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抱紧媳妇
太王妃又何尝没想过, “你又不是不晓得她的脾气,温顺的时候像小鸟,暴躁起来便疯魔,往常不是没关过, 可她闹起来就将屋子里的东西全砸毁,还要割腕威胁, 我还能如何?只能放出来, 任由她随意走动, 这不安排秀灵在旁看着嘛!”
“可秀灵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今日发疯把疏婵推下水, 谁晓得明日又会做什么, 难道疏婵就活该遭罪, 也没人为她主持公道吗?”
被害的明明是疏婵, 她都没那么大反应, 黎南枫竟和他母妃掰扯此事,震惊的同时她又觉为难, 只能在旁相劝,
“罢了, 左右我也没受什么重伤,算不得大事, 就此揭过吧!”
“都发烧了还说没事?”黎南枫不愿轻易罢休, 疏婵看得出来婆婆在维护秋颜, 也不希望他们母子俩为这事儿再争执, 一个劲儿的在旁劝解, 最后听得心烦,头疼得厉害。
眼看她扶额蹙眉,太王妃适时调解,“既然你不舒坦那就好好休养吧!秋颜那边我定会□□,让她来给你道歉。”
一想到黎秋颜看到她时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疏婵的心就不自觉颤动,再也不愿相见,忙道不必,“还是莫来了,我怕她又失常。”
尴尬一笑,太王妃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人走后,黎南枫不悦冷哼,撩袍往床边一坐,不满闷哼,“我可是在为你说话,你不帮腔也就罢了,居然还联合母妃一起来劝我,好似你们都是好人,只有我一个坏人一般。”
“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跟婆婆哭惨,逼她惩治秋颜?婆婆又会怎么看待我?她始终是你妹妹,我还不是给你们家人面子才会罢休,若换成旁人早就加倍奉还了!”
说最后两句时,这要强的情态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喻疏婵,“原来你还有脾气,方才那么谨慎柔弱,实在不是你的作风。”
若非万不得已,谁愿意受这份委屈?还不是考虑得太多,她才会收敛锋芒,“嫁过来我便是外人,不改改自己的脾气,难道等着被人嫌弃吗?”
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悲哀,似乎很不喜欢现在的处境,黎南枫不由反思,难道成了安王妃的她还不如做郡主的时候自在快乐?
“我从没想限制你做什么说什么,譬如今日之事,只要你占理,尽管去为自己争取,该收拾该惩罚的都随你,出了事有我替你担着,莫忘了你是安王妃,在这府里头,除了母妃没人敢说你,即便是母妃,她也得讲理。
方才你若肯跟我一个鼻孔出气,表现得柔弱凄惨些,再给母妃施加些压力,料想她会重视起来,不再让三妹随意走动。”
“我还不是不希望你们母子为我生分歧,免得婆婆认为我挑拨是非,”明明是好心,他非但不理解,反倒还怪她?憋屈的疏婵扭脸道:“下回你们母子说话我这个外人就装哑巴,再也不掺和!”
得!她又误会了,黎南枫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解释道:“没有把你当外人的意思,只是见不得你明明受了欺负还要在母妃面前妥协的委屈模样。我希望你嫁过来之后的日子能比原先过得更好,一味的忍气吞声,便是我这个做夫君的失职。”
听到这番话,原本已然看开的疏婵忽觉压在心底的委屈骤然上涌,鼻头泛酸,难受得紧,倒不是感动,而是觉得自己如今的日子都是在妥协中度过,渐渐失去了自我,可她并未抱怨过什么,他是怎么察觉到的?是真的在意她的感受还是只为了维护他王爷的颜面?
此刻的黎南枫并未发现她的神情有变,还在继续说着肺腑之言,“都说你任性,我却觉得你很真实,最起码可以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咱们本是同龄人,我若只是王府的世子还可张扬玩乐,偏偏父王去得早,才十几岁的年纪,我便承袭了王位,府中人大都不服我,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去努力证明自己,才逐渐在这府中站稳脚跟。
少年老成的我,看到你能无所顾忌的说话,其实是很羡慕的,也希望你能在我的庇佑下继续这么随性下去,受了欺负就该还回去,而不是默默承受。
只要你能放下前尘,其他的我都不计较,你尽管横着走便是,天塌了也有我给你顶着!”
说得那么煽情,她差点儿就信了!但一想到昨日那绝情之言,狠心的欺凌,她又收回那仅有的一丝感动,理智的去分析他的目的,
“王爷不就是受尽了委屈,才想借着我的由头来表达你对某些人的不满,以此证明你的权威!看似是宠我,其实就想仗着我泼辣的性格给府中人示威,我在前头唱黑脸,你在后面唱白脸,不仅让人明白安王妃是个强势不好欺的,也成全了你护妻好夫君的名头!”
心中的苦楚从不愿轻易示人,将她当做亲人,可以信任的,他才会说出来,希望这份坦诚能换回她的信任,哪料她并未有所动容,反而误解,倒教他颇觉尴尬。
不知为何,他面上那一闪即逝的落寞失望映在她眼中竟让她隐隐生出一丝愧疚,可明明是他误解她在先,又凭什么要求她来信任他,掩下心软,疏婵态度冷硬,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才不会被你所骗。你我都清楚,我们的姻亲不过是互相仰仗,该配合的我不会拒绝,哪怕再痛苦我也能忍受,你没必要拿感情来做幌子,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自嘲的笑笑,黎南枫抚了抚帐边银钩上的流苏,垂下眼睑,没再反驳,无力轻回,“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一个女人都能看这么透彻,不向他索取感情,他怎么就跟她谈起了所谓的情义呢?
不管他为她做什么,在她眼里,都只是利用或者别有目的,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他干脆不再澄清,往后的日子还长,大可用事实来证明。
话不投机,疏婵没再理他,翻身朝里假装入睡,既然人醒了,他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黎南枫没再耽搁,让人备轿,准备入宫。
傍晚时分,疏婵总算退了烧,勉强起身用了半碗瘦肉粥。为着承安山庄一事,黎南枫召集了一些人在外应酬,总算打听出一些关于汪秉直的消息,越发觉得为难,还需再思量。
将近子时他才回府,想着身上有酒气会熏着她,他没回屋,直接到浴房清洗过后才回寝房。
细雨一直在主子身边守着,直到王爷回来才福身,黎南枫抬指掩唇,示意她噤声,不愿吵到疏婵,摆摆手让她出去。
原本他打算睡榻,想想还是觉得应该睡在她身边,万一她不舒坦他还能及时发觉,于是轻手轻脚的又揭开一双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喝过药的疏婵睡得正沉,并不晓得他归来,而他饮罢酒也有些头晕,很快便进入梦乡,直睡到半夜,恍惚听到轻吟声,被吵醒的他侧眸一看,便见那两片薄唇正呢喃着胡话,双眸却是紧闭,满头大汗。
黎南枫见状困意全消,半撑着身子去触探,额头滚烫,嘴唇直打哆嗦,看样子是温热之症又反复发作,急切的他不断的呼喊着,试图唤回她的意识,
“疏婵,疏婵!听到了吗?可是觉着难受?”
眼看着她的唇一张一合,似在说着什么,无奈声音太小,他听不真切,附耳凑近去听,才知她在喊冷,将手探入她被中一触,黎南枫不由暗悔,方才为何没和她躺在一个被窝,若有他来暖被窝,她也不至于浑身冰凉冒冷汗,被子已浸湿,盖着自是不舒坦,他赶紧将她的揭开,迅速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住两人,紧拥着她为她取暖。
这会子她烧得迷迷糊糊,也不晓得是谁在抱着,只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下意识的抬手拥住,两人就这么上下紧贴着,可怜黎南枫正清醒,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很快便可耻的有了反应,但她病得严重,他又不是禽兽,自不会趁人之危,只能静静的搂着,不去看她,默默念起了心经,企图斩断这不合时宜的心猿意马。
可她浑身发颤,总是不自觉的贴近他,小手还一个劲儿的抓扯他的中衣。
于是乎,这后半夜,浑身滚烫的黎南枫倒是轻易将她暖热了,他自个儿却是烈火焚身,煎熬得厉害,又没有破解之法。好在她回温之后下意识的松手没再抱着他,否则他怕是要这么挺一夜!
昏迷的疏婵并不知情,慢慢回温,不再发冷,终于能安稳的入眠,没再说胡话。
睡着的她双眸紧闭,看起来安静又美丽,黎南枫竟看得挪不开眼,越发觉得自家媳妇儿漂亮动人,但他也只能看看,舍不得欺负这般柔弱的她。
只知道自己意识逐渐清醒,缓缓睁眼之际,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黎南枫正中衣开解,敞着胸膛与她同被而眠!登时火冒三丈,委屈之至,恨声哭骂,
“黎南枫!你这个禽兽,我都病成这样你还这么对我?”
被吵醒的黎南枫眼皮沉重,艰难睁开,就见一记粉拳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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