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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今日逢集,顾风檐考虑到炮制药材需要工具,便拿出了五百文钱叫霍端去置办回来。

        一早吃过朝食,霍端走了之后,顾风檐拿了几把小鹅菜剁碎,拌上虫蛀过的麦子头喂了鸡崽鸭苗。

        瞧着天气又给房后刚种上的菜苗浇足了水,折来树枝遮挡日头,才背着背篓镰刀往沈家二房去找江雪瑞。

        ……

        薅完一波草,农闲时候,村民们便寻些其他活计贴补家用,哥儿媳妇们在家绣绣手帕。

        汉子们往往是去县里做搬运工,像沈卓这样会技术的,就跟着泥瓦匠跑活给人督建房子。

        “饭给你装上了,还有腌菜,记得吃。下午不能回来就叫村口薛大哥带个信,我好知道。”沈家,江雪瑞伺候了沈卓用过朝食,又怕他忙起来午食随意糊弄过去,颇不放心。

        俩人成亲不久,正当腻歪时候,每回出门都彼此都很不舍。

        “阿瑞……”也不知话进了耳朵里没,沈卓痴痴地盯着自家夫郎,声音里都带着炙热。

        见他吊儿郎当,江雪瑞佯装恼怒,“我说的你听清没?”

        然而绯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

        ……可他腰现在还疼着。

        “我听着呢。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锁好门,无聊就去找檐哥儿绣绣花……再不济去找大嫂聊聊天也行。”沈卓一向知道自家夫郎内敛害羞,一把将人扯过来抱在怀里,如愿地讨到了一个吻。

        听他提起大嫂,江雪瑞声音立马高了几分,“我才不去找大嫂……”

        他虽然性子内敛,但是非好坏还是能分清的。

        他嫁过来那会儿沈家还没分家,大哥沈定山是个锯嘴葫芦,八竿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大嫂余氏尖酸泼辣,最爱挑弄是非,他和沈卓没少被磋磨。

        ……他便罢了,左右也不过忍耐几年,可是自家相公可是自小跟着哥嫂长大的,定然没少吃苦。

        为着这层,江雪瑞心疼沈卓,对余氏向来没什么好感。

        “那你就去找檐哥儿,好不好?”沈卓捧着江雪瑞脸哄着。

        江雪瑞垂眸轻轻“嗯”了一声,对沈卓也是万般不舍,任由他揉搓着……

        这头,顾风檐背着背篓过了河,到了沈卓家院门外,却看院内空无一人,便喊道:“沈二哥,瑞哥儿在家吗?”

        屋内俩人正腻歪着,听见声音忙分开到了院里。

        “我来得可是不巧,沈二哥这是要出门去?”顾风檐虽没体会过,但一见夫夫俩脸色都不自然地潮红着,便知是怎么了。

        沈卓不自然道:“咳咳……去县里上工。”

        “檐哥儿先进来坐。”江雪瑞红着脸招呼。

        他前夜里已经把采药的事情给沈卓说了。山里路不好走,沈卓心疼他,便不叫去,软硬兼施愣是磨了半夜才弄得沈卓无奈答应,只反复叮嘱他们不要往林深出去,注意安全。

        顾风檐略坐了坐,看着江雪瑞把沈卓送出了门,俩人黏得眼神都能拉丝……

        这种情况下,他除了感叹一遍来的不是时候之外,竟然想到了霍端。

        霍端出门他从来没送过……要不下次也送送?

        “檐哥儿?”江雪瑞连叫了两声,顾风檐都没反应,只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哦,抱歉,想事情去了……”顾风檐回神,笑了笑,“沈二哥走了?”

        江雪瑞点点头,从屋里拿出镰刀背篓和两顶草帽,把门带上。

        “趁凉快,我们也走吧。”他把一顶草帽交给顾风檐道。

        顾风檐感叹江雪瑞的细心,从背篓里摸出一竹筒自制薄荷消暑茶给了他。

        俩人便赶着日出前晃晃悠悠进了山……

        上山这一路上,顾风檐和江雪瑞碰见了许多割草捡柴,采挖野菜的村民……认识的他们就打了招呼说笑两句,不认识的点头揭过。

        很快就发现了一片广藿香,长得正翠绿茂盛。广藿香,辛,微温,归脾、胃、肺经,可止咳、祛痰、平喘。

        村里人把这个叫做绿荷荷,炮制起来也简单,只需要在枝叶茂盛时采收,日晒夜闷,反复直至干燥即可。

        顾风檐招呼了江雪瑞一声,俩人开始采收。

        正采着,却听见身后树丛后传来一阵说话声。

        “这不是瑞哥儿?你怎地在这儿,二弟呢?”回身一看却是两个挎篮子,三十来岁的媳妇,其中一个朝江雪瑞看了一眼道。

        顾风檐还在寻思这人是谁,江雪瑞却开口叫了一声,“大嫂。”

        却也没后话了,脸上表情透着冷淡。

        平日里跟霍阿爹聊天的时候,顾风檐没少听些八卦,一听见江雪瑞这声“大嫂”,即刻便反应过来——这人是沈卓的大哥沈定山的媳妇余氏。

        这下怕是摊上麻烦事了。顾风檐心里苦不堪言

        ……余氏在河清村风评向来不好,连村口的狗都知道她成日里好吃懒做,尖酸刻薄。早年没分家的时候日常磋磨沈卓夫夫,经常非打即骂。

        “怎地,分了家就不认我这个大嫂了?打个招呼能腌臜了你这高贵人?”果然,余氏双眉一拧,鼻腔里挤出一丝轻蔑的笑,

        “你可别忘了卓子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奶大的,还敢给我摆脸色看……改天我就叫沈定山那个窝囊东西来看看他养的好弟弟和好弟媳!”

        显然江雪瑞并不是她的对手,一张脸涨红,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瑞哥儿嫁过来也有一年多了吧,怎么还跟个锯嘴葫芦似的,见着大嫂也不知道打招呼……”余氏旁边的媳妇是村东头赵家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拱火,

        “人村口薛家老二的田哥儿好像跟你还是一个村的,那一张嘴甜的哟,虽是分了家,平日里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往他大哥家送,上回我还看见那大一块猪肉,全给他大哥家了……”

        余氏一听,更气了。

        她跟那薛家大嫂也差不到哪儿去,怎么人就命那么好,偏她嫁过来十几年,什么都没落着不说,连个外村来的哥儿都敢骑到自己头上了!

        “他嫂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人是什么人……人家有个会木工的汉子,自然瞧不起我们这种土里刨食的。我们这等人哪里有命吃什么猪肉,送来了我只怕要折寿嘞。”余氏乜斜着眼,阴阳怪气道。

        “大嫂,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江雪瑞死死攥着衣角,几乎是要哭了。

        “大嫂?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大嫂!”余氏最烦他这幅不过打骂几句就跟哭丧似的样子,冷哼道。

        顾风檐一看,定不能叫这火烧下去了。

        “这还没到夏天,阿嫂怎么火气那么大,猪肉虽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就像你说的,咱也得有命吃不是。”他开口道,

        “……我可听阿爹说了,村口薛家大嫂是个贤惠人。早年薛阿叔阿婶撒手人寰,留下薛家二哥才八岁,那可都是薛大哥和薛大嫂当宝贝似的疼惜大的。如今薛二哥娶了夫郎,不说是猪肉,就算是送金银,那不也是应该的……您说是不是?”

        ……笑话!他顾少豪门世家摸爬滚打二十来年,什么阴阳怪气的人没见过?

        还治不了你了。

        余氏一听,这哥儿明里暗里是骂她不贤惠呢?

        “你又是哪家的什么东西?我教训自家弟媳管你什么事?!”余氏从头到尾把顾风檐打量了一圈,恼羞成怒道。

        旁边赵氏冷哼了一声,“他嫂子,你还不知道,这位可是霍家傻子二蛋的夫郎……为着他,二蛋还跟隔壁县县太爷家的公子争了一场,差点丢了脑袋……”

        听见“傻子”俩个字,顾风檐突然莫名的恼怒,看向赵氏的眼神冰冷起来,吓得赵氏赶忙住了嘴。

        “原来是二蛋的夫郎……”余氏眼神带着嘲讽。

        她当是谁,原来是那个狐媚子……一张脸长得倒妖里妖气的,可惜嫁了个没用的傻子。

        她继续道:“檐哥儿还有闲心思管别家事,只怕是不知道吧,你的‘好名声’可都传遍全村了……”

        哥儿和媳妇最看重名声,拿这话刺他,不信他不气。

        岂料顾风檐可不是一般的哥儿,浑不在意道:“阿嫂还关心这个,看不出来啊,不过咱俩名声不也差不多……”

        他笑了笑,把这火往赵氏身上烧,“不信,您问问赵阿嫂。”

        余氏看向赵氏。

        赵氏没想到这娇娇弱弱的哥儿竟如此厉害,尴尬地笑道:“他阿嫂,你可别听他胡说……这天儿也不早了,你回去不还要给孩子做午食,我们快走吧。”

        提起孩子,余氏便什么也忘了……那可是她的宝贝疙瘩。

        狠狠剜了一眼江雪瑞,便跟着赵氏走了。

        江雪瑞给顾风檐道了谢,才继续采集药材。

        ……

        这边余氏和赵氏顺着树林往村里走。

        顾风檐最后那句撺火的话起了作用,余氏一路上脸色黢黑,一句话都不跟赵氏讲。

        俩人之间全然不复来时的有说有笑。

        赵氏心下打鼓,余氏可都答应她借钱的事了,被那个狐媚子几句话撺掇着,这下怕是悬了。

        “他阿嫂,不是我说,瑞哥儿虽然不懂规矩,但到来还是你们沈家的人。”幸好余氏头脑简单,容易把控,赵氏想了想,决定把锅全甩给顾风檐,

        “这不懂规矩啊,你教教就是了,万不可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尤其是千万别在让他跟那个狐媚子有牵扯了!”

        余氏正想着顾风檐说的话,一听提起江雪瑞,又气了一遭,“他跟谁牵扯我还能管着不成,你没看他那样子,不知道的还当他是我大嫂!”

        赵氏见有效果,忙继续说,“他嫂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就看那瑞哥儿以往也是个乖顺的,如今敢忤逆你……怕是多半都是从那狐媚子那里学的!你可要跟小卓好好说说,让他夫郎离那远些,别一天学些不好的。”

        余氏想了半天觉得颇有道理,“有道理我赶明儿就找卓子说去……”

        又跟赵氏八卦起来,“你说那二蛋家的就那么好吗?除了脸长得好看,我看他那细胳膊细腿……屁股虽然挺翘,但是太小了,只怕是不好生养啊!那些男人怎么都跟灌了迷魂汤似的巴巴往上贴……”

        “我们媳妇家肯定不懂,哥儿有哥儿的滋味……”赵氏见事情稳妥了,才放心跟余氏八卦,

        “我倒看他腰细,腿又长又韧,再加上那一张脸,哪个汉子能逃脱!看他那样子,只怕是关起门来会的还不止这些呢……”

        余氏深觉有理,连连点头,却想起刚才那俩人好像在割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什么值钱得玩意?

        想到这,她生怕自己吃了亏,连忙问赵氏,“哎,他阿嫂,你说刚才他们割的那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见那东西有什么用?莫不是能赚钱?”

        “能赚什么钱!”赵氏不屑,“那草叫绿荷荷,畜生都不吃,能有什么用,只怕是他们没下过地,不认识割错了呗!”

        余氏想着赵氏见多识广,便也没怀疑,转眼就将事情抛之脑后了,只打算着等沈卓回来叫他好好收拾一下他的夫郎,别成天好的不学学坏的,跟霍家狐媚子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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