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粉丝站负责人
这是什么意思，连汐写给董杉的信件本就没有打算寄出，为什么要贴上邮票，丁一一U盘里为什么有和邮票上同样的图案，难道是为了证明她就是与连汐有过接触的叶攸宁吗，可她在信里并没有明确说明这件事，难道是想让我猜......所有的线索混成一团，刘乃只觉头痛欲裂。
“既然这个图案有问题，就从这个图案查起。”身边传来董杉急切的声音。的确，他是最应该关心调查进展的人，自己最爱的妻子不明不白地死去，连凶手的作案动机都尚未查明，现在这件旧事被重新揭开，发现了一些可能查明连汐死因的线索，即便是再难啃的硬骨头，他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刘乃心想，自己所经历的这些与他比起来并不算什么，没有理由在这里垂头丧气。他沉思片刻，说道：“高易，你和聂遥在网上查查看有没有这个图案的线索，如果没有的话，就用水军在微博论坛贴吧上把这个图案散布出去，看看有没有人来回应。”
高易和聂遥马上在各大搜索网站进行了图案的查询，发现并无相关信息，只能把这个图案发送到各大社交平台，等待知情人的回复。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人提供可靠的线索。
“来不及了，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郑郝有些焦虑，“如果找不到丁一一、言宴与周全勾结的证据，对方的辟谣通稿一出，我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刘乃知道他们已经没有浪费时间的机会了，便道：“既然丁一一这边没有进展，只能把焦点转向言宴了，不管如何，我们必须拿到证据。”
“对对对，”郑郝点头，“你和董杉快去查一查言宴这家伙的底细，没准能发现什么。”
“他们能去哪儿查，凭言宴和丁一一现在的势力，全网的舆论估计都被他们控制了，哪里查得到信息？”一旁的干什么觉得这件事很难办。
“线上不行就走线下，网上删评论容易，现实里真要缝上别人的嘴，可就难办了，”郑郝分析道，“要不我们中选几个人分头去找认识和接触过言宴的人，或许他们对言宴的来历身世会知道得比我们更清楚。”
一听到任务，刘乃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郑郝拉住了：“喂，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就这样出去不怕被人追杀啊，不许去。”
“你放一百个心，我会伪装好自己的，”刘乃笑了笑，“况且，那个熟知言宴的人，只有我认识。”
“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声传进了别墅。
一个年纪不到三十的女人半卧在自家的沙发上，她眼神空泛，似乎精神很不在状态，右手拿着一块曲奇饼干往嘴里送去，而左手紧攥的包装袋里，饼干已经所剩无几了。她穿着一条价格不菲的新款丝绒睡袍，但因为身材臃肿，睡袍的腰带直到末端才能勉强系上一个松松垮垮的结，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次松开。“谁啊？”她慵懒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送外卖的！”
“奇怪，怎么不打电话进来？”妇人小声嘟囔道。即便如此，她还是废了好大功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穿过长长的走道，来到门口。她从猫眼中张望出去，发现外面站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男子，手里还提了一个装着外卖的塑料袋。
妇人没有犹豫，打开了门。
门口的外卖送单员问道：“请问您是富伊莲小姐吗？”
她点点头：“下次要先打电话知道吗，要是我不在......”
此时送单员却打断了她的话：“富小姐，作为盛宴粉丝站的负责人，你应该知道言宴是周全私生子的事情吧？”
话音刚落，只见富伊莲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到底是谁！”
送单员摘下了口罩，露出了整张脸。“我是来向你打听真相的。”
“你是......你是娱乐圈套那个，叫刘乃是不是！”她的神情转为愤怒，“你信不信我报警！”
刘乃听了这话没有慌张，继续道：“今天言宴的事情一爆出，他所有的粉丝站几乎同一时间发表声明站在他这一边，唯独你们这个站子没有发声，为什么？”
她们爱先发就让她们发去吧，我还没编辑好呢。”富伊莲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富小姐，你只回答了后半个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言宴的其他粉丝站都是一同发表声明的，而你们被排除在外，”刘乃微笑着道，“是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要发声明这件事吧。”
富伊莲哑口无言，只是皱着眉。
“我想你现在应该也很困惑，为什么别的站子都做了这件事，就像是提前说好了一样。我来告诉你原因吧，因为它们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富伊莲矢口否认，“那些站子的负责人我在以前联合应援时都接触过，都是切切实实的粉丝，有些人我还有微信呢，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
虽然富伊莲说得斩钉截铁，刘乃却注意到她声音有些发颤，额头上也渗出了微小的汗珠。大概是自己心里也没底吧。
“你遇到过真粉，不意味着那里就只有真粉。你还记得上次在言宴见面会上和你大打出手的后援会会长和贴吧吧主吧，”刘乃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放到富伊莲面前，“她们一个说自己住兴亚，一个说自己住同禾，但实际上，她们都在落英市的URA总部工作，这是我们的人拍到的照片，你看，连续一个月，她们都出入于URA。”
富伊莲定睛一看，的确就是这两人。“哎还真是......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不跟她们来往，或者说，她们故意让你讨厌，以便你不跟她们来往，”刘乃解释道，“除了她们俩，还有很多也是，你还想看下去吗？”
富伊莲摇了摇头，神情低落地转身走进了家中，但没把门带上。刘乃见对方消除了敌意，立刻跟上前一同进了屋。
“说说吧，你目前了解多少？”刘乃问道。
“关于言宴身世的问题，我其实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富伊莲回忆着，“那时言宴的见面会刚办完没多久，一个住在落英的朋友告诉我，她好像看到了言宴和URA的总裁在一家顶级饭店里吃饭。我心想这不可能啊，那天他要飞国外赶通告，早上我们刚送过机，绝对是她看错了。但朋友发来了照片，虽然照片上的两个人很模糊，但凭我的观察，其中一个人绝对是言宴。我当时脑袋里“嗡”的一声，懵了。对我来说另一个人是谁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言宴为什么会在落英市，以及为什么要骗我们。”
按富伊莲的说法，她是在对言宴的行程感到疑惑后，连夜打飞的去了落英市。“我一个人去的，没有把事情告诉任何人，因为那时还在想，万一搞错了的话，对言宴的影响不好。”但连续几天在URA总部蹲点后，她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画面——有连续三个凌晨，言宴带着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地从URA总部走进，几个小时后又离开。“我到现在还感觉那几个夜晚像噩梦一样不真实。那时他明明应该在A国工作的。”说到这儿，富伊莲伸手抽了一张纸巾盒里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最魔幻的是，在他安排的行程结束后，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和其他粉丝一同去接机，而他也装作从A国港回来的样子，笑着跟我们说那边的水果茶多好喝，那场面，真是可笑。”
基于一个狗仔的基本素养，刘乃还是对这个听起来真实度很高的故事提出了质疑：“你前面说，言宴在落英市的事情，是你的朋友第一个发现的，可她怎么会看到这么隐秘的场面，除了她外，就没有别人也发现了吗？”
“因为她是那家顶级酒店的工作人员，平时是有保密义务的，只是因为和我关系好，又知道我喜欢言宴，才随口一提。所以我后来去落英的事也没通知她，至始至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言宴的秘密。”富伊莲话锋一转，“但我事先说明啊，我只知道言宴和URA存在着某种联系，而且是非常隐秘的、不想被人所知的联系，但他是不是周全私生子，我完全不了解，也不会轻易相信你们的言论。”
“没有非得逼你相信我们的意思，”刘乃笑了下，“但你能不能把你那天拍到的言宴在URA总部的照片发给我，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凭什么，现在真相还没弄清楚，我是不会做伤害言宴的事的。”富伊莲一口回绝。
“你不伤害他，他就会反过来伤害你啊，你们粉丝被骗的还不够吗？”刘乃佯装出看破一切的样子，不经意说道：“那你知道他和丁一一有染的事情吗，对，就是见面会上和他互动的那个，今早还一起上热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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