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餐厅争吵
中午学校的食堂里，江淮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半推着沈竹西过去坐下，“你坐这等着，我去给你打饭！”
“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淮左摇摇头，“太挤了，你在这里等着就好。”
季青临双手插兜，慢条斯理的在对面坐下。“金子，去给我买份饭！”
“临哥，吃什么？”
“随便！”
苏锦愁眉苦脸的跟着江淮左往打饭窗口走去，随便什么的最难办了！
等两人都走远后，“你还真打算给江淮左当童养媳啊？你家穷的吃不起饭了？不行，本少爷接济接济你。”季青临笑眯眯的问。
沈竹西满脸天真，“接济我是让我去你家当童养媳吗？”
“你想的倒美，本少爷大发善心，特批你来我家作佣人。”
沈竹西坐在那里，浑身上下透露出乖巧的气息，只是说出的话不是那么美妙，“我不但想的美，还长得美。正儿八经的少奶奶不当，跑你家去作佣人。你虽然长得丑，但想得挺美！”
“你······”季青临指着沈竹西，气的手指都抖了起来。
“你什么你？”
“临哥哥，你们再聊什么？”乐陵端着餐盘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们。
“没聊什么！你怎么过来了，不和你朋友一起吃饭了？”季青临瞅了瞅乐陵后面的那个女生，“快点找地方吃饭去吧！你朋友等着你的。”
“我今天想和你们一起吃。”
“这边坐不开，再说你一个女生老往男生堆里凑像什么样子！”季青临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
乐陵质问，“那她怎么可以坐在这里？”
“我没把她当女生看。”
“那好吧！临哥哥，我去吃饭了。”乐陵高高兴兴的端着餐盘走了。
季青临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竹西“江淮左的婚姻他自己可做不了主，你也别以为江叔叔和江阿姨喜欢你，你就能嫁给他。江爷爷可还活着呢，江淮左的几个堂哥都娶了门当户对的，他也不会例外。”
沈竹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江爷爷今年多大年纪了？”
季青临气的差点吐血，没好气的说道：“十年八年的死不了。”
“好啦，我开玩笑的。”沈竹西解释。
季青临看着沈竹西，恶狠狠地说，“最好是这样！”
话锋一转，变了张脸似的接着说道，“江家家规森严，不像我们家一样民主自由。”
“什么民主自由啊？”苏锦一手端着一个餐盘站在江淮左的前面好奇的问。
“你听错了！”季青临面不改色的说。
苏锦放下餐盘，挠了挠头，“难道我真的听错了？”
江淮左放下手中的餐盘，推到沈竹西的面前，询问的看着沈竹西，沈竹西略微摇了一下头。
“你先吃，我去端我的那份。虾你不要动，待会儿我给你剥。”说完便又走向打菜的窗口。
“我说的你记住了没有？”
沈竹西的脸上写满了无辜，“你说的哪句啊？”
“我刚才说的所有的话。”季青临气急败坏。
“你们俩再说什么？”苏锦都听迷糊了。
“不该问的别问，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沈竹西正吃着饭，江淮左就伸过筷子夹过她餐盘里的大虾，“食堂里的油焖大虾做得挺好吃的。”
然后把剥好的虾肉递到沈竹西的嘴边。“淮左哥哥，我自己剥。你先吃。”沈竹西不好意思的往后缩了一下头。
“张嘴!”
沈竹西杏唇微启，江淮左接着就把虾仁放进了她嘴里。
看着江淮左接着夹过虾仁，沈竹西连忙开口说道：“淮左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让我自己剥吧！”
“不管你多大。淮左哥哥都会给你一直剥虾。”江淮左满脸宠溺的看着沈竹西。看着沈竹西打算反驳，“怎么，半年没见就要和我分的这么清楚了？”
“淮左，你什么时候出国了？我怎么不知道？”季青临开口问道。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江淮左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解释“乔乔，没有出国。当初告诉你们乔乔出国，我和她失去了联系是假的。”
停顿片刻，看到对面的两人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接着说，“乔乔一直都在扬州。”
“所以，你每个假期说是去扬州陪你外公外婆，都是去找乔乔了？”苏锦幽怨的说。
“我外公外婆确实是住在扬州。”
“江淮左，你到底把我当不当兄弟？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是让你骗我？”季青临把筷子往桌上一扔，站了起来，眼眶微红，气愤的指责他。
周围的学生听到动静后，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苏锦见状，连忙拽住他的胳膊，打起了圆场。
“临哥，你先坐下，同学们都看着，影响多不好。”
江淮左呆坐在那里，似乎没想到季青临的反应会这么大。
“临哥哥，你怎么了？”乐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季青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脸上依旧一副怒容。
江淮左温声解释，“我们俩刚才发生了一点争执，没什么事。你先去吃饭！”
乐陵沉默了一瞬，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手指指向了沈竹西“是不是因为她？早上已经打架了，现在还要吵。”
“陵陵，你先回去吃饭，这些事我们回头再说好不好。”苏锦温柔的安抚着她。
“陵陵，菜都凉了，我们回去吃饭好不好？”莉莉见情况不妙走了过来，温柔的握住乐陵的手。
乐陵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季青临，他坐在那里无动于衷。恨恨地跺了一下脚，不甘心的走了。
“你当时对乔乔余怒未消，我怕你会报复她，所以欺骗了你们。”江淮左解释。
“那现在她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怕我伤害她了？”
“青临，我们今天早上不是说好了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吗？”
“今天早上，你也没说你欺骗了我这么久？”
“青临，欺骗是我的问题，不要牵涉到乔乔好不好。”
“乔乔，乔乔，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不过她？”季青临说完以后愣在当场，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神色仓皇的离开了。
苏锦这次没有伸手拦他，叹了一口气，“淮左，当时没有告诉我们，这么多年了你去扬州的时候一次没有想过告诉我们吗？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说完也离开了。
“来，多吃点。”江淮左夹起一片藕放到沈竹西的餐盘里。沈竹西夹起藕片，神情低落，“淮左哥哥，我给你惹麻烦了！”
江淮左揉了揉它的头顶，“没有关系，乔乔一直在帮助淮左哥哥保守秘密，我都不怕麻烦你，你为什么怕麻烦我呢？”
“实在不行，我们就一起回b市读书嘛！”看着江淮左故作轻松的安慰自己，沈竹西的心里很是酸涩：他们三人之间虽然是朋友，但是注定却不是平等的。季家的小少爷有任性的资本。
一下午，季青临和苏锦都没有出现。老师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c市的一处叫做北平北的酒吧，今天大中午的就开始营业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昏暗的环境。季青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停地喝着酒。
“临哥今天是怎么了？大中午的喊我们过来喝酒，来了就一直坐在那里喝个不停。”祁小二端着酒杯凑到苏锦面前。
苏锦扯了扯嘴角，“谁知道呢！”
“你少给我装，谁不知道你俩好的穿一条裤子！”
“不该知道的别问，为了你好。”苏锦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
“得来，明白了。”祁小二识趣的端着酒杯走了。
苏锦接着打发走几个打探消息的人，走了过去。“行了，临哥少喝点。”
“喝多了又没有人心疼。”季青临酸叽叽的说道。
“怎么会没有人心疼？”苏锦反驳。
季青临放下手中的酒杯，自嘲的说道，“谁会心疼我？”
苏锦好像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季阿姨，还有爷爷奶奶哪个不心疼你。”
季青临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灌了一大口，呛得咳嗽了两声。苏锦在一旁幽幽的说道，“你这是何必呢？”便不再劝。
苏锦送季青临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九点钟了，季青临喝的烂醉如泥。
“慈母多败儿，你看看让你惯得像什么样子？成天的胡作非为！”季总气呼呼的上楼了。
“季如海，你给我下来！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把他给我弄回房间。”吴女士迁怒到。
季总怂怂的回来从苏锦手里接过了季青临，“金子，你们俩正事不干一点，没事学学人家淮左。”说完略显粗鲁的拖着季青临往楼上走。
苏锦无故被迁怒，此刻正一脸的懵逼。
“你别听你季叔叔的，只要不作坏事都是好孩子。”吴女士牵着苏锦往沙发走起。
“季阿姨，我不坐了。我得趁我爸回来之前回去，要不然我爸非打断我的腿。”
“今天住阿姨家里，我待会儿给你妈打电话。”
“青临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喝得这么多？”吴女士关切的说道。
苏锦吞吞吐吐的说道：“今天临哥和淮左闹了点别扭。”
吴女士点点头，“都还是孩子，闹点别扭正常。青临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虽然一天下来脸上的青紫大部分已经消失了，但心细的吴女士还是一眼就发现了。
苏锦眼神躲躲闪闪，顾左右而言他。但是，在吴女士强大的气场下，“临哥和淮左打了一架。”
“小孩子，打架在所难免。不过是什么原因啊？”吴女士的好奇心彻底被激起了。
出于对沈竹西的保护，苏锦默默的篡改了原由，“临哥欺负江阿姨家的乔乔。”
夜晚，季家的某间卧室里。夫妻二人正在进行交谈。
“青临今天和淮左打架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关不关心儿子？脸上的伤你没看到吗？”吴女士不满的推了一下身旁的丈夫。
季总连忙转移话题，“因为什么打的架啊？”
“听说是欺负江家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前些年经常来江家的那个。”
“欺负人家小姑娘算什么本事，该揍！好了，大晚上的别光聊那个臭小子。”
“哎，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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