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族长的女儿
程暮雪抬起头，“又怎么啦？你不想救人，难道还不许别人救人？”
神医很不悦，“小孩子知道什么？一边去！”
苗装少女很害怕她爷爷，神医骂了一句，她就滚一边去了。程暮雪看着他，心道这老家伙是不是答应出手了？
神医走近顾凡，目光瞟了一眼，伸手搭在顾凡的手腕上。
“拿我的针盒来！”
苗装少女脸上闪过一丝欣喜，转身进入房间，拿来了一盒针。
程暮雪就盯着他，看着一根根长长的银针插下去，在顾凡的头顶上插了好几根，她的心就咚咚的跳。
老家伙不会害人吧？
他这么仇恨汉人。
程暮雪望着顾凡，心里有些紧张。
神医就是神医，几针插下去，顾凡居然醒了。
啊哟一声，马上坐起来。
程暮雪喜极而泣，骂了句，“你还能叫痛啊！”
顾凡睁开眼睛，“这是哪？”
程暮雪吐了一句，“阴曹地府。”
顾凡感觉到头好痛，现在还昏昏沉沉的。
苗装少女出现在他面前，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顾凡。看到顾凡醒了，她终于踏实下来。
眼眶里，居然有晶莹剔透的泪花。
顾凡救了她的命，她爷爷却这么痛恨汉人，偏偏她又无能为力，此刻这位十六岁的小女孩居然哭了。
她爷爷瞪了一眼，很是不悦。
为一个汉人流泪，值得吗？
程暮雪高兴地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赶快去医院吧！”
神医拔了银针，“只是失血过多，身子有些虚弱，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程暮雪很不爽，“都是你，人家才流了那么多血，让你出手救人，就这么难吗？”
老神医不跟她计较，收起东西就要回里面的房间去。
顾凡喊了一句，“老神医，我是过来求您帮忙的。我一位朋友的外公得了癌症，希望您可以出手相救。”
老神医就像没听见似的，朝房间里进去了。
顾凡挣扎着爬起来，程暮雪道：“现在你自身都不保，你还想救谁？再说，癌症这种病，他也未必能治好。”
“谁说的？冶不好，那是他们无能。”
老神医又走出来吐了一句，“癌症得看什么癌，有些癌症是可以治愈的。就算不是百分之百治好，至少也可以拖它个几年。”
顾凡大喜过望，“真的吗？那太好了，求求你帮帮忙吧，他是一位非常仁慈的长者。在医院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了。”
老神医一脸不屑，看了程暮雪一眼，又拂袖而去。
顾凡喊了一句，他也不理，径自走了。
程暮雪道：“你这样求他是没用的，他有一身的臭毛病。汉人不医，当官的不医。你又是汉人，又是当官的，他才不管你死活呢。你没看到刚才你自己落到这个地步，他都不同情，求他有什么用？”
顾凡这才想起程暮雪，“你怎么来了？”
程暮雪道：“我不是告诉你，我是苗寨的人吗？”
顾凡倒是想起过，但苗寨这么大，哪知道会这么巧合？
程暮雪道：“走吧，先回去再说。”
苗装少女跑过来，给程暮雪几颗药。说了一句苗语，顾凡没听明白。
程暮雪说，“蕾蕾，我们先走了。”
原来她的名字叫蕾蕾，花蕾的蕾，倒是的确有点人如其名。顾凡朝她微微点头，很礼貌地笑了下。
程暮雪急了，“你快走吧！不要乱笑。”
顾凡晕了，笑都不能笑。
外面的人基本上都走了，只有老马和几个苗人男子留在那里。看到顾凡他们出来，老马迎上去，“顾主任，你终于没事了，可把我们吓坏啦！”
顾凡走路有点没力气，他在心里诅咒这个该死的老家伙。自己救的，竟然是他的孙女？
不过那个叫蕾蕾的女孩倒是令人怜惜，顾凡看出来了，她很怕她爷爷。
两人离开的时候，蕾蕾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顾凡他们离开。程暮雪看了几眼，朝她挥手，蕾蕾依然站在那里，就这样一直望着。
来到寨子里，程暮雪说，“去我家吧！我家方便。”
对顾凡来说，当然是程暮雪家里方便，他跟程暮雪兄妹相称。老马听说程暮雪老爸是寨子里的族长。
来到程暮雪家里，程暮雪老妈从外面回来，这是一名五十来岁的妇女，五官很精致，看得出来依然有当初的模样。
但是皮肤黝黑，个子不是太高，一米五五的样子。
顾凡有些奇怪，她是怎么生出来两个如此美丽的女儿？程暮雪和她姐姐都比母亲高，而且皮肤好。
顾凡心里猜测，难道她这肤色，是日常工作中磨练出来的？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合理。
程暮雪安顿好顾凡和老马，“我先去换衣服。”
她身上好多的血，都是顾凡头上的。
程暮雪说。“你的衣服也要换，太脏了。”
顾凡说没事，等下回去再说。见到了老神医，得想办法打听他不肯为汉人治病的原因才行。
程暮雪回楼上换衣服去了，十几分钟后，一个花枝招展的苗装女孩出现在眼前。
顾凡呆呆地望着她，程暮雪穿着苗装，还真的很另类，给顾凡的感觉好新奇。少数民族的服装本来就很奇怪的，而且很漂亮。她们的衣服上，头饰上，布满了闪闪发光的亮点。
程暮雪精灵古怪地道：“漂亮吗？”
晃了晃脑袋，一脸天真。
顾凡就想起了那个叫蕾蕾的女孩子，是不是每个女孩子换上苗装，都这么漂亮？
想到上午来的路上，碰到那些在河边洗衣服，没有戴胸罩的嫂嫂，顾凡就明白了，并不是每个人穿苗装都好看。
程暮雪看着顾凡发呆，笑得可开心了。“怎么啦？看傻啦！”
顾凡缓过神来，“真的不错。很漂亮的。”
程暮雪看到顾凡的笑容，就说了顾凡，“你啊，我可告诉你，在我们这里，你别看到哪个漂亮女孩子就笑，会笑出麻烦来的。”
顾凡说，“笑也不行吗？”
程暮雪道：“跟我笑没事，跟人家笑就不行。尤其是女孩子。要是人家长得漂亮也就罢了，要是长得丑，你要吃亏的。”
顾凡吓了一跳，“为什么？”
“你这一笑，可能让人家误会，知道么。女孩子都很单纯，很容易动情的。”
顾凡瞪大了双眼，如果笑可以娶到老婆，那我把全国的单身汉都带过来，解决这个娶妻难的问题。
程暮雪看到顾凡发愣，就吓唬他，“你听说过苗蛊吗？”
“不知道！”顾凡摇头。
程暮雪道：“我们苗族有些分支，他们很善于下蛊，很吓人的。如果人家女孩子看中你，你又不要人家，她就会对你下蛊，到时你就惨啦！”
顾凡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以为只是小说里的故事，还真有下蛊一说？
“那你会下蛊吗？”
程暮雪摇头，“不过我可以学啊。嘿嘿……”眉头一扬，那种眼神让顾凡有点毛骨悚然。
顾凡赶紧换话题，程暮雪道：“我给你找件衣服换了吧，你这衣服太脏了。”
顾凡的衬衣染上血迹，基本上不能要了。程暮雪拿来一件他爸爸的衬衣。“这是我爸开会的时候经常穿的，你将就一下。”
顾凡接过衣服，用毛巾擦干净了血迹。
他问程暮雪，“你爸呢？”
“去集市了，傍晚的时候应该会回来。”
顾凡知道程暮雪老爸是族长之后，就想跟他打听其中的原委。老马对这些一概不知，他只能当向导。要命的是，这山里没信号，连手机都打不通，这一点让顾凡很郁闷。
他问程暮雪，“你怎么也是这个寨子里的？”
程暮雪道：“本来就是。”
顾凡看着墙上，程雪衣的照片，心道，程雪衣的事，估计族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会不会又对汉人更加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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