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元宵
又半月就到了元宵节,这一天街上满街的灯笼,家中也甚是喜庆,傍晚吃过了元宵。莫茉正躺在沙发上揉肚子,却见白既明提着个双鱼灯笼快步走了进来。
莫茉就迎了出去,“走吧,这时候街上正要热闹起来。”他轻快地说。
阿鸿在一边补了一句:“二爷刚从街上回来,看见街上热闹就马上想到带五姨太您出去玩了。”
莫茉听到这话笑开了颜:“那好我换件衣裳。”
再出门时,她身着翻绒的米白色大衣,摘了那些头上的劳什子,把头发放了下来挽了个辫花,当真像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两人一到街上,只见那舞龙的,舞狮子的舞得风生水起,热闹非凡。
莫茉只看见对过似乎是两个熟人。跟白既明走过去才发觉原来是李碧云和白既煜两人。
“哎呀,茉茉是你啊。”李碧云惊喜地说。
“姐姐好巧。是几时出来的?”莫茉问到。
“有一刻多钟了。”大爷回答到。
莫茉偷偷看白既明的脸色,并无不妥,还是高高兴兴的,还从一边拿了小只的烟花分给众人玩。
莫茉玩的起兴,一不小心那烟花就喷在了她的手上,她条件反射就叫出了声丢了烟花。
白既明闻声当即丢了烟花,过来抓住她的手检查是否有碍:“烫到哪里了?有没有事?”
“没事儿,没事儿。”她看着他一脸认真瞎担心的样子,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一边李碧云来喊她说是河边有放荷花灯的,四人便往河边走。刚到桥上,就见一大片荷花灯飘过,莫茉兴奋地踩在桥栏上探出半个身子去看,着实吓了白既明一跳,他赶忙上前一把把她抱下来,嫌弃到:“胡闹!”,李碧云和白既煜看见他们俩冤家对头的样,忍不住在后面调笑。几个下人看见这幅情景不由感叹当真是两对佳偶天成。
到了江边,几人点上灯。莫茉蹲在河边,轻轻把灯放在河水里推了出去,把眼睛闭上似乎在许愿。白既明蹲在她旁边,也把荷花灯送了出去,愿望嘛他看了看身边闭着眼睛的莫茉。莫茉已然许好了愿睁开眼,白既明便问她:“许得什么愿啊?我或许能帮你实现。”
只见莫茉一脸深沉,起了个高调子:“惟愿天下太平!”
白既明挑了个眉看着她:“你不说我走了啊?”接着转身就走。
莫茉赶快追上他:“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还不准我忧国忧民了。”
“行,你忧着吧。”
到了一处猜灯谜的地方,李碧云指了指挂着的灯谜,白既煜便帮她摘下来,她看了一会儿却是含羞地一笑,白既煜像是了然于胸看着她故意问:“这谜底是什么啊?”
“不知道。”李碧云娇嗔到,还瞪了白既煜一眼。
莫茉看着他们有趣,又忍不住想看那灯谜到底是什么,李碧云算个才女竟有猜不出的谜?
于是她偷偷跑到她背后,环住了她抢到了她手中的纸条,只见那灯谜是:顾寻新月自融身,月初小桥会知音,与尔相聚人不散,相拥相抱情意真。颇像首硬凑的情诗,李碧云见她还在品味,赶快跑开了,白既煜便追上去。
莫茉也转身追了两步,又觉得不合适,可惜她来不及折返,这两人已经在街角拥在一起,白既煜的唇眼看就要落下。莫茉就慌忙掩面跑开了,却是撞进了一人怀里,那人戴着个美猴王的面具,这么一搂就不放手了,颇有调戏她的意味。
她离他很近,刚要发作,忽的觉得有些熟悉,这味道......“白既明!”她翻了个白眼,揭穿了他。
白既明清笑,抬手把面具摘下。莫茉看着他惊鸿一面,当真是如玉公子的样子。
“你怎么会发现啊?”他好奇地问到。
“你装的都不像,这么明显,我不发现也难。”实则是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因为他常年在茶铺和药铺,身上便染上了一股清香。比药味儿浅一些,比茶香更悠远。诶,什么时候自己关心起他身上的味道了,话说到现在他还搂着老子就是想占便宜吧喂!于是把他推开。
“喂!好心当驴肝肺啊。我还想着这天这么冷要请你吃酒呢。”他被推得一个踉跄。
“真哒?好吧,那谢谢你哦,我们去喝酒吧!”莫茉当即换上个大大的笑脸,喝酒重要喝酒重要,其他的事便甩在脑后。
酒过三巡,他们又叫了只烧鸡。原本只是喝点米酒暖身子,莫茉嫌不过瘾于是叫了一壶同山烧。这下把春雪吓得不轻,这酒是高粱酒烈得很,可是见她家五姨太几杯下肚眼睛都不带眨的。
渐渐的她就发现事情已经到了她无法预料的地步,她的五姨太明显是喝开了。此时的莫茉五分醉正是嘴碎的时候,白既明在一边不过三分,他很满意现在这种情况。毕竟说多错多,莫茉向来嘴刁又找不出她的错,如今一定要乘机抓抓她的把柄,省得以后再管不住她。
正想着怎么下套,却见她口袋里有个纸条。他拿来看正是那字谜,一会儿就了然于心,又把字谜给她看问:“你猜出来了吗?”
她打了个嗝:“这有什么难的?你难道不会?”
“嗯!我确实不知道,你告诉我吧。”他一脸狡猾。
她哼哼笑了,拿手指点着他的鼻子,“你想占我便宜,我偏不说,要说你先说!”
“哎呀,我真不知道啊。莫不是你也不知道,在这里强装吧?”他又使了一记激将法。
莫茉就乖乖上套了:“得了吧,你听好了。这谜底啊就三个字——我!爱!你!”
白既明听着她高声喊出这三个字,顿时拍了自己的大腿,憋笑暗爽。
此时春雪和阿鸿是回避也不是,在这也不合适。这五姨太也真是的怎么随随便便大庭广众就这么说出口了。
白既明一高兴又由着她喝了一会儿,结果到她七分醉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先是要拉春雪一起喝,搂着春雪的腰就不放。又站起来举杯和店里面的酒客一起喝,大家见她豪爽便哄笑着和她闹。这还得了,于是白既明请大家酒而表示自己要带着她回去了。可是她非闹着不肯走,非要白既明抱。
白既明拖着她,她抱着他的腰。脸在他胸口蹭:“啊啊啊不要走,要抱抱。”
白既明一脸无奈:“乖,出了门口咱们就坐车了。”
她还是不依,急得直跺脚:“不要不要!”
白既明叹了一口气,这女人真是疯,早知道就不让她喝这么多了。但既然摊上了就没办法了,于是他一把把她扛在了肩上,扛到了黄包车上。本来在一边害羞的春雪突然就满脸鄙视,说好的抱抱呢!这扛大麻袋的架势是什么鬼啊!二爷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一路兜兜转转回到西院,又半托半扛两人回到了别苑。春雪帮她擦洗,白既明也洗漱完就上了床。
她还在一边哼哼唧唧,白既明替她掖了掖被角,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白既明从噩梦中惊醒。他梦见和莫茉掉下悬崖,他没抓住她,自己也跟着掉了下去。醒来第一感觉是心跳得极快,然后是半身的麻痹感。他大爷的,本少爷年纪轻轻不会是半瘫了吧。
结果是他发觉自己身边有个重物,只见莫茉扒在他身上,重要的是一只手扒在他的胸口,两条腿缠住了他的大腿,活像只大章鱼。怪不得会做噩梦,那可不是快被压瘫了吗?
白既明抬起手,攥住了她的鼻子。一会儿她就哼哼醒了,打开了他的手:“你干嘛呀?大早上的。”
“你还问我,你看看你自己的睡相。我还没瘫,那都是老天爷保佑了。”他把她往另一边推。
莫茉被推开,见白既明颤颤巍巍真的跟半瘫了似的爬起来,没移两步就倒地上了。她赶紧下去扶他,“我说老太爷,您老没事吧?”她打趣到。
“拖您的福,还活着。”白既明也来了句京腔官话。
她把他扶到沙发上。“腿麻了。”白既明哼哼到。
于是她半蹲着给他锤腿,白既明很是受用。过了有一刻钟,莫茉看了一眼白既明毫无反应,一脸享受的样子,于是反手就照着他大腿根掐了一把。
“啊!我擦他大爷的。你干嘛!疼死我了。”这一掐不要紧,掐得白既明眼泪都疼出来了。
“我这不是试试你腿好了没吗?”莫茉一脸无辜。
白既明揉着腿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好啊你,本来想放过你一码,看来是要好好管教管教。
于是一把把她拎起来圈在怀里,两人斜躺在沙发上,莫茉一下几乎要和他脸贴脸,抬头看他一脸调笑说:“好啊你,昨天还大庭广众对我表白,今天就要谋杀亲夫,你好狠毒的心啊。”
“啥?”莫茉被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整得有点懵,什么玩意表白?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表白了?啥?
白既明看她一脸困惑,一挑眉:“忘啦?不会吧,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着我那么大声说——我,爱,你。你不会就这么忘了吧。”
莫茉的瞳孔瞬间放大,什么?什么?什么?白既明看她一脸怎么可能,明显是你框我呢的表情,于是就把春雪叫了进来。
春雪一进门看见这两人大尺度的姿势,瞬间低下了头,只听他家二爷问:“昨天五姨太是不是向我表白了?”
“是。”哎呀我的二爷大早上的怎么就说这些事。
“是不是她说她爱我来着?”
“是。”哎呀我的爷,怎么着了非得提这么羞人的事。
什么?!莫茉一脸被雷劈的表情,记忆里可能,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很好,白既明表示他非常满意,开始拿这事要挟莫茉以后要乖乖听他话要不然他就把这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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