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指挥官
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张顺已经推测出马雨和伏丽曼都是同舟会的成员。他去过同舟会的太空总部，也得到过袁将军的亲自接见，但他不想过早把这些信息透露给马雨他们。如无必要，勿增实体。这些信息是他手里的一张好牌，要在关键时刻打出去才能收到最大的效果。同时，他对马雨早有景仰之心，现在得到一个近距离与之相处的机会，他想充分利用一下，看看大咖是如何做人做事的。而如果先披露出自己见过袁将军，那么马雨对他的态度必然就会因为这点而做出改变，就看不到马雨原始本真的做事方法了。
马雨把张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伏丽曼带着保镖和裴菲菲去了另一个房间。办公室的布置很简单，简单到简陋的地步。一张老旧的办公桌，上面的油漆都大片剥落了；两张旧椅子，还是不一样款式的；办公桌上摆着一部红色的有线电话还有一部看起来很先进的笔记本电脑。马雨进了办公室之后走到办公桌后面，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支散弹枪。
张顺也跟着进来，站在办公桌边上。
“小张，你坐！”马雨抬手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那张椅子招呼张顺。
“谢谢马先生。”张顺坐在了马雨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
“小张，你的事情，伏丽曼女士都跟我说了。”马雨五十多岁，称呼张顺为“小张”也很符合，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我的身份就不要向你做自我介绍了吧？”
“马先生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张顺连忙站了起来，“说实在的，我是马先生的粉丝。想不到今天能有机会向马先生当面请教，我是又激动又惶恐，又觉得荣幸......”
马雨一笑，挥手道：“小张，你坐，坐下说话。因为你是有求而来，我也就开门见山。不谦虚地说，我马某在世上也算是小有成就吧？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谋求加入一个组织。经过几年坚持不懈地努力，终于在半年前通过了组织的考核，成为了组织的正式会员。你可以猜一下，我在组织里会是什么级别呢？”
张顺想了一下回答道：“因为我对贵组织的结构框架完全一无所知，所以不好妄自揣测。不过马先生是风云人物，无论加入什么组织，想必都是高阶管理阶层，甚至拥有对整个组织的大政方针拍板决策的资格，也是毫不让人奇怪的。”
马雨哈哈大笑，笑完之后说道：“想我马某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在加入组织之前也是如你这么想的。我认为我无论在哪里都会是顶梁柱似的的人。但加入组织之后，发现事情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组织的人员共分为九级，又细分为上层，中层，下层，每层三级；我是下层里面最高的那一个级别。上层的人我从来没有机会见过，但我见过中层的人。见过他们之后，我对自己所处的级别心服口服。”
张顺张大了嘴，满脸惊愕之色：“马先生您这种人物，竟然只屈居这个组织的下层？”
马雨的神色略有不满，说道：“你是聪明人，知道我跟你说这些话的意思。”
张顺点头道：“以马先生这种人物，在该组织尚且位居下层，那么该组织的能量实在是太巨大了。所以，哪怕拙荆身患怪病，只要人类的医学还能治疗，贵会就一定可以治疗。而如果贵会治不好，那拙荆的病基本可以宣告不治了。伏丽曼女士告诉我说，您正是用人之际，可能看上了我的战斗技能。为了换取贵会给拙荆治病，我愿意供马先生驱驰。”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马屁对马先生一开始的时候很有效，后来就没什么效果了。马先生喜欢实实在在地高效交流信息。所以张顺不再说客套话，而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马雨对张顺的表现显然很满意，他脸上浮起笑容：“世界是公平的。你想从组织得到什么，先要看你能给组织提供什么。”
说到这里马雨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指着外边正在训练的步兵方阵道：“现下我负责在此招募士兵，但人员尚未满额。从基层的士兵到各级指挥官，乃至整个队伍的高级负责人，现在都有空缺。你能向组织做出什么贡献，跟你能担任的职位相关。而你能担任什么职位，跟你的能力相关，也跟你的欲望相关。我相信你既然来给妻子治病，自然不会淡泊名利与世无争，这想占据更高的职位做出更大贡献的欲望肯定是有的。那就看你的能力能胜任什么吧。你的能力才是决定你和你妻子命运的最根本因素。”
马雨很强调能力问题，这引起了张顺心中的共鸣。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无能。看着自己亲爱的人陷入困境甚至面临灭绝之灾，仅仅由于能力不足而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厄运吞没，这种痛苦能不能折磨人一辈子，张顺不知道。但张顺知道这种痛苦怎么都忘不掉。当初他感恩艾薇的知遇之恩，在沙漠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艾薇被普通禅师杀死，自己想救她却完全无能为力。每每想起当时的场景，他的心里都痛如刀割。今天马雨的话又揭开了那道疤痕。
张顺笑道：“在下斗胆，想问一下现在空缺的最高职位是什么，以及担任这个职位要什么样的条件。我是特种兵出身，还担任过指挥部队的职务，自然要挑战一下我有望得到的最高职位。”
进入兵营的时候，张顺看过那些士兵操练的方阵，对士兵和教官都有印象。他是特种兵出身，执行过危险的侦察任务；他还担任过指挥官，成功指挥数百人的队伍完成过多次战斗任务。在他眼里，这些士兵的素质不高；教官虽然都是更优秀的，但也是相对于那些士兵而言。
张顺知道，战场上总是要死人的。那种己方无一伤亡就把敌人战胜的案例就算发生过，但也属于绝对小概率事件。一个军队指挥官的首要目标是完成战斗任务，在这个大前提下他做出的决策其实就是让手下的士兵们哪些去死哪些活着。因此，越是高阶指挥官，活着的可能性就越大。张顺想活着，所以他就得尽力谋取更高级的军职。同时，级别越高，能接触到的信息就越多，他也就更有可能知道同舟会的这次募兵到底是想干什么的。
听了张顺的话，马雨连声赞叹道：“好。年青人果然有闯劲，敢挑战。我们这支部队以连为单位，共编为六个排，每排三十人。每排三个班，每班十人。另外连部和警卫部队共计二十人。所以全连总人数二百人。我是不随队出征的，组织舍不得把我这样能发挥更大作用的人在这场丛林战斗中消耗掉，故而现在最高的空缺职位就是连长。对军官和士兵的素质要求不一样，不同军职的军官，其要求也不一样。小张你做过特种兵还带兵打过仗，既然想谋求连长这个职位，那么必然是对这个职位很有了解。需要把哪些东西展示给我看，说服我，让我给你这个职位，这个，想必你心里更有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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