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求婚
可转念又释然,还是醉了,不然能求婚求错人吗?
ier的钻戒,ver的婚纱,这两个关于婚礼的梦想,如今已经有一半牢牢地套在沈晓的手上。真的很牢,以至于沈晓几乎是带着壮士断指的决心才能取的下来。看着带着一脸饕足沉沉入睡的荣澈,沈晓摇摇头,将戒指重新放回那个酒红色的盒子里。
“恩,我还是更喜欢ton。”
这么想着,其实是,强迫自己这么想着,甚至还真切地翻出了自己站在第五大道的柜台边却又惊悚的记忆,沈晓才把目光从那颗绝对配得起璀璨二字的圆钻上移开。可才过了一秒,沈晓还是忍不住又瞟了一眼。
年少时,总会有一个梦是关于某一人,单膝跪地,将一生的承诺以最最虔诚的动作,一点一点推进你的人生。也许此次求婚的情调直逼负分,但沈晓还是必须承认,在那一刻,伴随着指圈传来的浅浅压迫,她的心里也浮起了一丝异样的欣喜,还有那幻觉褪去后,似有若无却真实存在的嫉妒。
静静地坐在床边,伸手抚平荣澈眉间的沟壑,沈晓的嘴角弯了弯,那一定是个幸福的女人。
“醒了?”
从卫生间回来,沈晓看着坐在床上拼命晃脑袋的荣澈,无奈地把床头的水杯递过去,
“要不要喝点水?“
接过杯子,荣澈看了眼时钟,“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沈晓撇嘴耸耸肩,“反正你和冯礼军活着回来了,他现在还在客厅沙发上睡着。”
说完就转身进了衣帽间,翻箱倒柜,砰砰作响。昨天刚一爬上床,就被散着酒气的铁臂紧紧箍住,沈晓听不清荣澈嘴里呜呜囔囔地究竟在说些什么,但她的心里却腾起了一股越烧越旺的无名火。一直以来,她到底是谁的替身?!那一夜,虽然荒唐,但她的眼里,荣澈就是荣澈,可在荣澈的眼里,她究竟是谁?虽然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可这一刻沈晓却突然恶毒地冒出一个念头,
活该!你就一个人去成都接着哭吧!
“你在找什么?”
单头揉着额角,荣澈已经走到了还在踮着脚做高难度动作的沈晓身后,颦眉扶住她的肩,向下一按,“我帮你,要什么?”
“床单,被套,枕套,都要。”沈晓瘪瘪嘴,仰头指了下高处。最讨厌的就是醉酒的人,可昨夜她偏偏被一个不醒人事的醉汉挟持,几乎一夜没睡。
一大早吃了炸药了?荣澈奇怪地侧头扫了沈晓一眼,把东西放在沈晓手上,大脑终于恢复了一点功能,又有些疑惑地低头拉拉自己的睡衣,
“你帮我换的?”
沈晓点点头,“酒味太浓了,我实在睡不着。”手中的东西半掩住微微发烧的脸颊,又小声地补了一句,
“我没有那什么,裤子是你自己换的。”
下意识地摸摸裤兜,脑中闪过一道惊雷!戒指!
“昨晚……不好意思。我是不是醉的很厉害?”
问的战战兢兢,他是不是趁着酒劲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既是害怕,却又带了几分憧憬,说了就说了吧,也好……
。”沈晓挑眼扫过荣澈脸上的一丝不自然,想想又加了一句,“回来就倒头大睡,你酒品还不错。”
戒指早已被沈晓放回了荣澈的口袋里,无意间窥见的秘密,还是让它永远的成为秘密吧。有些心情,沈晓懂,甚至比别人更懂。以荣澈的骄傲,他怎么能容忍这样的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呢?
“倒头大睡?”掩住心底窜出的失望,荣澈点点头,“我去个澡。你再睡会,才六点多。”
新换的床单上仿佛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沉沉睡去,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可醒来时除了一片明媚,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时间人物地点剧情通通模糊地抓不到一丝线索,可这些都不能阻挡也跟着莫名明媚起来的心情。懒懒地爬起来,沈晓按了下瞬间开始反应的喉头,真是一刻都饿不得。
“醒了?”荣澈起身,“十二点都过了,饿不饿?”
“恩。”伸头朝餐厅看了一看,菜香立即窜进了沈晓的呼吸。
“你妈还在炒菜,要不要吃点东西先垫垫?”
沙发旁边本来用来放杂志的篮子里如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都是荣澈早上去买来的。不知道沈晓究竟是喜欢是酸的还是辣的,所以各种口味的基本都被他带回了家。
也许是豆豆调皮地点亮了一盏灯,沈晓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一下。像是一只偷着腥的猫,沈晓在篮子里扒拉了一圈,最后拿起一袋酸枣糕,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吃完饭再吃。”
手里还没来得及拆开的袋子被荣澈伸手夺了去,沈晓咽了下因为想到酸嘴里就迫不及待冒出的相应的液体,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空腹吃酸的不好。”荣澈想了想,递过去一袋豆干,“这个呢?”
泡椒味?沈晓皱了下眉,摇摇头,抓起一袋五香牛肉。
“你怎么了?”
沈晓一脸困惑地将视线从电视移到一直对着她失神的荣澈身上。
“噢,没事。“
摆摆手,荣澈无奈地笑了一下,也许不准呢,没必要这么早失望。
“我星期三就走了。”
沈晓再次转过脸,小心翼翼地刺探,“准备一个人去成都?”
她对那个人很好奇,只是好奇而已。
荣澈心里一紧,顿时警惕起来,目光也瞬间变得锐利。“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随便问问。”
“昨晚我说什么了?”冰冷的语气将那期盼又恐惧的心情紧紧包裹起来,一脸的阴翳不过是想掩饰自己心里的忐忑。
“真的没什么。”沈晓急急扔了一句,想逃却被抓住手腕,
“我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眼看躲不过去,沈晓只好松下肩,在脑子里快速避重就轻地删节了一下,
“你好像一直在说叫谁陪你一起去成都。”
“还有呢?”呼吸都被夺去,荣澈看着沈晓,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没了,真没了。”沈晓摇摇头,“其实……你如果开口问她,也许她会同意也说不定。我看你最近都心事重重,与其一个人喝闷酒,不如努力争取一下。”
既然说开了,沈晓索性拿出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
“其实那个时候,你不是也劝过我和林琛表白嘛。有些事,哪怕是没可能,说了,也就断了自己的念想,很快就能从那个怪圈里走出来。”
“那你呢,现在……走出来了吗?”
干巴巴地笑着躲开荣澈的目光,小心朝厨房的方向瞟了一眼,“好好的干嘛把话题扯到我身上。”
显然是不想多谈。
这段来势汹汹却潮退无息的感情,仍然无法让沈晓坦然面对。也许不再是为了林琛,但是这除了一些无谓的挣扎和纠结什么都没有留下的十年执着还是令人无法一笑置之。
“我现在急需吸取前人的经验和……教训,”荣澈的身子微微前倾,一脸诚恳,“了解预期成效显然是必须的。”
前一刻荣澈才后知后觉,最近他真的被那突如其来的分别乱了心神。沈晓的心里是否已经为另外一个人空出了位置,是否已经具备重新开始最最基本前提?感情不是无本之木,她的心只有拳头大的一点,在早已情根深种的缝隙间求一线生机,他没有胜算。
沈晓低头吸了下鼻子,尽量模棱两可地一笔带过,
“再长的梦总有醒的那一天,我想我终于醒了。”
早已摸清了沈晓的路数,越是言之凿凿,就越是心虚。现在她的反应,显然让荣澈十分满意。沈晓这句淡淡的甚至有些清冷的话像是一阵清风吹进荣澈的心里,一扫这些天他郁积心中的烦闷和焦虑。林琛,终于变成了过去式吗?
抬眼看着荣澈脸上闪过的寓意不明的情绪,沈晓自以为是自己这段杯具的经历打击了别人的信心和热情,赶紧摆手接着说,
“千万别把自己往我这个悲剧里面代入,情况不一样。如果你还爱她,就该试试。不论成与不成,不为别的,至少自己将来不会后悔。”
不管是谁,不管他曾经把她当做谁的替身,沈晓凭着一股同病相怜的感同身受,将之前的不爽都暂且放了到一边。想想荣澈失落的样子,沈晓还是不禁在心里叹了一息。一个浪子回头的故事,颇具几分狗血言情的神韵,如果真的能在现实中亲见一下,是不是也能让她对爱情重拾一点点信心呢?
“难道……你不爱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荣澈对她的八卦如此锲而不舍,沈晓无奈地撇了下嘴,
“好像是不爱了。”然后伸手阻在荣澈和自己之间,“多余的感想就先不要发表了,我暂时还没法承受。我们还是回到你的问题上吧。”
关于林琛,荣澈知道很多,说过很多,所以沈晓害怕他会逼着自己再回头去看一遍那些有过的曾经。有些事,过去了,并不代表也释然了。
一句“不爱了”让荣澈瞬间觉得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那个会被沈晓无情拒绝的提议,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与其打草惊蛇,甚至功亏一篑,他或许可以另辟蹊径……
“谢谢你的经验之谈,我想……我会再等她一阵子。”荣澈放松地陷进沙发里,心情颇好地勾勾唇,“如果可以爱她一辈子,应该不在乎再多等几天吧。”
一辈子?又是一辈子?
沈晓苦笑一下,却没有做声。谁不是抱着与子偕老的心愿开始,可最后哪个又能强留得住从指缝悄悄溜走的感觉呢?早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你姑且一说,我姑且一听吧,咱们走着瞧……
的日子近在眼前,荣澈并没有向出沈妈妈说实情,而是顺着沈晓的意思,谎称只是出差而已。她需要时间,他等;她需要空间,他给。林琛已经成为过去,这颗定心丸被喂下肚,荣澈又找回了先前的胸有成竹。至少他手上还有一枚很重重的砝码。
“东西收好了?”沈晓在荣澈推来门的瞬间回过头,反而让荣澈有些不适应。
“恩,收好了。”走近,看着沈晓补了多日还是丝毫不见的细胳膊细腿,荣澈的眉宇间浮起一丝忧心,“你老板也真好意思,天天逮着一个孕妇为他做牛做马。你都不会拒绝的?”
“怎么拒绝?”沈晓挑了下眉,脸上的笑容苦涩又无奈,“一点剩余价值都没创造出来,反倒先去要求孕妇的福利,我不是找死吗”
“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硬扛着?”荣澈的言语里已经透出隐隐的怒气,半是心疼又半是恼火。
摇摇头,沈晓长叹一声,“我快扛不住了。人家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是不是猪我已经不介意了,好歹给我一个吧。都只会一边笑眯眯地说“加油”,一边把所有的压力堆到我身上,自己躲得八丈远。”
越说越怒,沈晓一拍桌子,“要杀要剐随他去了,明天我给barry交完差就摊牌!”
荣澈不置可否地轻撇嘴角,一看这个架势就是只敢在家撂狠话,绝对没胆去。要不要和李婉也打个招呼呢?荣澈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把冯礼军的电话号码给你,如果有什么急事你可以直接找他。”
“还是算了。”沈晓想了一下,摆摆手,“现在我妈还在,等她回去了……如果有事我可以找李律师帮忙。”
脸沉下来,荣澈没说话,径直伸手抓起沈晓的手机。一阵透着烦躁的按键声过后,
“电话我已经存里面了,打不打随便你。”
“荣澈……”沈晓欲言又止地看着荣澈,有些话一直想说,可又一直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冯礼军是不是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了?”
那天冯礼军来过之后,她一直有点隐隐的不安。
还好早有准备,荣澈摇摇头,答得坦坦荡荡,“他为什么会知道?他那天早上醒了就回军区了,连你妈都没见到。”
半信半疑,沈晓点了下头,“那我就更不能去找他了,回头如果他联想那里,我不是自寻死路嘛。”转而用万分愧疚地眼神盯着荣澈,说得郑重其事,“这孩子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我知道,不定会让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你。其实你当时完全可以……”
“我也想要这个孩子。”
“什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沈晓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你要反悔,和我抢孩子?”马上就一副戒备到牙齿的架势。
服了她了!白了沈晓一眼,荣澈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的想象力可以不要那么丰富吗?”
这种陌生的亲昵让沈晓下意识地皱眉偏过头,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我很喜欢小孩子。如果有个自己的孩子也不错,挺好的。”
“你脑子还正常吗?”沈晓一时愣住,“那你那个……那个谁怎么办?”
“谁?”荣澈突然明白了,淡笑一下,“她应该不会介意。”
“血缘是种很神奇的东西,没有人会不介意。”看着荣澈,沈晓说得很认真,“除非她不是女人。”
是吗?那你也会因为这个孩子,这份血脉相连,对我多一分特殊吗?
道你会不介意?”奇怪地看着荣澈的反应,沈晓突然很想问问,“假设,只是假设而已,你爱上一个人,但是她其实是个未婚妈妈……”
“介意,当然介意,为什么不介意,是个男人都会介意!”
沈晓气结,您老介意就介意,至于要如此递进式地摧毁她心里刚冒出头的一点点憧憬吗?
“怎么?”荣澈得意地瞟过沈晓瞬间跨下来的小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以为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你的豆豆相依为命,共度残生了,现在看来……还贼心不死?”
在这点上,荣澈把沈晓拿捏地死死的,她断不会为了那点贼心放弃孩子。而他现在就要让她一点贼心也不敢有,乖乖待着,乖乖等到爱上他的那一天。
“我能有什么贼心?”沈晓笑着打了个哈欠,“哎,我要是还能重拾贼心就好了。”
“万一还有呢?”
沈晓认真地想了会,“在没有确定他不介意之前,我想我不会把贼心上升为贼胆。他要真介意那我也没办法,只能等了。”
“等到他不介意为止?!”荣澈突然有了一种把沈晓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她还真是等上瘾了!
“我疯啦?当然是等到我对他没有贼心为止,应该不需要多久。”诧异地白了荣澈一眼,沈晓皱皱鼻子,“你呢?你是准备让豆豆成为一辈子的秘密,还是……你别看我啊,我都会配合的,真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我说过,她不会介意。”
沈晓心中轻嗤,人家的确不介意,别说孩子了,怕是现在连你都没在她心上吧?算了,也懒得拆穿他,他说怎样就是怎样吧。不过,他喜欢小孩子?偷偷看了一眼荣澈,沈晓的心轻颤了一下。喜欢孩子的男人,果然有种浑然天成的性感,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吧。
会议室里,从barry的方向率先响起了一阵毫不吝啬的掌声,“bravo!”
示意秘书拉开窗帘,迎进一室明亮,barry轻点了下放在面前的方案,侧头对身边的陈辰笑笑,
“chen,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需要一位statis了吧,用极度专业忽悠得你找不到北。”说着朝沈晓抛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有理有据,这份方案我很满意。”
沈晓微微笑了着欠了下身,“thanks”,然后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中回到座位上。
“等方案被总部审核通过之后,你们就可以着手l的准备工作了。”说着还夸张地从胸腔呼出一口气,“直到刚才,我终于有信心可以抢在alin之前通过审批了。连我都被忽悠地一愣一愣,估计药监局也不能幸免。”
众人附和着干笑了两声,陈辰低头快速翻了几页,抬头看看沈晓,嘴角扬起一个官方的笑容,
“果然是科班出身,自叹不如啊。”然后转向barry,
“我们已经选定了北市,上海,广州,成都的十几家医学院附属医院,虽然有也委托临床试验研究中心来做数据的采集整理,但是沈晓作为方案的设计者,我建议由她作为我们公司的代表负责监督统筹。”
“恩,的确。” barry的脸色一变,瞬间收起笑意,点点头,“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一定要有我们的人随时跟进。”
此话一出,除了沈晓有些不明所以,在座的小鱼小虾们都低下头,连陈辰的表情竟然也意外地僵硬了起来。
barry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沈晓身上,“xiao,准备一份中文的方案发给研究中心,两个星期以后你和chen一起去上海。”
一看就是个没人敢接的烫手山芋。沈晓听出了点不对,这次也不傻了,
“可是……我完全没有经验,怕是不能胜任。”
是不是对中华民族谦虚的传统美德领会过度了,barry了然地笑笑,
“我对你的专业素质有信心,短暂适应之后你一定可以胜任。不用压力太大,在实际运作上chen可以给你提供很多经验。”
此话一出,沈晓只得苦笑一下,无奈收声,看来这事只能私下里再谈了。
会议一结束,沈晓就追到了陈辰的办公室,
“陈经理,关于l的事,也许你还要再考虑其他人选,我真的没法胜任。”
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陈辰倚着办公桌,单手插兜,似笑非笑,
“作为统计分析总监,你觉得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沈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过分谦虚可就有点虚伪了。”
“我……”
“如果真的有异议,直接去和barry谈,人事决定上我没有话语权。”冷冷地打断沈晓,陈辰看着她,“顺便提醒你一下,你最好有一个站得住脚的借口,barry不是个轻易改变决定的人。”说完抬手看了下表,“不好意思,我还有个预约,以后再谈吧。”
闷闷地从陈辰的办公室退出来,沈晓在心中激烈地天人交战之中。真的要今天去和barry摊牌吗?不单单是压力,这个工作一接手至少就是2年不能间断,她就是想硬抗也抗不下来,难道孩子不生了?
可该怎么开口呢,进公司不到三周,怀孕倒是八周了,不难想象barry的反应。越想越心烦,越想越犹豫,不知不觉就跟着去吃午饭的人潮涌向了电梯。在李羽事务所的那层停下,沈晓决定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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