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罪己诏
历史时空
“了?”林愕然的问道。
高静讪笑道娘,可不可以为我保守秘密?”
“保守秘密?”眉头轻蹙,林不解的问道,“为?”
高静没有回答,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拿着调羹慢慢的搅动着碗里的粟米粥。
而林冷静下来,想到了高成之前的叮咛,顿时明白了。
“进儿,娘刚刚实在是太高兴了,有些失态。”她扶着大圆桌的边沿坐下,心里充满了歉意。
以前,因为她被功名利禄迷了眼,害得高进女扮男装过了十六年。那时,她终日里提心吊胆的,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圆谎和隐瞒上面,对高进关心不够。做为一个母亲,她自我评价是不称职滴。
幸运的是,高进并没有走入岐途。她很好,非常优秀。
十六年,仿佛是弹指之间。林还没有反应,她的女儿已经成为了能够独挡一面的女驸马。
别的女儿家可以撒娇装憨,憧憬将来……可是……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女儿从来没有向她抱怨一个字。无论碰到了多难的事,高静总是独力扛着,打落牙齿和血吞。
每每想到这些,林便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她宁愿高静找她诉苦、抱怨,甚至于责怪……把心里的苦水、怨恨统统倒出来。
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大?这孩子老是这样憋着,迟早会憋出病来啊。
这么多年来,她终于听到了高静的心声:高静不想再象从前一样的活着。
这才是十六岁的女孩儿应有的样子啊。林捂着心口,清晰的感觉到了的心在跳动。
“娘……”高静以为她失望了,心里莫明的添了一丝惆怅。
不料,林摆手轻笑,打断了她的话其实,你爹一直也是这么告诫我的。刚刚,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一时忘了你爹的嘱咐。”
高静眨巴着眼睛,费了些才消化掉这句话。
“爹,他早就了?”她弱弱的问道,心里怪难为情滴。貌似她又自以为是的演戏作秀了。其实,地球人都……
林摇摇头扶是神医,尚且不知情,你爹又会呢?他只不过是提前叮嘱我罢了。”
伸手紧紧握着高静的一只手,她诚恳的轻语进儿,以前都是娘的。我们一起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忘记罢。”
心里腾起阵阵暖意,高静反握着林的手,使劲的点头。她不敢吭声,生怕一出声就是哭腔。
此刻,高静感觉到的心里满满滴,里头荡漾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东。穿来十六年,她终于彻底告别了伪装。从此,她能以女性身份站在阳光下了。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世人再记起你们、你们的冤屈。”西郊的乱葬岗后,江守义跪在地上,看着满眼的乱石,指天发誓,“血债必须血偿,欺我郭家者,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老罗头立在他身后,心事渐沉。这孩子不但长得象他过世的恩师,而且性子也何其相似他费了那么多的口舌,甚至于搬出了郭忠正的遗训,这孩子还是不忘“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如果仅仅是让曹、李之流血偿,在现在的情形下,根本就不是件难事。可是,这里头就只曹家和李家吗?太后呢?甚至还有圣上呢。这件事里,他们就没有过吗……所以,血债血偿,谈何容易老罗头闭上眼睛,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
“罗大人。”江守义奠拜完了,立刻麻利的把灯烛、祭品等物一一收起提盒里。现在,他还不能以郭家人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田管家眼明手快的帮忙。
不一会儿,地上收拾得没留一丝痕迹。
“唔,好了?”老罗头睁开眼,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地上,满意的颌首,“不。”江守义能有这样的警觉性,确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尽管早早的怀疑上了江守义的真实身世,但是,因为一直无缘看到江守义腕内侧的烙印,所以老罗头没有最后确定。直到这次收到了高成的信。
兴许是代沟太深,老罗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说服江守义听从他的计划。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应了江守义的强烈要注,把人带到了这里。
现在,郭家尚未平反,无论是江守义,还是这里,都不能让过多的人。故而,老罗头只带了田管家和江守义两个人,轻车便服的赶了。连江叔都没让跟来。
来的路上,老罗头心里象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下八下滴。他担心江守义年轻气盛,看到这里凄惨荒凉的样子而情绪失控。
然而,没想到,江守义反而完全冷静了下来。
不,遇事不乱,沉着冷静,有先师风范,是难得的将帅之才。老罗头瞅着他,眼神愈发的炽热起来。同时,他在心里暗下决心:这次,借着大皇子叛乱的事,一定要让圣上把太后和李家的身份定实了。
大皇子萧灿带着漠北三十万铁骑杀。朝中大臣立刻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主和。
他们认为大皇子是李皇后所出,是嫡是长。太祖皇帝最看中的就是嫡长,所以,大皇子才是大位的最佳继承者。
他们主张立刻废了现任太子萧焱,派使臣迎回大皇子萧灿,册立他为太子。
另一派主战。
他们认为大皇子分明就是叛国通敌,是为不忠,按律当诛。更何况,大皇子为了一己私欲,弃圣上、大陈和天下苍生而不顾,悍然挑起战事,是为不孝、不仁、不义,更是罪上加罪。象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如何能服众?
他们主张派兵镇压,绝不手软。
在金銮殿上,两派大臣各执一词,针锋相对,展开了一场唇枪舌战。
皇帝老儿和太子萧焱全程旁观,没吭一声。
最后,看到争辩快要演变成了骂街,皇帝老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出声问道罗爱卿呢?”
孙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良娣了。所以,杨丞相是最坚定的主战派。闻言立刻来了精神,他抱拳禀道启奏陛下,罗大人身体微恙,没有上朝。微臣以为,罗大人兵法娴熟,在军中素有盛名,又和漠北铁骑交过手。战与否,罗大人兴许有精妙之论。”
不等皇帝表态,主和派里头有人闪了出来,亦抱拳禀道启奏陛下,罗大人固然神勇,但是,岁月不饶人,好汉不提当年勇。陛下,微臣斗胆问一句,罗老将军身体微恙,到底是何症?罗老将军还能饭否?”
说这话的人是吏部尚书李宽。他是李太傅一手提拔起来的。若攀家论族,他也算是秦川李家的远枝。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主和派杰出代表。
包括杨丞相在内,所以主战派大臣闻言,脸色乍变。
然而,明眼人,皇帝听了这话,眼里分明飞快的闪过一道不悦和厌恶。
于是,主和派的大臣们心里敲起了小鼓。
大殿内猛然安静了下来。他们俩的争执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打仗是要人要物要钱滴。纵观满殿,这大殿之上,谁有那个能力挂帅出征?罗老将军年近八旬,能对付得了以凶狠、快速的漠北国铁骑?
要是忠勇侯在就好了……不少人想到了高成。按照老罗头的解释,一月之内,高成接连丧妻亡子。他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跟着长春子当了道爷,悟道修仙去了。这会儿不正躲在哪座宝山里头修练呢。
看着下面的大臣,一个个象是锯掉口闷葫芦,皇帝非常非常滴不爽,冲待在玉石阶段下的王公公使了个眼色,冷声哼道。
“各位臣工,有事说事,无事退朝。”指尘一甩,王公公很有默契,扯着嗓子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象是条件反射,大臣们立刻伏地“恭送陛下”。
回到御书房后,皇帝立刻派了王公公去罗府探病。
很快,王公公就了。老罗头没有跟他一道儿进宫。不过,他请了王公公帮他捎一句话给皇帝陛下——陛下,您还记得当年大破漠北铁骑的郭家军吗?
这话包含的意思太多了。它可以看成是老罗头愿意出征的一个条件。罗威摆明了,要皇帝答应为郭家平反,这样的话,他才会接这单活。
同时,这话还可以看成是老罗头的用人建议:破漠北国还非得郭家不可。
皇帝摆手示意他退下。眉心深深的印着一个“川”字,皇帝陷入了沉思:莫非是找到猪宝那个小家伙了。
折腾了这么多年,老罗头终于找到了郭家的小公爷。皇帝心中大喜:十六年了,当年的小猪宝要是活下来了,肯定已经长大成了栋梁之材——真是江山代有人材出,天不亡我也
这一次,他把萧焱请了。
今天在大殿上,听到主和派们动不动就拿嫡长说事儿,萧焱颇为尴尬。
见到皇帝,他还有些懒懒的。
宝贵得紧。皇帝指着几案上的一卷圣旨,开门见山的对他说道焱儿,你立刻去一趟罗爱卿府上,务必要把这道诏书亲手交给他。”
“这是?”萧焱好奇的问道。
皇帝幽幽的叹道罪己诏是时候和他们做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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