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追捕与调查
在祭祀太祖陵寝的仪式上是要穿礼服的。普通禅师的礼服就是袈裟。因为赶时间，他来不及换成便服，穿着袈裟就离开了。他开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飙，抵达第七研究所的时候还不到下午四点半。他停了车，走向第七研究所。虽然第七研究所的安保程序非常严谨，但很显然有些人是能凌驾在规则之上的，普通禅师就是这种人。卫兵只是向他问了好，并没有检查他任何证件。他进了研究所正要往生物医学研究中心大楼去找徐贤，忽然就有人把他拦住了。
“大师您回来了！您到总部大楼来一趟吧。一位姓宋的的警官从南城赶来找您，已经等了您好几个小时了。说是有紧急事情。”这名工作人员跟普通说道。
普通迟疑了一下，还是往总部大楼走去。
“大师，我是大兴市南城区的警察局长宋仁杰。”一名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官见到普通禅师进来，赶紧站起身，走上前去用双手紧紧握住了普通禅师的手。
中年警官宋仁杰身材微胖，两鬓都斑白了。普通禅师问道：“原来是宋局长，失敬失敬。不知道宋局长来此何事？”
宋仁杰道：“实不相瞒，我们下午一点就来研究所寻求大师的帮助。但所里的人说您陪皇帝陛下谒陵去了，仪式不结束您是不能回来的。南城区来一次市里不容易，我们就只好在此等您回来了。南城区发生了杀人案......有些灵异古怪，我们拿不定主意不好做出判断，就只好来请大师指点迷津了。我们还带了一具受害者的遗体，现放在生物医学研究中心暂时存放。”
普通道：“正好。我还有事要去生物医学研究中心，咱们一起过去，边走边谈。”
一行人陪同普通禅师往生物医学研究中心而去。这个时候普通注意到宋局长他们是三个人，一个自然是宋局长本人，另一个是位皮肤黝黑的年轻警察，不苟言笑；还有一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身材瘦小，脸上看去也是又黄又瘦，似乎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一副神魂不定的样子。宋局长的语言表达能力是相当强的，很快就把发生的灵异案件向普通禅师做了很翔实的描述。然后感叹道：“不管这案子是谁做的，也实在是太残忍了！死的都是外地来京的民工，都是穷苦人啊！竟然男女老幼一个不留！杀害这些自食其力的底层民众，真是天理难容！古时候劫镖的强盗，还有不杀趟子手车夫轿夫这些出苦力赚辛苦钱的人的规矩呢......”
大兴市南城区的房地产开发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相对于别的区块，南城区的发展有些缓慢了，所以区政府这两年加紧了追赶的步伐。在南城区到处能看到已经拆迁完毕的土地还有塔吊林立的建筑工地。灵异命案就发生在清凉山一家建筑工地的民工宿舍内。
清晨开工时间已到，工人们却迟迟没出来上班。工地负责人陈兵打工头几次电话都没人接，于是怒不可遏地赶到民工宿舍。
民工宿舍是临时搭建的。一圈简单的围墙，里面是一幢二层楼的建筑。每层八间，两层共十六间。但现在工地初开，宿舍还没有住满。有些工人是夫妻一起出来打工的，都在同一个工地上。还有人把孩子也带出来了。陈兵推开两扇薄铁皮大门进了院子，张嘴刚要开骂，眼前看到的一幕让他大张的嘴再也无法闭合。
工头老王四十多岁，忠厚可靠认真负责，见到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只有年轻的工人们不认真干活或者不使用安全防护装备的时候他才会板起脸批评，语重心长地说些“要认真对待工作！等你们再大一些就会明白，认真锻炼出来的技能和良好的个人品德才是你们真正宝贵的财富。年轻人可不能荒废了光阴。”之类的话。
此刻的老王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但显然，老王已经死了。他背靠着宿舍楼走廊下的一根柱子坐在地上，整个人像一具被抽空了体液的干尸。老王的眼睛是张开的，但眼球已经失去了水分，撑不起眼眶，陈兵看到的只是两个漆黑的窟窿。已经成为一具干尸的老王，这笑容非常恐怖和诡异。
陈兵把目光移向他出，另有四五个干尸出现在眼前，包括那个他经常逗弄的胖乎乎的小男孩。
陈兵终于发出了一声尖叫，撒腿跑出了民工宿舍。他此刻非常害怕孤单，赶紧跑到最近的一座工人们已经开始劳作的工地上。周围有了人气，他才感觉到一丝安全感。但周围的人觉察到他的神色异常，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兄弟，怎么回事？你脸色这么难看！”一名头戴橘黄色安全帽的工人问道。
陈兵此刻魂不守舍，指着工人宿舍，语无伦次地述说他见到的恐怖事件。
“赶紧报警啊！”另外那名带红色安全帽的工人说，同时拿出一根烟递上去，“抽支烟，压压惊。”
陈兵接过烟，拿出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递烟给他的工人帮他点了烟，他抽了两口，心情稍微有些镇定。
戴橘黄色帽子的工人拨打了报警电话。陈兵则蹲到了地上，不断地重复这句话：“杀人了！杀人了......”
等宋局长带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几名胆大的工人结伴在宿舍门口观看，往里面指指点点。宋局长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他一看死者的状况，立即觉得这案子不一般。不靠任何设备在短短时间内把这么多人的体液抽干几乎是不可能的。为了稳定社会治安不至于产生一些让民众恐慌的流言蜚语，宋局长立即封锁了现场。同时给曾经走近现场的人下达了封口令：未经官方允许私自发表本案的任何信息，都按制造和传播谣言的不法行为论处。然后宋局长带着几名干警持枪在手子弹上膛，小心翼翼地进入现场搜索。
现场一片死寂，只能听到远处建筑工地上传来的声音。宋局长带着人逐个房间搜查。几乎每个房间都有死去的干尸，让人觉得恐惧和诡异。一楼最里面就是整栋宿舍的卫生间了，光线比较昏暗，里面时不时传来水箱冲水的声音，大老远都能闻到里面传出的臭味。宋局长示意大家提高警惕，因为这种环境有利于坏人潜伏。
卫生间里没有坏人，地板上却有两具死尸。宋局长打开手电筒观看，发现死法跟外面的人完全一样。水箱又开始冲水。宋局长注意到厕所的结构。是一条长长的水槽，水槽内壁都贴着瓷砖。在水槽上依次建有五个坑位。这种结构的好处是，水箱放一次水就能沿着水槽把所有的坑位都冲了。缺点在于，水流到最后的时候冲击力已经变弱，往往冲不干净，有很多秽物就会滞留在水槽中，要人工清除掉才行。此刻，水槽中已经满是脏水，都开始往外溢了。
干警逐个坑位检查。果然有两个坑位中各有一具死尸，死前连提起裤子的时间都没有。死尸蜷缩着身体泡在粪水中。因为在水里浸泡的缘故，看起来跟外面的干尸有些不一样。一名干警伸手去拉其中的一具尸体，这尸体却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惊叫：“不要杀我！”
这名干警心里一紧张，手上一哆嗦。可到底是去过好多次命案现场的警察了，情绪马上就稳定了下来。干警说道：“你别怕！我们是警察，你现在安全了！”
那坑位里面传来像是狼嚎又像是鬼哭的声音。宋局长从声音判断这人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或者也有可能直接精神错乱了。他连忙命令道：“把他救出来，赶快！”
这可是个重要人证。现在水槽里那么多水，精神错乱情况下的人不知道保护自己，万一溺死在里面那就损失大了。
干警赶紧伸手把这人拉了出来。这才发现这个坑位里其实有两个人，一生一死。活人躺在水槽里，整个身体被粪水淹没，只剩下头露出在水面上。那具死尸正好压在了他的头上。
这瘦得像猴子一样的人被警察轻而易举地拉了出来。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京城二月初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寒冷加上惊吓，他在那里瑟瑟发抖。宋局长赶紧呼叫医护人员赶来急救。
宋局长带着人又搜索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更有价值的线索。因为死者的死法都差不多，于是带了两具尸体回去尸检，封锁现场并留人看护之后，宋局长赶回警局准备召开会议成立专案组。
会议紧急召开，各种检测报告也逐次送到了会议桌上。尸体检测结果表明：这两具尸体的死亡原因还是不一样的。一个是一瞬间被扭断了脖子；另一个心脏骤停。至于这心脏骤停是外力导致的还是死者本人凑巧在那个时候突发心脏病，检测人员无法得知。两名死者都是在死后的极短时间内被吸干了体液。
“秦老师，您怎么看？”宋局长把尸检报告往会议桌一放，目光看向刚送材料过来的秦法医。秦法医已经到了接近退休的年龄，秃顶，只有脑勺后有一圈银白色的头发，带着一副老花镜，腹部微微凸出。他在法医行当有四十年的工作经验了，因为他的出色工作而被破获的大案要案真可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是获得过帝国总理亲自颁发勋章的人。
全场人的目光都盯着秦法医。
秦法医扶了下眼睛，微微皱眉道：“我手上经历过无数件案子，什么样的尸体可以说都见过了。但今天这两具尸体，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好。虽然我能判断出死者的死因，能作出死者在死后被立即吸干体液的判断，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死者总共三十四人，从送来的两具尸体推断，他们死法可能不一样，但在死后的一瞬间被吸干体液这点应该是一样的。什么样的犯罪分子能够在极短时间内做到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出。甚至，不用任何仪器抽干一具活生生人体的体液，我认为不可能办到。甚至说用专门的仪器去做，都很难做到。因为人体的血液减少到只剩下总量的三分之一的时候，血管会干瘪下来，就再难吸取血液了。何况这两具尸体被吸取的体液不仅仅是血液，还包括淋巴液，细胞组织液等等......这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说到这里，秦法医叹着气离开了会议室，嘴里自嘲道：“昨天还刚刚夸下海口说，什么样的尸体到了我手里都会让它说话，交代出凶手是谁。真想不到今天就被打脸了。真是装逼遭雷劈啊。”
从一贯科学严谨的秦法医嘴里说出“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话着实震惊了开会的诸位警察。一名女警察小声说道：“会不会真是什么灵异案件呢？或者，难道是外星人作的案？”
宋局长眼睛往女警察脸上一扫，严肃地说道：“别瞎说。那些看起来像是灵异事件的案子多了去了！最后还不都是被警务人员用科学严谨的态度逻辑严密的分析给破了？侦破之后，你发现那所谓的灵异事件，不过是狡猾的犯罪分子故弄玄虚，故布疑阵，把办案人员的心思往不着调的方向引诱罢了。我对秦老师充满敬意，他在法医行当也可以说是整个帝国范围内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但他毕竟只是法医，而法医所从事的工作不过是整个案件侦破工作的一个方面罢了。所以秦老师他天然地不具有全局观察案件的目光，我们不能因为秦老师一句话就先乱了阵脚失去了方向。”
女警察轻声为自己辩解道：“人家就是开个玩笑嘛。还惹得局长大人这么上纲上线的......”
宋局长笑着说道：“各位，我刚才说的关于秦老师看案件的目光肯定不够全面的那些话，可不能出了这会议室的门儿！不然这老头又要训我了！”
宋局长的话让大家也笑了起来。
这时，一名警察敲响了会议室的门。宋局长开了门，那名警察说道：“宋局，在荣医生的紧急治疗下，目击者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您可以去看看。荣医生他们只是心理医生，不知道应该问目击者哪些问题才能有助于破案。还得您去询问目击者本人。”
宋仁杰眼睛一亮，兴奋地对参会的警员道：“你们看，这案件不就有眉目了吗？大家散会，手机保持开机，随时待命！”
“是！”众人答应着。
宋仁杰带着愉快的心情往荣歌医生那里赶去。因为他知道，如果命案现场有侥幸不死的目击者被警方掌握，那案件侦破率几乎是百分百。
那名瘦猴一样的男子名叫费彦。他此刻虽然恢复了神智，但说起话来仍免不了颠三倒四。
“那晚的事情，太可怕了......我至今都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杀人的......”费彦一边说话一边哆嗦，满含恐惧的目光警惕地左右观看，似乎凶手随时会赶来要了他的命。
他开始讲述那晚经历的事情。
大概是夜里三点钟左右。当时比较年轻的五名小伙子在打麻将。其实是四个人在打麻将，还有一名是在一边观战的。工头老王来到了他们的房间：“你们几个人想怎么样？这么晚了，还不赶紧睡觉去？明天还要上工的！这晚上不休息好，明天精神肯定不好。你们都是高空作业，万一精神跟不上出了事故，我怎么跟你们的父母亲人交代？你们自己又怎么跟你们的家人交代？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你们父母养你们这么大要花多少心血？不容易！你们都不知道体谅吗......”
“王叔，我们现在就结束。”费彦兴奋地把刚摸到的五万往桌上一拍，同时推倒了面前的所有牌，“胡了！自摸！看好了，清一色！”
“今晚你运气真好！”那名观战的小伙子拍了拍费彦的肩膀赞叹道。
“这不是运气好。这是打牌水平高！”费彦得意地说。
大家飞快地算了账目交割了输赢的金钱。费彦关了灯：“王叔，您老请回吧。我们现在都关灯了，关着灯总不能打麻将了吧？我现在上个厕所，回来就睡觉了。都憋了半天了！”
“你这一说，我也感觉到需要上厕所了。”一名小伙子说道。
“唉，你们呀。光顾着打麻将，年轻轻的可别憋坏了身子。”这时老王侧起了脑袋似乎在听什么声音，“有人敲门你们听到了没有？”
“那您还不去给人家开门？”几人巴不得老王马上离开。
老王离开了。五名年轻人全部涌去了卫生间，有两个人走出了房门还转回头来抓了几张手纸。
两人站在小便池边，三个人蹲在了坑位上。蹲着的人没说话，站着的人则在交谈。
费彦忽然听到了老王一声惊叫，微弱，急促。他本想问问别人也听到没有，但此刻正在用力，就暂时没说话。等他这一波用力结束，觉得可以说话的时候，他再也没有勇气说出任何一个字了。
站着小便的一名男子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然后不再作声。蹲在第一个坑位的男子被这一声惨叫惊动，连忙问：“怎么了？”
费彦只听得一阵阴恻恻的笑，蹲在第一坑位的男子也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费彦心知不妙，低头看了看满是粪水的水槽，一咬牙躺了下去。还好他很瘦，整个身体竟然全部潜伏在水面以下。粪水浑浊，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同时，在费彦躲进水槽的时候正好碰上水箱冲水，掩盖了他躲藏时候发出的声音。当然，卫生状况不好的卫生间内充斥着强烈的刺鼻臭味，也掩盖了几个人的气味。
费彦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水流冲刷之下竟然产生了移动，暗叫不妙。他努力用肢体撑住水槽两边把身体固定，这时他的头在水底已经移动到了第二个坑位的位置。他感觉到脑袋上方传来声音，于是在粪水底下睁开眼往上看。影影绰绰能看到那位打麻将时在旁观战的工友的轮廓，正好把他遮挡住。他此刻也需要露出水面换气，就稍微露出鼻子眼睛。
他看到了那位朋友的脸，双眼睁得老大，但那躯体在很快地失水枯萎，终于变成了一具干尸模样。他虽然感觉万分惊恐，但知道此刻生死攸关，如果发出任何一点儿动静只怕性命不保。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之下，他愣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任由这死尸盖在自己头上，任由自己的身躯被粪水浸泡。
“雪燕，你这也太残忍了！”一名女子的声音，语带担忧。
“还不都是为了给她们补充法力？她们被关进第七研究所，长期得不到法力补充，虽然现在恢复了人形，但毫无战斗力，如何自保？”这也是女声，应该是那名叫雪燕的女子，她语速很快，思维清晰，“再说，大家又不是没见过王妃杀人！怎么不敢说她，就敢说我了？”
“王妃是杀人。可她杀的都是犯了死罪的犯人。你这样滥杀无辜，会引来追杀的。”一名女子道。
“王妃位高权重，去牢里提一些死刑犯来杀死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紫鹃，你告诉我现在去哪儿杀死刑犯人？关押死刑犯的地方都是戒备森严的，那么好容易让你杀到？我们又不是王妃，没有杀死刑犯的条件了！”雪燕冷笑着回答。
停顿了一会儿，雪燕说道：“自从用了魅惑术之后，我就被天庭实时跟踪了。知道我的踪迹，很快就会有追杀过来。我们要逃亡，就需要法力，不然早晚被那普通和尚追上。以我们几个人的能力是完全不堪一击的。哪怕杀死无辜补充法力，也得去杀！难道我们自己等死么？”
一名女子道：“雪燕说的对！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紫鹃叹道：“这一直杀人，必然引发人类越来越多的攻击。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无路可走，身死魂灭。”
雪燕道：“没有水晶，我们除了杀人还有别的方法补充法力么？没有！这戒指里面的能量也在韩国因为复原紫鹃的原因而耗尽了。所以杀人是我们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杀人跟杀人是不一样的。王妃当初为什么执意跟随王爷南征？要知道南征那段时间是她法力增长最快的时期！因为在战场上杀人，没人在乎你杀了多少人；而和平环境中杀人，则充满风险。我们就去****的地区，靠杀人把法力修炼起来。地狱火半岛战乱频仍，但那边有会法术的道士，不要去那里了，我们去蛮荒大陆。”
桃源星球上有三块大陆。北部最大的一块是安乐大陆。这块大陆也是星球上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最悠久的地区。
从安乐大陆向东南方，越过一片广袤的岛屿众多的海洋，就是南部大陆。这块大陆其实不是很大，面积与暴风帝国的面积差不多。南陆王国独占了这块陆地。最早的时候南陆王国是没有人居住的。在大航海时代，从安乐大陆西部出发的探险者发现了这片土地并定居于此，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能够远离安乐大陆上的纷争，竟然发展成了这个星球上综合国力最强的国家。
安乐大陆西南方越过一座五百公里长平均不到一百公里宽的地峡就抵达了蛮荒大陆。这片陆地的大部分处于热带。大陆上的高原比较平坦，属于热带草原气候；平原地区则往往被茂密的雨林覆盖；沿海有肥沃土地的地方或者大河的入海口处会有比较大的城市。草原地区的居民以游牧部落为主；雨林地区则多采集渔猎的原始部落；农业发达地区，沿海的港口城市，则有现代文明的社会。蛮荒大陆物产丰富，矿藏富饶，只是总体上进入现代社会的时间较晚，很多内陆地区的文明发展程度甚至还处于相当原始的阶段。这块大陆上小国林立，不同的国家之间，各部落之间，经常发生战争。
所以，如果需要杀人修行，蛮荒大陆确实是个好地方。
几个女人争论了短短时间，达成了统一的意见，离开了卫生间。妖精离去很久，费彦也不敢出来，直到警察找到他把他拉出来。本来精神高度紧张的他，见到警察之后一瞬间觉得自己安全了，精神松懈下来，马上就陷入了混乱。在荣歌医生的治疗下才逐渐恢复。恢复神智之后他才被告知，从卫生间出去之后，这些女人又杀死了民工宿舍里面所有的人。
费彦的话让宋仁杰无法理解。这世上难道真有妖精？真有法力？真有天庭？他让荣歌医生使用了好几种心理学上面的方法对费彦展开多次询问，可结果基本都是一样的。宋仁杰百思不得其解，荣歌建议道：“既然这位费先生的话里提到第七研究所，提到普通法师，你何不带着他去皇家第七研究所核实一下情况呢？”
于是宋仁杰带着费彦来找普通禅师。
听了宋仁杰和费彦的话，普通皱眉问道：“你听到四个女人的声音。其中提到了两个女人的名字，一个叫雪燕，一个叫紫鹃。还有一个地名，是韩国。是不是？”
费彦自从见了普通禅师，心理状态变得越来越平稳。他恭敬地回答：“是的大师。是不是四个女人我可能会听错，但这两个女人的名字，我绝没听错的。另外韩国这个地名，我也不会听错。”
普通沉思了一会儿，对宋仁杰说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为了不引起民间恐慌，就随便编造一个能给大家用科学解释的这些人的死亡原因吧。另外，所有遗体即刻火化，不要留痕迹。不然的话让人看到死者的状况难免多加臆测。这件案子老衲接下了，你们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别的事无需过问。至于如何向你们的领导交代，这个我会妥善办理的。老衲承诺你们，一定会把妖精，哦，把凶手缉拿归案，血债血偿！”
虽然宋仁杰对这案子有极大的好奇心。但他混迹官场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这种事情如果自己继续关心下去不会有好果子吃。既然普通禅师让自己不再过问，并且普通禅师会给自己的领导一个交代，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宋仁杰道：“如此以来，多谢大师费心了。”
普通安排人送宋仁杰他们离去，然后一个人沉思了半天。他知道紫鹃是西宁王妃的侍女之一，在沙漠里被他打死了。怎么此刻又听到了她的名字？难道她没死？
费彦在妖精那里听到有“在韩国让紫鹃复原”的话，联想到佛祖第一次托梦给自己的时候，特意在世界地图上标记了韩国的某处地方，说是有妖精。普通心里一动：是不是该派人去韩国调查一下？
想到这里，普通立即打电话给金一伟。
暴风帝国官方的间谍特务机构是安全情报局，机构庞大，人员精良，设备先进，其最高负责人虽然权力很大，但军衔只是中校。这位中校从皇帝还是东平王的时候就死心塌地跟随了，名叫钟庆菊。在安全情报局之上，还有一个更秘密的仅仅听命于皇帝本人指令的特务机构，就是第七处。同样是皇帝绝对心腹的普通法师是第七处的负责人。第七处的特工可以在不经过世俗法庭或者军事法庭审判的情况下仅凭皇帝的命令就对任何对象展开调查刺探工作甚至施加剥夺生命的惩罚。第七处处长就是金一伟。
普通禅师给金一伟下达了赶赴韩国进行秘密调查的命令。他自己则承担起追捕逃亡妖精的责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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