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章 牛头马面
“来人可是楚飘然！”牛头张开牛形大嘴，冲飘然子喊道。
“不错，是我！”飘然子脚步踉跄，往前走去，看着两旁的鬼卒，拿着刀枪剑戟，长矛长戈，满不在乎。
“站住，我们阴曹大帅问话，还不跪下？”鬼卒们齐喊。
“阴曹大帅？”飘然子醉眼朦胧，环视一遍众鬼，“这二位怎么成了阴曹大帅？呵呵，这里不是城隍庙吗？”
“本地城隍早被押赴地府受审，现在这二位，就是地府十大阴帅之首的牛头大帅、马面大帅！你这个阴鬼，还不跪下磕头谢罪！”
“哦，牛头大帅？马面大帅？失敬失敬。”飘然子口中说着，也不行礼，往前就走。
过来几个鬼卒，刀枪并举，拦住飘然子：“站住！”
“我来会会二位大帅，你等不要阻拦！”飘然子拿出玉箫，冲鬼卒一指，“你等退后吧。”
“来人，给我将这个楚飘然擒下。”马面大帅喝道。
众鬼卒纷纷上前，要来捉拿飘然子。
“你们不必装神弄鬼！”飘然子高声道。“我在蜀城也做过城隍，休得欺瞒与我！”说完用玉箫左右挥舞，这些鬼卒的兵刃，哪里禁得住飘然子的玉箫神力，庙内顿时刀枪飞舞。
“大胆阴鬼，竟敢违抗本大帅的旨意！”马面大帅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拿起那柄长锯，就要冲上来。
“马兄弟，慢来！”牛头一拉马面。二人正说话之际，飘然子已经欺身到了他们身前，三人面对面站着。
“你、你这酒鬼，要干什么？”牛头、马面大惊，没想到飘然子挥手之间，将这些鬼卒打得东倒西歪，二帅闻到飘然子喷出的酒气，有些胆战心惊。
“不干什么。”飘然子笑道，伸手往二人肩头一拍，“你们、坐下说话。”
噗通、噗通两声，牛头、马面坐回椅子上，看着飘然子。
“呵呵呵，你这个牛头，牛头······”飘然子说到这里，伸出手来，摩挲着牛头，笑道：“你这牛头好可爱，要是做个牛头下货，倒是不错！果真是个好牛头。”
“你！你竟敢戏弄本帅？！”牛头大帅又惊又惧，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刚才飘然子的身手，赛过平常的鬼魅数十倍，现在，他也没有把握，能打过他。
“你们这个样子，装神弄鬼，只能吓唬那些平头百姓。”飘然子又摸摸两只牛犄角，想起了他的那只神兽——牛猛，“我却一点不怕。”
“那是为何？”牛头马面不解，齐声问道。
“你们牛马，是人类一族的好帮手，又都是食草一族，天生的菩萨心肠，怎么肯伤害人类？”飘然子拍了拍牛头，又去摸摸马面的大脑袋，笑道：“你这个马头，好柔软，手感不错，我平生最爱吃炖马头。”
“你！你这后生，又敢戏弄本帅！”马面大帅听他这样说，感觉头顶上，很不自在，要反抗，但是他离得近，施展不开身手了。只好坐在椅子上，任由飘然子摆布。
“我一个飘荡的孤魂野鬼，怎敢戏弄二位大帅。”飘然子嘴里说着，站在二位阴帅身边，笑道：“二位还是变回原来模样，不要吓唬那些凡夫俗子了。”
庙里的小鬼们，看飘然子在牛头、马面身前说笑，又伸手摩挲二位大帅的头脑，惊讶万分：这小子真是活腻了。看两位大帅，倒是乖乖的，十分不解：平时这二位趾高气扬，见到这个醉鬼，却没了一点脾气，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我们······我们真是地府阴帅，楚飘然，你请坐下，我们有话对你说。”牛头命鬼卒搬来一把椅子。
飘然子折腾了半天，感到酒劲上涌，晃晃悠悠坐下，笑道：“你们地府大帅，不在地府呆着，到此处作甚？”
“还不是为了你？”马面道：“昨夜，司徒通海请你去往地府，听说你不去。我们接到表章，深夜赶来，亲自请你去，你这面子好大哟。”
“哦！牛头马面亲自来请我，”飘然子笑道：“我这面子果真不小。但不知请我去做什么？”
“这个······是酆都大帝的旨意，我等不知。”牛头道。
“酆都大帝？他是谁？我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他乃阴司主管，幽冥教主驾下的三大元老之一。”马面答道。“酆都大帝，还有阴天子、酆都王，掌管阴司日常事务。”
“呵，我只听说地府里，十殿阎君掌管十八层地狱，是吗？”
“那是当然！”马面道。“十殿阎王平时掌管地狱琐事，还有投胎转世等事。而地藏王菩萨、酆都大帝、阴天子、酆都王，参赞阴司事务，相当于阴司的总顾问。”
“原来这样。”飘然子点头。“你们这些阴帅呢？”
“你说我们？”牛头道：“我们管理杂务，在酆都大帝等鬼府头领驾前行走，专供他们调遣。”
“为什么派你们来？”
“我们是十大阴帅之首，怕你不去地府，特意命我等带着鬼卒，前来捉拿。司徒通海报告手下眼线，报告我们，你飞往惠州了。”
我哪是飞往惠州，是被那个乌绍偷袭，打落到惠州的。飘然子心道。“我一个普通的阴鬼，只是代理过几天蜀城城隍，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楚飘然，你不知，酆都大帝那日接到百神表，就坐卧不安，已经派了鬼卒，去蜀城寻你。谁想你不辞而别，听说回了水城，就命司徒通海的手下鬼卒，全体出动，水城大街小巷，遍布暗探，专门打听你的行踪。”
楚飘然听到这里，问道：“酆都大帝请我，是否要治罪？我代理城隍，擅离周守，可是不辞而别的。”
“哈哈哈，那算什么事，你又不是地府正式任命的城隍，酆都大帝不会追究的。我听说，你们益州的城隍，都聚集到蜀城，共同推举你当都城隍，可有此事？”马面道
“是有此事。”飘然子道。“那又怎样？”
“没什么，只要兄弟你是那些城隍，心甘情愿推举为都城隍，就无人敢说三道四了。凭楚兄弟的才能、才智，到地府，当个判官以上的官职，不成问题的。”
“我无心在地府为官。”飘然子道。“我有一事请问二位，一千年前的亡人，是否都投胎转世了？”
“这个不清楚！”牛头、马面一齐摇头。“不一定。亡人去了地府，投胎事宜由第十殿轮转王专门管理。”
“那好，二位不是口口声声，请我去地府吗？”
“不错，那又如何？”牛头、马面相互看看，“莫不是你答应去了？”
“我答应了！”飘然子道。“不过，到了阴司，我先要办好一件私事：请酆都大帝，给我查询家母的下落，不知行与不行？”
“这个吗······，应该没问题。”牛头道。“你是不是看了《目连救母》，也想学学目连僧，打探一下母亲的下落，对不对？”
“不错！寻不见家母的下落，我不甘心。”飘然子道。
“那好，咱们到了阴司，先去查找令堂的下落。然后再见酆都大帝，看看安排你做什么，或者封你官职。如何？”
“好，就这样！”飘然子答道。
“鬼卒们，咱们这就回地府，快做障眼之术，升空驾云！”马面冲鬼卒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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