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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疏婵遭殃


  郑芸姣对此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难道是她散播出去的?疏婵也只是心下生疑,并未提出来,毕竟这话她不能认,本身也不属实,

  “这是打哪儿传的闲话?竟敢污蔑本郡主的声名,毫无依据的胡说八道!婚期之所以提前, 是因为皇上不希望我嫁到东昌而已, 倘若我在婚前已然失了身, 那今日这喜帕又是从何而来?”

  昨夜虽是痛苦的经历,但也亏得这喜帕来得及时, 否则她这会子根本无力申辩!

  “可不就是说嘛!”魏氏附和道:“我听见这话都来气儿, 虽说郡主终究是嫁给了王爷, 可这婚前和婚后差别大着呢!关乎名节之事于女人而言多么重要, 大嫂居然敢拿这个胡说, 当真是被大哥宠坏了,说话没个分寸, 浑不顾忌!”

  才来这府上没几日, 已然听到两个人说大嫂的不是, 看来这些年秦氏在府上得罪了不少人,人也张扬, 怪道旁人嚼她的是非。

  不过这二嫂突然跑来跟她说这些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未判清是敌是友之前, 疏婵也不好在她面前多抱怨什么, 免得她转头又将这话传到大嫂耳中, 于是装作不在乎的一笑置之,

  “是非自在人心,大嫂怎么猜测都随她,今日喜帕已交,足以证明一切,自然能堵了是非人的口,不消我多解释,她也无话可说。”

  二夫人才喝了两口茶,听见这话眼珠一转,笑赞道:“弟妹果然是个宅心仁厚的,这事儿若换作是我,必不会轻饶了她,必然找她把话说清楚,让她给我道歉!”

  流萤在旁听着,只添茶,默不作声,疏婵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又怀疑可能是自己想太多,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找话夸赞,

  “二嫂心直口快,没那些个拐弯抹角的,与你相处很轻松,不会让人觉得疲累。“

  “可我瞧着弟妹面色不大好啊!“打量着她,魏氏挑眉笑猜道:”八成是昨晚被折腾得太厉害,那行吧!我就不打扰弟妹休息了,明儿个午时我备好酒菜,等着弟妹过去,咱们如此投机,可得好好唠一唠。“

  虽不怎么情愿,可二嫂既然开口,她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儿,当下笑应道:“我记下了,明日一定赴约。”

  听她应声,魏氏这才心满意足的告辞,只是疏婵今日注定是无法安心休息,只因她听到行至门外的魏氏竟在跟人打招呼,

  “吆!三弟回来了!可巧呢!弟妹才刚还在跟我念叨,说你怎的上朝耽误这么久还不回来陪她!”

  她尚未走远,里头的疏婵听得真真切切,心道这二嫂怎的睁眼说瞎话,即便想跟人套近乎也不至于信口雌黄吧?她何时提过黎南枫?

  而外头的黎南枫自是不信疏婵会说这种话,毕竟昨晚她瞪向他的眼神可是怨念深深,以她的个性,不可能跟人说出这种话,料想二嫂应该只是开玩笑罢了!“这都快晌午了,不如二嫂留下用午膳?”

  “不了,瞧你把弟妹折腾的,年轻人也得有个节制啊!她得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叙。”

  笑呵呵道罢,魏氏就此离去,黎南枫心道我也没纵欲吧!才一次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疑惑的他进了里屋便见疏婵正坐在妆台前任由丫鬟为她整理仪容,他正准备问她可有哪里不适,尚未开口,她已起身向外走去,路过他身边时也不递一个眼神,浑当他不存在。

  “外头日头正烈,你要去哪儿?”

  此时的疏婵已然行至珠帘处,假装没听到,也不回首,顺着丫鬟掀开的帘子缓步而出,风荷觉得主子不回话似乎不大好,便走慢一步向王爷解释,

  “王妃就是觉得屋里太闷,想到外头走走,王爷不必担忧。”

  窗户还开着呢!闷个鬼啊!究竟是这屋子闷,还是嫌他碍眼?被嫌弃的黎南枫心里不平气,他不高兴也不会让她自在,她不是想解闷儿嘛!那他就该跟过去给她打打岔。

  出了院子虽然有些热,好在已是初秋的天,漫步在树荫下偶有风吹来倒也凉快,疏婵漫无目的的府中走着,也不晓得该去哪里,不想找人说话,那便去后园逛逛吧!

  高大的梧桐矗立在远处,风吹枝叶,浓绿与浅绿交替舞动,沙沙作响的声音好似美妙的歌声一般,悦耳动听。

  行至亭间,细雨扶她坐下歇歇脚,斜倚在美人靠上,看着晕蓝天幕下繁盛的花木,疏婵那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感到一丝安宁,才来王府就听到这些勾心斗角之事,颇觉烦躁,风荷还一个劲儿的夸赞二夫人,

  “若不是二夫人报信,咱们还不晓得大夫人在背地里说这样的坏话呢!她可真是好心肠。”

  细雨不敢苟同,“奴婢怎么觉着二夫人别有目的呢?咱们跟她又不熟,除却敬茶那日见过之外,今日算是头一回单独见面,她就毫不避讳的说这些,到底是想巴结咱们主子,还是故意挑拨是非?”

  风荷不由纳罕,“二夫人有那个意思吗?我听着她的话都是在护着王妃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疏婵就这么静坐在一旁,指尖轻支下巴,但笑不语,反正细雨跟她一个看法,会替她说出心中所想,果听细雨轻哼道:

  “风荷妹妹就是天真,只看表面,不考虑其他,二夫人道罢此事,咱们王妃也没发脾气,你没注意到当时二夫人的面色很失望吗?八成是盼着王妃一怒之下去找大夫人算账,吵得不可开交,她可乐得看热闹呢!”

  风荷倒没注意到二夫人的神情,“没这么阴险吧?兴许只是好心给王妃提个醒呢?”

  细雨感觉再争执也没有意义,她心地单纯,没有防人之心,亏得是在郡主身边伺候,郡主一直护着她,二爷才没敢调戏她,若然换成别的主子,只怕早被赐给二爷做侍妾了!

  话已点到,信不信由她,疏婵坐直了身子轻叹着,“不管二嫂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都好,我们心知肚明即可,母妃千叮咛万嘱咐,初来乍到,不可与人生矛盾,即便大嫂之言难听,终归是背着我,没当着我的面儿说,我若是找她麻烦,岂不是又牵连了传话之人?两厢得罪,何苦来哉?

  就为一个冰块已然得罪了某些人,若是再起争执,把府中人得罪了个遍,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她说着,咱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一下即可,如何应对还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她左右不了我的意志。

  你们也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府上其他的主子或是丫鬟起争执,受了委屈尽管回来跟我说,我自会替你们做主。大哥说了,父王去的早,郡王府是声名在外,仗着皇上顾念先皇后的情意,施恩于她的娘家人,咱们才能撑下去,

  大哥还年轻,羽翼未丰,也是处处谨慎,生怕被人抓把柄,而我既然嫁到这儿,就要寻求安王府的庇佑,为大局考虑,受些小委屈并不妨碍什么,得过且过罢!”

  主子已为人妇,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感叹她长大了的同时,细雨又十分心疼,若然有王爷的疼爱,主子的日子还能好过些,若是连王爷也不爱她,那这辈子也只能将就了。

  而疏婵已不在乎黎南枫的态度,自昨夜一事,她便晓得这个男人的心肠有多冷硬,只顾他的意念,不在乎她的感受,没人心疼的自苦自怜都是枉然,想这些烦心事还不如吹吹风,赏赏景来得自在。

  清荷谢,秋菊开,正赏着后园的菊花,一道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虽未见过,可这姑娘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倒是标致,奈何双目无神,瞧着有几分呆滞,再联想黎南枫曾说过的话,疏婵猜测着,眼前这女子该是他的三妹,黎秋颜。

  细雨也瞧出了大概,询问主子要不要离开,“王爷说她不正常,咱们还是能避则避吧?”

  疏婵深有同感,便迈过脸,装作没瞧见,起身准备离开,才下凉亭的台阶,竟被人唤住,

  “站住,见了本姑娘也不行礼,还走得如此慌张,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正常人还真说不出这样的话,疏婵与细雨面面相觑,顿感可笑,不过既然人家喊了,她也不好再装聋作哑,悠悠侧过身来,

  那边的丫鬟瞧见她忙福身行礼,又提醒自家主子,“这位是安王妃,也就是三姑娘您的嫂嫂,姑娘得给王妃行礼才是。”

  这称谓正好证实了疏婵的猜测,但闻那黎秋颜茫然询问,“是吗?我何时多了个嫂嫂?”

  大约是怕她捣乱,是以大婚那天没让她出屋子吧!否则她又怎会不认得?正想着,黎秋颜又绕到她面前来,“让我瞧瞧新嫂嫂漂不漂亮。”

  定睛一看的瞬间,黎秋颜杏眸圆睁,惊恐的指着她,“坏人,你是坏人!坏女人!”

  被责骂的疏婵莫名其妙,即便这三姑娘是个傻子,也不至于才见她就骂她吧?她可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就成了坏女人?

  秋颜的丫鬟生怕冲撞王妃会惹事,慌忙提醒王妃,“三姑娘身子不适才会胡言乱语,还请王妃见谅,莫与姑娘计较,先行离开吧!”

  岂料三姑娘竟上前一步拽住她手腕,恶狠狠的盯着她,原本空洞痴傻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凶恶,似鬼上身一般,“不许走,你这个坏女人,应该下地狱!”

  细雨一看情况不对,忙拉着主子催她离开,疏婵晓得她有毛病,也不与她计较,挣脱了她的钳制刚想转身,又被她拽住衣袖拼命拉扯,

  “杀人偿命,你会遭报应的!”

  “我家王妃没有杀人,三姑娘快住手!”几个丫鬟上前劝架都拉扯不开,念着秋颜是府中千金,她们也不敢下狠手,慌乱的细雨问那丫鬟,“不是说三姑娘身边有个懂身手的丫鬟吗?人呢?怎的也不来拉住她?”

  小丫鬟无奈哭道:“秀灵姐如厕去了,我才陪着姑娘出来,想着快晌午应该没什么人在后园,不会出事,哪料会遇见王妃。”

  吃痛的疏婵不再顾忌,狠踩黎秋颜一脚,这一踩又惹恼了她,居然发了疯似的猛推她一把,猝不及防的疏婵后退几步没站稳,瞬间跌落至湖中!

  偏偏细雨和风荷都不会水,高呼来人救命,奈何这大晌午的,附近也没什么人,正焦虑之际,猛然瞥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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