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江阳没有回总部大楼，而是直接去了技术部。
“站住。”门口白鸽拦住江阳。
江阳亮出左臂白猫标识，另一个白鸽调转摄像头，对江阳进行认证。
“姓名：江阳
性别：男
从属：中国
级别：白猫”白鸽对照电脑的信息念出来，做了个“OK”的手势。
“给我找一个熟悉机械的人员就可以。”江阳叫住要开门的白鸽。
白鸽像是没听到一样，打开厚重的人，自己进去，关上门，看了江阳一眼。
“他会怎么做？”江阳问站在电脑前的白鸽。
白鸽直视前方，“按照你的要求。”
门再次打开，穿着灰色亮片的男人先走出来，是中国人。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他问。
江阳从摊开手掌，掌心是那只塑料黑蠓。“我想你可以给我讲解一下它的结构。”
男人用手指接过，放在桌面的时候却已经是拆卸状态。
“翅膀是干树叶剪裁，其余都是塑料。钉子非常小，只有定制才行，市面上买不到。最妙的一个地方，就是这个遥控装置，非常地精巧。”
江阳看着这极小的破烂，笑道，“兄弟，谢了，我要比你早回家了。”
随即拿上假黑蠓，直奔总部大楼。
猫王已经在等他，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一副冷面。“怎么样？”
江阳把假黑蠓放到桌上，“还好。”
猫王没做回答，在等江阳自己继续下去。
“动物常常是团队协作，明确分工的。他们按照习惯和模仿生存，由最高统帅者指挥。最高统帅者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威尼尔利用这个特性，造出来一个假蚁皇，由他遥控控制带领这群变异黑蠓攻击黑猫。”
“嗯。”猫王点头。
江阳打开电脑，调出当时他在路旁抽烟的录像镜头，“就在这个位置，它们准备攻击我，而我点了烟，还打起了火机。假黑蠓的翅膀是干树叶做的，一旦点燃，威尼尔后面的谋杀计划就会泡汤，所以他放弃了我。”
见猫王没有反应，江阳继续道，“三天期限，我踩上了点。因为幸运，所以我活下来了。”
“笔记本呢？”猫王问。
“那并不是我回中国的条件。”江阳摸不透猫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我们BCSO共同的责任。”
“猫王，”江阳认真道，“我会担起我的责任，但我现在需要回中国。”
气氛有点僵硬，半晌，猫王起身出门，“可以。”
“等一下。”江阳掏出他扯到的几页纸，“笔记本毁坏了，这是我所得的部分。”
猫王拿过来翻了翻，“看过了吗？”
江阳摇摇头，“没有。”
猫王似乎有些不相信，“为什么不看？”
笔记本里记录的是1994生物生物泄露灾害和BT者的演变。江阳不看，是为了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他不能再待在这里，有更需要他的人。
“不为什么。”江阳回答。
这是江阳头一回接触到BCSO上层，他似乎终于理解了黄老的忠诚。那是对生命的热情和珍爱，以及对战斗的激情和矛盾。
“江先生，你很不错。”瑞娜打了个招呼。
江阳微微低一下头，以示礼貌。
威特把江阳送去机场，道别时已经可以熟络地开玩笑：“希望下次见到你，你的英语能练得好点。”
“OK,it\\\'s no problem.”江阳浮夸地弄着嘴型。
“哈哈，bye.”
“再见，威特。”
与此同时，受伤严重的威尼尔躲避黑猫组织，在一家小诊所医治。
“威尼尔，让我承受这个痛苦。”
“那可别丹尼尔，你这个废物如果大喊大叫过去，会令我非常丢脸。”
“我会控制住。”
“你只会脑死亡，然后我们一起下地狱。”
诊所的医生奇怪地看着威尼尔，“你怎么自言自语？”
“是在缓解一下疼痛。”威尼尔解释。
“怎么伤地这么严重？”医生又问。
“和小猫打了一架。”威尼尔喀一下脖子。“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想联系一下家人。”
“不用客气。”医生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威尼尔很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在嘟一声后有人接听，虽然没有声音。
威尼尔放低声音，语言重音节却十分凶狠，“你的黑蠓招差些害死我，现在我受了伤，又被追捕，你想怎么办？”
“那只能怪你自己的愚蠢，亲爱的。”
“什么？我去你他妈的！”威尼尔怒道。
“别动怒。”对头不温不火，“威尼尔，笔记本呢？”
“你想要笔记本就应该先救我！否则我会毁掉它，你知道吗？”威尼尔开始慌了，一个手不能动，将是丧失一大半的战斗力，还有暴露给敌人的软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深呼气，用一样流利的英语回答，“我可以安排你离开那个地方，你意下如何？”
“离开？”威尼尔重复，“去哪？”
“你暂时找个地方躲两天，我安排好会联系你。”
“你怎么联系得到我？！喂！”电话挂了。
“你还好吗？”医生问。
“好，好。”威尼尔还给医生手机，“感谢你。”
使他受伤的那把钢刀，威尼尔还留着。他躲进公共厕所，用那把钢刀清理了胡子。
出来后他进路边的便利店偷了口香糖，然后回树林里睡。
零点一过，他猛地睁开眼，饥饿在他的喉咙里上下滚动。
呼吸深浅的□□声在树林左边传来，女人的娇嗔，男人的低叫，混合浅淡的血腥味。
威尼尔动身，又坐下，起身，又坐下。
“丹尼尔，你想干什么？”威尼尔扣住自己的脖子
“我……我很久没有活动过了，就让我这一次吧。”他放开手，低着头。
他冷哼一声，“废物，你只有三分钟。”
“好。”他起身朝地上交织的肉体走去，越来越近。
“你们快跑啊！”他大叫。
“该死！”威尼尔张开嘴，眼睛与鼻子皱成一团。
到嘴边的食物跑进车内，威尼尔爬过去，一脚踹在车子的玻璃上，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恐慌是爆发。
他将手从玻璃洞里伸进去，五指不停地伸弯，要抓住食物。
女人用脚踹他的手，一下一下，吼着男人开车。威尼尔猛地抓住那只脚抽出来，咬掉前掌。血是新鲜的，五指脚趾，大拇指的肉感最好。
他嚼着，血流过他的下巴，脖子，“丹尼尔，你再敢破坏我一次，我就会叫医生取出你的脑子。”
他疯狂地擦掉血迹，“不，不！威尼尔，我不想杀人！我不想吃人！”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五官扭曲着，“没人让你杀人，是我杀，蠢货。”
威尼尔必须马上离开，有人报案，就会有警察，甚至黑猫。
他到公共电话亭，拨那个号码，“我他妈等不了两天，这个笔记本要的人多的很！”
“别急。”电话里头的人很冷静，“明天会有一架私人飞机起飞，你完全可以混进去，来到我这里。”
“我怎么相信你？”
“笔记本是你的筹码，你怕什么？”
“你在哪里？”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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