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侠肝义胆
“你叫什么名字”,张一林将金子递过去,问道。
“¥……”,那汉子说了一通叽里咕噜,估计是方言,张一林全然听不懂。
那汉子见张一林皱着眉头,又用官话说道:“我叫阿木”
张一林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汉人名字,又问道:“首领呢?”
"白朗"
“首领也有汉人名字?”
阿木摇摇头。
张一林自小在东海,对于中原知之甚少,对于南疆更是一窍不通。
南疆少数民族众多,语言文字与汉人相异,却也有一部分因靠近四川地界,受汉文化影响,有汉姓汉名。
“睡觉”,那汉子冲着张一林喊了一身,倒头就睡。
张一林忍者汗臭味,坐在床边打坐。
入定之后便不怎么臭了。
直到晚上,阿木才醒来,从墙上取下一条风干的肉块,撕下一小块递给张一林。
张一林拜拜手,“谢谢”
阿木自顾自咀嚼起来,吃了两口,喝了点水,又倒头睡下。
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张一林还在未睁开眼,屋外传来马鸣声。
“首领到了”,阿木做起来,下床出去。
张一林也跟着出去,石屋外停着一辆马车,首领白朗正坐在车上。
面朝张一林和阿木这个方向,眼睛还是闭着。
那马身材矮小,混不似中原的高头大马,倒有些像驴。
车身压在它背上,将本就不长的马腿压弯了几分。
阿木指了指,示意张一林上车。
自己挺身坐到车夫的位置,也不用马鞭,伸手拍了一下马屁股。
那矮马吃痛,低鸣一声,开始走动起来。
“首领为何总闭着眼睛?”,张一林坐在阿木身后,问道。
阿木回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举双手把眼睛蒙上,“看不见”
张一林一开始摸不着头脑,直到阿木手指指向远方,跟着又划到眼前,才明白阿木说的是首领的眼睛因为意外看不见了。
他点点头,“原来白朗首领不是目中无人,是没有目了”
马车从早到晚行了足有一天,约莫走出四十里。
路程其实不远,只是阿木看那马太过瘦小,车上又载着三人,不敢放开手脚大力驱赶。
张一林为避人耳目,也不敢御剑,所以便走得慢了。
阿木长于一声,马车停在一处山下。
说是山,其实并不高,乃是个小山包,山包上一块平地,远远望去,还有几处火光。
阿木扶着白朗,领着张一林抄了一条小道,往山上走去。
走得越近,隐隐听见山上传来嘈杂的声音。
是不是火光还会突然大闪一下。
张一林心想:“莫非是在开篝火晚会?大祭司在的地方果然要热闹些”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喊叫声,喊得是当地方言。
紧接着有箭羽破空声响起,随即传来一声声惨叫。
张一林神色警惕,抢在阿木和白朗前面。
白朗神情焦急地跟阿木说着什么,阿木面色顿时大变,对张一林说道:“有敌人”
张一林皱眉问道:“敌人?”
“大祭司被敌人围攻”,阿木吃力地说出几个字,说完招呼张一林往旁边草丛中躲去。
惨叫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刀兵相交的声音。
张一林蹲在草丛里,拨开几株挡住视线的杂草。
放眼看去,虽是黑夜,却隐隐看见前方有不少人影攒动。
知是山上有人突围,遭人伏击,箭羽射过之后,两方已经短兵相接。
白朗忽然惊呼一声,对阿木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阿木转过头对张一林说道:“你帮我照顾”,说着指了指白朗。
说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便冲了出去。
厮杀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厮杀的人群越来越近。
阿木已经冲进人群。
空中一声呼啸,一只足有一人长的羽箭射下,顿时爆开一阵火花。
原来羽箭上带着油罐,还绑着火把,火一遇油,再加上周围的干草,山坡顿时燃起一道火墙。
此刻火光大盛,张一林才看的清楚。
火墙将一群人隔做两拨,一拨在火墙后,身穿蓝色短衫,头戴汗巾,手上拿着弯刀和梭镖。
阿木便是在这群人中,身旁还扶着一个老人,老人衣服头巾与其他人无二,只是胸前带着一块铜锁。
左边大腿上还插着一枝羽箭,鲜血直流。
火墙外的一拨人身穿黑布长衣,头戴草帽,大多手持标枪,为首的几个站在最前面,手中到提着长剑。
“这南疆蛮荒之地竟也有人用弓弩和长剑?”张一林心中忖道。
两拨人隔着火墙对峙,不上不下,人群中时不时有人叽里咕噜大喊大叫,似是在喝骂。
火墙烧光中间的枯草,渐渐往两边烧去,让出一条小道。
突然间又是一阵破空声响起,火墙后一人应声而倒。
张一林循着声音看去,原来这黑衣人群中有一人手持十字弩,躲在后方瞅准机会偷袭。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振臂一呼,顿时喊声大起,几十个黑衣人挺着标枪冲上。
坡上左腿中箭的老人也低喝一声,手中弯刀向前一指,身后十几名蓝衣汉子也冲了下来。
虽然己方势单力薄,弯刀又比标枪要断,但是十几个蓝衣汉子脸上全无惧色。
人群一接触,兵刃交加的声音不绝于耳,还夹杂着数十声惨叫。
好一会,打斗的人群再次散开,蓝衣汉子们退回坡上,只剩下四人,浑身是血,面带杀气。
黑衣男子这边还剩下十几人,另有几人躺在地上呻吟,脸上皆已露出怯色。
中间路上已杂七杂八躺了几十具尸体,有些已经残缺不全。
鲜血浸满了山坡,几乎要流到张一林脚下,可见厮杀之惨烈。
他正犹豫要不要出手相助。
此行本为找聚灵草,此刻聚灵草下落未知,倘若出手,自然能救下阿木一干人等,但是自己成了招风的大树了。
白朗突然转过身,扑通跪在地下,向张一林磕起头来。
他看不见,只是听得声音,知道大祭司一方死伤惨重。
但是他不懂官话,只能一个劲地磕头,他也不知道张一林能不能救得了,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张一林面露不忍,赶忙扶起白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掌。
坡上喊声骤起,两拨人群又要开始冲杀。
张一林脚下一蹬,身子从草丛中飞出,直往坡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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