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星星,遮了她的光 shishirabbit巧克力加1000
床的沈春光拧了一会儿总算安静了,折腾大半夜关略后背心已经被汗浸湿,他将沈春光一人扔在床,回自己常住的那间卧室洗澡。请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刚脱裤子手机响了,不用看知道肯定是老麦的电话。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电话一通关略听到老麦在那边吼:“老九,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为了那女人居然打了苏霑一枪?”
“嗯。”
“还捣了整个白鹿山庄?”
“很怪?”
“不是!”老麦觉得不可思议,“你这算弄的什么事?缺女人?缺到非要跑深山老林去从苏霑身子底下要女人?”
这话说得真是精辟,看来也老麦那张嘴能说得出来。
“什么叫要?”
“那还不是要?”
“当然不是,确切而言应该算是抢!”关略不轻不淡地回答。
老麦被他气得嘴都要歪了:“老九,是不是唐惊程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当初你为了她放弃替楼轻潇报仇,后来楼轻潇间接又被她害死,这些你好像都能当没发生过,恩怨一笔勾销,行,这是你自己的私事,我也不好管!可是现在唐惊程已经死了,三年,死了三年,算借尸还魂也未免太迟,你怎么可以因为沈春光长得有点像她不顾后果乱开枪?”
老麦的话不是没道理。
苏霑是苏闳治的宝贝儿子,关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他一枪,无论结果怎样苏闳治不可能不管。
苏家和九戎台的仇怨算是彻底结下了。
老麦气得直喘气,这几年好不容易帮内平息了一些,他不希望再揭起什么事端。
关略将自己身的T恤单手脱掉,捏着手机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你说完了?”
“……”
“那是不是该轮到我来说了?”
“……”
关略笑一声,舌头舔在牙根:“老麦,你刚才说的话我听明白了,但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讲清楚,如果今晚的事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冲苏霑开那一枪!”
“你……!”
“没冲他脑门打已经算是客气了,他老子要是心疼,明着让他来找我算账!”口气简直专制又笃定。
当时冲进地下室,关略看到沈春光被苏霑绑在床凌辱的场面,他觉得自己心里像被生生插进去一根刺,扎得太深太突然,他自己都找不到原因。
为什么要插手?
为什么要赶这么远的路找到深山老林去救她?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沈春光弄到与苏家人兵戎相见的地步?
或者换句话而言,为什么在看到苏霑趴在沈春光身的时候自己心里愤怒得简直想发狂?
关略自己找不到答案,而老麦将这一切都归结于沈春光那张脸,因为与死去的唐惊程有几分相似。
微叹口气,老麦又问:“你那一枪打他哪儿了?”
“眼睛,因为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
……
关略洗好澡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裤衩,又在浴室抽了一根烟,一直耗了一个多钟头他才穿好衣服再度走进沈春光呆的那间卧室。
卧室里亮着灯,沈春光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依旧是刚才那个侧躺的姿势,背对着关略,只留给他一个稍稍蜷缩的背影。
关略用手里的干毛巾擦了擦头发,绕到床前去。
床的姑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眼波不动,像是沸腾过后归于沉寂的一汪水。
大痛大悟,大伤大释。
药效过后感觉身体里所有的亢奋和痛苦都被过度透支了,体内的力量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此时躺在床的沈春光仿佛被抛于云端之,恨也好,伤也罢,在这一瞬可以暂时放下。
思绪被凌于真空状态。
关略过来的时候她眼底的光影闪了闪,抬眼看着这个男人,洗过澡之后还是喜欢穿白色棉背心,一寸寸贴在自己结实的肌肉和筋骨,头湿发还滴着水,瞳孔被蒸得仿佛更加黑亮。
是这个男人,他们曾有过蚀骨的肌肤之亲,她曾为他怀过孩子,他给予过她这世或许无人再能满足的极度欢愉,也给予过她近乎挫骨扬灰的痛苦。
可是最后却是他将自己从那地狱救出来。
这算什么?孽缘?报应?
关略看着床的沈春光,静得有些可怕,心里不免发慌,过去将她嘴里塞的毛巾扯出了,问:“算折腾完了?”
“……”沈春光不说话,好一会儿,嘴巴终于动了一下:“你挡着我了。”
“什么?”
“星星!”
关略心口又是一颤,回头看,床正好对着落地窗,窗帘开着,可见对面屋角挂着一颗星星。
很小的一颗星星,光不算亮,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得清。
关略眉头紧了紧:“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星星?”
“因为……”沈春光躺在床又努力地屈了一下身子,“曾经在我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星星是我生命唯一那道光!”
关略不免又蹙了下眉头,他不是矫情的人,自然也听不进这些矫情的话。
他又擦了擦头发,扔掉毛巾,过去将盖在沈春光身的被子揭开来,先解她手腕绑的毛巾,再松她脚绑的东西。
做这些事情时目光不免要扫到沈春光身,真是遍体鳞伤,肩膀,手臂,胸口和腿,几乎无一处幸免,有些是被拧出来的青紫,有些是被指甲抓出来的血痕,而胸口那几处特别显眼,斑斑点点都是被咬出来的牙印。
有些地方齿痕很深,发红,见血,像梅花一样开在沈春光白皙的胸线。
关略缓缓闷了一口气,那12个小时他想象不出沈春光在那张床到底经历了多少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苦头绝对没少吃。
“需不需要找医生给你看看?”关略解开沈春光的手脚,又替她把被子盖。
沈春光摇了摇头:“不需要…”
“可是你身有很多伤!”
“但最深的伤在哪里只有我自己知道。”
“……”
既然这样关略也不能勉强。
“有力气吗?有力气的话去浴室泡个温水澡。”
“嗯。”
“那我去给你拿衣服。”关略再度走了出去,半分钟后拿了一条睡裙回来。
沈春光看一眼,心里揪紧。
那条睡裙她记得,当时自己右肩受了枪伤,出院后在这宅子里疗养了一阵子,吃穿用度都是关略临时安排的,其这条月牙色的睡裙便是其一件。
后来她伤势养好,再度搬回公寓也没把衣服全部带回去。
“你这里养了其他女人?”
“没有!”
“那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关略搓了搓手指,没回答,只说:“你先穿吧。”
沈春光突然痴痴笑了声,下床,没穿那件睡裙,捏在手里赤条条地走进浴室……
关略莫名觉得脚底有些发软,一屁股坐到床。
床还有沈春光刚躺过的余温。
很快沈春光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关略正垂头坐在床抽烟。
“洗好了?”他一抬头,看到面前穿着睡裙的女人,一瞬间仿佛时光流转,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明明知道沈春光不是唐惊程,可他却一次次从她身看到了唐惊程的影子,而且思维已经多次不受自己控制。
这样下去不好,他得及时刹住脚。
“今晚你睡这间房,早点休息,晚安!”关略捏着烟从床站起来,不再看沈春光一眼,开门出去。
沈春光听着走廊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站在窗前虚虚笑了笑。
窗口那颗星星依旧挂在那里,光线很暗,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关略回房后很快宁伯来敲他的门。
“九少爷…您刚才抱回来那姑娘…”边问头还边往他房里瞧去。
关略笑:“她不在这,在另外的客房,不过已经睡了。”关略说完又顿了顿,“还有,可能她要在这住几天,需要宁伯多照料。”
“九少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要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提。”
关略拧了拧眉心:“也没什么具体吩咐,我跟她不是很熟。”
“那为什么…?”宁伯不免好。
之前关略在宅子里晚饭吃得好好的,因为雅岜过来几句话把他叫行色匆匆地叫走了,几个小时后又见他用床单样的料子裹了个姑娘进来,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把那姑娘抱去楼。
先不说关略进门的时候脸色极其阴郁,光他和沈春光锁着门在楼客房呆了几个小时已经够怪。
更何况关宅是什么地方?
关略这些年也带过一个唐惊程回来,之前跟了他那么多年的楼轻潇都从未在这住过,可转身他却又跟宁伯说:“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这话简直完全不能令人信服。
关略又想了想:“她身有伤,又受了一些打击,所以我想让她在这暂住几天,等她伤好一些我会安排人把她送走,不过有一点你得跟这宅子里的人说,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像唐小姐对不对?”宁伯直接抢着接了过去。
关略一愣。
宁伯笑:“刚才雅岜在楼下都跟我说了,说她长得和以前那位唐小姐有七八分相似,不过九少爷您大可放心,我在这宅子里当了大半辈子差,伺候过老爷,后来又伺候您,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关略也笑。
宁伯是宅子里的老人了,做事向来懂分寸,看来是他多虑了,这几天被沈春光弄得心神不宁。
“那麻烦宁伯了。”
“九少爷您又跟我客气!”宁伯有些置气,“行了,折腾了大半夜,九少爷您也早点歇着吧,我看这阵子您脸色也不大好。”
“嗯……”
关略送走宁伯,又在房间抽了两根烟。
苏霑那边一直没来消息。
关略那一枪过去的时候自己好歹留了分寸,是擦着眼角过的,死不了人,最多一只眼睛失明。
不过为了一个沈春光弄得今晚整个云凌都鸡飞狗跳,这事搁谁眼里都会觉得关略要跟苏霑抢女人。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白鹿山庄,已经在岭北深山里存在两年有余了,关略或者大部分外人都一直觉得那里只是一处较私密的会所,可今晚进去走了一圈,那里明显不只会所这么简单。
特别是那个负责人洪五,底下养了这么多人,在云凌定居两年,关略居然对此人一无所知,而白鹿山庄的人显然认识关略,连守门的都认识,这不太正常了。
“雅岜,去查查白鹿山庄和洪五的底细,还有,他跟苏家人有什么关系!”
里头的人都藏着家伙呢,光冲这一点已经很不寻常。
跟雅岜交代完之后关略便准备休息,结果躺在床满脑子都是沈春光被苏霑绑在床受辱的样子,青筋突起的手臂,在红色床单绷紧的脚趾,还有她从喉咙口发出的那一声声像猫叫春似的低吟……
最后是她的身体,她的眼睛,缠着那血红的绸缎横在他床,在药性激起的浪荡仿佛在沈春光身裹了一层光。
她揪住哀求说“给我……”的时候,那层光差点击退掉关略所有的防范和克制力。
真是能来事的女人。
关略舔着牙齿又从床坐起来,烦躁地挠着自己的头发,转头看窗外,他窗外的夜空一片漆黑,看不到那颗星星。
不知沈春光有没有睡?
真是…转个身又想起她来了。
关略痛恨自己这种有些抑制不住,随处会探出头来的情绪,可是脑那些念想挥之不去。
沈春光穿着薄纱笼基跳舞的画面。
沈春光站在晨光吮吸手指的画面。
沈春光在车子里挑逗他要他请吃早饭的画面。
还有,她躺在床,面无表情,说“你挡着我了”的画面……
一幕幕,如此逼真而又深刻。
他才认识她多久?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如此不可抑制?
关略干脆脱了身的背心又走进浴室,开了花洒,直接让冷水临头冲到脚,结果洗到一半门外有人敲门。
他随便套了条短裤出去。
“谁?”
没人回答。
关略走过去开门,门外月牙影子一晃,沈春光穿着那条睡裙大咧咧地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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