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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8章 老左有心事


左家老爷子已经完全不能管事了。

左首长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连他自己都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走在老爷子的前面?

看来,需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这个决定,将直接影响左家的将来。本来想再拖一拖,可总感觉到拖不下去了。

再拖,怕只能留言了。

左书记带着老婆赶回京城,行色匆匆。这段时间他也很揪心,左家的事情,自己想插手,可兄长的心态,让他有些犹豫。

在电话里,他就感觉到了语气不对。

在回去的车上,他一直在琢磨,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左府。

秘书在书房里悄声道:“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跟京城各家来往甚密。很多年轻人都跟他在一起喝过酒。首长,他如此频频动作,这是笼络人心啊!”

左首长沉着脸,“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咚咚咚——”

“进来!”

“爸,叔回来了!”

秘书匆匆离去,左首长又是一阵咳嗽,看来咳得很厉害。

左安邦神色紧张,“爸,爸!”

左首长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慌张。“去把你叔叫过来。”

左书记和夫人进了家门,左安邦出来喊他。“我爸在书房里等您,叔。”

左书记点点头,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兄长脸色不好。

“你没事吧?怎么不叫医生?”

左首长脸色极差,摆摆手,“不碍事,坐吧!”

两兄弟坐下来,书房的门被关上,面对面。左首长严肃道:“天山省那边情况还好吗?”

左书记道,“没事,一切都好着呢!”

望着兄长的模样,“去医院吧,这样拖着恐怕不行。”

兄弟摇头,“没用的,我心里清楚。咱们说正事吧。”

左书记道:“好吧!你要说什么?”

兄长捂着胸口,“最近这些年,左家的情况你也是明白的。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只说说一件最重要的事。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左家的未来和希望。”

左书记道:“嗯!我听着。”

兄长说,“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你我都明白。恐怕是撑不了多久啦。你和我呢,到了这个年纪,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停了一阵,缓了口气才道,“安邦他们这些年轻人已经长大了,我希望他们能够为左家带来新的起色。咳咳咳——”

左书记郑重道,“他们的确长大了,但是很多情况下依然意气用事。这都是没有经过我们当初那种岁月洗礼啊!”

兄长摆摆手,“这不是重点,既然你都知道这些,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磨炼一番?”

左书记望着兄长,感觉味道有些不太对劲。他也没有吱声,听兄长继续讲话。

兄长咳了几声,“一个家,总得有个主心骨。”

左书记道:“这些事情,你不要过多的顾虑,关键是你的身体。”

左书记本是劝他,无奈兄长摇头,“今天我想跟你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说!”

“我和老爷子商量过了,让邦儿出来主持这个家。你又在天山省,太远了,很多地方顾及不到。你觉得如何?”

左书记的脸,明显抽动了几下。

他很快就明白了兄长的意思,这是要撇开自己,把家族的大权交给左安邦。

先不说左安邦能不能接下来,可自己毕竟是长辈啊?这样做,置自己于何地?

哪怕自己是圣人,也禁受不起这种打击吧!

听了兄长的话,左书记突然感觉自己怎么就像个外人?难道我不是左家的人吗?

居然让左安邦来当这个家!

左书记的心思,在瞬间波澜起伏,他万万想不到兄长会做这样的决定。

左首长似乎感受到他心情的起伏,正色道:“你心里也不要有想法和压力,我今天叫你回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这事。你是邦儿的长辈,有责任帮助他,扶持他,让左家真正兴旺起来。”

“我明白了!”

左书记沉声应道。

兄长点点头,“为了家族兴亡,让你受委屈了。”

左书记说没事,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担起更重的担子。作为一个长辈,我会尽力支持他们。

两兄弟在书记里待了很久,沈如燕坐在客厅里,喝着茶水。左晓静回来了,“小妈!”

“晓静!”

看到这丫头回来,沈如燕伸手拉住她,“去哪了?”

“见一个朋友。”左晓静坐下来,“老左呢?”

“在书房里!”努努嘴,看着那个方向。

左晓静哦了一声,跟沈如燕亲切地聊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书房里传来老左的惊叫,左晓静和沈如燕猛地站起来,“怎么啦?”

“快,来人啊,叫救护车!”

顾凡正和几个朋友在喝茶,来京城有段时间了,他现在天天应酬。夏芳菲那边,不需要太多的担心,一切按工作计划进行。

一个消息传来,说左首长进医院了。

顾凡琢磨了一下,对朋友说了几句,几个人匆匆散去。很快,顾凡就知道了左书记来京城的消息。

老左一家人在医院的走廊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左晓静不停地问,“爸,这是怎么回事?大伯能挺住吗?”

左书记一声不吭,沈如燕拉了她一下,叫她不要烦老左。老左的心里,的确有百般苦闷,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到兄长说的那些话,他只能选择沉默。

如果兄长出事,左安邦能否扛起这大旗?

兄弟之间,出现这种隔阂,是左书记最不愿意的。做人,有些时候,不争,不抢,命运就会公平吗?

此刻他的心里,思绪万千。看到左家上下,那些悲悲切切的面孔,老左闭了上眼睛。

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努力望着外面的绿色。

医院里的人很忙碌,左书记置身其中,心里蓦然有种说不了出来的孤独。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急救,终于有了消息。人总算是暂时抢救过来了。

但是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还得看接下来的状况。

老左和妻女一起回来,在左家这栋属于自己的房间里。

电视上,正播放着玄武门之变。

李元吉,李建成率人,发起一场针对亲兄弟的劫杀行动,结果事情败露,反被李世民一干手下将两人斩杀于玄武门。

为了权势,亲兄弟尚且拔刀相向。

眼前这电视剧,让老左感触颇多。

老大这样防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又不是外人。此刻,老左的心思,都被这几天的事给纠结了。

沈如燕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很快就察觉得,老左的心思,并不完全是因为兄长住院,他的眉宇间,隐隐带着一些不痛快,或者说愤怒。

但是他没有让这种愤怒宣泄出来。

沈如燕给他倒了杯水,“老左,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老左不想让自己的妻子介入,他停顿了一下,“如果这边没太多的事,你就先回天山去吧!”

沈如燕听到这句话,芳心一颤,她明显感觉到老左心里有秘密。看来他不希望自己卷了进来。

可他心里究竟藏着什么事呢?

饶是跟老左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沈如燕,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左晓静问,“爸,这个时候让小妈回去干嘛呢?”

“你也一样,别在这里找事。跟如燕一起回去。”

左书记瞪了女儿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

左安邦过来了,在外面喊,“叔,我有事跟你说。”

老左站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左晓静奇怪了,“他这是干嘛?神秘兮兮的!”

沈如燕摇头,“我感觉他们有事。晓静,你要多留意下,关心关心你爸。”

“知道了,小妈!”

左晓静站起来,透过门隙看着两人进了对面的书房。

二叔来京城了,和顾凡一起喝茶。

叔侄俩坐在酒店的房间里聊天,二叔道:“你在京城混得还不错嘛,方方面面的关系网都被你打点了。”

家里自然在关心顾凡的动向,以前顾凡在玉都执政,倒不需要太大的担心。但是现在不同,他到京城来,就是关注顾凡现在的部署。

顾凡道:“这只是粗浅的交往,没什么人情味的。关键时候,谁能指望上他们出力?”

那倒是真的,没有经过时间和岁月的洗礼,单单这样认识的人,的确没什么交情。

关键时候,他们不坏事就算是好了,真正帮得上忙的,也只有几个知根知底的老熟人。

二叔点头道:“我得到一个最新的消息,左家老大估计不行了。身体状况极差。”

顾凡说,“我也注意到了。他们正在想办法联系蕾蕾。但蕾蕾是双娇集团的人,他们曾经又得罪过双娇集团,所以这事搞得有点复杂。”

二叔说,“双娇集团还会出手相助吗?”

顾凡道,“这个难说。一码归一码。关键的是,就算是老神医出手,也未必有希望。”

二叔摇头,“这个事情,坚决不要再揽在身上。既然无解,就不要去弄这一身骚。万一他们说什么治不好,又是双娇集团的责任。左家的人,心态不好。”

顾凡道:“医生其实是个麻烦职业,但他这种情况,的确让人进退两难。”

二叔说,“现在你要关注的是,左家接下来的动静。如果左家老大不行了,以后当家的人,将直接决定左家的走向。”

顾凡道:“这个事情还有悬念吗?除了左书记,他们家里再没有能担当重任的人啊?”

二叔神秘一笑,“看吧,你在京城算是白混了。有件事情你不太清楚。”

顾凡的确不知道,但是二叔的消息,明显比他灵通。二叔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左家有可能把左安邦推出来当这个家。至于为什么,你也不要问,这里有很大的关系。”

顾凡真的不懂了,让左安邦当这个家?

自己可还指望着左书记当家,有他在,好出面调解,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啊?

可仔细一想,挺不正常的。

为什么要让左安邦出来当这个家呢?

他们如此不信任,排挤左书记,又意欲何为?

顾凡的确是百思不得其解。

“照这么下去,他们不是要毁了这个家吗?左安邦是什么样的人物?难道他们不清楚?他何德何能,堪当大任?”

二叔道:“看,你的心态就不好了吧!左安邦毕竟是左家老大的长子,难道做父母的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很差劲?”

顾凡摇头,“绝对不是这个原因,肯定还有内幕。”

二叔笑笑,“这事看看再说,不急在一时。”

叔侄两人在茶楼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二叔离开之后,顾凡才出来。

左书记和左安邦来到书房,左安邦道:“叔,我爸的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能不能请您出面,帮忙找找那个神医吧!”

左书记原以为他要说什么家族的事,没想到是关心自己的父亲,听到这话,老左心里又好过了些,至少左安邦还是知道孰轻孰重。

左书记望着他,“你觉得有可能吗?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得罪了人家,现在又去求人家。”

左安邦叹了口气,“我知道错了,但是此刻除了您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人能请得动他了。”

说到这事,左书记心里还是蛮有气的。

你们当初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当人家是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一点,左书记也极为反感。这就是自己这家人的作风。很多年前他就意识到了,但是纠正不了。

想到兄长说的那些话,左书记半晌没有反应。

不是他不想啊!只是他想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兄长离开了,却是非要自己答应他的要求不可。这又不是什么皇权家族,搞这些有意思么?

好像有点不愿意家族的权力,落到自己手里似的。

以自己的本事,难道还不能另起炉灶?

退一万步说,老爷子真要走了,兄长也走了,自己不支持这个家,他们这些晚辈能撑起一片天?

左书记当然不愿看到左家沦落,但是事实摆在面前。

要去请老神医出马,左书记也有些犹豫。能不能请得动,这是个问题。

还有,自己有什么面子去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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