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难以置信
“一林，如云，此次九华山开佛法大会，明日你们替我前去”。
清心殿内，天权子坐在左首，张一林和如云在殿下立着。
中央的檀木椅上空无一人。
天虚子仍在闭关。
“是，师父”
“是，师叔”
张一林心中想道：“虽不能直接去天山，先去九华山看看也好”
张一林告退缓步走出殿门。
“如云，你留下”，天权子沉声说道。
如云刚想跟着张一林出去，硬生生停住脚步。
“为师看一林最近有些不对劲”
如云眼神闪烁，不敢看天权子。
“你已经告诉他万剑宗的事情？”
如云抿着嘴点了点头。
她渐渐长大，渐渐懂事，渐渐不敢再跟天权子口没遮拦地说话。
天权子叹了一声，“也罢，一林无为剑法已不在你之下，他始终要去走自己的路。”
黄昏时分的霞光照在养性峰上，一片红澄。
“短剑有什么秘密？”
如云站在崖边，张一林站在她身后。
“没有短剑，我便使不出无为剑法”
如云猛地转过头来，面色惊讶。
张一林将短托在右手。
如云接了过去。
她抚摸着剑鞘。
不过是普通的粗铜所铸。
她拔出了剑身。
乌漆嘛黑，锋刃未全开。
她作势挥了两下。
比一般同等长度的剑重些。
也就只有这些不一样了。
如云反手一剑，朝张一林刺去。
张一林后退不及，短剑已刺到胸前。
却连衣服也没刺穿。
这短剑到了如云手里连废铜烂铁也不如。
她使出一招滴水穿石，却空有招式，催不动真元。
如云摇了摇头，还剑入鞘，修给了张一林。
“这么古怪的剑”
张一林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从海岛捡到它的时候没在意”
“可能命中注定我只能用这把剑”，他继续说道
“明日我们便动身去九华山”，如云眼带询问之色。
“我不会擅自去天山”，张一林知道她想问什么，“我想等师父出关”
如云点了点头。
第二日清晨，如云御剑带着张一林，两人往九华山飞去。
过不多久，便到了甘露寺前。
“不是说佛法大会吗？怎么如此冷清？”，如云皱眉道。
甘露寺前空无一人，大门紧闭。
张一林走上前去敲门，“蜀山天权子长老，受邀前来观礼听佛”
连喊了几遍，无人答应。
张一林微一用力，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
张一林双手将门完全推开。
院内躺满了尸体，积血足有半尺深。
宛如下了一场血雨。
说是尸体，不见衣服筋肉，只剩白骨。
泡在血里。
如云惊呼一声，饶是她修行多年，九转玄功练到第六层，也未曾见过如此场面。
张一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去后院”
来到大雄宝殿。
普净众首座长老端端正正坐在殿上，衣服整齐，面色祥和。
只是都紧闭双眼。
张一林和如云已走进大殿。
他们还是没有睁眼。
“普净大师？普净大师？”
张一林试着叫了两声，普净纹丝未动，像是没有听到。
张一林看向如云，脚步慢慢靠近普净。
如云点点头。
张一林伸手碰了碰普净的衣袖。
轰的一声，普净整个人化为齑粉。
连一片衣角也没留下。
齑粉中传出一阵香气。
“不好，有毒”
张一林底喝一声，二人掩着口鼻退到了殿外。
“九华山上上下下，似乎没有……”
如云说话声音有些颤抖，方才满院积血，白骨堆积的场景在脑海挥之不去。
张一林点了点头，“先下山打探情况”
他早经历变故，心性成熟得早，比如云更冷静些。
当下两人御剑来到九华山脚，官道上甚是冷静。
两人寻了一处官道旁的茶馆坐下。
“店家，劳烦沏一壶热茶”，张一林喊道。
“好嘞”，店小二毛巾搭在背上，也不回头。
不多时，茶已沏上。
“店家，跟你打听个事，听说九华山今日开佛法大会，怎地这道上如此冷清？”，张一林问道。
店小二笑了笑，“客官也是来听佛的吧，来晚了，昨日佛法大会就开完了”
如云满脸疑惑，张一林也是大为不解。
“天权师叔决计不可能记错日期”
张一林对如云低声说道：“再上山看看”
如云点点头。
两人再御剑上山。
未到甘露寺，便听见远处人声鼎沸。
如云回头看了一眼张一林。
张一林也看着她。
两人眼中都充满难以置信之色。
降落在甘露寺前广场，广场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与不久前看到的空无一人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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