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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嫁祸


那天晚上沈虞回去的其实并不顺利。

        上了车没过多久,酒劲居然后知后觉的翻上来了。活动上他确实喝了不少,但是一般来说这次的饮酒量应该在公爵这具身体的承受范围之内才对。沈虞只能归咎于是这次新品度数比以往要高。

        醉意上涌,他懒洋洋的靠在车厢壁上,一向冷静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半睁半阖着,脸颊绯红。

        率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少年。本来两人一鸟都在车厢里好好坐着,少年也早早就恢复了那副可怜小白花的模样,看见沈虞他们回来后就缩在座位的角落里不吱声,小小一团看着乖的不行。

        直到他突然听见左手边传来一声细微的“砰”响。声音不大,很容易被马车行驶的声音压过,但奈何看似乖巧的少年实际上一直悄悄注意着那处。甫一听见声响,他就立刻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某位刚上车时还正襟端坐的人此刻正没骨头似的软在座位上,脑袋斜靠着支在车厢上,伴随着马车晃动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敲在上面。

        “砰、砰、砰……”

        撞痛了还会皱皱眉毛,一脸不耐烦。

        少年:“……”

        他迅速挪过去,赶在沈虞脑袋再一次撞上车厢之前把手垫在了二者之间。沈虞一头撞进了他的掌心里。

        “怎么了?”南星听见动静看过去,惊道:“他不会醉了吧?”

        很显然确实是如此。

        少年垂眸,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之间,手腕一用力就把人揽了过来,沈虞的脑袋落到了他的肩上。

        再抬眸对上南星有些措愣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睛,人畜无害道:“我怕哥哥撞疼了脑袋。”

        南星这才点头:“你倒是乖巧。”

        于是乖巧的少年自愿做了一路的枕头。

        半道上,闲不住的南星又飞了出去。它说车里太闷,不如自己飞回去。因此后半路的车厢里只剩下了醉到不省人事的沈虞和他的人肉靠枕。

        马车摇摇晃晃,沈虞头顶的的发丝时不时就会擦过少年的侧脸,又轻又痒。

        “哥哥……”

        又到我们独处的时间了。

        少年褪下了乖巧面具,目光自上而下的贪婪划过,从睫毛到鼻尖,最终落在了唇上。

        他能看见深藏在公爵躯壳里的灵魂,那是一张和赫斯公爵完全不相像的脸。五官精致利落,漂亮的很锋利,又带了点东方人独有的文雅。

        沈虞的黑发偏长,鬓角整齐的几乎有些可爱,只不过他的身形修长清瘦,再加上又不爱笑,导致整体的气质都是冷的,像是一副冷色调的钢笔淡彩,又像是一尊用冰雕出来美人像。

        少年就这样盯着他一路,看着他冷玉一样的皮肤因为酒意上头,染上了潮湿的暖红。红唇翕张,就连呼在他颈侧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简直活色生香。

        灰眸沉沉,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肆意扫视,如同在打量着自己的私有物,贪婪、偏执、痴迷……这些情绪几乎要浓郁到化为实质。

        有那么一瞬间,他像个怪物。

        手指下滑,他拢住沈虞的半边脸颊,轻轻摩娑。

        “你是我的。”

        沈虞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宿醉的头痛让他大脑空白,一睁眼对上那双清澈的灰眸时,他甚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哥哥,你醒啦。”少年笑得很乖,双手捧着一盏瓷杯,“这是刚刚泡好的蜂蜜水。”

        “……谢谢。”沈虞坐起接过杯子,一边喝一边试图回想昨天的一切。

        嗯,记得自己上车时还是清醒的,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沈虞面无表情的喝完了水。

        “哥哥。”少年站在床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怎么了?”

        他红着脸,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花瓶,道:“我今天早上给哥哥摘了花。”

        沈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花瓶里几支高低错落的鲜花,蓝玫瑰里还夹杂了几朵小白花充当点缀。不得不说,比起某只直男鸟的审美,这瓶插花就美观多了。

        只是他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送他花,难道他看上去是什么会很喜欢花的人吗?

        “南星呢?”沈虞突然想起来。

        少年闻言默默指了指他身后。

        沈虞一回头,果然见某只鸟正独腿落在床头沿上,嘴里还叼着一朵花。见他终于看了过来,南星幽幽道:“哥哥,人家也给你摘了花。”

        沈虞:“……”

        就是说,都大可不必。

        上午几乎过去了一半。

        沈虞起床去浴室洗了个澡,除去了一身酒气,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管家正站在门口。显然是在等他。

        “有什么事吗?”

        “殿下,是有要紧事。”管家一脸焦急,“刚刚外面传来消息,说格斯家的二小姐死了。”

        嘶。

        沈虞一惊,立刻反问:“奥黛丽死了?怎么死的?”

        “死因还不清楚,尸体是在庄园外玫瑰花田旁的一棵树下发现的。也是才发现不久,眼下消息都还没传开,还是刚刚警察署打了电话来,我们才知道的。”

        沈虞抓住了关键词,他眯了眯眼睛:“警察署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

        管家面有难色,“因为他们说……您是此案的重大嫌疑人,警察署的长官恳请您去一趟警局。”

        沈虞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就说,昨天在格斯商会怎么无事发生,没想到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奥黛丽果然如他所猜只是一颗棋子,如今背后之人正在利用她的死亡来算计自己。

        重新坐上了去往警察署的马车。路上,南星问沈虞:“你猜,他们是怎么把罪名嫁祸到你头上的?”

        “无非这两种,找一个人假装证人作伪证,或者在凶杀现场留下一点所谓属于我的痕迹。”

        南星:“不,还有第三种。”

        沈虞挑眉:“哦?”

        “一边找人作伪证,一边还要在现场留下你的痕迹。怎么样狠不狠?”

        沈虞:“……”

        “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担心。”南星看着他:“是已经有了对策?还是打算干脆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倒不至于。”沈虞嗤道:“毕竟栽赃嫁祸,是最低级的手段。”

        警察署。

        记忆中赫斯公爵本人还从未来过这里,地方有些陌生,不过早有警官在门口等候着,他们引着沈虞进了偏厅。警察署署长很快亲自出来迎接。毕竟是公爵大人,即使是以嫌疑人的身份来到这里,也要谨慎对待。

        沈虞从进入警察署的那一刻就摆足了公爵大人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人感觉压迫感十足,他说:“你让我来我就来了,但你要说我有罪杀了人,这我可不认,你得拿出让我百口莫辩的证据才行。”

        “是是是。”警察署署长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虚汗,莫名感觉他们之间警官和嫌疑人的关系好像来了个对调。以前也没觉得这位公爵大人气势这么吓人啊。

        “是这样的公爵大人,一会儿格斯先生也快到了,我们暂时不会安排你们见面,以免受害人家属情绪过激。接下来我们警局会严格按照流程办事,继续深入调查,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能和线索,也绝不会让公爵您蒙受不白之冤。只是呢,我们以目前的线索来看,不得不将您列为犯罪嫌疑人,烦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沈虞点点头:“当然。我和格斯是老朋友了,他的女儿出事了,我也感到很难过。只是不知道你们说我有重大嫌疑的依据是什么?”

        “死者手中有您的衣服残片,死亡地点就在您的庄园外不远处。我们也去询问了,那碎片看起来,确实是您昨天在格斯商会里穿的那一套。”

        沈虞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在自家门口杀了人,还留了那么明显的证据在现场,我是傻子吗?”

        “这……”

        他又道:“我昨□□服换下来后就被下人收走了,经手过的人很多。况且你也知道我昨天去参加了格斯商会的新品发布,且不说我有没有作案时间,我的动机呢?我与奥黛丽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

        “……我们自然知道仅凭一点衣服残片无法断定什么。”署长尴尬的笑笑,他斟酌道:“您刚刚提到,您的衣服经手过的下人很多,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们去调查一下?”

        沈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搜查令已经申请下来了吧?我有拒绝的资格吗?”

        署长笑得更尴尬了。

        【你信不信,他们能从你家里给你搜出凶器来?】南星在他脑海里传音,语气还有点幸灾乐祸。

        沈虞冷笑,怎么不信呢?

        就是不知道,会是谁放过去的了。是庄园里本就一直暗藏的间谍呢,还是庄园外要借着这次搜查机会准备浑水摸鱼的其他人呢?

        “你们这次负责调查的主要人员都有谁?”

        “我们警察署自知这次案件兹事体大,不敢随意对待,特地去邀请了著名侦探宴祁白先生,来主持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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