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落地摆钟
“啊...”
我双目圆瞪,右手紧紧的捂住嘴,上排牙齿狠狠咬住下瓣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喊出来。
“雾...”
“雾瞳...”
我把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想要触碰,但是触摸到的是那层冰凉坚硬的玻璃。
那“白”...
那是雾瞳的脸,面对着我贴在那玻璃上。
她和我,隔着那层晶莹剔透的、冰凉坚硬的玻璃。
她的脸白的可怕,仿佛有高光灯打在她的脸上。
她的两只眼睛一片茫然,仿佛瞳孔没有了聚焦,目光涣散。
她的嘴巴半开半合,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却好像无能为力,喉咙处滚动了几下,没说出来。
我的心情忽然像翻到了五味瓶,不解、愤怒、悲伤一股脑的冲上头。
“嘭!”
我发了狠的拧那旋柄,然而那旋柄就好像是焊死了一样,无论我怎样去拧,却是丝毫不见动静。
“嘭嘭嘭!...”
我看到我的手一拳一拳的砸在那面玻璃上,但是那玻璃仿若金刚,丝毫不见裂纹。
吼啊啊啊!
他们是老子的逆鳞啊!
吼啊啊啊啊啊啊!
“嘭嘭嘭!!!...”
整条走廊都回荡着砸玻璃的声音。
雾瞳的脸贴在玻璃上,两只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直到我消耗了大半的体力、喘着气安静下来,我才意识到,
我在这里闹腾了那么久,却没见一个任何一个医院的夜间值班的护士或者是守卫来阻止我...
“嘀嗒。”
对了。
我此行的目的是...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这房门有点异样,我连忙把手从门上放开。
本贴在玻璃上的,那雾瞳的脸,恰是这个时候,慢慢的、慢慢的从玻璃上离开,随后一点点的往后退去,渐渐消失在房间的黑暗中。
该死!这间休息室晚上怎么会这么黑!
我眼睁睁的看着雾瞳消失在黑暗中,不由得上前一步,两只手一把拍在门上。
嘎吱。
当我的手刚刚好触在门面上的时候,原先好像被焊死的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我顿时不知所措,冷汗从脖子背后一下子滚到脚脖子。
医院的门一般都是旋柄设计,如果没有拧那旋柄,除非撞击的力量足够大,否则,无论如何你都是不可能在没有拧旋柄的情况下打开门。
而这门,旋柄没有一点动静,却自己这般便打了开。
它给我打开了一道缝,缝里全都是黑色。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幕幕鬼电影中——那些自动门后面的场景。
我再一次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抓向那把旋柄。
门很自然的被推开,一点没有刚才的那种像是经过了陈年沉造的嘎吱声。
但是在门被我推开的那一霎,我的心却感觉疲乏不堪——
我真的,
好累...
有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你没事来寻这些刺激做什么?在家里吃吃喝喝上网冲浪做一个二代纨绔不好吗?
当然好,当然好啊。
没错,都是我自找的。
可是,我为什么就是会来找这些所谓的真相...身体不由自主,脑子神志不清,仿佛入了魔一般?
还牵连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姐妹一起受罪...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意识十分清醒,但是那些
狸追被光煞附身。
雾瞳变成刚刚那副鬼样子。
江簇...
对了,江簇他...
他...他好像也经历过什么不堪回想的诡事...
不,他绝对经历过...但是...
但是,他经历的是什么...
该死!那段空白记忆!
...
当我完全推开门,直面那黑暗的时候,
“嘀嗒。”
我终于又一次听到了那把我吸引过来的存在。
看来,我真是来对了地方。
这声源,就在这休息室。
我径直一步步的往里走去。
因为我并没有在门口的墙壁上摸到灯的开关。
这个医院的夜晚还真是安静的可怕,在这休息室里,除了我脚步的踏踏声,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甚至是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往前走了大概二十余步步,我觉得我不应该再往前挪动了。
这个休息室按照我的步距来算,如果是这二十步的距离而我却没有摸到或者撞到什么东西的话——那么这个休息室,实在是有些不正常的大了——而我却十分明白,平日里我看到的这休息室,其实不过只是一个大概可以容下十张长二宽一的简易床的空间而已。
对了!
我摸了一遍身上,然而,这一次我却大失所望。
毕竟,谁会在医院还随身携带蜡烛。
正当我发愁忧虑时,
“嘀嗒。”
我抬起了头。
我继续了刚才停下的脚步。
这个声音明明只有十分简洁的两个音节,却好似充满了一种魔力,让我的身体和我的大脑都随着它而去。
我很清楚,我很清醒。
我知道我走到了一个极度微妙的位置,因为这个时候我的身体上又出现了那戏剧性的光环,让我看得清自己的身体。
果不其然,再不过几步,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事物。
很眼熟。
那是一个落地摆钟。
这种落地摆钟在我国其实并不常见。因为落地摆钟需要人工上发条,并且精准度也并不如现代的电子钟靠谱。
我目前唯一见到过的落地摆钟,便是在雾瞳那庄园——维尔利特里的那架石英落地摆钟。
那一次,我的《鉴为水》也是莫名其妙的进入了那摆钟里。
我甩甩头,抛却杂念,上前去查看那落地摆钟,但是心里却隐隐感觉有一种不祥。
...
饶是我有了心理准备,我依然心里一惊。
这架落地摆钟,赫然便是维尔利特里的那架,两者一模一样,我甚至在上面发现了我之前在维尔利特做客时,不小心用刀划上的痕迹,为此我受了雾瞳很久的冷眼。
“这...这不可能...”,
我低头盯着那道痕迹,颤声道。
“嘀嗒。”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头部,抬头看去。
那“嘀嗒”声,便是从这落地摆钟上部位的指针时钟发出来的。
我觉得我可能是有点花了眼,于是眨了眨眼,把头凑到那时钟前。
那指针的确是秒针没错。
但是,它移动的速度...竟然是平常的几十分之一!
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的下一刻,我发觉我的身体竟然不听我的使唤了!
我的身体仿佛在配合这种时间流速,它进行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到最后甚至向静止不动的趋势靠近。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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