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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疆场驰骋(九)


莫朗清还没回过神,便听得一声急躁的哼叫,紧接着满身是血的赤旗被人几乎是架着进了门。

        他不由得心痛,这匹上好的汗血宝马,如今跌落神坛,受到的遭遇竟是如此。

        “这牲畜也算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谋逆心反,在疆场上那样发疯,这才给了歹人机会,助长了他的犯罪机会,不过我派人早已好好教训了它。”

        “同时,也发现了这其中的蹊跷,”夺戈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莫将军,你是疆场的一把好手,不可能不知道苦马豆的威力。”

        “自然是知道,苦马豆可谓是战场和赛场的忌讳。没有实力,却在这些方面耍心眼,破坏对手的装备,是小人至极的行为。”

        “既然知道,那莫将军为何还要做一个小人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赤旗向来最通人性,能够认得不少人的长相,也才被誉为最有灵气的马匹,受到了重用。”

        “当年它跟随队伍出征的时候,当时队伍里有个敌军的间谍,骑着赤旗出去通风报信,回来时赤旗便冲着那人嘶吼摇头,向余下的士兵诉说事情真相。”

        “后来他们按着赤旗的指引,去搜寻这人的东西,果真发现蹊跷,就地处决,这才解决了祸患。”

        “都说老马识途,既然当年的事情都能成功,那么今日的祸患,我看也能照搬着解决。”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我还从没听过这样的事情,叫马来认人,”莫朗清轻蔑一笑,“这样和平白无故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犯人来有什么区别?”

        夺戈却不听莫朗清的言语,而是兀自叫人牵来赤旗。

        只见赤旗略带疲惫地走过了每一个人的面前,独独在莫朗清的身边停留,发出巨大的嘶吼,那架势看来,就算是命悬一线也要和莫朗清来个鱼死网破。

        “牲畜虽通人性,但终究只是个畜生。自然是掌握了完全的把握,才有理由说出这句话。”

        “来人,把证物拿上来。”

        立刻后人呈上了今日莫朗清赛马时穿着的服饰,莫朗清暗道不好。

        今日为了提防歹人,他在里面藏的那把短刀还没有取出。

        偏偏那般凑巧,和贼人袭击老首领用的刀具一模一样。

        这便是夺戈的三步棋,循序渐进,有条不紊。

        莫朗清再也没有理由狡辩,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他也只好暂时认命。

        这分明是觊觎已久的陷害,嫁祸莫朗清也只是他的一步策略。

        这背后的蹊跷,没人能真正说出。

        “此话可当真?”

        蒙古王室的营帐里,很快又传来了捷报。

        夺戈刚执行完自己的计划,又听到如此出人意料的消息,顿时格外喜出望外。

        “千真万确,昭若郡主刚刚亲口和小的说同意王子的要求了,”通报的随从语气中透露着轻快,“肯定是咱们王子的威风震慑住了这郡主,才让她心里明白,谁才是真正值得她依附的人。”

        “哼,”夺戈明显很听信这一番话语,“我就知道,不管是什么女子,管她是怎样尊贵的郡主,到头来还是得臣服于我。”

        “那便先将她从牢狱里接出来吧,毕竟是日后的王妃,看着她在里面受苦,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夺戈摸着自己圈养的纯种波斯猫,眼神中带着一丝邪气。

        “王子,昭若郡主还说,今晚邀请您和她一块,在疆场相会呢!”

        夺戈一听这话,更是喜上眉梢,仿佛获得了一场战事的大捷一般。

        “你且去安排,告诉她晚上不见不散。”

        “是。”

        随从去牢狱接赵琬卿出来时,把这些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虚构了一番,如此,好显得夺戈对她情意深重。

        赵琬卿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老老实实按规矩打赏了他。

        随从笑得皱纹都出来了,还不忘溜须拍马,将赵琬卿送到了居室门口。

        季婉枝在此恭候已久,她掀开窗帘,有许多事情要吩咐给眼前人。

        “婉枝,照你说的那般,他果真放了我出来。”

        季婉枝仿佛看破一切:“这登徒子其实从一开始本意就不是为难你,他只是在找一个挑起事端的理由罢了,你若是不愿意当,他也有别的人选。”

        随即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奇事给转述了一遍。

        赵琬卿一面听着,一面止不住诧异,莫了,表情分外自责:“都是我的错,连累了莫将军去受这苦。我看夺戈的野心,分明就是他的王位和我们中原的土地。”

        “不错,郡主,你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如今囚禁莫朗清只是他们的缓兵之计,锁住了我们的朝廷一员猛将,现今又是会晤,皇上只带了一队兵力,若是真是来个鱼死网破,我怕结果会不好说。”

        “所以,我该怎么做,”赵琬卿完全可以理解季婉枝的担忧,“你先前说过,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虽然命数已定,迟早要成为他国的王妃,也想在临行前再尽上我的一份绵薄之力。”

        “郡主,你的这份心意,婉枝替全中原的人民心领了,”季婉枝压低声音,缓缓说出自己的安排,最后还信誓旦旦地向面前的女子发誓,“郡主,你放心,这次的计划,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一点事。”

        赵琬卿信服地点了点头,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坚定。

        这天夜晚,倒是意外月朗风清。

        月光温柔地洒落人间,像是一幅清雅的卷轴,树影在风的吹拂下一翕一合,在剪影里仿佛能够瞥见这个夏日里难得的星光。

        赵琬卿一袭红衣,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曼妙人物,举手投足间皆是不一样的优雅与美丽。

        平日里脸上那份娇弱的白色,遇上这血一样的鲜艳夺目,倒是平添一丝特别。

        夺戈喜欢妖冶的女人。

        风情万种,分外迷人。

        这些用来形容此刻的赵琬卿,恰是再合适不过。

        “王子,你来了。”

        赵琬卿在马上早已恭候已久,单薄的衣衫被风吹起了边角,将美人绰约的身姿更加醒目。

        “你等了本王很久”

        赵琬莹今日身上带着一种十分深邃的香气,叫人闻了都会流连忘返的程度,一下子陷入温柔乡里动弹不得。

        夺戈自然也是如此。

        他策身上马,冲着赵琬卿吹了一声口哨。

        她今日这副模样,倒是有点像他那些温顺的妃子们了。

        不过嘛,若是觉得这般就能做到轻易取悦他,那可就太单纯了。

        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得多了,这次独独看上赵琬卿,就是因为她的气节同他先前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难以驯服的感觉。

        就像是他最熟悉的马术,如若只是单纯骑着一匹良驹,飞速而机械的驰骋没有任何意思。他平生最爱寻求刺激,只有将那些曾经叛逆忤逆的野马驯得服服帖帖,从此以后只对自己俯首称臣。

        如此,才算得上马术的乐趣。

        对待女人,他更是秉持这样的信条。

        “你倒是想通了?”

        他的语气里分明有着挑衅的意味。

        “说不上想清楚,”赵琬卿自嘲般耸肩,“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既然都要成为你们族人的王妃,那我为何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呢?”

        “怎么”夺戈拿着自己的佩刀,轻轻划开了赵琬卿头上的发带,一时间,秀发在风中自由飞舞,几缕青丝拂过他的面颊,好似掠过他的心间。

        赵琬卿一反常态,倒也不恼:“我要做正妃。”

        “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哈哈哈哈哈。”

        夺戈一听这话,警戒心忽然放下大半。

        原以为是什么有着高洁贞操的刚烈女子,未曾想不过也还是为了这三两宠爱和名利挤破了头脑。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哦?想做正妃”

        “那你都没有什么表示,叫我明白你的诚心呢?”

        “所以,今天这不是在这疆场上为王子准备了夜娱活动嘛,”赵琬卿娓娓道来,“听闻王子最喜欢吃酒用膳与骑马奔驰。我想着,这样安排,也许能够二者皆不误”。

        “难为你的苦心。”

        夺戈往四周看去,疆场的周围插上了不少整齐的火把,休息处的席间,也摆着葡萄美酒和山珍海味。

        十分投其所好。

        夺戈一向嗜酒如命,嗅到桌子上那酒醇香的气息,便挪不开身子,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这酒,甚好,”夺戈揽过赵琬卿,“你先陪我喝几杯,我们一会再骑马作乐,可好?”

        “都听王子的。”

        夺戈笑得满意而沉醉,但终究是城府更胜一筹,只见他拿起酒杯,却没有不假思索地下口,而是将那杯盏对着赵琬卿。

        “来,王妃,辛苦你今日这番心思,第一杯酒,就让功臣先喝。”

        赵琬卿眼中略显错愕,原本自然的身体一瞬间僵直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镇定。

        “是,王子。”

        “这什么人这是!让我去跟他拼了!”

        季婉枝在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气得直跺脚,捋起袖子,只差一步就要冲上前去。

        “哎呦,我的姑奶奶,”莫朗清此时就差以头抢地了,“你能冷静一点吗?”

        莫朗清此时无比无奈。

        今晚好不容易从牢狱里找了密道偷溜出来,和季婉枝汇合后便将新计划熟稔于心。

        昭若郡主做出巨大牺牲,牺牲自己的色相和身体,引诱夺戈喝下带迷药的酒,再以双人赛马为由,引他到陷阱处。

        彼时,药效和束缚双重作用,夺戈早已手无缚鸡之力。

        紧接着夺走他腰间佩戴的密室钥匙,揭露他逆反侵略的计划,再将他买通的那些虾兵蟹将挨个抓来,以夺戈生命为由,层层逼供。

        只不过理想过于美好顺利,现实就有太对不确定因素了。

        莫朗清默默叹气,毕竟是成败在此一举的事情,他也必须不掉链子才好。

        而且,谁又能知道,在一开始夺戈就那么不要脸皮,恬不知耻地称自己为王,还对赵琬卿那样轻薄无礼,活脱脱一个地痞流氓。

        方才他的手在赵琬卿身上那样随意游走,真是叫人看了真真气愤。

        加上自己身边有一个沉不住气且正义感爆棚的好队友,才没一会的时间,早就想好几次冲出去主持公道,弄得他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婉枝,你不要打草惊蛇啊。”莫朗清压低声音,此时担心得不行。

        和平时那副冲锋陷阵毫不犹豫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在等,一个绝佳的时机。

        但绝不是现在。

        “你看他都那样了。”季婉枝反驳。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还对自己的好郡主这般。

        都怪自己,早知道就不让昭若郡主作牺牲了。

        万一等一会场面不受控制,他直接将赵琬卿带回寝宫可怎么是好。

        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觉得,昭若郡主会有法子。”

        莫朗清下了决断。

        不知为何,他对那位没有说过几句话的郡主莫名有着信赖和崇敬。

        这是少有的坚韧的女子。

        果不其然,赵琬卿早就想到会有这一招,她假装毫无犹豫地接过酒杯,实则心中却有着另外一番盘算。

        双手的长袖刚好挡住酒杯,随即快速一甩,酒水快速从杯中流出,她又将唇迅速抿住杯口。

        如此看来,就像自己刚刚亲口饮尽了那些酒水一般。

        夜色漆黑,灯光昏暗,夺戈似乎并没有看出端倪。

        而是随即满意地倒了满满一杯子的酒,洋洋洒洒地灌了下去,身子瞬间燥热不少。

        “果然还是烈酒喝起来爽快利落,”夺戈在赵琬卿的脸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王妃,你很懂我。”

        “我真是!”

        “冷静冷静啊……”莫朗清赶忙劝阻。

        于是这样的场景持续许久,终于进入了下一阶段。

        赵琬卿看着杯具,早已悄然见底。

        而夺戈的神智,也不如开始那般清醒。

        说话开始变得有些含糊,而且动作也开始滞缓不少,他踉踉跄跄地上马,甚至需要赵琬卿的搀扶。

        但成功之门才刚刚打开,三人在黑暗之中对上了目光,别有一番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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