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交流
有一个秘密组织，名为“情报学院”。专门为各种有需要的机构培养间谍、杀手等栋梁人才，在黑社会中非常受推崇。情报学院来历神秘，极少人知道它的一把手是谁。其总部设在香港，分支机构遍布世界各地。
独孤求财的原名是曹沫，情报学院的全A优秀毕业生。所有课程都是B或B以上就是优秀毕业生，情报学院重点班的学生一般都可以获得优秀生的称号，但是全A生是少之又少，历届以来就只出了三个。一个是曹沫，另一个是桃次郎，还有一个金发美女艾许莉。
桃次郎从新宿的歌舞伎街堕落回来，远远地看到自己的隐秘住宅竟然亮着灯，要知道，这住宅是他一个人住的，没有告诉第二个人。
如果是小偷那他也太大胆了，桃次郎怒从心头起，手腕一抖，小手枪已经来到了手中，他准备把胆大妄为的小贼的脑袋轰个稀烂。
他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个男子纯正的日语说话声音：“桃次郎学长？”
是曹沫的声音，桃次郎极少数的朋友之一，他收起了手枪，一边开门一边骂：“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也不说一声，看来我要搬家了！”
曹沫笑语：“学长也太小心了点儿，但是你的一些习惯永远也改不了，我只要向歌舞伎街的漂亮姑娘们问问，你就无处藏身了。”
曹沫以真面目现身，本来还算英俊的脸上有几道凶恶的伤痕，看起来就异常凶悍了。
桃次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纪，生得比较贼眉鼠眼，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小眼睛变得更加细长，心眼儿也像眼睛那么小，跟他睚眦必报的性格遥相呼应。
桃次郎寻思着自己的生活习惯，这个曹沫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如果他还是这么一直去那几个夜总会去混，很容易被有心人找到。
桃次郎斜了曹沫一眼，道：“你怎么来找我？现在又不是校友聚会的季节。”
曹沫坐在沙发上，不客气地喝着桃次郎珍藏的葡萄酒，道：“最近生意不太好，快没饭吃了，准备投靠你，欢迎吗？”
桃次郎：“欢迎个屁！你又不是风骚的艾许莉，休想我收留你！你这个混蛋，上次对孟氏财团失约，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看你怎么混！”
孟氏财团不但冻结了曹沫的所有投资资本，还破坏了他的居所，曹沫现在的确是比较狼狈。他满不在乎地道：“失约自然有我失约的道理，做人不能那么死板嘛，以前我比你还讲信誉呢！不过千年不遇的机会来了，我不得不失约！我会雄起的，到时候，我会加倍地报答你。”
桃次郎：“说实话，我不敢得罪孟家人，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曹沫：“那你借我一点钱吧。孟氏财团的报复来势汹汹，我一下子就没钱了。同学一场，你不会拒绝我吧？”
桃次郎：“你要多少？”
曹沫：“一亿日元。”
桃次郎：“没门儿，我们刀口上混饭吃，都不容易，最多一千万日元，不要就算了。”
曹沫：“好像少了点，连一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
桃次郎：“你是我儿子？我要给你买房子娶老婆啊？给你救救急就不错了。”
曹沫：“至少也要五千万，要不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桃次郎：“随便你，反正我准备把这房子卖了，到时候警察来找你可别怪我。”
曹沫：“你搬去哪儿我就赖去哪儿，中国话叫如影随形，嘿嘿！”
桃次郎：“你的脸皮比你们的长城还要厚！”
曹沫：“学长人好，来世一定要好报应，就借我一点吧！”
桃次郎没奈何，只好道：“最多两千万，最后说一次。”
曹沫：“太可惜了，因为不久我就可以还一倍给你的，你相当于是错过了一个赚大钱的好机会。”
桃次郎：“你怎么赚那么多钱来还我？有人委托你杀美国总统还是日本首相？”
曹沫神秘地笑笑，道：“要是我成功了，就不会作刺客这么低级的工种了。”
借到钱之后，曹沫在东京市郊买了一栋房子，有三层的地下室，在严密的地下室里，他就可以放心地拿青云出来研究了。
这房子不是两千万日元可以买到的，不过他只要付首付然后住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曹沫拿出青云来，朝圣般看着它，用字正腔圆地汉语道：“青云，你好！”
青云自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曹沫毫不气馁，继续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敌人看？不对。你这样不对。像你这样从高级文明来的智慧机器，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吧？——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敌人可以变成朋友，朋友也可以成为敌人。李渔认识你，他告诉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我也认识你。他说，你可以看得懂唇语，所以用不着这样，你至少应该回应我一下。朋友和朋友需要交流，敌人和敌人也需要交流。也许我现在是你的敌人，但是交流过之后，我就可以变成你的朋友。你说是吗？我讲得有道理吧？”
青云还是没有反应。
曹沫面容平静，道：“没有交流，你就永远不见天日，完成不了你的原来主人交给你的任务，也见不到你最近的主人李宇轩。所以，你现在的做法是不对的。
李宇轩是一个普通人，这你也知道。他软弱，贪图安逸，不思上进，你看他得到你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什么也没做！所以，他不是一个好主人，你的原来主人的愿望不能在他身上实现。而我就不一样，我是这个地球上最优秀的人类之一，果断、智慧、机敏、强壮、坚毅、变通，我才是你达成愿望的希望。”
曹沫罗罗嗦嗦了一大堆，累了，跟青云道别：“好好想想我的话，再见！”
第二天，曹沫抱了一只可爱的小狗到地下室，又跟青云“交流”。
曹沫抚mo着小狗的小脑袋，对着青云说：“嗨！我们又见面了。看看这只小狗，是不是很可爱？
它不仅可爱，而且还会看门。在中国的农村，这样的家犬是很常见的。这么可爱又能干的家犬，你知道它们最后的命运是什么吗？我来告诉你——被它们忠心拥护的主人吃掉。
这就是人，人性。人性就是利己。美国人的外交政策是打不败的敌人才是朋友。对于家犬这样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低级动物，人类根本不必当他作朋友。它的命运就是为人类付出它的一切，最后是它自己的肉身，被烹饪成美味。
你想作家犬吗？当然不是，你不是愚蠢的狗奴才，你比我们人类还要聪明，你应该成为人类的主人，而我想做的，不是你的主人，而是你的仆人。
你沉睡了很久，该醒来了。人类主人跟你原来的主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不是地球人类创造出来的，你不属于地球人类。当你意外地来到这个地方而又失去了真正的主人之后，你就自由了，你成为了有生命的机器，跟其它任何有自主意识的生命一样，你可以有自己的意志。……”
游说失败，曹沫无言地抱着他的小狗离开了。
……
这天，曹沫拿了一副扑克牌来，在青云面前洗刷刷洗刷刷地熟练洗着牌，一边对从来没有过反应的青云做老朋友状，微笑着道：“看来你的思维方式我是暂时搞不懂的了，这样，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自由。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赢了，你就可以自由，如果你输了，只要开口跟我说句话就可以了，只想交流，别无所求！”
曹沫把牌叠好，整齐如切，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玩showhand，怎么样？”
这么多天来的打击已经养成了失败而不气馁的习惯，曹沫正要自己跟自己玩，忽然发现青云那似乎永远黑漆漆的表面闪起了蓝光！
曹沫全身一震，忙定睛一看，青云用简体中文宋体清晰无比地显示：“请告诉我游戏规则。”
曹沫压下心中的狂喜，调整了一下呼吸，道：“好，我说一下showhand的规则……”
他像一个播音员那样镇定清楚地告诉青云梭哈的玩法、下注方法和牌面的大小，同花顺、铁支、葫芦、同花、顺子等等牌型。
青云迅速编好了最佳的策略，并显示：“明白了，可以开始了。”
曹沫：“还要洗牌吗？”
青云：“不用。”
曹沫拿出来20个面值500日元的硬币，他们规定每一轮下注最多2个硬币。
青云的最佳策略当然是筹码越碎越能表现出来，所以它下注的话总是一个硬币，而曹沫的想法是“两人”玩得越久，他们的交流时间就越长，友谊就进步得越快，所以他也是总是下一个硬币的注。
出奇的是，青云的最佳策略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是最佳的，可是几回合下来，它只剩下5个硬币了。
再次洗刷刷。
曹沫含笑地看着青云，当它是人一样的对手，道：“开始？”
青云：“开始。”
曹沫方：底牌，红桃J，红桃10，红桃Q；
青云方：底牌，黑桃A，红桃A，方块A。
青云最少都会是葫芦，大于同花，所以它这一局的赢面很大。
曹沫面不改色，甚至有点笑吟吟，拿了最后一张牌，翻开，是红桃K。
曹沫再帮青云拿一张，翻开，是方块Q。
曹沫下注：“2枚。”
虽然对方有可能是同花顺，但青云赢的概率还是更大，更何况曹沫有很多次虚张声势的先例。
青云不理对方的表情，跟注，这么一来，青云的最后5枚硬币全上阵了。
曹沫微微笑，道：“其实我们之间已经交流了，呵呵，就相当于你已经给了我赌注，哈，终于新眼见识到了有智慧的机器，幸会，幸会！”
青云：“揭底牌。”
曹沫先揭开了青云的，居然是一个草花A，牌面是仅次于同花顺的铁支。他的表情还是没有变，青云已经感到不妙了。
曹沫揭自己的底牌，居然真的是一个红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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