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非秀探案
“刘非!刘非!”秀秀急切的敲着门,大喊着,半响还没有人应。
“奇怪!才一顿饭的工夫,他又去哪了呢?”秀秀心里纳闷。
满心焦急的四处张望,秀秀蹙起眉,心头不安了。
看到周玉郎出来,她忙喊:“你看到刘非没有啊?”秀秀奔向他。
周玉郎摇头,看到秀秀有些异样的变化。“怎么了?刘师爷刚刚还在县衙啊!你找他去查案吧?可能待会他就回来了!”周玉郎安慰着她。
秀秀什么也没有说,匆忙的出了县衙。双眼在人群里搜寻着刘非的身影,一边找一边想着,他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为什么我却不能保护好他。眼角溢出透明的液体,她自责起来。
不多时,她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闪烁奇异的光芒。在她前面不远处,一个一袭青衫的温柔男人正牵着小宝,两人亲切的像对父子。
“刘非!小宝!”秀秀喊着,朝着他们走过去。“刘非!你怎么出门也不跟我说声啊!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我担心死了!”
“娘!刘叔叔带我去看大夫了,所以来不及告诉你!”小宝解释着。
“我在你眼里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吗?我有那么短命吗?”刘非面带着不羁的笑。
“小宝!你怎么生病了?”秀秀疼惜的抚着他的小脸,面带惭色,自责的说:“都是娘不好啊!这两天只顾着案子的事,却没有时间照顾你。连你生病了也不知道!”
“大夫人!小宝没事!他只是吃坏了肚子!”刘非说。
“没事就好!你是娘的心肝啊!”秀秀疼惜的搂紧他。
豪华清雅的布置,屋里的陈设精致,桌上燃着淡淡的熏香。
许金娟托着粉腮,坐在那红木嵩椅上。眼波流转,若有所思。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凝香端着药,揣着小心,眼神带着不安,恭敬的走过来。“夫人!您的药已经给你熬好了!夫人趁热赶快喝了吧!”
许金娟两眼懒懒的转向她,淡淡道:“放下吧!”
“是!夫人!”凝香小心的轻放在桌上。
许金娟期待的眼光注视着她,她眼睛朝那碗药看了一眼,然后盯着她,吩咐道:“你把这碗药喝下吧!”
“什么?夫人,我,凝香不敢!”凝香紧张起来,手微微抖了一下。
“怎么不敢呢?”冷冷的声音提高了。
凝香眼神闪烁不定,身体也抖了。“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
“夫人!您不会怀疑我在药里下毒,奴婢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加害夫人!”凝香紧张的双唇抖动着。
许金娟站了起来,甩了她一个巴掌,愤愤的说:“死丫头!这么不听话!” 凝香猛然抓起了药碗,灌进了嘴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瞥了一眼,冷声道:“你可以出去了!”
即而,管家又进来了。
“夫人!”管家恭敬的扣手作揖。“夫人安排的事已经做好了!”
“你的耳目都按排好了?”
“恩!”
“县衙暂时有什么动静?”
“巡按大人在查少爷的案子,他怀疑凶手另有其人!想帮紫烟丫头找证据!”
“你这么肯定他会查出什么?”
“这个巡按大人和刘师爷机智过人,只怕会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管家脸上略过一丝忧色。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去看看凝香那丫头情况怎么样了?”
“是!”管家作揖告退。
凝香仿佛喝了醉酒一般,娇弱的身子摇摇慌慌的,整个人昏沉沉的。脑袋忽然一片空白,她拼命努力的支撑着,软弱的她还是无力的倒在了走廊边。
看见她晕倒在地,一个丫头奔了过来。“凝香!你怎么了?”她扶起凝香,让她靠到自己怀里。“你怎么了?怎么你的脸色这么苍白?”
“我,我的头好痛啊!”凝香痛得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这样呢?”
“我刚才端药送给夫人,夫人却要我喝下去,我只好喝了下去,可是就觉得好痛啊!”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没有做错什么事啊?”
“我也不懂!是我亲手熬的药,怎么会这样呢?”
“你亲手熬的药怎么会出问题呢?你的药方还在吗?” 凝香掏出一张药方,她看了一眼,蹙起了眉。“药方没有问题,可能是药被人换了!”她猜想。
“可是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知道!肯定是因为少爷的死,夫人怕有人知道她什么秘密,才故意想办法害我们!”
“夫人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呢?”
“凝香!你忍着点,我先带你看大夫,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巡按大人!”
“巡按大人到!”秀秀摆架来了李府。一声通报后,秀秀大步流星走进了正厅。
片刻,丫鬟们镞拥着一人出来了,光彩照人的许金娟穿着一身素服,满面丧子后的哀痛,作揖呼:“民妇叩见大人!”秀秀请她起。“大人是来查我儿的案子?大人请座!”她又道。“我跟师爷来是为了查案!蔡氏请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案发现场!”秀秀说罢,立刻便去案发现场——李宣的房间。
“伢——”刘非推开那扇门,秀秀立刻走进去。房间里还藏留着淡淡的酒气,屋里已经乱成一团,已然是当时留下的痕迹。秀秀仔细的检查着这里的东西,瞥见地毯上那滩刺眼的血迹,她眼睛盯住了。刘非蹲下身,伸出手指沾了一点血迹,黏乎乎的,他嗅了嗅,边起身陷入思考状态。
“刘非!我总觉得这里有点古怪!”秀秀小声的告诉他。
“是啊,古怪!”
“你在想什么啊?你觉得这血有问题吗?”
“这不像是人的血”刘非轻声说。
“你说什么?怎么不是人血呢?” 秀秀吃惊。
“我刚才嗅了一下,气味不对,像是动物的血液,而且这血还没有凝固!”
“这么说,他们知道我们会查,故意弄假血,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们暂时当什么都不知道,先去义庄看看!”
义庄里白纱飘飘,刮着微微的阴风。
秀秀紧拉着阿非的手,朝着安放尸体的地方走去。
刘非掀起了白纱,秀秀心里毛骨悚然的害怕,两手蒙着眼不敢看。“怎么了?你在怕什么?”刘非眯着笑眼,他就喜欢看她紧张的样子。
“谁说我怕了?我包秀秀有这么胆小吗?”秀秀不悦的白他一眼。
“不怕你干嘛把眼睛遮住啊?”
“哎,他是个男人嘛!”
“男人又怎么了,他又不是没穿衣服,有这么大反应吗?”
“喂!你验尸就验尸了,怎么这么多废话呢?”秀秀指着他,不满的喊。
刘非仔细的检查着李宣的身体,胸口那道深深的确是制命处,但似乎不是匕首所伤。他的身上还有着掐痕和抓痕,可能是女人抓的。“哎,这就是色鬼的下场了!”刘非不禁叹。
“谁叫你们这些男人心术不正,全是咎由自取的结果!”秀秀冷笑。
“呵呵,如果这世上的女人都像你一样,那也没有色鬼了!”刘非跟她抬杆。
“你,什么意思?我包秀秀有那么差?”她这话像是刘非在奚落她似的,她心里很不高兴,瞪着眼,愤愤的说。
“你想哪去了!我意思是说大夫人自我保护意识强嘛!”
“哼!你们这些男人啊,全都是些不正经的,心术不正的色鬼!尤其是一些读书人,表面上道貌安然,底子里放任自流,不思进取!明明到处捻花惹草,风花雪月,还自命风流!”秀秀愤愤的说。文必正如果还活着,听见这样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咱们阿非是正人君子,自然她的话他没有什么效应。
“不得了啊!我的大人成语都会这么多了,看来真的是文武双全的巡按了!”
“许氏听着,马上召齐府上所有的人前来!”刘非表情严肃,下达命令道。
一柱香后,正厅里聚满了大大小小的人,秀秀的眼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却没有看到凝香。秀秀疑惑的眼神望着许金娟,问道:“怎么还有人没有到?”
“大人!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许金娟一脸无辜。
“你在撒慌!”刘非锐利的眼光盯着她。“明明少了一个丫头,你还敢当面哄骗大人!”
“民妇不敢欺瞒大人,那个丫头得了怪病,会传染的,所以才不敢让她出来见大人!”
“真的没说假话?”
“民妇不敢啊!”
“是吗?可是我跟师爷不久之前还见过她,她根本就没有病,怎么这会儿就得了病?”
“她这是久患了!有时犯病有时和正常人一样!”
“你刚才说她的病会传染?”刘非问。
“是啊!”
“这就不对了!既然是久患又会传染,你敢把她留在府里!”刘非说着,朝着秀秀投一个眼神。
秀秀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马上道:“本官这会儿想见见这个丫头!”
“可是,这···’”许金娟面带为难之色。
“怎么,你有什么难言之处?”秀秀笑问。
“没,没有!”
“好!那本官这就去!”
简陋的房间里,射进强烈的光线。秀秀推开门,朝屋里走进去。刺眼的光芒,让凝香睁开了眼睛。“你们,你们是谁?”凝香的眼前一片模糊,只看见两个身影愈来愈近。
“你不记得吗?我们之前才见过你,跟你问了一些事啊。” 秀秀上前扶住凝香。
“我,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凝香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啊?你真的不记得我?” 秀秀感到吃惊。
“不认识!”凝香摇着头。
“哎!”秀秀无奈的长叹一声。
“大人!这些事真的是太蹊跷了!”刘非说。“我说我总觉得这李员外府透着古怪啊!还有,府上这么大,怎么让一个女人来掌管呢?”
“我家老爷常年在外经商,很少回来,所以家里的事情一直都是夫人来打理。”
“他不会连自己儿子死了还不知道吧?”
“夫人已经差人送信告诉老爷了,应该这两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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