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恶土
青云用红外线向李宇轩发出信号：“恭喜你大难不死。我的前任主人就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
李宇轩和孟雪晴还是以抱姿倒在地上，李宇轩伸手解开了两人之间的联系勾带，然后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四下打量周边。
一眼望上去时，这一大片固化了的泥浆堆积土丘，高高低低，如群山起伏，绵延成辽阔的山壑，极具视觉冲击力。
这里很早以前，是一直长期被海水所覆盖的，后来地壳上升并发生各种地理剧变，才发展成为陆地沟壑。所以，如今展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一幅图画，其颜色基调差不多完全是灰白一片，峡地植被又多为盐迹斑斑的黄草地，失却许多应有的生机气息。灰头灰脸，有一种死亡的寂静气象仿佛拂之不去，朦朦胧胧笼罩其上。
不愧是“恶土国家公园”。
“不知道卡尼飞到哪儿去了！”李宇轩道。
孟雪晴一听到卡尼这两个字，立即往李宇轩身上还未解开的降落伞包看去，道：“你把伞包解下来，我们看看它出了什么故障！”
天气寒冷，伞包也可以增加一点御寒的筹码，听到这话，李宇轩才动手解开伞包。
孟雪晴仔细地解剖那个死亡伞包，果然发现了里面的重要开伞机构被人为破坏，而且看上去像是新鲜的痕迹，她道：“这是被人割断的！”
李宇轩：“卡尼？他是我的情敌！”
孟雪晴：“我也猜是他，不过，也许是为了青云，你手上的青云被他看见了。”
李宇轩：“他怎么会知道青云的事情？”
孟雪晴：“……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先猜测他知道一点，这次谋杀就合理了。”
李宇轩叹了一口气：“你的朋友……不会都是这样的人吧？看你的表情，没有一点愤怒的样子，是不是觉得他谋财害命，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会被他亲吻而觉得甜蜜，就会觉得被他猜忌而痛苦，孟雪晴平息了一下情绪，淡然道：“人为财死……我的确是认为这是人之常情。”
李宇轩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她的看法，道：“一点道德都不讲吗？那我跟你结婚又有什么意义？感情有什么意思？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为财而死，为自己的利益而让别人死！”
说实在话，李宇轩就在跳伞之前，还是把孟雪晴当做一个外人，而现在，他真的动了感情，对她也要求相应的回报，不想她再是一个冷冰冰的利益的动物。
孟雪晴还是那种让人绝望的口气：“感情，也是利益的一部分。”
李宇轩望着她的眼神渐渐冷淡，对于这样的顽固分子，他不想再说什么了。
孟雪晴强压下心里的迎合他的冲动，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是宇轩大帝，未来的统治者。要成功，必须看破，感情、道德、法律、国家、民族，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下面掩藏着的，都是赤裸裸的利益。丘吉尔说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沉默。
孟雪晴：“利益关系，才是最牢靠的关系。知道现在离婚率为什么那么高吗？人性开放自然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夫妻双方的利益关系被淡化了，丈夫和妻子之间越来越独立，既使分手了也不会发生什么经济问题。我敢说，你和蒋小姐之间的感情，不如我和你之间的利益结合牢靠。她会为了你的不忠而愤然离开，怨恨。而我，最多跟你离婚，我还是你的军师和手下，我们有共同的奋斗目标。”
李宇轩：“……这样多没劲儿，我也不一定要成为什么宇轩大帝，决不会变成纯粹利益的动物。”
孟雪晴：“李渔，蒋洁，孟雪晴，孟氏财团，曹沫，中国政府，卡尼萨雷斯，我随随便便就帮你数出一大堆人，以后还会越来越多，像连锁反应一样的扩散，终究会有一天，地球人都知道青云的存在，青云就是武侠小说中最厉害的武功秘笈，地球江湖的血腥风波即将风起云涌。你，没有退路了，只有变成天下第一，才能幸免。更何况，我们还要面对未知的宇宙四大文明。”
李宇轩叹了一口气，道：“发现，平步青云之后的这个世界，也不好玩，一切都是未知的，凶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玩完了。”
孟雪晴鼓励道：“难道作个庸人就好玩吗？前途未卜就是最精彩最有意思的人生，要是你实在不想过这种生活，我倒有个建议……”
李宇轩：“哦……说来听听。”
孟雪晴：“你把一切都交给我来做，好人、坏人，我大包大揽，从零到浩瀚地建立一个地球帝国，而你，就牢牢地掌握着青云，做我这个女王背后的太上皇，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去享乐，带着你的蒋小姐，或者其他什么人，去周游世界，游山玩水，我也不管你。等你享乐享够了，平淡的日子过够了，想作宇轩大帝了，随时回来找我，你还是大帝，我还是可以做你的皇后或首相。”
李宇轩：“这么好……”
孟雪晴：“这一切，只要你给我很高的权限去使用青云，就可以，当然，青云还是在你手上，我通过互联网跟青云交流。”
李宇轩：“听起来，我好像占了不少的便宜。”
孟雪晴：“这不是谁占谁的便宜，我们的理想不同，走的人生道路自然也不同。”
李宇轩：“很高的权限……高到什么地步？”
孟雪晴：“只要不是与你有直接厉害关系的事情，我都可以命令青云，比如，我也可以变成次声波战士，可以轻易入侵大国、大公司、大组织的高级机密，等等。你通过青云能随时了解我在做什么，不用担心我会脱离你的控制。”
李宇轩让青云通过卫星查找失去踪影的卡尼萨雷斯，现在有报告了，李宇轩看了一下手上的显示，这家伙正在北方离他们两公里处，向北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阴谋败露了，还是怎么着。
李宇轩道：“恶土国家公园真是个壮丽的地方，卡尼死有葬身之地了，走！我们去追他！”他指了一个方向。
他没有回应孟雪晴刚才那句话，孟雪晴知道他需要思考，也没有追问，默默地跟着他，向北追去。
飞机出现故障又在最后一刻修好的机率小之又小，降落伞包主伞盖和备用伞盖同时出问题的机率更是慧星撞地球，李宇轩那家伙就不知道怎么想，反正是不可能瞒得过孟雪晴这么聪明而深明人心的黑道高手。卡尼萨雷斯很有默契地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和他们作朋友了，于是往北逃离他们，由于在空中一直观察着，他是知道李孟两人的大概位置的。他之所以要逃，只是怕了李宇轩手里的外星机器所代表的神秘力量，据孟氏兄弟说，李宇轩可以杀敌于无形，如不是情非得已，他老卡绝不会跟李宇轩正面为敌。
过了十多分钟，卡尼萨雷斯回头看到李孟两人气势汹汹地朝他追了过来，吓一大跳，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走，一面跟往华尔市机场飞去的两个手下取得联络，问：“我的计划被揭穿，现在正被他们追杀，你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驾驶员甲：“快到机场了，一下去，我们就会驾直升机去接你。”
卡尼萨雷斯：“好，快点，带上狙击枪，我要把他们干掉，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你们要全力以赴！”
青云已经监视了他的手机，但是在荒野手机没有信号，他现在使用的是卫星电话，所以这番话李宇轩他们听不到。
看到卡尼萨雷斯做贼心虚地逃走，更加坚定了李孟两人的猜测，不过这家伙可不容易追步，只要李孟加快脚步，卡尼萨雷斯也加快，看样子目标非常地遥不可及，永远都差着那么一千多米，有时还会遇到小山，看不到他的人。
李宇轩问青云：“他在往什么地方跑？”
青云：“往正北方向移动，距离北边最近的RIM公路3公里，距离北边90号高速公路23公里，距离东边240公路8公里。”
李宇轩向孟雪晴道：“我们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跑就可以了，还有3公里就到一条公路，估计他会找一辆路过的汽车继续逃，而我们，也找一辆汽车继续追，到那时候，他在明，我们在暗，他就死定了。”
孟雪晴“嗯”了一声。
李宇轩一边跑，一边向青云道：“检查一下卡尼萨雷斯的电子邮箱里头有什么东西。”
青云快速扫描了一下，回答：“有几封情书、几封公务信函、一封关于外星机器，也就是关于我的资料、一封信含有敏感字眼‘西雅图’、还有一封含有敏感字眼‘珍妮’。”
卡尼萨雷斯健步如飞，李宇轩累得喘气如牛，没有心情搭理青云了，远远地，看到卡尼萨雷斯越过了RIM公路，向90号高速公路飞奔。也难怪，RIM公路上面实在也太荒凉，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当然也没有汽车。如果卡尼萨雷斯沿着公路跑，迎面来了一辆车的话，他可以强行抢车，要是背面来了一辆车，先遇到李孟两人，卡尼萨雷斯就有被李孟坐汽车以逸追劳的危险，卡尼萨雷斯干脆越过荒凉的RIM公路。
接下来可有20公里的长跑，天见可怜，卡尼萨雷斯跑了10多公里之后，竟然停了下来。
如果慢跑十多公里，对于像李宇轩和孟雪晴这样的运动健将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急奔十多公里就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了，他们也实在追不动了。
彼时，李孟两人正好停在一座小山峰上，眼前所呈现的是一片惊心动魄、恐怖惨烈、颠覆极端的审美境地，地质公园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李宇轩赞道：“这地方景致不错，没有白白从飞机上掉下来。”
孟雪晴淡然一笑，出奇地沉默。
李宇轩：“你是不是不愿追杀卡尼萨雷斯，他要杀的只是我，你的伞包好好的，看得出来他对你余情未了。”
孟雪晴：“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李宇轩欣赏着风景，漫不经心地道：“那就好，不断的遭遇让我改变了不少。现在，凡是对我动坏心眼的人，我都会让他……比我先死。而且我向青云下达了指令，我死后，它将不择手段地为我复仇。”
孟雪晴明白，这句话也是对她的威慑，她回应道：“好的，这才是大帝风范。”
李宇轩眉头一皱，孟雪晴看得真切，道：“怎么了？”
李宇轩：“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了，因为帮手来。青云说，有一辆直升机正在从东北方向直线接近卡尼萨雷斯。”
孟雪晴：“哦……那轮到我们逃了？我猜他的帮手一定带了不少武器。”她开始东张西望地寻找生路。
李宇轩自信地道：“放心，不用跑，他不知道我的厉害，只要接近到百米之内，我就让他们机毁人亡。”
孟雪晴：“你敢保证他一定会到百米之内才对付你？”
李宇轩：“嗯，90%肯定，他至少想把我抓起来问问青云怎么驾驭。”
孟雪晴：“那还有10%的危险，我们先往那座大点的小山避一避。”
李宇轩对她的细腻心思表示称赞，他们刚迈出几步，远远地听到了直升机的呼啸声。
事实证明，10%的危险变成了现实，直升机在离他们几百米远处就有一颗狙击子弹破空而来，离李宇轩身边两米的尘土被激起小小的烟雾。
李孟两人顿时全速往那座大山奔去。
其实，这座大山并不大，连植被也是仅有几颗发黄的矮草，在一般情况下，直升机飞到上空，居高临下的狙击手就能让两人毙命。但是直升机也必须靠得比较近才能看得到他们，这个时候，李宇轩的次声波就可以逞能了。
阴险的卡尼萨雷斯不想以身涉险，又想试试李宇轩的神秘力量究竟有多大威力，便让两名手下去执行任务，道：“你们下去收拾他们吧，他们应该没有枪的。”
听到对方没有枪，两名手下非常兴奋，手下甲还装模作样地道：“太没挑战性了！”
直升机降落荒地。
虽然说对方没有枪，两名手下还是习惯性地猫着腰，分开十多米地向目标包抄。
李宇轩根本不用看目标，就听着青云倒计时：“两百米、一百九十米、一百八十米……”等着两个敢死队员进入他的次声波有效杀伤范围。还跟孟雪晴聊天：“想不到10%的可能性那么大，幸亏娘子有远见，要不，我们可能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了。”
孟雪晴笑语：“他比我们想象的要谨慎。”
当青云数到九十的时候，李宇轩清了清嗓子，大声喊：“万能的宙斯，赐给我强大的力量吧——”
他跳出去，双手高举，仰天而啸。
两名卡尼萨雷斯的手下一人一把大狙，为李宇轩的发疯举动大惑不解，枪口自然而然地对准了他。未来得及杀敌立功，就觉得内脏狂震，两声惨烈的死前最后的呼唤响起，结束了他们的有生之涯。他们甚至未来得及乱开一枪。
卡尼萨雷斯在又惊又怒之中驾着直升机逃逸，太可怕了！
一面驾机一面狠命地吸雪茄，卡尼萨雷斯头一回觉得敌人的恐怖，他要面对的，是凶恶不可捉摸的外星文明！
***
李孟两人走近卡尼萨雷斯的那两个手下，看看，正好是湾流V上面那两个驾驶员，一切都再也没有疑问了。
捡起那两支狙击枪，摆弄一下，李宇轩道：“你会用吧？”
孟雪晴笑道：“当然。这是美国M217.62mm狙击步枪。”
李宇轩：“挺难看的……”
孟雪晴：“这种枪有些年头了，在美国的军队中，1988年以后就逐渐被M24狙击步枪所取代，曾经被军用剩余步枪的经销商斯普林菲尔德公司在2000的枪展上展出，在军火市场上比较常见，性能还可以，在国民警卫队及其它特种部队中还有使用。”
李宇轩：“真是……如数家珍啊……”
孟雪晴严肃地道：“你发出次声波一定须要刚才那个样子吗？”
李宇轩：“……不是，只是炫耀一下，吓一吓卡尼萨雷斯。”
孟雪晴：“我觉得……小命要紧，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张扬了，这两个驾驶员应该是新手，如果给卡尼萨雷斯亲自出手，很可能他开枪打中你先！太让人担心了！”
李宇轩老脸一红，道：“知道了，我们走吧。”他问了问青云，然后道：“这里往东北方向10公里是华尔市，也正是卡尼萨雷斯逃走的方向，我们往那边去。”
一人背一把M21，并肩往华尔市而去。有青云在天上警戒，他们放心地聊天和欣赏沿途的风景。
走了10多分钟，青云报告：“卡尼萨雷斯的直升机在华尔市机场降落……卡尼萨雷斯进入建筑物，可能失去他的踪迹。”
李宇轩冷笑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问孟雪晴：“他的庙你熟悉吧？”
孟雪晴默然点点头。
李宇轩：“……如果你不想，我就放他一马吧。”
孟雪晴：“谢谢。不过，还是……动手吧。”她的脸上冷酷之中带着一丝落寞。
过了一会儿，青云又报告：“截获卡尼萨雷斯与他父亲的通话，他即将驾驶刚才那架湾流V私人飞机，前往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
李宇轩一呆，道：“好小子，跑得倒挺快，跑去阿根廷了！”
孟雪晴：“阿根廷？”
李宇轩：“卡尼萨雷斯马不停蹄地要开飞机往阿根廷飞去！刚才他真还说过要去帮他父亲的忙呢，偷运那块30吨的陨石，看来是真的了。”
孟雪晴：“那……我们去追他吗？”
李宇轩看到她眼中企盼的目光，估计她对初恋情人还是有点不忍心，李宇轩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欣慰，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如果她真如她所描述的那样是纯粹利益的动物，也太可怕了，没意思，他宇轩大帝都不太敢跟这样无情的人结婚。
他一字一字地道：“我决定……判卡尼萨雷斯死缓，先跟你去西雅图为你洗清冤屈。”
孟雪晴：“哦……谢谢。”
李宇轩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又忍不住吃醋，道：“高兴了吧？”
孟雪晴：“什么高兴？为什么高兴？”
李宇轩：“我不去杀你的初恋情人，你能不高兴吗？别抵赖，我看到你笑了！”
孟雪晴死不承认：“哪有？”
李宇轩逼视着她的俏脸，道：“真的没有？”
孟雪晴说了一声“无聊。我铁石心肠，说没有就没有。”
李宇轩笑笑，不再追问下去，拍拍手里的M21，道：“这家伙……是不是太刺眼了一些？呆会儿到了华尔市碰到市民的话……”
孟雪晴：“我们拿着枪是为了自卫，怕卡尼萨雷斯又飞回来，等我们接近了华尔市，把它随便丢掉就好了。”
李宇轩：“那倒是……喂，听你刚才说话，好像你挺精通狙击枪的，我说，你到底有什么没学过啊？”
孟雪晴：“我父亲有一个朋友是走私军火的，那个朋友以前是美国特种部队的教官，我和父亲的好多手下都从他那里学了不少东西。我还亲自狙击过几个人。”
李宇轩：“几……几个人？”哎，这么说，杀人对她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
孟雪晴：“不信？”
李宇轩：“唉……”
孟雪晴：“有一个跟我一起训练的后来成了我的手下呢，那时候，我做一号射手，她做二号射手，一起配合得很默契。”
李宇轩：“一号……狙击手还有一号二号的？”
孟雪晴：“嗯，专业的狙击手世界并不是由一个孤胆英雄，而是由一个训练有素的小组组成，美国军队从越战时期开始创造的两人小组形式现在已经被大多数国家的军队所学习，我们也有样学样。一号是主射手，二号是观瞄手。一号负责对目标的瞄准和射击，而二号则负责观察和警卫。”
李宇轩：“你的经历真是太丰富了……”
孟雪晴忽然举起了枪指着前方做瞄准动作，一本正经地道：“我回忆一段情节给你听听：
目标！
A扇区，1号标记物，右50度，距离50。
明白，A扇区，1号标记物，右50度，距离50。
单个士兵，黑色衣着，右手持AK。
明白，单个士兵，黑色衣着，右手持AK。
目标确认！
我看到从头部到胯部有2密位。
明白，从头部到胯部有2密位。
调到500。
明白，调到500，调好了！
风向从右到左每小时6英里，向右偏1/4密位。
明白，风向从右到左每小时6英里，向右偏1/4密位。
砰!!!”
听着她娇美的声音，说着极冷酷的内容，李宇轩无语，若娶到这样的女人，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就算小洁肯一起嫁给他，也会处于绝对的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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