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气氛
“允墨喝醉了。”</p>
劳拉淡定地披上衣服,声音很平静。</p>
许阿平看着劳拉,镜子中,劳拉的脸美的令人心惊,但想起嫂子离去前慌张的有些苍白的脸,劳拉的身影在眼前却也变得模糊起来。</p>
“他怎么会喝醉了?你不劝劝他,怎么能让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p>
刚才被劳拉拉走,就被一堆人围攻,好不容易摆脱了纠缠,竟然发生了这一出。</p>
许阿平平日里总是笑着,但重要的事情他绝对不敢怠慢,劳拉此番将少爷带进自己的房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显然觉得不妥。</p>
走到浴室,当即拿了个玻璃杯,装满水,倒头就像浇花一样,往沈少的脸上倒。</p>
“咳、咳、咳。”剧烈地咳嗽声想起,沈允墨捂着脸,酒总算醒了一半,他抬眼看着许阿平拿着杯子在自己的面前,整张脸变得阴森而幽冷。</p>
“许阿平,你是不是活腻了?”</p>
许阿平的呼吸总算有些平缓,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吓过,就算是沈允墨,也无法吓得了他。</p>
可今日,因为嫂子,他的心脏都离在悬崖的边缘了。</p>
因为,他自己被吓着了。</p>
“大少爷,你赶快跟我走,有急事。”</p>
有什么急事?</p>
他冷淡地开口:“现在再紧急地事情都比不上让我好好睡一觉,你要是有觉悟,现在就给我出去。”</p>
对于刚才他泼了他一脸的水,他选择不计较。</p>
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兄弟,许阿平能够如此焦虑,定是有大事。</p>
可现在再大的事情,他都不想听。</p>
“关于嫂子啊,大少爷,嫂子啊……”</p>
许阿平刚要开口,沈允墨顺手从床榻上拿起了枕头,非常准确的扔中了许阿平的嘴。</p>
“别再让我听到这个词,你现在给我出去,立刻,马上!!”</p>
他现在俨然厌烦了这一切,想念是一种毒药,令人迷醉。米安让他没有自尊,让他痛,让他疲惫。</p>
他觉得自己做什么她都不满意。</p>
他想要俘获她的心,她却一再逃离,他不甘心,不甘心!</p>
越是如此,他内心越是烦躁,这种烦躁他从未有过,这一次,他占有了她,看到她的伤心,他内心徒然升起了一种愧疚,这种愧疚让他无比难受。</p>
他活了那么多年,重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他。</p>
狠狠地,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心伤着。</p>
许阿平看着他杀人的目光,四周都弥漫着冷气,他非常了解沈允墨,当这种目光出现之时,他绝对不能再开口,否则下一秒一定死无葬身之地。</p>
“阿平,你还是先出去,再重要的事情,也必须等到明天再说了,允墨现在心情不好,而且,今天是庆祝的日子,天也没塌下来,你先回去休息。”</p>
许阿平沮丧地看着劳拉,突然发现劳拉这是在阻止自己说话的机会。</p>
“劳拉,你今儿的妆话的太浓了,没有以前好看。”</p>
摔上了门,许阿平的脑子终于有些清醒了。</p>
这是他头一次失控,在美国,导师是怎么教育他来着?</p>
关心则乱。</p>
他懊恼地捶着头,心想,这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说了,有谁信?</p>
走到了米安的房门,走廊边有阿姨在拖着地,一见他,乐呵呵地笑着。</p>
“小伙子,千万别踩过去了,不然地板又脏了。”</p>
“这间房的主人有没有出去过?”</p>
许阿平笃足了鼻息,说着。阿姨咦了一声,这小伙子莫不是神算?将地板拉了一圈,她擦了擦汗。</p>
“是啊,出去了,还牵着一个孩子呢。”</p>
“往那个方向走了?”</p>
到底是心怀鬼胎,还是怎么着?</p>
许阿平无比确定了自己的猜疑,然然很可能是少爷的孩子!阿姨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指了指那个方向。</p>
米安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p>
她这么一走了之,不正说明了然然就是他的孩子了吗?她是被冲昏了头脑,才会变得这么不理智。</p>
然然趴在他的肩膀已经沉沉地睡着,两眼闭着,头不断地垂下,她一边背着他,一背要时不时的扶着,手有些酸了。</p>
她叹了一口气,就坐在了皇甫附近的公园上,她想,也许许阿平迫不及待地把事情告诉他了。</p>
她完了,这一次泰国之旅,她彻底的玩完了。</p>
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沈允墨,把孩子的秘密也给泄露出来。</p>
以后她想要然然的抚养权,就比登天还难,想到日后,她会一无所有,她的眼泪就像滂泊的雨一样落下。</p>
她哽咽地哭着,身体不断地在发抖,这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和当年她怀上孩子的感觉竟然是一样的。</p>
她曾经憎恨过自己为什么怀孕,她才二十岁啊,她没有责任心,也觉得没有义务生下他。</p>
她曾经在医院门外徘徊了无数次,每一次来来回回的,脚踏进去就又缩了回来。</p>
眼见着肚子越来越大,她恐惧,害怕。</p>
有一日,她路过那儿,一个女人面部苍白的跑了出来,双手沾满了血,不断地哀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p>
穿白褂的医生将她拉了回去,女人不断地哀叫,甚至蹭着腿在地上打滚。</p>
她心惊胆颤地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捂着肚子,身子瑟瑟发抖。</p>
这是她逃婚的代价,怀孕的代价,她被迫远走她乡。</p>
她和母亲说自己在外地,过的很好,却孤苦无依。</p>
所以她想到了陈孝言,那时候她正蹲在桥下,穿着薄薄的裙子,面色枯槁,陈孝言将她抱起的时候,轻地好似一阵风被吹走。</p>
“孩子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无论怎样,孩子都没有错。”</p>
陈孝言的声音依旧暖暖的,令人安心。</p>
那段黑暗的日子,是陈孝言伴着她度过,她习惯了他在身边,理所应当的吸取他的温暖,却时刻觉得自己卑微。</p>
她配不上他,因此,然然生下来后,她并没有做任何的反应,甚至到然然5岁,她都在逃避一切的问题。</p>
然然是她的宝贝,是她唯一牵挂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他!</p>
她紧抓着手机,屏幕地光亮乍现,让她泪眼迷蒙地眼下意识地遮了一下。</p>
拨通了许阿平的号码,她显然已经冷静了许多,什么都逃避不了。她要和许阿平谈判,而谈判,需要的看是筹码。</p>
再卑鄙的手段,她以前就算不屑,现在也要用!</p>
“我在皇甫酒店附近的花园,咱们5分钟见。”</p>
许阿平听到那头挂掉的声音,愣愣地看着已经黑乎乎的屏幕,火速地赶到花园,撩开长长地凤尾竹枝桠,才发现,不远处,米安躺在花园的椅子上,似乎已经睡着。</p>
她的身侧,然然枕在她的手臂上,安逸地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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