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令牌
秦越渊将药盏放在椅子上,自己就坐在床边浅笑,痴痴的望着床上还在甜睡的人,炽热的眼神看的墨清觉得脸被烤得火热,只得睁开双眸,不再装睡。一瞬之间对上秦越渊满是宠溺的眼睛又默默地移开。
秦越渊眼带笑意,也不说话,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墨清第一次觉得两人独处的气氛暧昧而尴尬,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可偏偏平时巧舌如簧的秦越渊,这时候倒变成了哑巴,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羞恼片刻,再一次挣扎着起身,与上一次不同,一个有力的臂膀给了她支撑点,渐渐坐了起来,却依然要依靠着这个臂膀传来的力量才能坚持久坐。还未坐定,药盏就被送到了面前,墨清刚要抬手,却发现昨日被散了的内力还未恢复,整只手不自觉得打颤。
秦越渊将药盏移了手,轻轻握了握她微颤的手,轻声说道“别着急,这药就是帮你恢复内力的”
墨清只得半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强壮而有力的心跳,和药勺撞击着药盏的清脆声,“有些苦”秦越渊搅了搅碗里颜色如淡墨般的药,墨清只是缓缓咽下,淡淡的说道“不苦”秦越渊轻轻叹息道“在我面前其实你可以不用说,不痛,不苦的”墨清愣了愣笑道“习惯了”秦越渊也不再强迫,继续将药送到她的唇边,
“昨日青瑶用了伽蓝草,这草虽然毒性不强,但卸去内力却是又快又狠,不过你放心,我用了白萼梅,一会再辅以白毫银针,不出半日你的内力就会恢复。”
墨清在他的怀里移了移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越渊眼神里闪出了一丝暗淡,这世间无论是卸去内力还是增长内力的药材他怕是都已经试了个遍,嘴角扯出了个苦笑,只是一瞬脸上又是一副厚颜无耻的表情,笑着说道“因为”
“因为你是神医的关门弟子”墨清接过他的话。秦越渊笑得眉眼弯弯“夫人真聪明,都学会抢答了”
墨清嘁了他一声,继续低头喝着他喂来的药。门吱呀一声微微响了一下,两人同时机警了起来,墨清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人脊背已经挺得笔直,很快又没了动静,估计是风吹的吧。
门忽然又被推开,墨清一惊被入口的药呛得两脥绯红咳了起来,再定睛一看门外的人更加面红耳赤。秦越渊赶忙抚了抚她的后背,帮她平抑住有些急促的气息,修长的手指拭去了她唇边的药。
屋外的人也是被屋内的景象惊的呆若木鸡,侯博骞感觉有人在他的头顶炸了个响雷,从头到脚被击的外焦里嫩。太可怕了,他看到了什么?清儿姑娘竟然躺在秦越渊的怀里,如果一推门看到秦越渊跪在地上他还真不稀奇,可是现在的情景简直就是一反常态。他默默的将门关上,然后再次打开,发现看到的还是同样的景象,看来这不是梦。
墨清匆忙要起身,却被淡定的秦越渊紧紧搂住,附在耳边说道“把药喝完”,秦越渊就在侯博骞惊恐表情的注视下将药喂完。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侯博骞好不容易回过魂来。
“如你所见”秦越渊嘴角轻勾
“你一大早就在女孩子的房间里,成何体统”侯博骞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在我夫人房间里天经地义,倒是你一大早扰人清梦,更失体统”秦越渊一脸贱笑的说道。
侯博骞偷偷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秦越渊让墨清躺下顺手将药盏拿了出来,掩上了门。
湖心亭内,微风夹杂着雾蒙蒙的湿气迎面吹来,秦越渊斜倚栏杆,修长的手摩挲着手中的令牌,这铁牌的材质与寻常的牌子并无多大的差异,只是上面端端刻着玉焚二字,令牌的背面雕刻着一只形似老鼠的图腾。
“想来也是怪异,别人的图腾都是龙,虎,或者狼,鹰,怎么这个玉焚会以老鼠作为象征。”侯博骞好奇的问道。
秦越渊的黑眸晦暗难辨,老鼠的警惕性相当好,又是昼伏夜出,喜欢潮湿阴暗的地方,可见这玉焚的杀手很可能比苍鹰更具有危险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个牌子他们在月娘和那个男人身上都有瞥见,但当时情况紧急未做细究。
“从哪里找到的”秦越渊看着旁边一脸愁云惨雾的侯博骞问道。
“你随我来”侯博骞环顾了下四周低声说道。
秦越渊跟着侯博骞穿过烟波浩渺的湖面,走下石拱桥,向一片稠密的竹林走去,竹林里还夹杂着些艳香的海棠花。侯博骞顿了顿足,指了指脚下说道“就是这里了”
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淡淡的说道“出来吧,青瑶姑娘不必再躲了”
话音一落,青瑶便从他们身后的那片竹林笑语吟吟的款款而出,看到青瑶后,侯博骞立刻傻住,不由得慌乱起来。
“看来公子耳力不错”青瑶笑着说道。
秦越渊神色未变,只是笑笑。“姑娘想借玉焚的手杀了我们,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妙不可言”
青瑶虚伪的笑着说道“我倒真是要对你另眼相看”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令牌?”俊秀的脸上展现的威严令青瑶一愣。
“死到临头还敢恫吓我,看你们还能撑到几时”青瑶甩了甩宽大的云袖。
侯博骞一路上也算经历了些风雨,见过了些世面,此刻听了这句话顿时如同从障中醒来,“难道你对我们下了毒?可为何我没感觉出来”
秦越渊很是欣慰,还算不笨,在他的□□下终于有了长进,这功劳必须要算到自己头上。“你放心吧,你死不了的”
青瑶笑眯眯的说道“小白脸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秦越渊极其配合的呕了一口黑血出来,吐在了地上,青瑶笑得更加美艳,只是眼中有一丝疑惑飘闪不定,为何他旁边的人没事。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没事?你真有意思,你会下毒难道我就不会解毒吗?”秦越渊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
“奥,怪不得,怪不得你昨天大半夜逼着让我喝那滋阴壮阳汤,那云兄和清儿没事吧?”侯博骞恍然大悟。
“他们没事,不过你那汤确实有这功效,我看你太弱给你补补”秦越渊哈哈笑了起来。
“那你怎么会中毒?”侯博骞要不是觉得大敌当前应当同仇敌忾,不然就凭着刚才那话他早就撸起袖子打到他跪地求饶。
“青瑶姑娘看人很准,做事也狠,我确实略输一筹,不够已无大碍”秦越渊做了个佩服的表情。他心里暗想,若不是昨日喝完药后被她搅地情绪激动,加速了身体对毒素的吸收,不然早就没事了,哪会栽在这雕虫小技上。
“你,你竟然发现了,怎么会”青瑶满脸的不敢相信。
“别废话了,快说,这块令牌的主人现在在哪”秦越渊想着昨天她对墨清做的事情恨不得半句话都不愿同她磨叽。
“昨日墨清杀的人便是这令牌的主人”青瑶咬牙切齿的回道。
秦越渊舒了口气,此刻还算安全,不然现在的处境真令人头疼。
青瑶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计谋会被一个看起来毫无城府的少年识破。
“做人做事莫要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秦越渊莞尔一笑。但这微笑在青瑶眼里就是嘲弄,气急败坏地向他们袭来。手里的匕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呼啸而至,直戳秦越渊的心窝。秦越渊轻巧闪避,青瑶手中的匕首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弹开,青瑶单脚为轴,转了大半圈,手中的匕首贴着他的胸口划过,秦越渊倒是不慌不忙,那匕首与他之间的距离好像被拿捏的很是精准,一寸不多一分寸不少。俊俏的脸上闪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下一刻青瑶的匕首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
被夺去匕首的青瑶怒不可遏的一掌拍在秦越渊的胸口,侯博骞惊的伸手想要拦住,却还是迟了一步。
秦越渊一脸享受的表情看着青瑶,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转瞬间吃惊的人就换了位,青瑶的脸色惨白,诧异的问道“你何时卸了我的内力?”
“你跟随我们的时候”秦越渊玩弄着手中的匕首
“可我明明自己吃过解药”青瑶不相信的吼道。
“我又没说我用的伽蓝草”秦越渊撅了撅嘴,看上去像一个不谙世事的调皮少年。
青瑶伸手要扼住他的脖子,秦越渊须臾间来到了青瑶的背后,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上就多了道伤口,不停地往外浸血,脖间被匕首轻轻抵住,秦越渊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笑着说道“我夫人说你什么都比她优秀,我觉得她可能对优秀这个词有所误解。还有,昨日你对我夫人做的事情,她可以不计较,可是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度-肚量小,看不得别人欺负我夫人。我劝你在我们平平安安离开之前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因为我怕控制不住小心眼的自己,一不小心给你下了药,伤了姑娘可就不好了。”秦越渊嘴角微微上扬,在侯博骞眼里他们此刻很是暧昧不清,像喃喃细语的情侣。
青瑶苍白的脸变得发青发紫,一口殷红吐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秦越渊,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好,秦越渊则笑着对她说道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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