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章 酒瘾
“哈哈哈，这回痛快了”飘然子望着眼前的雨丝，哈哈大笑。笑罢，回身将酒桶搬到窗台上，又接着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近傍晚，飘然子喝光了一桶酒，彻底醉了，手舞足蹈，那只狸猫，也伴着飘然子欢跳，然后都混混睡去。
次日雨住，飘然子起床，来到院子当中散步，空气清新，桃花更加艳丽。空庭寂寂，他又到院门外，除了不远一处酿酒的人家，四外皆是荒野。
“公子，起得早哇”呆呆发愣的飘然子身后，昨天卖酒的黄面老汉，不知何时到来，提着那只酒桶，向他打招呼。
“老丈，同早，同早。”飘然子回身道。
“道爷回来了吗？”黄面老汉道：“这桶酒，请带回去吧。”
“年兄没回来。”飘然子道，“这桶酒吗，我看算了吧。”
“公子，道爷前天说好的。”黄面老汉道。“昨天留到今天，你们不要怎么成？”
“这个······我身无分文，还请老人家，将酒另卖他人吧。”飘然子发窘，搓搓手道。
“呵呵，道爷预定下的，我自然找他去要酒钱，酒你拿回去，休要啰嗦了。”黄面老汉道。
“可是，年兄不知啥时回来，怎么办？”飘然子道。
“那你就等候他，道爷回来，还我酒钱就是。”黄面老汉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老人家，不然我给你打个欠条吧。”飘然子道。
“不必了我信得过你们”黄面老汉头也不回的说道。
飘然子望着这桶酒，还在发愣，狸猫窜了出来，围绕酒桶，喵喵直叫。
“狸贤弟，你是不是也犯酒瘾了？”飘然子问狸猫，见它还叫个不停，笑道：“走，狸贤弟，我带你喝酒去”说罢提着酒桶，掩好院门，来到西客房，舀了一瓢，倒进碗里。狸猫喵呜了一声，似是道谢，低头舔起酒来。
飘然子闻着浓郁的酒香，酒瘾也发作了，连连喝了几瓢，感到心情舒畅，又有些飘飘然了。
“哎，年兄还不回来，如何是好？”飘然子自语道：“不能飞行了，又身无分文，这真是漏屋偏逢连天雨。”
飘然子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要到哪里去，索性借酒浇愁，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饮下了半桶，神思恍惚，又躺在床上，朦胧睡去。
午后，飘然子醒来，狸猫冲着他又是叫。“呵呵，狸贤弟，莫非你还要喝酒？”
狸猫叫着，好像是回答。飘然子又给他舀了一瓢，狸猫又兴奋地喝起来。“呵呵，没想到这猫儿也喝酒上瘾。”飘然子笑道。又接着把剩下的半桶酒喝光，来在庭院散步。
黄昏时分，依旧空庭寂寂，飘然子转了转，思量前事，无限心伤。傍晚，又回到西客房，躺在床上发呆。
依旧不见吕回到来，明日走吧飘然子想到这里，又是心烦意乱：走，能去哪里？泰山？桃山圣母宫？何其遥远。自己身无分文，又不会腾空飞行，靠着两只脚，何时能够走到？
“封神台？何处去寻。”飘然子又想起楚冷然、楚怡然所说的封神台，“既然地藏菩萨将全部亲族，发往封神台，也不知他们如何生活了。”
飘然子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头绪，长叹一声，昏昏睡去。
转眼又是一宿。狸猫的叫声，把飘然子唤醒。看看窗外日上三竿，飘然子起身，百无聊赖的在庭院走动，还是不见吕回年兄。
敲门声传来，飘然子感到稀罕：会有谁来拜访不成？急忙喊道：“请进”
黄面老汉推开了院门，手里提着一桶酒，笑吟吟说道：“公子啊，道爷回来否？”
“老人家，还是抱歉得很，年兄未归。”飘然子道。
“哦，酒钱不着急。”老人看了看院子：“这道观就你一位吧？”
“当然，”飘然子道：“老人家，道观荒芜，四外除了你这酿酒人家，再没有人烟，这是何故？”
“噢，你问这道院为何荒凉啊。”黄面老汉道：“此事说来话长，记不得何年何月，此地也曾香火旺盛，来了一蛇一狐两个妖魔，惊动了吕祖，下凡要斩杀这两个魔头，谁料这蛇狐法力高强，落荒逃走了。道院经过这次浩劫，附近成了荒野之地，百姓唯恐殃及，远远躲避了。”
“那么，你老人家，为何在此酿酒？”飘然子疑虑道：“不怕那妖魔再来吗？”
“哈哈哈，我一大把老骨头，活够了，怕什么？再说此地僻静，正好酿造我这独家美酒。大前日，得遇道爷与公子赏识，买下我这美酒，今日，再来卖与公子尝尝。”
“老人家，已经欠了两桶酒钱，万不敢再赊欠了。”飘然子谢道。二百两雪白的银子，不是少数，他没有挣钱的门路，不知怎么还他。
“呵呵，那两桶酒，是道爷赊欠的，与你无关。”黄面老汉道。“这桶酒，再卖与公子尝尝，酒钱好说。”
老汉说完，打开了酒桶盖子，又是酒香扑鼻，飘然子不用看酒水颜色，咽下了一口唾液。
“老人家，多谢了。”飘然子极力克制着酒瘾，推辞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不曾带有钱财，现在也不会挣来钱。而且，还不知何时就走，不能赊欠你的酒钱。老人家，请卖与别人吧。”
“公子，实不相瞒，我这酒无人赏识，就算万贯家财的富贵人家，都说价钱贵。道爷与公子不弃，这些年来，还是你们第一次给我开张。”黄面老汉笑道：“所以，这桶酒，只能卖与道爷和公子。”
飘然子一听，这老汉倒是赖上自己了，自己想喝，可是有心无力，身无分文，趁钱的年兄又去向不明。“老人家，这酒我喝着真不错，但是，我没钱，年兄不知啥时回来。”
“看公子是个实在人，这样吧，我这酒你先喝着，酒钱以后再算。”黄面老汉道。
“这也不行吧。”飘然子道：“我欠人家钱，心里不舒服，酒也喝不痛快，还是算了吧。”飘然子又咽了一口唾液。
“公子，你也不是个爽快人，”黄面老汉不悦了。“那好，这酒，我不说卖与你了，算我送给你的，怎样”
“这······我就更不能要了。”飘然子推辞道：“我与老人家，也无什么深厚的交情，要人贵重之物，我会觉得欠一辈子人情，更不能要了。”
“公子，卖你你也不买，送你你也不要，罢罢罢，我这美酒无人赏识了，干脆倒掉省心”黄面老汉说完，双手提起酒桶，就要倒掉。
“慢”飘然子急忙阻止，这桶酒，价值百两白银，也是花费了老汉心血酿成，白白糟蹋了岂不可惜。“待我看看身上可有价值的东西。”
“呵呵呵，那也好，你不愿白喝，又不愿赊欠，送我一点东西也好。”黄面老汉道。
飘然子解下背后的洞箫，“老汉不爱丝管之乐，洞箫我不要。“黄面老汉道。
不要正好，这个本来也不能给他，此洞箫外有张三丰送赠百花图案的无根树，中有颜妹的竹管，内有恒古八宝之一的玉箫。
飘然子又翻翻衣袋，还有两册书，一本是四象洞带出的萧谱，一本是从蜀城城隍庙逃走，放在牛猛布袋里的四大部洲略图，往前一递。
“老汉看书更没兴趣，何况还是什么乐谱、地图，我不**，老腿老脚，更不能去旅游。“黄面老汉将书还给飘然子。
飘然子只好脱下长衫，再寻找，就剩了那张笺纸。
“年兄啊你把我害苦了，”飘然子把笺纸一仍，除了这些和衣衫，身上再无他物了。
“公子，天下人出门哪有不带分文的？”黄面老汉见他的确没有一丝一毫银钱，很惊讶。
“有”飘然子道：“我听说，只有死人是分文不带的。”
“可你不是死人”
“我不是死人，我是一个孤魂野鬼”飘然子大声道。他想这句话，能把黄面老汉吓走。
“哈哈哈，公子真会开玩笑。”老汉笑道：“就算是鬼，也是一个善鬼。算了，你这人，把钱财之物看得如此之淡，我交你这个朋友，酒你拿走吧”
若是他人，巴不得这句话，可是飘然子不同，抬头看看高高的太阳，初夏，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也罢，他将长衫抖了抖，卷好，“老人家，就算你交我这个朋友，我也不能白喝你的酒，这领长衫，也是蜀锦所做，还请老人家收下，权当酒钱。”
“公子，这你就客气了。”黄面老汉道。
“我知道，他不知百两纹银，你权且收下，将来有机会，定将银钱奉上”飘然子道。
“那好吧。”黄面老汉知道，他不收下，这个公子断不会要他的酒。于是拿起飘然子的衣衫，告辞出院门而去。
飘然子掩好院门，提着酒桶，回到西客房，那只狸猫，蹲在它的酒碗前，两眼望着他，意味悠长。
“狸贤弟，美酒又来了”飘然子拿起水瓢，献给狸猫的碗里舀了一瓢。
“喵呜”这回狸猫的叫声有些怪，飘然子也没有细听，给它舀完，自己也喝起酒来。几瓢入肚，飘然子又飘飘然了。
借酒浇除愁更愁，他喝着美酒，思前想后，时不时的自言自语，有时又与狸猫说两句，他的狸贤弟，只会喵呜、喵呜的叫，算作回答。
一整天，飘然子将一桶酒喝光了，不，确切的说，不到一桶，因为有三瓢，是倒进了猫碗——狸贤弟酒量渐长，一碗喝完，还冲飘然子喵呜、喵呜的叫，直到喝完了第三碗，才躺在飘然子床上，猫态可掬的睡去。
到了第四天早上，飘然子在道观里一转，还不见年兄回来，他有些烦躁，这样等下去，何日是头？飘然子觉得心里空空的。美酒，美酒飘然子回到西客房，找到三个大酒桶，挨个从里面倒酒，可是，一滴都没有倒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昨天将长衫换了一桶酒，今天怎么办？正在他酒瘾发作，抓耳挠腮之际，猛然眼前金光一闪，他以为看花眼了，低头寻找，猫碗里，有一块金子，闪闪发光。
“咦？哪来的金子？”飘然子又惊又喜，看看还在床上熟睡的狸贤弟，这座道观不会再有别人了。难道是谁夜里来周济他？
飘然子正在狐疑，酒桶门外有人喊：“公子公子起了吗？道爷回来没有？”
“他来的正好。”飘然子顾不得多想，揣起金子，走出门外，见黄面老汉提着一个酒桶，正在等候他。
“老人家，请问吕仙醉还有吗？”飘然子道。
“哦，还有。”黄面老汉打开酒桶盖子，那股浓烈而又熟悉的酒香，又飘荡出来，飘然子一闻，心神荡漾起来，一股飘飘欲仙之感，袭遍全身。
。v
...
(https://www.uuubqg.cc/107_107297/5503168.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