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知后觉
不知不觉
对柯洛素的绘画天赋，刚燃起的膜拜感的小火苗，被一纸‘黑历史’的黑墨水直接浇灭了。
手速也跟不上脑速。。。应该说是跟不上柯洛素的眼明手快！杜莫若怅然若失，就要‘毁尸灭迹’的一刹那。
画册本子攥回了柯洛素手里。这丫头是练过？
“哎哟哟！莫莫不喜欢也不能捏碎呀？这本子可好多作品呢。刚才还说是宝藏，现在都揉皱了。。。呜呜~”柯洛素看穿了一切，假装心疼的把‘宝藏’抱在怀里。
“小洛洛，送给我就是我的了？这么快就反悔了？”要温柔，会要过来吧？
“小洛洛？莫莫也叫我中间字呀？可以。。是送你看看，没画完呢。画好了，我拍给你看。”笑眯眯不上当。
杜莫若戴回墨镜，靠躺在椅子上，想对策。
“莫莫不着急嘛！你刚才还说让我教你呢？”喜欢不过三秒就放弃了？
“我手残，学不会。”慵懒。
“不可能，主刀大外科医，手残？骗小狗？”自己不认狗。
“两回事。。。谁说我是主刀医师了？闭嘴！假期不要谈工作！”小狗还给你。
“那是教你的老师不会，我很会，教！”盯着看不见眼睛的镜片里。
“真的么？那你就先教我，那种q版的可爱，我再看看？”坐直。
“这种呀。。。”
柯洛素打开练习画册，翻到‘黑历史’的一页。。。没停！翻过去了打开空白的一页。
画了起来，没有几分钟。速成q版戴大墨镜的大波浪杜莫若大姐头一枚，新鲜出炉了。
“。。。”会画画的人，都是魔鬼！！！
“莫莫？多可爱呀？不喜欢吗？”柯洛素反手举着给杜莫若再看看。
“可爱的。。。但。。。你哪有教我？不是学生么？怎么成模板了？”微怒！
“你在我对面怎么教？先示范一下嘛！不急，你正式和我学，我就坐你边上了。”眨眼睛，美人怎么又急了？
“坐边上？教画画是手把手的？大可不必！！！把本子给我，我自学一下。”伸手去摸。
柯洛素在刚画好的《q版大姐头杜莫若》的画上，连接人物头发丝处，签上了自己草写的名字，与画融为一体。旁边空白写了个‘赠予：莫莫。’
撕下，递给了杜莫若。
“送你了，自学嘛？反正我快晕车了。怎么还不到呀？”
杜莫若静止的手。。。颤抖的心。。。
“到了，两位。”司机停车，开口了。
临时坐的轮椅，是要在换登机牌的时候提出申请，换飞机上专用的轮椅。柯洛素这才知道，还要办理‘双向轮椅服务’和‘舱口托运’。怪不得登机还早，杜莫若却这么赶时间。
杜莫若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推着柯洛素。办理好了登机牌，还特意帮柯洛素安排了升舱。
“自己拿着！回来还我！”
杜莫若把登机牌和一系列票据纸夹好了，放在柯洛素腿上。拿着一瓶纯净水喝了一口，看了一下时间。利落的又从随身包里，拿出来了镇痛喷雾。
“啊？莫莫，我都忘记了痛了？”一直被推着，看不到杜莫洛的状态，却一直听着她熟练的和工作人员的对话。纳闷，她怎么会知道残疾人士的这些事宜呢？莫非。。。
现在看到拿着镇痛喷雾的杜莫若的手，还戴上了医用一次性手套。条件反射式的，马上感觉患处真的在发烫发胀了。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痛还不好。不过，还要镇痛消炎的。你忍着些，要喷了。”杜莫若戴上了医用口罩，专业而娴熟的操作着。
“莫莫？你早就打算好了，陪我的吧？而且才飞不到1个小时。不用升舱的。”
“这不是常识吗？镇痛喷雾不能带上飞机的呀。我给你处理完，咱们才能去安检。飞机上，万一你有事怎么办？还是跟着我放心些。”
说的人清描淡写，听的人热泪盈眶。
“不用感动，这是医德。不知道画画的人有没有‘画德’？”话里有话。
“诶欸？莫莫我一定教会你。”
谁说这个了。。。把‘黑历史’销毁才是杜莫若的执念。
“好啦。这样到r市之前，应该不会痛了。”
杜莫若处理着用过的用具。柯洛素看着，虽然没穿白大褂，也是保持专业素养的白衣天使呢，真是赏心悦目。
手机关机。并排坐着的洛莫两人，无话。各怀心思。
广播通知15分钟后降落。
“对了莫莫？你订了哪家酒店？”
“没订。”
“啊？现在可是r市的旅游旺季，你不订？住哪里呀？”
“有地方。”
“朋友家？”
“嗯！”
“那我怎么找你？”
“找我干嘛？”
“还你钱呀？”
“回去再说。”
“你不是队医么？”
“。。。”
“你学画画的心术不正！！！”
“。。。”
转移话题权
“对了，你到了自己去买一瓶喷雾，知道哪种吧？”
“不知道。”
“你怎么学医的？处方里有。”
“没带着吧？”
“带了，我们不是从医务处直接出来的嘛？”
“没看到放在哪里了。”
又换回来了。
“你别转移话题，要学画画是骗人的？”
“emmm我在说你的脚伤。”
“就像你去医学一样，我对画画也是认真的。你骗我了。”
“对不起！但我现在没精力。。。以后找你学。一会儿我给琪儿发消息，让她帮你买。”
“不用！我会买的。”
“你生气了？”
广播响起，要降落了。
在行李带取行李的时候，杜莫若去安排给柯洛素换轮椅了。柯洛素放松下来。马上给左琪儿打了电话。
“琪丫头，我到了。听我说，不要接若姐姐的电话。我和她在一起。”
“啊？蛤？什么？你好快呀？我去接你？在机场吗？”
“没听懂嘛，我自己过去。不要接杜莫若电话，发消息也不要理。听明白了，就说‘好的啰嗦’。”
“好的啰嗦。”
挂了。杜莫若推着轮椅回来了。
“你把身体重心放在我身上哟，尤其左脚抬着，不要用力。”这次没有工作人员在，杜莫若一个人扶着柯洛素换轮椅。
“你是莫莫，不是洛素。该多说的时候不理人，现在真啰嗦。”
“。。。”
扶起来，没站好差点摔倒。
“我现在是病人。”
“那你靠着我呀。。。”
柯洛素整个人挂在杜莫若身上，右手搂着腰，左手抱着肩。成功与杜莫若大熊抱的姿势面对面了，右脚站着，伤患的左腿悬空。
杜莫若可能是吃菠菜长大的，怕她右脚碰地上，就抬着她的左腿。双手抱着柯洛素的腰，直接腾空式，把整个人换到了另外一个轮椅上。
轻轻地托着pg，缓缓的放下。生怕‘患者’再次受伤。柯洛素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到杜莫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也不吃力。巴掌大的小脸，一只手臂就能环住的小细腰，力气可是大的惊人。
柯洛素安全坐在了‘豪华车’上。
“太好了。你没碰到脚吧？我给你琪儿打电话。”
已经在打了。
琪儿不要犯傻，上帝保佑。
“没人接呀？这丫头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你过来吗？”发着消息。
“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反正我有地方去，要不？莫莫先和我过去？”
消息也没人回复。左琪儿素姐姐给发红包。
“还是你先和我去我住的地方吧。让琪儿去接你。”
拿好行李。柯洛素想着，莫莫朋友家？也好，正好看看，面姬对象？
杜莫若安排事情看来是一向井井有条。出了机场门口，就来了一辆残疾人士专用车。。。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安排的。这女人太绝了。
柯洛素越来越好奇，宝藏姐姐。
上了车，没有听到杜莫若报地址，看来是专车服务已经有指定地址了。柯洛素的位置，看不到前面司机那边显示的具体地图。
“莫莫？队医的事，你。。。。”
被打断。
“司机师傅，一会儿前面有个药店，麻烦停一下，谢谢。”
看着柯洛素。
“我给你买好药，上好时间，你安排好。别的事，回去再说吧。放假呢！”
“哼！”
撒娇无用，对方没反应。
药店停车，买好回来。
“我给琪儿发消息了，放你轮椅边上一支，你包里一支。”
“好。。。”真绝情。
也绝望。
“好了，我们到了。”
柯洛素这才把视线从杜莫若身上移开，看外面，被推下车。觉得眼熟？
“这是哪里呀？莫莫？”
“朋友家。我来r市都在这里落脚，提前叫了小时工打扫过了。你先在这里待会儿，等着琪儿来接你吧。”
r市近郊的别墅区，有院子的小洋房。还有个小泳池，深秋了，里面的水已经抽空，有些落叶在里面。
整个庭院，是刚被打扫过的痕迹，树叶还是会不时的飘落。
还是眼熟。
杜莫若忽略了，房子门口有台阶。说着再想办法，先用钥匙去开门了。
门却开了，站着一个人。左琪儿？
杜莫若惊呆！！！大意了。
柯洛素坏笑，怪不得眼熟。
奈斯～莫莫！队医你是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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