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处罚
男警察应付几句，对女警察傅秋彤小声说道：“秋彤，这个人脑子不太正常。批评几句就算了。不行罚点钱。”
我都听见了！不过......要是我承认自己是智障能不罚钱么？
傅秋彤脸上依旧严肃。
“两天前的案子疑点重重，虽然真凶已经找到，但是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这个人是吴天生的代驾，也上了电梯。那些在场人的口供里丝毫没有提这个人！要不是我查看了电梯录像，咱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男警察想了一阵，脸色一变。
“你是说这个林桥上了电梯之后，就在没人看过他了？秋彤，也不奇怪。昨天人和贸易公司大范围停电，监控器自然不好用了，他在电梯里撒完尿之后可能随意走动，不知道走去哪了。”
随意走动？你他妈才是狗呢！我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不过我倒是不担心昨天我杀了王队长的事，因为我是渡者，下面的领导会摆平这件事的。
忽然我想起千面鬼差的话，那帮王八蛋不会过河拆桥把？
“你......之后去了哪里？”
我故意傻呵呵的问着：“我什么之后？”
事到如今只能办成智商不健全的人士了。
男警察暗自偷笑。
“小便完之后！”
“哦，吴总让我去他办公室等着，然后我睡着了，后来他也没叫醒我。我睡到天快亮，然后回家去了。”
傅秋彤沉思一阵。拿起手机，播放了一个视屏，递给了我。
我低头看去，俩个人在电梯里，一个人忽然手舞足蹈起来，另外一个人扶助了他，忽然在电梯里撒尿了。呼，还有有码，要不我就出名了。
视频看起来有些诡异，也有些搞笑。
傅秋彤严肃的看着我。
“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吴天生突然那样。”
“电梯上到一半，然后吴总羊癫疯烦了，我听别人说过，羊癫疯犯了要恰人中，后来吴总醒了，我一高兴来了一泡尿，就尿了。”
看着我天真无邪的目光，傅秋彤暗骂一声。管我要了驾驶证，确认真实后，她嘴中嘟囔，交警队那帮人都是怎么干活的？这样的人都能考到驾驶证？
我急于脱身，因为这帮人都是专业审犯人的，我怕我露出马脚。
哎，将傻子扮演到底把。
我双目发呆，留出了些哈喇子。
“饿，我饿。吃奶奶！”
果不其然，傅秋彤脸色一红，烦躁的拿回手机。转身走了。
看着她火爆的身材，男警察也跟我一样，嘴角流出口水。
咕隆！
我俩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吐沫。
然后相视一笑，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男警察笑完之后，忽然醒悟过来，我跟这傻子心领神会什么？
他合上记录本，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走吧，没事了。下次在公共场合注意点，要是有不懂的勤问大人。”
问你老木！
我走出警察局，习惯性的要掏出手机，对了。手机已经被王队长打碎了，我还得再去买一个。地府对我的惩罚还没决定，我与他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手机。
我走了一会，到了临近的一家二手手机交易市场。
看着一个面善的小子，我说道：“饿......我饿。”
日了，刚才装傻子装习惯了，还没走出来。
看着卖手机有些怪异的眼神。我脸上一红。正色道：“有二手的手机么。”
卖手机的一天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多想。
“大哥要多少价位的？我这新收了一个小米，八成新1000块钱就卖！”
“嗯，来个便宜点的。”
“还有一中兴老型号，300。”
看着我摇摇头。
卖手机的可能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一个茬子。
他有气无力的道：“那边有一个杂牌子，100。”
我依然摇头。
他哭笑不得道：“刚才有一个买手机的，旧手机不要了。你要是要20块钱拿走。”
我急忙拿起他说的手机。
真是太破了，屏幕碎的一块块的，手机上的LOGO都模糊得看不清了。
“能装APP么？”
“能！”
我心满意足的给了那小子25。
“贴个膜！”
卖手机的看着那破手机，一阵为难。估计是怕碎屏幕滑到手把。
忽然他一咬牙。
“大哥要不十块钱你拿走，去对面那家手机店贴。”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收起十块钱哼着小曲走了，回到楼下的食杂店卖了一卷透明胶粘上了。
没办法，穷啊。
给老怂货那次代价还没结钱呢。
我刚到楼下，远远看见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颇有姿色，身材火爆、穿着暴露。
我一看见她，就像耗子见猫一样，急忙要转身走。
因为这个人就是我的房东，方大姐。
“林桥你跑！你在跑我就找人把你那些东西全扔掉！”
方大姐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我扭头的瞬间变成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没跑，刚才好像有人叫我。”
“滚你的蛋，说说吧，房租打算什么时候交？”
“这个....咦！几天不见方姐，方姐好像年轻了不少，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你叔呢！”
方姐不吃我这一套，冷笑道：“别说没用的，你到底什么时候交？给个准信。别看我这房子破，一天来看房子的可不少。”
我为难道：“方姐，本来我也有些积蓄的。昨天李奶奶去世了都是我料理的，除去她的丧葬费，我还倒搭了不少。等我这俩天在干几个活，一有钱绝对先交房租！”
方姐眼神稍有缓和：“跟你不沾亲不沾故的，你花那钱干嘛？偷窥李欣雨偷窥出感情来了？”
这个小区不大，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小区里面的人茶余饭后之余也没少提李欣雨的事。方姐自然也知道。
我偷瞄了一眼方姐高耸的胸脯，恭维道：“哪里的事，我偷窥也是偷窥方姐。”
嗯，它们好像也长大了些。
方姐笑了一声，走到我的身边。夹着我的手。
我的手臂一热，碰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小兔崽子，几天不见胆子大了不少。要不晚上来我房中面对面偷窥？”
方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的说着。
我心中一寒，方姐今年30多岁，原来一直当别人的小三来着，后来被正妻发现，大款就跟她断了联系，不过由于愧疚，给了方姐不少钱。方姐一点没要，只是要了这个破小区。
从那之后她穿着暴露，到处吸引男人眼球。小区的人传她什么话都有，不过我却深深知道，她看似自暴自弃，但是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辞色。
有一次我半夜代驾回来，亲眼看见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要占她便宜，方姐居然拿起一块板砖把那个男人打的头破血流。
自那之后我面对她就老实许多。
咳，除了没人的时候意淫一下。
想到这里，我急忙道：“不敢，不敢。”
方姐眼中一寒，拽着我的耳朵，大声道：“不敢就赶紧去干活！再给你一个礼拜，要是还交不起房租就卷铺盖卷走人！”
我捂着耳朵连连点头。
方姐看着我手中的手机，好奇道：“什么东西？捡破烂去了？”
不等我回答，她就扭着屁股走了。
真是恶毒的一张嘴，早晚让你尝尝......嗯！
我回到家中，急忙把补办的手机卡插入“新”手机中。
看见开机的，我得意的点点头，原来也是大品牌啊。
卧槽，TCL出过智能手机么？
等了半天，我忽然一阵内急。
我跟现在的年轻人一样，上厕所的时候喜欢看手机，而且一上就是半个点一个点的。
妈的，我上完厕所出来，手机还停留在上面。我仔细看了半天，什么TCL，这他妈是TCI！
不是坏了吧？
我正打算穿衣服找那个卖手机的。
“昂！昂！”
随着两声如牛叫一般的动静，手机终于开机了。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是震动么？
唉，十五块钱的东西。对付用吧。
我熟练的输入了对门家的WIFI密码，下好了代驾APP。
“您上次的代驾尚未被确认。如果对方长时间不确认，将于八天后自动好评并进账。”
八天！我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老怂货那群王八蛋现在正在打官司，或者在监狱里。肯定没时间理我。
是地府的惩罚，还是方姐会算？一个礼拜几天来着？
要不我把这个信息给方姐看看？不行肉偿把！嘿嘿。
我刚要意淫，忽然想起那个血流满面的男人。
上次方姐身边只有板砖，现在我要是过去，厨房里的菜刀、拖布等等。
我打了一个寒颤，正脑补着《林桥的1000种惨烈死法》。
“昂，昂昂！你哭着.....着...对我说...说。...都是..骗人的！”
我吓了一大跳，什么破手机，连铃声都卡，卡的还跟地府下油锅的人惨叫似的。
“喂，您好。我是林桥。”
“喂，我是小钱啊！香港来的。”
一个带着粤语口音的男声传来。
我心中疑惑一阵，小钱是谁？我好像不认识姓钱的人啊？
难道我的亲爹是香港富豪？之前家门争斗无奈抛弃了我，现在要接我回香港当富二代？
正当我激动着。他接下来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到我的头上。
“我是千面鬼差啦！”
“......”
“你的枪什么颜色的？我是谁？”
“你两天前不是刚开过么！2587！”
果真是千面鬼差，这个人总是改变容貌声音，每次跟他联系我都要确认一下身份。
他跟我逗了一阵咳嗽，忽然声音低落下去。
“2587，上头对你的处罚下来了。你杀人灭魂的罪孽太大，就是往日你劝说过的所有鬼加在一起，也抵不了这次的事。不过这次你也超乎了自己的能力，怨鬼你也没能力处理。是上头的信息有误。”
“所以上面决定，之前的功绩全部作废，暂时保留你渡者的身份，下三次的任务要是全部处理好才能转正成为渡者。”
本来渡者就是临时工，现在我成了什么？临时的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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