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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承宠


杜蘅芫被长剑指着,吓得跌坐在地上,他似乎在说些什么,心慌意乱中,她只听得了一句。

        “蘅芫?”

        “哐当——”

        他手腕一转,长剑掉在了地上。

        皇上?

        那日选秀,玄德帝支着下巴问她话时,她答话的时候悄悄往殿上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看清他的面容,但他手腕上那道形状难看的疤痕,杜蘅芫却记得一清二楚。

        只一面之缘,他是大周日理万机的皇上,如何记得她的名字?

        杜蘅芫吃了一惊。

        玄德帝段赫鼎艰难地睁了睁眼,几壶烈酒让他意识有些迷糊,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容越来越模糊,似乎他再看上一眼就会消失不见。

        手上陡一用力,将眼前人拉入了怀里,不顾怀中人一声声慌乱的叫声,伸手扯上了怀中人的衣襟。

        “陛下!”

        杜蘅芫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粗鲁的动作,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只像只挣扎不得的小猫儿被他掌控住了。

        “陛下陛下您喝多了”

        她的上襦已被扯得凌乱,若不是有腰封紧紧束着,凭他的蛮力,已经被扯下来了。

        杜蘅芫慌乱地抓着领口,拼尽全力试图挣开他的双手。

        玄德帝似乎怔了一怔,杜蘅芫趁机脱开身,还未起身,便又被他重新拽回了怀里。

        杜蘅芫被他的蛮力压制着,却丝毫办法都没有。

        杜蘅芫才刚到紫禁城,连这儿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只哭喊着试图让他清醒,“陛下醒一醒,您睁眼看清楚我是谁!”

        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似清醒又非清醒,双手却依旧紧紧地抱着她,看到她眼中的害怕,轻笑出声,笑声中隐隐透着怒意。

        “朕想要得到的,从没有得不到的。”

        “陛下”杜蘅芫失措的想要再求他,但一声“陛下”刚出口,就被他覆上来的双唇截断了后面的话。

        在她下意识地别过头去躲避的同时,恐惧终是笼罩了她的全身,一瞬间抽走了她的全部力气。

        杜蘅芫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逃不掉了。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玄色暗纹纱幔,不去看他。狠咬着下唇,直咬得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还是没能忍住那从眼底涌出的不甘。

        入宫前,杜丽蓉曾与她聊到了先帝妃嫔众多,许多妃子连先帝的面都未曾见过,先帝驾西归去,她们便被放出了宫,与家中亲人团聚,而那些承宠却无子嗣的嫔妃,则被送入皇城的慈念寺,与青灯古佛常伴后半生再难得见家人。

        杜蘅芫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切清晰却又无比混乱,全然不知究竟在梦些什么,直弄得自己疲惫无比。

        待杜蘅芫清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玄色的纱幔,而是木雕镂空的缠枝莲花顶账。

        杜蘅芫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就有宫娥为她穿上衣服,手下仔细,却低眉垂眼,并不朝她身上看一眼。

        “婉仪小主醒了么?”

        竟从侧七品的瑶章一跃成了侧六品的婉仪,杜蘅芫有些讽刺的想笑。

        不知是谁,会处心积虑地将她算计到了段赫鼎的跟前,但那人的算计如今也算落空,未料到杜蘅芫没被段赫鼎一剑刺死,反而还承宠晋级。

        门外太监话音刚落,就见年轻的玄德帝推门而入,大步走到了她的床前,见她连衣裳都还没有穿好,他淡淡开口:“这么点穿衣的事儿都做不好,可是想去领板子?”

        那名宫娥听到玄德帝的话,慌乱地跪下,瘦削的肩膀被吓得发抖。

        杜蘅芫看着他那张清俊的脸,一时羞意和恨意交加。

        但她不忍心因为她而让旁人白遭了板子,虽然摸不清他的脾性,但杜蘅芫还是小声替那名宫娥求情道:“是妾身起晚了,她是有三头六臂也不能一时半会替妾身穿好衣裳的。”

        他听到杜蘅芫为宫娥求情,便不再说话,大殿上顿时安静。

        正当她以为自己触怒了他,他却开口让宫娥在殿外守着。

        “朕昨晚在摘星楼喝了酒,不甚清醒。”

        玄德帝坐在了杜蘅芫的边上,她从他的眼中竟看到了温柔,“你晋了位,那些个赏赐朕派人送去了绮梦阁。”

        杜蘅芫闻言一怔。

        原来,昨晚那名宫娥是将我送到了摘星楼,可堂堂的玄德帝,为何不会疑惑我出现在摘星楼里?

        正当杜蘅芫想开口试探他的时候,他却先开了口,“人,朕已经处置了,你不必再深究。你那小宫女被打昏了,昨晚就醒了。”

        杜蘅芫的心里沉了一沉,她本想借那名宫娥查出是谁算计她的,但他直接将那人处置了,显然是不想她查出幕后之人。

        心中一阵凛然,记不得她是如何应付这位玄德帝的,只觉得脸都要笑得僵硬了,直到他走时,杜蘅芫才缓过神来。

        宫娥走进殿内继续替她穿衣梳妆,按照后宫里的规定,承宠的新秀应在第二日到皇后的昭凤宫请安,为皇后簪花,然而一想,她却连问宫娥如今几时几刻的勇气都没了。

        她进宫才第一天,按照在新秀中属于较低的位份,昨夜承宠属实僭越了。

        杜蘅芫估摸着昨夜承宠的消息一经走漏,如今东西六宫恐怕都是她不懂规矩僭越争宠的话语。

        今天正好是新秀入宫去皇后的昭凤宫请安的第一天,杜蘅芫一去向皇后请安,不知有多少话刀子和眼刀子插在她的身上。

        幕后那人竟是算无遗漏,即便她有幸逃过一死而承宠于玄德帝,也让她在后宫的日子不好过,好狠毒的心思。

        恐怕,如今后宫的人都觉得她是个狐媚惑主、不懂规矩的小人,将她视为眼中钉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可规定就是规定,昭凤宫一定是要去的,杜蘅芫脸皮子再薄,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按道理说,她应该从后宫专用于皇帝临幸嫔妃的乾正宫出来,但,昨晚情况实属特殊,可能玄德帝半醒半醉时,想也未想便将昏睡时的杜蘅芫抱回了他用于批阅奏章的成舒殿。

        为了防止她走错了地方,那名为她梳妆的宫娥便决定将杜蘅芫送去了昭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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