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威胁
“陛下,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一个哆哆嗦嗦的太监跪在临安宫的地上不敢抬头
“王公公,你是老人了,怎么还这般糊涂,这军情大事你敢瞒报,欺君罔上。”少年坐在龙椅上戟指怒目的说道
“陛下,老奴实在不忍心陛下日夜操劳,才一时鬼迷心窍,求陛下饶了老奴”王公公带着哭腔的说道
“哎,只此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朕决不轻饶”少年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朝着地上的人说道。
数月前西夷就蠢蠢欲动,甚至已经攻下一城,大肆屠杀掠夺,他到现在才知道消息,不知前方战事现在已发展到什么程度,心中很是焦急。本想着将前方大将李韶召回赐婚端阳郡主,收回他的兵权,万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西夷竟出兵攻打大晋。而放眼整个大晋,竟没有可用的将材,现在他只有放了李韶,让他重归战场。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次放他回到关外不知会不会放虎归山。但若是不让他去,只怕不过数月西夷就会兵临城下,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派李韶进攻西夷。
跟着墨清在街道上绕了很久,走马光花的将几个街道的店铺都逛了一遍,心不在焉的她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一家店铺前站住,不再往前。秦越渊和侯博骞、云逸安三人抬头望向牌匾,“杏花楼”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到了,我们就住这里了”墨清低声说道。
侯博骞揪了揪眼皮,瞪大了双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听错“我们住在青楼?”这住所前后的差别简直天壤悬隔。
“对,这是看山楼在洛阳的据点”墨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侯博骞的下巴颏都要掉到了地上,这真是令人尴尬,自己不知该怎么迈开步子往里进。
秦越渊先是一惊,再将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思忖了片刻,突然想要隐隐发笑。
怪不得她要把他们带到白马寺寄宿,刚刚还不停地带着他们兜圈子,感情是不知该如何启齿杏花楼是看山楼的据点,不愿他们居住在这里。看着眼前的人,他真不知道这个小脑袋瓜里天天都装了些什么。
一进门就是刺鼻的脂粉味,两个妖娆的女子打着旋儿的向他们扑来,花枝乱颤的轻甩着手中的丝帕,耳边是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杏花楼里红灯高照,热闹非常,楼上楼下皆是香艳妩媚,嬉闹追逐。
燕瘦环肥,短裙霓裳,红粉绿绢,笙歌燕舞都随着一缕缕幽香伴着靡靡之音消散开来。
侯博骞和云逸安都垂下了头,非常拘束地不敢抬眼,走路也变得扭扭捏捏,看起来像是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突然见了心上人一样腼腆。反观秦越渊的表情倒是坦然,欣赏着这四周的环境,就像欣赏寺庙佛像一般,一脸的无欲无求。墨清看着身边淡定的秦越渊说道“看来不是第一次”
秦越渊立刻笑眯眯地附耳说道“第一次”
“不像”墨清才不相信第一次来能这么淡定,后面两个人窘得面红耳赤才是正常的反应。
“我情有所归,所以她们在我眼里都是过眼浮云”秦越渊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痒痒的,立刻将手阻隔在了他的嘴边,秦越渊辗然而笑地亲了一下面前白皙的手背。
墨清蓦地抬起手来揪住了他的耳朵狠狠拧了一圈,疼得秦越渊张牙舞爪地求饶“夫人,我错了,我错了”
身后的侯博骞看着都觉得疼,不由自主地护住了自己的耳朵。
看到对面皮笑肉不笑的蓝衣女子,墨清立刻松开了手,却见秦越渊的整只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因为害羞。
站在蓝衣女子面前,秦越渊明显能感受到深深地敌意,很是诧异,看山楼的自家人见面怎么会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呢。
“哎呦,让我看看来的这是谁啊,是清儿吗”蓝衣女子讥讽地说道,墨清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刚刚眼底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
蓝衣女子贴着秦越渊的胸膛缠绕了起来,一只翘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腰间,另一只手轻挑着他的下颌,阴恻恻地说道“小白脸,清儿就是清儿啊,几日不见就又换了一个”
秦越渊是何等的聪明,闻弦音知雅意,这句话明显酸溜溜的在说着另一个男人,刚刚冷漠的俊颜眉头微蹙,心头竟有一丝酸楚流过。
“青瑶”墨清淡淡地叫了一下女子的名字。女子妩媚的笑着将手放下,脸色一变,挥了挥轻纱袖说道“跟上”转身向背后的门走去。
跟着青瑶穿过一个曲折回廊,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清池边布满了绿油油的垂柳,清池里开满了婀娜多姿的荷花,层层的荷叶间夹杂着些许含羞未放的白莲,叶子上散落了几滴露珠,如碧天里的星星。微风吹过,送来缕缕清香,叶子下是脉脉流水,薄薄的轻雾浮起在池塘里。清池上是蜿蜒的白玉石步桥,石步桥沿着四面八方在池塘上铺展开,没想到这杏花楼竟有这么别有洞天的住处。
洛阳花柳此时浓,山水楼台映几重大概说的就是此情此景。
因为房间散布在池上,所以他们没有比邻而住,安排好他们的住处后,墨清便应了青瑶的要求,去青瑶的房间一聚。
秦越渊侧卧在舒服的床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边翘着二郎腿,时不时还抖抖腿,另一只手揪着被角摩挲着,满脸的凝重,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慵懒的阳光穿过雕花木窗零碎的洒在地上,香炉里升起了阵阵袅袅的香烟,屋内寂静无声。沉默许久,墨清清脆的嗓音划破沉闷的房间,“义父可在洛阳?”
青瑶满脸的讽刺,毫不客气的回道“不在”墨清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就要起身离开,“不过”那细细的声腔被拖的极长,仿佛下一秒就能唱出了个莺舌百啭的折子戏。
墨清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句话。“几个月前他将一个盒子寄存在这里,说你会来取。”说着转身向衣柜走去,在柜橱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墨清上前一步,青瑶却一把将盒子紧握在手中冷冷笑道“别着急,你帮我办件事我就给你,否则我现在就将这盒子消毁”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墨清淡漠的说道。
“因为这盒子只有你能打开”
墨清又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盒子,确认那盒子上的机关只有自己能解开,便缓和了语气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青瑶满眼的轻蔑,自顾的拨弄着桌上的花枝。“洛阳守随身带着一把钥匙,这把钥匙能打开这洛城的官库,但这钥匙几乎从不离身,只有在逛这青楼的时候取下片刻。他不仅武功高深莫测而且为人极其谨慎,如果发现一点不对劲他都会重新换锁,所以我们屡次失手。我会为你准备一壶佳酿,他可能会昏迷片刻,你将钥匙偷出来模刻完便还回去,莫要为我们惹上了官司”
墨清脸色晦暗,眼中满是愠色“你让我□□?”
青瑶凄厉地笑了起来“□□难道不是你的强项吗?还是想为了那个小白脸金盆洗手?你手上染上的鲜血这辈子都洗不掉的,我们都是下贱胚子,何必自命清高。”
墨清黑色的眼眸闪现了一丝寒意“你威胁我?”
“我哪敢呢,您是楼主,我自当竭尽全力辅佐,不过您应该也不愿看见鱼死网破的结局,让所有的铺垫都功亏一篑吧”青瑶巧笑嫣然的脸上散发着一股阴狠。
“我可以杀了你”墨清硬邦邦的说道
“你当然可以杀了我,杀了所有人”青瑶素手遮面,呵呵笑了起来。
墨清脸色苍白,漠然地对她说道“你来安排吧。”
青瑶奸笑地说道“您放心,我会为您安排妥当的”
黑漆龟纹,琴音也算透彻,外观虽不及九霄环佩但勉强算美观,秦越渊摸着手中的琴,这已经是他在洛阳城找到的最好的古琴了,待日后有机会再去寻个好的来。
他将琴小心翼翼地放进琴盒中,生怕磕着碰着,然后心满意足的将盒子盖上,放到了柜子里。
噔噔的敲门声声音洪亮,秦越渊走过去伸手将门打开,只见侯博骞倚着门框,往屋里探头探脑的看了看,随后转了一圈。
“你看什么呢?”秦越渊搞不懂自己的房间有什么可欣赏的。
“我来看看你的房间里都有啥好东西,能让你一扎进房间就不再出来。”侯博骞实在不能理解,这都住了四五天,以秦越渊的性子早就急得跑出去不知道几百趟,至少也得去前院转转吧。可他好像只出去了一次,还是急急忙忙的回来,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来探查探查这屋里有何诡异之处。
秦越渊白了他一眼吼道“神经病,就为这来找我?”侯博骞嘿嘿笑了笑,贱兮兮的说道“我是看你和清儿姑娘都不太出门还以为你们吵了嘴,来关心关心。”
秦越渊满脸的无可奈何,他也有去找过,可是自家夫人就是闭门不见客,每每都吃个闭门羹。
“好了好了,夜已深,该休息了”秦越渊将侯博骞推了出去,将门砰的关上,他叹了口气,今夜不知为何心情很是烦闷,也懒得和侯博骞瞎叨叨。
还没走到桌前,门声又响了起来,秦越渊很不耐烦的伸手开门说道“不是说了吗,该休息了,你怎么还……”抬眼看去吃惊地说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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