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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江碧桐馨香柔软的唇瓣几乎让他失控,在理智崩塌前的一刻,李瑾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虽然知道即便是点了睡穴也撑不住多长时间,但他似乎别无选择。

  桃儿和十七准备了大桶的凉水,春日的夜晚气温本来就低,在泡一个凉水澡,想想都觉得骨头发寒。

  “王爷,一定要这样吗?”

  桃儿有些不忍,毕竟小姐还生病呢,再泡一个凉水澡,指定会更加严重。

  “师兄,一定要这样吗?”

  十七学着桃儿的样子,虽然不大理解现在的状况,但是看着好像小姐很难受,拼命的想从师兄要什么东西,师兄就是不给,并且还要惩罚小姐泡凉水澡。

  李瑾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的江碧桐,他也知泡了凉水对她的身体有损,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丢进去。”

  冷声留下一句话,李瑾出了房间。

  “爷,那人怎么办?”

  “审一下,看知不知道小姐中的媚药是什么,另外,剁了手指,给些媚药。”

  何明眉心跳了跳,这,剁了手指,再给些媚药,想想都觉得难受。

  唤了松烟,李瑾翻身上马,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周怡不停的在自己的房间里踱步,十分的心神不宁,“你不是说药一定管用吗?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人不会被抓住吧?”

  从江碧桐的院子里回来,钟心就一直在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她是亲眼见着桃儿把药端进了江碧桐的房间的,要说江碧桐病的不轻,正常来讲,药应该是吃掉了,除非是药没有用,可药自己不是第一次做,同样的方子同样的分量,并且自己的兄长早已在别的女人身上试验过了,不可能没有用,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她们被骗了。

  想通了事情的缘由,钟心紧锁的眉头终于松了开来,朝着周怡微微笑笑,道了句,“你放心,我们不认识那人,那人也不认识我们即便是被抓住了,也扯不到我们,如今倒是要想办法让江碧桐现身,才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事。”

  周怡眉心一拢,即可明白了钟心话中的意思,毕竟打心底她是愿意相信药是有用的,而计划是顺利的实行了的。

  而这厢李瑾下马,轻巧的越过围墙,熟门熟路的找到慧智的禅院,用随身带着的匕首挑开了门栓,大步都到慧智的床边,一只手掀起帷幔,另外一只手直接掀了慧智的被子。

  睡熟中的慧智被惊醒,惊恐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如果他不是出家人,此刻一定会把李瑾骂个狗血喷头。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李瑾拿起他的僧衣丢到他的脸上,“等会再阿弥陀佛,现在,跟我走。”

  “佛门净地,公然行鸡鸣狗盗之事,你是当真不怕佛主怪罪啊!”

  若是往常李瑾一定立即反击他,此刻时间紧迫,他不愿意多费口舌,若不是这些年自己只是钻研有关毒术方面的医术,他才不会来找慧智帮忙。

  慧智敛了嬉皮笑脸,穿好衣衫,李瑾已经在禅光寺外等着他了,待慧智牵了一匹马出来,不等他翻身上马,李瑾已经催动松烟迈开马蹄了,慧智催马追上,开口道,“出了什么事情?”

  “你可能解媚药?”

  慧智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了李瑾一番,又伸出手臂,企图去把一下他的脉,被李瑾一把甩开,“不是我,是别人。”

  “哦,江碧桐。”

  李瑾点点头,“可有解药?”

  慧智惊奇的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李瑾,“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吗?还想怎么解?”

  李瑾忍住心下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继续好声好气的开口,“其他的解药。”

  末了,重申了一下重点,“不要男人。”

  慧智无奈的摊摊手,“说白了,这种药不要男人解,你是在给她找罪受,现在发作了吗?”

  李瑾点点头,“我来时已经发作了,现在应该在冷水里泡着。”

  慧智心下不由得感叹,真够狠的,这样的天儿一个骨质纤弱的女子泡冷水,身子是不想要了吧!

  “没有解药,只能靠她自己撑过去,我只能开些方子尽力的缓解她的不适,只是你要做好准备,时间会很长,很难熬,我建议,你如果不打算自己解,最好里她远一些。”

  慧智说着话,却瞥见李瑾的神色停滞了,顺着他的目光,慧智看见远处的东来马场一片火光,红色的火焰照亮了整片的黑色的天空,刺目耀眼。

  李瑾心下一跳,策马狂奔,慧智紧随其后。

  靠近东来马场才发现并不是整个东来马场起火了,起火的地方是女宾区,准确的说是江碧桐住的院子旁边一个无人居住的院子,只是火势比较猛,很快就漫延到了江碧桐所在的院子,刘厚带着守卫们正在奋力的扑火,却不见有什么成效,火势还在漫延,刘厚甚至能看到大火正在一点一点的烧掉他头上的乌纱帽。

  看到李瑾疾步走来,直直的想着着火的院落里去,刘厚奋不顾身的挡在他的身前,抱住他的长腿,涕泪纵横,“王爷不可,此刻火势太猛,王爷当以自己为重!”

  李瑾挣脱他的双臂,踹了刘厚一脚,刘厚滚落在地,“滚。”

  刘厚欲再扑过去抱着他,入眼只有一片火光,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厢房内,热浪滔天,江碧桐仍旧泡在浴桶里,此刻凉水也不那么凉了,浴桶的旁边桃儿一个人晕倒在地上,蔓延的火苗几乎快要烧到她的手臂了,李瑾先将桃儿扶了起来,大力的拍了桃儿脸颊两下,桃儿幽幽转醒,看到满屋子乱窜的火苗,顿时满心惊恐。

  李瑾动作不停,把江碧桐从浴桶中捞了出来,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抱着她率先冲了出去,桃儿愣了两秒,紧跟着李瑾的脚步逃了出去。

  “王爷。”刘厚看到李瑾平安的出来,快速迎了上去。

  李瑾脚步未停,抱着江碧桐直接回了自己的厢房,药效未过,倘若此刻醒来,什么就都瞒不住了。

  远处,周怡和钟心看着李瑾抱着江碧桐离开的背影,眼眸中纷纷涌起嫉恨,周怡更是怒不可遏,她承认张引桐婚礼对李瑾一见倾心,她以为凭自己的样貌,李瑾虽不至于同其他人一般神魂颠倒,至少也是另眼相看的,事到如今她发现,他另眼相看的人不是自己,他满心满眼装着的是另外一个人,这个认知不仅仅让她觉得挫败,更让她心生不安,难道一直以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竟然是假的吗?

  男宾区,厢房内,慧智正在给江碧桐把脉,半晌,紧紧凝结在一起的眉心都没有松开,看来情况不太好。

  李瑾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擦拭了脸上染的灰尘,抬眸看了一眼慧智,躲在衣柜里的时候,他已经替江碧桐把过脉了,只是没什么用,他擅长验毒,媚药虽然有一定的毒性,却并不是毒,他验不出来,此刻看慧智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果然,慧智松开江碧桐的脉搏,看向李瑾轻轻摇摇头,“看不真切,并不是常见的媚药,我只能试着去猜其中的成分,可你应当知道,风险很大,倘若猜错了成分,用错了解药,对她有害无力。”

  李瑾点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每一味药材份量用量都至关重要,所以他才不敢轻易尝试,“不如这样,师兄和我各自写一个方子,只用师兄和我认为都可的药材,如何?”

  慧智点点,这样当然更好。

  于是,两人一人一边,立在书桌边上,对着面前的宣纸写写停停。

  写下一味药材,李瑾眉心紧锁,似乎不太好,划掉,却又觉得加上药效似乎要好一些,正犹疑着要不要再写回去,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一双柔腻的小手正想方设法的想从衣襟的领口处探进去,李瑾脑子里“嗡”的一声,血往上涌,来不及将毛笔放回笔搁上,便迅速的捉住了某人的手。

  双手被捉住,江碧桐瞬间不开心了,用尽了全力,张开嘴巴一口咬在李瑾的背上。

  李瑾吃痛,放开她的手,重得自由的江碧桐更加肆无忌惮,双臂直接勾住了李瑾的脖子,踮起脚尖,作势就要吻他。

  李瑾耳朵红的快要滴血,强行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摘了下来。

  江碧桐不气不馁,他摘下,她再上,他再摘下,她再爬上。

  如此反复,终于,对面的慧智撂了毛笔,不干了,这俩人是完全无视他了啊,一个大活人还在这呢,就你侬我侬忒煞情多了,就差开车了,还让他费心费力写什么解药啊!

  “你盯着我们做什么,快写啊!”

  “你俩这样,就差直接那什么了,我写得下去吗?虽然师兄我入了佛门,但我也是正常的男人,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呃,李瑾无语,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好吗?说的好象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在发生一样。

  “桃儿,过来看着小姐。”

  桃儿领命,走到李瑾的身边,企图把江碧桐拖走,奈何此刻的江碧桐忽然之间力大无穷了一般,任桃儿风吹雨打,她就勾住李瑾的脖子不放,就一招,死皮赖脸。

  “我说,师弟,你看江小姐这么辛苦,要不,你就从了她吧,反正你也不吃亏。”

  “滚。”

  李瑾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凝聚内力于指尖,想要再次点了江碧桐的睡穴,慧智慌忙阻止,“已经点了一次睡穴了,此刻她体内正热闹呢,你让她强行停下来,怕会伤了筋脉,要不,你就再忍忍,实在不行,你就出去等着,我看她好像就扑你一个人,你出去了也就安全了。”

  李瑾无力扶额,什么叫就只扑她一个人,她现在是饥不择食,看见什么吃什么,还有心思去选择吗?

  慧智药方写好,两人发愁了,若是去东来马场拿药,恐怕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可若是去别的地方拿时间又来不及,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李瑾扯过方子,看了一眼,换了一身黑色衣袍,跃上了屋檐。

  慧智看着他的身影融入沉沉夜色之中,幽幽叹息一声,多少年了,从没见他这个师弟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过。

  “师弟长大了,师父你可看见?”

  慧智喃喃自语。

  待得李瑾从药方里拿了药,桃儿煎药喂江碧桐服下,一直没有出现的十七,方才出现在厢房里,一进门就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灌了一茶壶的茶水,擦去嘴角的水渍,才看向李瑾,“师兄,贼人跑了,十七没有追上。”

  李瑾招招手,十七走到他的身边,站定,李瑾伸手将粘在她脸上的碎发别到她的耳朵后边,温柔开口,“师兄是怎么和十七说的,不管什么情况,十七就只要待在小姐的身边,哪里都不去就行了,十七可还记得?”

  十七使劲点点头,她当然记得,但凡是师兄说的话,每一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今日,小姐留下院子里,十七去哪里了?”

  李瑾的语气里多了严厉,十七恍悟,自己掉到了李瑾的陷阱里面。

  “我,师兄走了,有贼人进小姐的房间,十七就追了出去,房间里有桃儿,桃儿可以保护小姐。”

  “桃儿会武功吗?”

  李瑾眸色深沉,声音冷寒。

  十七摇摇头,“不会。”

  “倘若贼人将你引走了,再返回来要杀了小姐,桃儿能保护小姐吗?”

  十七继续摇头,的确不能,若真的如此,可以想到两人会是什么结果。

  “师兄,十七错了,十七忘记了师兄的话,十七该打,师兄惩罚十七吧,哪怕是像惩罚小姐那样让十七泡凉水澡都行,十七绝无怨言,师兄不要生气。”

  李瑾和慧智被十七的话呛的咳嗽了两声,十七一脸懵逼,难道她又说错了话了,怎么大家的反应如此奇怪!

  正当十七想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桃儿冲了进来,满脸急色,“不好了,小姐她……她吐血了。”

  李瑾白袍轻荡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迹,慧智十七紧随其后,几人赶到江碧桐的房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江碧桐白色的寝衣前摆上,被子上,手上,大片未干的红色血迹,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双目微阖没有一点精神的半躺在床上,似乎随时准备羽化成仙,没有一点的分量。

  李瑾慧智一人抓一个手腕,搭上她的脉搏,两人同时拧紧了眉心,这,什么情况,两人给出的药方已经是最温和的解决方案了,怎么脉象会乱到这种地步,时而强而有力,时而弱而无息,时而又归于平和,没有一点头绪。

  把脉的间隙,江碧桐再次吐血了,温热粘稠的血液溅到李瑾的手背上,让他的心脏一阵一阵

  的紧缩着,有些窒息,有些无力。

  “师兄,现在我来解,还行不行?”

  慧智对上他认真郑重的眼眸,缓缓摇摇头,他不知道,他们已经给江碧桐用了药,不知道两种药物在她体内形成了什么反应,亦不知道她的体内此刻还有多少媚药的作用,若吐血的原因不是因为媚药,那么此刻她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李瑾沉默着,晶亮幽深的眸子盯着摇摇欲坠的江碧桐,半晌,终于开口。

  “何明,即刻去将军府请江夫人到东来马场,然后回府通知管家,准备提亲的聘礼,明日一早本王到江府提亲。”

  “爷要三思,爷的婚事皇上赐婚方可,断不可如此!”

  何明跪在地上,语气诚恳急切。

  “阿瑾,若江夫人突然出现在东来马场,难保有心人加以猜度,你冷静一下。”慧智知他此刻有些乱了,需要人帮他看清一二。

  李瑾闭上眼睛,沉思两秒,他何尝不知他的婚事需要自己父皇赐婚才可,只是此刻他还是想给她一个承诺,哪怕这个承诺没有得到自己父皇的认可,哪怕这个承诺别人看来是没有一点用处的空头支票,他却还是想给。

  “去办吧,本王自会向父皇解释。”

  “那江夫人?”

  “算了吧。”

  原本他想着,方梦云和君同师出同门,想来医术应该也不会差的,请她来看看也许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此刻想想原来自己真的关心则乱了,分明自己已经做了决定,而且江碧桐的情况也等不到方梦云从临州城里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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