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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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你伤害哈利·波特！”

        当我和阿斯兰再次走进城堡楼梯时，看见一只家养小精灵一边喊着一边推了卢修斯·马尔福一把。卢修斯似乎被这小精灵的举动惊住了，他毫无防备地向后倒去，接着跌跌撞撞地瘫倒在楼梯间衔接的平台上。

        我们两个停在与卢修斯相距不远的台阶上，只是抬头看着这出闹剧。“那似乎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哈利所说的那个想让他重伤的多比。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我小声地和阿斯兰讨论着，“我们还是不要参与进去了。”

        卢修斯·马尔福从地上起来后，怒气冲冲地瞪了多比和哈利一眼，竟然就这样匆匆地走了。虽然他走得仓促而狼狈，但路过我和阿斯兰时他的头仍然抬得很高，仿佛刚刚那个被多比威胁的人不是他。

        “哈利·波特使多比得到了自由！”小精灵显得十分高兴，他棕红色的脸上绽开了笑容，笑得十分灿烂。直到这里，我才明白了多比敢忤逆卢修斯·马尔福的原因。

        “阿罗拉，家养小精灵获得自由的方法是不是获得主人给的任何东西？”阿斯兰似乎有些不快，也不等我回答，他继续说道：“多比说是波特使他获得自由，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他与多比一起钻了规定的漏洞？”

        “也许是这样没错，但一只被压迫的家养小精灵得到了自由总归是一件好事不是吗？”我原本还想在说些什么，只是罗恩打断了我和阿斯兰的对话。

        他似乎很高兴，笑得连鼻子都皱了起来，他一边挥手一边向我喊道：“奥罗拉，赫敏好像醒来了！而且，今天晚上霍格沃茨会有一场晚会！我们现在一起去医疗翼怎么样？”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我还想着之前与阿斯兰未完成的对话，于是向罗恩与哈利喊道：“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些事，等一下去找你们两个。”

        邓布利多与麦格教授一直安静地站在哈利与罗恩旁边，邓布利多脸上仍然带着他一如既往的安静的笑容。我心想：看来邓布利多已经回到了他所热爱的学校，马尔福家族的计划怕是破产了。

        虽然密室的事已经解决了，但这个消息还没有扩散出去，因此走廊上仍然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学生。阿斯兰原本是想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现在他改变了主意，打算继续和我谈谈之前没说完的事。我们停在一扇开窗前，透过它可以看见花园中心的那座喷泉。

        阿斯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他说：“这件事看起来的确是件正义之举，只是，它的本质是波特钻了规则的漏洞。当然，规则之外不论怎么做、做什么都是个人的自由，但以麻瓜的规则看，波特以诱骗的方式侵害了马尔福家族的财产。”

        我们没有看到事情的全貌，这只是阿斯兰个人的猜想。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至少我找不到其中的漏洞。“这可不像是你，”我朝窗户哈了口气，接着在水雾上画了一个笑脸，“哄骗也好、钻漏洞也罢，我以为你对这些并不排斥。毕竟，如果细究，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已经是直接违反现有规则了。”

        窗户模糊地映出我和他的影子。阿斯兰在笑，而且笑容越来大。“我是很自私的。”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的坏话，“我自负、目中无人；我专断、缺乏与蠢货交流的耐心；我不喜欢规则的束缚，但我讨厌别人打破我的规则。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我可以，你不行。”

        我目瞪口呆地听着他的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你在‘可以’的那个分类里。”

        “我不是在惊讶你的双标。”我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把自己看得那样不堪。自私也好，专断也罢，毕竟人无完人。”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花园里的路灯也亮了起来。我指着星空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像‘维纳斯’。毕竟与日月争辉无疑是不理智的行为，但即使是日月，也不能掩盖它的光芒。“

        阿斯兰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说话。

        接着，我们又讨论了一些有关研究的事。找一个秘密基地再一次被提上议程，毕竟图书馆总归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当我们两个回过神时，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已经很近了。走廊里都是穿着睡衣往礼堂走的学生。梅林的胡子！为什么他们会穿着睡衣参加晚会？

        当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睡衣活像从中世纪油画里扒出来的拉文克劳从我们身边走过后，阿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他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我病了，参加不了宴会。现在我要去医疗翼，作为一同出生入死的盟友，我想你有照顾我的责任。”

        我知道他是不愿意穿成这样参加宴会，也就不戳穿他。“好吧，不过你得先去医疗翼。我要去和赫敏打个招呼，顺便给我们俩拿点吃的。”

        当我带着空篮子走进礼堂时，赫敏给了我一个久违的拥抱。“好久不见。”我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她蓬松的卷发，“下次不要再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哈利与罗恩被围在人群里，罗恩在大声讲着我们几个在密室里的冒险，哈利则被贾斯廷攥着手，有些尴尬地听着他没完没了的道歉。整个礼堂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但这些并不属于我，在装满了篮子后，我独自去了医疗翼。

        在掀开阿斯兰床位的帘子后，我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月光正透过窗户轻吻他的脸颊。都说月下看美人，这句话真是一点不错。在取出一个三明治后，我小心地将装着剩余食物的篮子放在了他的床头。

        “晚安，”我笑着说道，“晚安，我的维纳斯。”

        狂欢持续了一整晚，我睡在阿斯兰隔壁的病床上，夜间被喧闹的欢呼吵醒了很多次。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与哈利死里逃生的具体经过，但既然他认为那是一件耻辱的事，那么我就不会去窥探那道伤疤。这是一个合格盟友的必备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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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庆祝，这一学期的期末考试被取消了。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学习之外的研究加上时不时违反校规的冒险，我真不觉得我能在期末考试中取得能让我满意的成绩。除此之外，哈洛特和卢修斯·马尔福双双被霍格沃茨开除，海格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今年的学院杯也是格兰芬多的，用哈利的原话说，夏季学期剩下来的那段日子，是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的。

        如果非要在霍格沃茨里找出一个不高兴的人，那个人应该是德拉科·马尔福。卢修斯·马尔福被董事会开除这件事让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他甚至减少了找哈利麻烦的次数。

        我和阿斯兰的研究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同时也很快陷入了瓶颈。还是积累的问题，不论是我还是他，都不能脱离自然规律建起那座空中楼阁。对此，我俩倒是习以为常，毕竟求知嘛，本就是因为不知才要去“追求”的。

        在快乐的氛围里，这一学期也进入了尾声。像去年一样，我的行李是由阿斯兰用漂浮咒控制的。

        “有些东西你其实不必带回去。”阿斯兰很少用这种无奈的语气和我说话，“难道你我的家里会缺这些吗？”他的行李仍然只是一个小箱子，而我的行李似乎比去年还要大很多，差点连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都出不去。“不过，也无所谓。”他看着漂浮在半空的两个箱子说道。

        不管是在他还是在我看来，这都不是值得争论的事。

        86

        珀西居然有了女朋友，如果不是金妮亲眼所见、亲口所说，我一定不会相信。

        “她是拉文克劳的级长，叫佩内·洛克里瓦特。”金妮补充道，“当她遇袭时珀西难过极了。你们不会笑话他吧，会吗？”

        韦斯莱双子异口同声地回答不会，但他们俩笑得比谁都开心。阿斯兰仿佛对我们的谈话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是了，他坐在这里还是我强拉的。在斯莱特林眼里他是异类，那么我至少要让他在格兰芬多这里得到补偿。

        在旅程接近尾声时，哈利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给了我、赫敏和罗恩。在我的瞪视下，他又给了阿斯兰一张。“你们会打电话给我的对吗？如果让我整整两个月都只和达力说话我会疯的。”哈利毫不掩盖自己对女贞路那一家人的厌恶，我猜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让霍格沃茨放假。

        列车的速度逐渐减慢，我们快到站了。

        “我们冒险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家里人了。”在下车前，我和阿斯兰商量道，“我不想让我爸爸担心，我猜你也一样。”

        “你猜对了。”阿斯兰将手里的书收进箱子，“还有，你要的伯恩山，我的父亲应该已经带到了车站。三个月大，赛级种，带有血统证书，父母皆在比赛中获得过冠军……”

        “这些都不重要。”我打断了他的介绍，“我已经想好了它的名字，叫它‘尤尼恩’怎么样？在拉丁语里，它代表——‘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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