。

　　雅子追问着她从冲绳回来之后的情况。

　　外公沉声说道：“你母亲说你经常跟黑社会组织的人来往，她经常跑来向我们哭诉。后来真的出事了，就在你家里，发生了一场谋杀案，你的爸妈都被人谋杀了，而你，失踪了，警方怀疑……你就是凶手！”

　　“啊！”雅子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江静涛抓住雅子的手，喝道：“雅子！要坚强啊！”

　　外婆大声哭了起来，外公则问：“你真的也不记得了吗？六年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雅子忽然明白了为外公外婆的目光会那么奇怪了，曾经是那么慈详的两位老人啊，李大帝说她是黑社会，连外公外婆也说她是黑社会，事实证明她的确有着非常人的身手，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雅子倏地站了起来，跑出去，她连鞋子都没有换过来，就那么踢掉木屐，冲出了门去。

　　江静涛忙去追她。

　　雅子跑得太快了，江静涛这个学校运动会得过鼓励奖的人也追不上她，幸好她跑的是直线，江静涛还不至于失去她的踪影。

　　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边。雅子停了下来，呆若木鸡地看着熟悉的小河，听着轻轻的水响，一切对于她来说又是那么的疏远。

　　江静涛喘气喘得快断气了，雅子却早已平定了呼吸，在河边蹲下来，伸手去感觉河水的温度，看看自己还能不能知觉这个狂乱的世界。

　　江静涛终于缓过气来了，他蹲在雅子身边，说：“雅子是个好人，雅子也不知道，不能怪雅子，雅子也不要怪自己，看得清楚一点。”

　　他奇迹般地大概听懂了雅子外公与外婆的话。

　　雅子转过脸来，江静涛发现她已经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念叨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江静涛更是心痛，一直不停地说“雅子也不知道”之类的话。

　　雅子望了望他，道：“我的同学，我的朋友，我的亲戚……我都不要看他们了，不要找他们了，我不再去寻找过去，我要离开这里，离开日本，回去香港……不，不要去香港，我去哪儿？我去哪儿？”

　　她又茫然起来。

　　江静涛：“跟我去中国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我会照顾你的，我不开动物医院了，我就在家陪你说话，不让你寂寞，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雅子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这个才认识不到三天的男子，但是他声音里蕴涵的关怀不容置疑。

　　江静涛伸出颤微微的手来，欲给雅子擦眼泪。

　　不料当他的手快碰到雅子的脸的时候，她立即自己伸手刷刷刷三下五除二把眼泪擦得一干二净，快快地说：“那我们走吧，我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

　　雅子在外婆家的外面远远地等着，江静涛进去要求把他们的行李带走，当然雅子的外公外婆不会阻止他，看着江静涛走到了门外，外婆忽然说：“雅子呢？我还是跟她好好谈谈，你是她的男朋友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江静涛摇摇头，道：“她就在外面，你去跟她说吧。”

　　外婆来到雅子身边，还未开口，雅子拉着江静涛就跑掉了，外婆大叫大喊雅子头也不回，外婆老态龙钟，哪里追得到他们，既使他们带着行李箱。

　　回到名古屋，他们要吃晚餐了，江静涛问雅子喜欢吃，雅子说去吃寿司。

　　江静涛不熟门路，便由雅子带头去，他负责买单就可以了。

　　上次江静涛到东京只是参观了一下富士山之类的名胜，来去匆匆，根本没有体味到日本最至高无上的美食寿司。这一次不但在雅子的带领下来到了最正宗的寿司店，还有一个正宗的日本美女在身边，别提多有气氛了。

　　来到这家店里坐下，雅子先问：“我们吃多少钱的？寿司挺贵的。”

　　江静涛微笑：“最便宜的或者最贵的都可以，你就当是免费的。”

　　雅子口气比较淡漠：“如果不怕贵，我们就把点菜主控权交给寿司师傅，由他为我们选配安排，这是真正内行的吃法。不过如此一来，价格可能会比较夸张。如果想实惠一些，就先从具体标出价格、且内容已涵盖多种经典寿司的‘综合寿司’点起，再视情况增加一两种特别想吃或师傅推荐的当日当季特选鱼类。”

　　江静涛只是大概听懂她说话，但笑容不改，说：“寿司师傅决定。”

　　雅子将两碟酱油分别摆在江静涛面前，并示范着喝一口茶清清口，再吃一片姜醒醒胃。

　　江静涛像一个幸福的小朋友，全听她的指挥，并觉得这是自己一生之中最愉快的时刻。

　　雅子又说：“等寿司师傅一做好出来，要马上开始吃，这样才不会氧化。”

　　江静涛忙不迭地点头。

　　雅子果然做出榜样，等寿司师傅刚刚放下那色彩鲜艳的美味，她就将其翻转，只让鱼部分蘸少许酱油，便张开小嘴巴吃起来。

　　好寿司从外表上看，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微微闪烁着清朗的光泽。入口后，随着饭粒与美味在口里的缓缓四散，仿佛犹带生猛活力、新鲜甘美的生鱼，清新微酸、捏得结构松紧恰到好处的醋饭，以及画龙点睛般巧妙扮演着提味提鲜功能的山葵、姜葱末等调味料，逐渐交织成清鲜、肥腴、软嫩、香滑、微酸、甜美、沁凉、辛辣……种种看似对立冲突、却又彼此和谐共鸣的滋味口感，在舌齿间相互激荡交欢，奇妙感受难以言喻。

　　江静涛这顿饭吃得爽极了。

　　雅子比原来说话少多了，笑容当然已经从她脸上绝迹，只是在结帐的时候，往江静涛脸上瞟了一眼，发现他对巨大的开支漫不在乎。

　　他们决定在名古屋呆一晚，明天再回中国。

　　这里一出来就是名古屋的繁华区，他们在街上逛着逛着，就走到了一条充满暧昧气氛的街道，霓虹灯下到处是各种情色广告，艳女女人千姿百态。

　　江静涛皱皱眉头，问：“这是地方？”

　　雅子：“风俗街，也就是红灯区。”

　　江静涛干咳两声，有点尴尬，他要表现自己无比清高的道德情操，道：“哦，那我们回头吧，不要往前走了。”

　　雅子：“好的。”

　　江静涛走了几步，发现雅子没跟上来，一回头，发现她还是站在那里，盯着“风俗街”那边看。

　　江静涛来到她身边：“怎么了？”

　　雅子：“这个地方……好像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我肯定这是一段我在冲绳之后的记忆，陪我过去看看，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江静涛心脏跳动两下，这不会勾起她的记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而且她为会来这种地方呢？他心里非常不舒服，忽然间他明白，自己真的是喜欢上这个日本女孩了，因为心里那种不愉快的联想是如此的强劲，比初恋时的患得患失有过之而无不及。

　　像雅子这么高水准的美女走在风俗街，自然成了寻色男人的瞩目焦点，有些男人甚至吹起了口哨。江静涛板着脸，对每一个接近的男人怒目而视。

　　这条道路终于走到头儿了，江静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其一：因为雅子说她没想起来，其二：没有男人认出雅子来，说明她并不是在这里“工作”过的，要不然，以她的明艳，只要是见过的男人都不可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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