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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动作


  “性命担保!”李天风正色道。

  好,信你一回,被坑队友啊。

  严桓跑回家,写奏章,搞大事情!

  毫不犹豫。

  只要将武家的事情压下热点就好了,到时候就不会认为是因为他们发生的地震。

  这个时候自己又必须表现的正义一些,否则到时候可不容易翻身。

  当初学历史的时候,杨涟弹劾魏忠贤的奏章还不错。严桓改了改借来用用。

  当然,自己对徐策没什么意见。现在就旨在弹劾锦衣卫,

  其年腊月,桓。

  遂抗疏劾锦衣卫,列其十大罪,言:

  太宗皇帝定令,锦衣不许干预外事,只供拱卫皇城监察百官,违者法无赦。圣明在御,乃有肆无忌惮,浊乱朝常。敢列其罪状,为陛下言之。

  继至神宗,锦衣卫承以幸恩,继乃敢为大奸、大恶以乱政。祖制,以拟旨专责朝臣。自锦衣卫擅权,多出传奉,或径自内批,坏我朝百年之政体,大罪一。

  太宗宾天,实有隐恨,正义之士以公义发愤,锦衣卫悉排去之。顾于党护,曲意绸缪,终加蟒玉。亲乱贼而仇忠义,大罪二。

  高宗时钟纪、王羽先年功在国本。及纪为司寇,执法如山;羽正为司空,清修如

  鹤。锦衣卫构党斥逐,必不容盛时有正色立朝之直臣,大罪三。

  高宗时,妃嫔以有妊传封,中外方为庆幸。锦衣卫恶其不附己,矫旨勒令自尽。是先帝不能保其妃嫔矣,大罪四。

  妖后垂帘,犹曰在妃嫔也。中宫有庆,已经成男,乃忽焉告殒,传闻锦衣卫与妖后实有谋焉。是先帝且不能保其子矣,大罪五。

  用立枷之法,戚畹家人骈首毕命,意欲诬陷国戚,动摇中宫。若非朝臣力持,

  言官纠正,椒房之戚,又兴大狱矣,大罪六。

  良乡生员章士魁,坐争煤窑,托言开矿而致之死。假令盗长陵一抔土,何以

  处之?赵高鹿可为马,锦衣卫煤可为矿,大罪七。

  给事中周士朴执纠织监。锦衣卫竟停其升迁,使吏部不得专铨除,言官不敢司封驳,大罪八。

  亲卫之设,原以缉奸。自锦衣卫受事,日以快私仇、行倾陷为事。纵野子教辈,投匦设阱。片语稍违,驾帖立下,势必兴同文馆狱而后已,大罪九。

  祖制,不蓄内兵,原有深意。锦衣卫创立内操,薮匿奸宄,安知无大盗、刺客为敌国窥伺者潜入其中。一旦变生肘腋,可为深虑,大罪十。

  夫宠极则骄,恩多成怨。闻今春徐策走马御前,陛下射杀其马,贷以不死。

  徐策不自伏罪,进有傲色,退有怨言,朝夕堤防,介介不释。从来乱臣贼子,只

  争一念,放肆遂至不可收拾,奈何养虎兕于肘腋间乎!此又无德之女,不足尽其辜者。

  凡此逆迹,昭然在人耳目。乃内廷畏祸而不敢言,外廷结舌而莫敢奏。间或奸状败露,则又有内宫为之弥缝。甚至无耻之徒,攀附枝叶,依托门墙,更相表里,迭为呼应。积威所劫,致掖廷之中,但知有亲卫,不知有陛下;都城之内,亦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臣言,一切政务必星夜驰请,废除锦衣卫,诏旨始下。天颜咫尺,忽慢至此,陛下之威灵尚尊于亲卫否邪?

  陛下春秋鼎盛,生杀予夺,岂不可以自主?何为受制幺纻小丑,令中外大小惴惴

  莫必其命?伏乞大奋雷霆,集文武勋戚,敕刑部严讯,以正国法,并出徐策于外,用消隐忧,臣死且不朽。

  ……

  严桓改好了之后,拿到太阳底下晒干笔墨,看到李慕正在看着他。

  “相公,”

  严桓已经走过去,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令人微微一愣。

  “奸佞误国,我等食君之禄,自当匡扶正统!咳,反正这几日我要做些大事,也许又要进牢房,一时的委屈算不了什么,莫慌。你在家好好照应,重要的是妍儿,跟她说我又出差……咳,又被派遣外地了。”

  严桓认真嘱咐了一遍。

  “我知道了,相公一切小心。”李慕泪眼晶莹。

  那阵怜人吝惜的温柔的,如春风抚过自己心间。

  严桓想了起来,轻轻触摸。“屁股还在疼吗?”

  李慕羞痛地点点头。

  “下次就好了,第一次都这样。”严桓叹了口气。“我走了,等我回来再疼你。”

  奏折整理好,整了整官服,大步走去。

  夫君弹劾锦衣卫,其实未必会吃什么大苦头,臣子就是被关起来那也有臣子的体面,除非把天子惹怒到特意下诏虐待的。

  情况又跟当日格杀蛮族不一样,那次是顺了天子心意,如今算是触他眉头了。

  虽然不知道严桓为什么突然间要这么干,但是自己只能支持了。

  但现在看来,还不至于到如此惨烈的地步,据李慕了解,自己这个亲弟弟还是有几分仁厚慈恩的,一直致力于秉承太宗皇帝的余光,也爱才。

  自己另一方面就是要多方求援,有两条路子可以走,一个是韩相,一个是墨土先生,另外就是内宫中。

  过程纵然有可能会很麻烦,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但一切事在人为,现在局面还能比当日更困难?

  然后就是造势了,这更是断断不能忘的。

  夫君一直有忠义之名,此次也是秉持大义的。

  严桓折子还热乎没离开手,并不知道自己那位贤内助自己准备银两打点,也派遣管事为自己奔走了。

  值门的小吏窃窃私语,老的和小的,也正评头论足。

  “学着点,远远的一看,便知这必然是今年的新进士。”

  “何以见得?”

  “凡是新人投奏疏,定是昂首挺胸,双手捧着奏疏,恭恭敬敬,一举一动有板有眼,脸上尽是惊喜、狂热、激动、忐忑、细致……做了五年官的,那就是用手捏着奏疏,稳步当车踱步前来算是轻车熟路了。做了十年的,那就是随随便便的走过来,随意的将奏疏丢下,家常便饭一般。至于做了二十年以上的,就是直接让家人或者同僚顺道来代投了,正巧同僚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乎最后还是门下或者仆从抱了厚厚一堆一块儿投了……”

  不多时,严桓淡淡定定的过来,像是丢进邮筒一般塞了过去。

  打着哈欠,轻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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