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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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握着泥巴，我当时害怕极了。毕竟只有五六岁，懂什么呢？
所以……
为了不被打，我昧着良心，将泥巴丢在了她头上。
“哇”的一声，之前只是哭，却不出声的李小叶。竟然在我这块儿泥巴丢过去之后，伤心的大哭了起来。
那群同龄的坏孩子，果然遵守诺言，带着我一块儿玩。
年纪大的孩子叫王林，说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了，我是不是应该请他们吃零食？
我当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就傻兮兮的点了点头。
结果……
他让我拿钱出来。
我说我没有。
他就让我去偷俺爹的钱，还不准说出去，否则就打我。
我害怕极了，只能答应了。
结果回去之后，我听到家里面哭声很大，李小叶一直哭。
奶奶带着她出来，气势汹汹的要去找凶手！看是谁打的。
我局促不安得厉害。毕竟俺爹从小告诉我，她是个瘟神。
可心里面那点良知，让我想要弥补她。
伸出手，我把鸡蛋递给了她。
李小叶看到了鸡蛋，开心坏了，问我从哪儿来的？
我当然不好意思说是偷的。只说是自己准备拿去煮着吃的，送给她吃。
李小叶开心的对我点了点头，还说了一句谢谢。
可下一刻……
她做出来的事情，真把我吓坏了。
生鸡蛋啊！就这么拿着朝着嘴里面一捂，直接连壳一下吞了下去。嘴里面蠕动了一会儿，吐出来的时候就剩下了壳。
我当时幼小的心灵，给吓得不轻。鸡蛋那么大，她嘴巴这么小，怎么手一捂就进去了？
李小叶吃光了鸡蛋之后，还咧着嘴，冲着我喜滋滋一笑，说了句，“好了，这下子我们扯平了！”
我呆若木鸡的点了点头，腿肚子都发软。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她真是个蛇女？
不管咋样，看来以后还是跟她保持点距离会比较好。
就这样，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天做的事情，引来了多大的麻烦！
第二天天一亮，俺娘就发现家中的钱少了。
二十块，也许对于城里人来说，算不得啥。
可对于没有收入的农村人，那二十块得卖多少粮食才能换来？俺娘对于自己的血汗钱，咋可能没数？
和许多家长一样，自家丢了东西，首先怀疑的肯定是外人，谁能怀疑自家人？何况还是亲儿子呢？
咱这个家里面，唯一的外人，显然就是李小叶了！
俺娘带着俺爹，气势汹汹的去了西厢房。然后，把正在淘米的李小叶，直接揪了过来，质问她是不是偷钱了？
李小叶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咋回事儿？
我在一旁焦急得不行。一方面是因为偷钱泄露了，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会被揪出来。
“你个扫把星！就知道你不是啥好东西，来我家，吃住供着你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偷钱，真不是啥好鸟。”
俺娘骂得可难听了，把李小叶都给骂哭了。
奶奶听到外面的叫骂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还呵斥俺爹俺娘，问他们要做啥？
俺爹不好说，俺娘就直接说了，李小叶偷钱！偷了她二十元。
这话也给奶奶气着。她啥都能包容，唯独当小偷，这事儿不能容忍。
奶奶质问李小叶，到底偷没偷钱？
李小叶摇着头，表示自己没偷钱。
可俺娘不信，还来了句，“不是你偷的，难道陈财会偷钱吗？阿财！我问你，钱是不是你偷的。”
俺娘这话一问，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那一刻，我真是心虚到了极点。
我知道，只要我这一承认，李小叶肯定就没事儿了。
可是，要我承认了，俺娘肯定得打我一顿。
我真是害怕极了。
偷钱这事情，换了谁家孩子头上都是一件大事。
所以，我咬着牙，说没有！我不会偷钱的。
听到这话，俺娘很满意，又看着我奶奶，说了句，“妈，你都听到了吧！陈财我们平时赶集都给他买吃的，他不会偷钱的。只有这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穷惯了，才会做这事儿。”
奶奶脸色不好看，拉着李小叶，质问道：“小叶，你说实话，钱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李小叶咬着牙，摇了摇头。
“说！我要你亲口说。”奶奶有点上火了。
可那丫头，还是摇了摇头。
奶奶气得直跺脚，最后骂了句，“你不说是不是？那我可不管了！你
们想咋样就咋样吧。”
说完，她扭头就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俺娘冲上前去，扯着李小叶的耳朵，拿起一根竹条，一边毒打她就一边臭骂道：“小坏胚子，从小不学好，将来还得了？我今儿非好好教教你！”
看着竹条那一条接着一条的抽下去，李叶柳疼得哇哇直叫，我皱着眉头，眼皮子都在抽抽。
李小叶的哭声跟“哑”了似的，早已泣不成声。我奶奶呢，毕竟是老人家，虽然知道偷东西不对，但还是心疼李小叶。
奶奶利索地推开门夺过俺娘手中的家伙事儿，气嚷嚷着说：“差不多行了，小孩子不懂事可以慢慢教嘛，你打出事儿，这孩子怎么办？”
俺娘看着奶奶严肃的面容，也不好跟老人家再继续犟下去，她啥也没有说，反手又掐了一把李小叶脸颊，附说到:“再有下次，我砍了你的猪爪！”
看着我娘走了，我心里像是落安了一块儿大石头。可李小叶还在一旁抽搐着。奶奶扯了一把李小叶，然后说:“你这丫头，你要什么跟奶奶说啊，怎么可以去学小偷，是拿了家里面，你偷了外人你试试！！”
我不敢发言，内心被刚才的场景吓得还在哆嗦。
李小叶低着头，那种委屈，估计没人能体会得到！
随后奶奶拉着李小叶进了屋，也一同叫我跟进去。
李小叶润红地眼眶看了我一眼，顿时那眼神让我有点不敢迈步……a(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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