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奔月剑(下)

　　原来这里很久以前，有两个相邻的村庄，东村叫韩村，西村叫富村。

　　韩村的人是逃荒要饭到这里定居的，家家不富足，但个个心地善良，除本村人和睦相处，对路过的人或来本村的外地人，特别热情、态度和蔼、照顾周全。

　　而富村的人，家家富足，却为富不仁，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后躲避官府的捉拿，隐匿此处定居的。

　　两村贫富悬殊，待人的态度也是天差地别。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世人皆知。

　　一神仙得知后半信半疑，变成一个蓬头垢面、满脸皱纹、口无牙齿、身无分文的老婆婆，右手拄一根棍，左手端一盏有两个豁口的破碗，脚上穿着一个露脚趾无跟破布鞋，于一天清晨，天还未完全大亮来到富村照吃的。

　　只见家家户户灯火辉煌，彻夜不熄真乃富足。她颤颤巍巍，来到第一家门口无力地喊道：“行行好吧，大哥大嫂给口饭吃吧！”

　　一连喊了数遍之后，门才“吱”的一声开了。闪出一个妖里妖气的中年女人，捂着嘴叫道:“快滚，别弄脏了我家的门槛！”说罢，转身将大门关上。

　　老婆婆无法，只好另到别家讨要。

　　当来到另一座更大的门口时，她敲门说道:“行行好，给口救命的饭吧！”等了好久，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看着有些面善，但这个老头张口吼道:“老不死的，在这里烦人!”又打量了一下老婆婆，说:“见你这么大年纪了也怪可怜的，把狗不吃的剩饭给她舀点来!”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岁的年轻轻人用一只小勺舀了半勺散发着怪味的东西倒入老婆婆的碗里，离开此家后，老婆婆又一连叫了数家的门，不是不开门就是被轰走。

　　后来，来到累村东南角一户人家门口，这里紧去见一个小媳妇正在烙白面饼，老婆婆就哀求道：“行个好，给我一口吃吧。”

　　小媳妇见是一个脏老婆子，就没好气地说:“快走！我们的饭还不够吃呢！”这时小媳妇的小孩拉完屎，叫喊着:“妈！给我擦屁股！”小媳妇拿起饼撕掉了半张，就给小孩子擦屎。

　　老婆婆见状被气得浑身发抖，怒气冲冲地走出此家。

　　当来到富村东南角最后一家时，老婆婆又敲门讨饭。走出一少年，并放出一条恶狗，扑倒老婆婆，不停地撕咬。

　　老婆婆连滚带爬大喊救命！那少年却在一旁哈哈大笑:“好玩，好玩。”老婆婆的救命声，被附近的韩村村民听到，跑出十余人，赶走了恶狗。

　　其中，一位男子把老婆婆带到自己家中，给老人擦洗了伤口，并换上了自己家中女人穿的衣服。老婆婆在此家住了一夜，天还没亮就走了。

　　第二天，从早到晚刮了一天一夜的黑风，飞沙走石，伸手五指。天快亮时，风停了，韩村的民众出村一看，富村不见了，除了西南角高坡上的庙还存在，其余变成了一片白沙。

　　故此韩村至今流传有：“穷韩村，富富村，一宿剩下后脚跟”的民谣。

　　听完老者所讲，姜玉聪并不觉得那个什么神仙是真的，到对西南角的庙起了兴趣。

　　姜玉聪越想越是兴奋，最终决定明天去那间庙打探一番。

　　第二天，辞过老者后，姜玉聪背上包裹，赶往西南角高坡上的庙。

　　越往西走，动物和植物越为稀少，大约走了快一个时辰，隐隐看到白茫茫的高坡上，有一间小庙。

　　姜玉聪加快脚步来到庙前，这座庙破的不能再破，庙门上面几乎都是一个个的大洞，窗户上的窗户纸都破了，打开庙门，眼前是一层厚厚的蜘蛛网，往地下一看，灰都已经盖满了脚面，墙上长满了绿茵茵的青苔。

　　再看一看庙里的佛像，佛像穿着一身破了几个大洞的脏脏的袈裟，佛像的手指头也掉了好几根，庙的顶也破了洞，如果天上下着大雨，庙里也下着小雨。

　　姜玉聪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是我多心了？”

　　姜玉聪有些不甘心，就东摸摸西看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破佛像身上。

　　只见佛像高一米，由于年代过久已经看不出原貌，不过奇怪的是这尊佛像的双目居然是全闭上的，并且眼睑部没有丝毫破损，还反着光亮，就像这个部位经常有人擦试一样。

　　姜玉聪伸手摸向佛像双目，这一摸才发现原来眼睑是活动的，掀起眼睑，里面镶嵌的是两颗夜明珠。

　　姜玉聪将手按向两颗珠子，只听“嘎吱吱”佛像动了！

　　同时“嗖嗖”几声从佛像底座射出几只暗器，姜玉聪赶紧闪到一旁。等再无暗器射出，姜玉聪方才探身进入。

　　他刚一进去，佛像“轰隆”一声自动关上。姜玉聪心道：“坏了，这下如何出的去。”

　　姜玉聪只能向四面望去，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他点燃火折子，看到大约六十平方丈大小的石室内，被分成两间。

　　正中间墙上贴着一张画像，画像前是一张桌，桌子上摆放着香炉，姜玉聪举着火折子，慢慢靠进供桌，让姜玉聪奇怪的是，供桌上面竟然无一丝尘土。

　　再看这画像，画中是一位白胡子老道，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只见他长的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

　　老道身后斜挂着一柄长剑，这把长剑虽然只露出一截剑柄，姜玉聪还是看到剑柄上赫然刻着的正是“奔月剑。”

　　姜玉聪大吃一惊心道：“难道是这把剑的原主？门派的祖师爷？”姜玉聪慌忙跪倒在供桌前的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祖师爷在上，请受不孝徒孙一拜。”说着连磕了三个响头。

　　“免礼”一道苍老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古传来飘渺而悠久。这道声音传道到姜玉聪的脑中，他就像被人点穴道般动弹不得。

　　姜玉聪心中煌煌不安，奈何身体动不了，连嘴都张不开，只能听着老者说话。

　　“小家伙不必害怕，老朽只是一道神识而以。老朽早在千年前便得道飞升，这奔月剑乃是老朽的法器，可斩尽天下邪魔。

　　当初飞升前留在门派之中当做镇派之宝。小家伙现在的揽月派如何了？老朽记得当年门派中内门弟子已有近百人了。”

　　姜玉聪忽觉身上一松，恢复了自由，忙激动的再次拜倒在地，回答道：“老祖，门派在五百年前，被魔教的魔子灭了满门，现在门内就剩下我和师尊二人”

　　老者听后大发雷霆，阵的屋内“嗡嗡”作响：“魔天赐，你这个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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