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行尸走肉

　　想想，和老头生活的这几年，老头除了好酒贪财一些，对待自己就像亲爷爷一样。想起自己昏昏沉沉的那段日子，就是这个老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自己。

　　记得，就在前俩年的冬天，鹅毛般的大雪连着下了好几天，早晚天气特别冷，能冻死人。人们都缩在家里守着火炉子出不了门，热水泼在院里面，也立马就能结成冰。就是那种天气，我却是鬼使神差的走丢了。当老头回家后，看到屋里没有了我的影子，大冷的天，急的老头脑袋上都冒热气，整条街是挨家挨户的敲开门问人家，有没有见过一个痴痴呆呆的孩子。

　　其实那种滴水成冰的天气，大街上本来就没几个闲过的人，一个人单独走在大街上，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而且我那时候神志也不大清楚，走路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一些人的名字，出门的时候还穿的很少。没有多长是时间，老头就打问到了我的下落，是一个单位门房值班的保安告诉老头，说，就在俩个多小时以前，有一个穿得很单薄的小后生，从他们单位门前走过，他看到我穿的单薄，嘴里面还神神叨叨的，一看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心里幻想，也不知道谁家这么不负责任，让一个有病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在大街上乱跑，真是没有人性。这个保安也是个好心人，心想，这孩子没有人收留，出去了一准就被冻死了，就想上前留住我，等着家人来找。但是他说我指着堆满积雪的山顶，神神叨叨的说，要上山顶上找“师父，找姐姐，”还说什么“黄世仁，白求恩……”疯疯癫癫的，看来也是病的不轻，当时他也阻拦不住我，越走离单位大门越远，擅自脱岗是要扣工资的，就在他俩面危难的时候，有个老头从后面拉住他，说这个孩子是他的孙子，一不小心给走丢了，还百般感谢了保安一番，请保安放心，他很快就把孩子领回家，这样保安才放心的回去上班了。

　　等到老头在山顶上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被大雪掩盖了全身，只有头顶上的几缕头发随风招摇着，当老头把我从雪堆里拔出来的时候，我身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虽然当时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但是我的灵魂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老头解开了廋弱的胸膛，将我冰冷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肉，热流一股股的传入了我的身体，老头却是冷的瑟瑟发抖。老人那一滴滴眼泪，掉下来结成了冰晶，滚落进我僵硬的嘴唇，又慢慢的融化液体，我能感到他的眼泪有一点咸，也有一点点苦涩的味道。但是，就是这样一颗颗苦涩的泪珠，如甘露一般，缓慢的滋润着我那颗已经心灰意冷的心，唤醒了我那一点点生的念头。那次我整整的睡了三个对月，像蛇一样褪了一层硬壳，才渐渐的醒了过来，是老头的不辞辛劳，才有了今天的我。

　　想到老头的种种，眼眶有点酸涩，下意识的将脑袋依偎在他的肩头，轻轻地唤了一声“爷爷”，我已经将所有的疑虑都已经抛开，选择了相信这个屡次就我的老人。

　　我能感觉到，老头在听到我唤出“爷爷”这俩个字的时候，身体突然间呆若木鸡，花白的胡须颤巍巍的抖动个不停，苍老的眸子迎上了我的眼睛，四目相对，一层层雾水萦绕在他那铺满血丝的眼珠上，伸出手臂环抱住我，用力拍打着我的胳膊，俩行眼泪顺着他那深深的眼角纹，缓慢流了下来，激动的说着：“好，好！”

　　细心想想，和老头生活的这几年里，也许此刻才是我对老头，正真的敞开了封闭的心扉，开始接纳这个，我认为，又邋遢、有吝啬、又好酒，有爱钱，又罗嗦、但是又不遗余力的照顾我，关心我，三番五次的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邋遢老头。我的真诚，他能感觉到，因为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喜悦。

　　就在我和老头，傻傻的互笑的时候，吴小美苦逼的走到了我们跟前，无精打采的说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刚才在外面逮到的那几个持枪的外国人，在公安局里莫名其妙的都死了，就连先前在医院里那个持刀的男子也死了，刚才叫我出去的是我叔叔，他告诉我，不知道什么人向省城打了匿名电话，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通道上面去了，现在上面让我们给有个交代，局里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吴小美一双美眸暗淡无神的看向了某处，声音沙哑的说道：“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事情还都出在我的手上，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个大队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啦！今天是大队长，说不好明天就得接受审判，”说完以后就把脸侧到了一面，我从侧面可以看到她眼眶里隐隐的泪花。

　　“查不出来是怎么死的吗？”我问吴小美。

　　“法医迟迟不来，就是因为那里出了事，耽搁了，初步检查，没有致命的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死因现在还并不清楚，等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法医可有的忙啦！”说完以后，吴小美扭过头来，看着我和老头，说道：“我想听听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总觉得这几个人突然死亡，很不正常，”

　　老头听到吴小美这么说，也是低头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我，开口说道：“你是什么看法？”

　　看来老头的计量，已经发挥作用了，既然是这样，我不能看着吴小美这棵大树，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倒下，我将这件事分析了一下，给吴小美听，我说：“那个持刀的歹徒，我也认识，他是放会长的雇佣的护卫，今天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脚，在我和他打斗的时候，他的肌肉毫无弹性，行动僵硬，也感觉不到呼吸之间的波动，我猜测，他在那时候，已经死亡，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行尸走肉，”

　　吴小美听了吃惊的问道：“怎么可能呀！他是自己走上警车，又自己走进审讯室的，好多人都看到了，你这种说法，连我都不相信，又如何能取信于人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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