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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分道扬镳


  看着突然破门而入摔趴在地上的古风,令狐沉玉瞬间面色一沉,绕过祁墨取了桌上的捣药杵上前一指古风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呀,我的衣服。”古风此刻显然无暇理会令狐沉玉的愤怒,懊恼着一双凤眸拍打着身上那件新得的乌金暗花云绣衫,这是今年宫中主衣局新出的样式,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了这么一件,眼下可好,还未见到太子,衣服便脏了。

  令狐沉玉狐疑的将古风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方才因急着找祁墨问罪也未曾注意此人,而今细瞧之下才发现此人长眉若柳,青丝如墨,面如桃瓣,目含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明明是个男子,却生的格外阴柔美艳,当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令狐沉玉一时看愣了神去,微瞪着双眸半晌竟不觉放下“凶器”凑近祁墨狐疑道:“此人是男是女?”

  “男。”祁墨如实应答。

  令狐沉玉闻言惊叹:“都道是女子生的貌美,未曾想这世上竟有如此惊尘绝艳之男子,祁大夫认识?”

  祁墨有些无语地看一眼令狐沉玉,随之委婉提醒道:“玉儿的话题是不是有些跑偏了?”

  “嗯?”令狐沉玉闻言怔住,良久方反应回来自己的来意,不觉面色一红,随即收敛了神色上前一步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古风正自顾自摆弄着自己的衣衫,被令狐沉玉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吼的右手一颤,差点将衣摆给撕了。

  古风心中一怔,随即错愕地抬头,如水的眸子漾起层层涟漪,微启的双唇绽开几分魅惑:“姑娘在与我说话?”

  令狐沉玉见状再次被搅了心神,看着眼前男子那一脸无害的表情,令狐沉玉实在无法再继续她的凶神恶煞,不由得别过脸去毫无志气地点了点头。

  “在下古风,不知姑娘芳名?”古风微微坐直了身子,噙一抹笑意看向令狐沉玉。

  “我?”令狐沉玉看着古风,这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听到过。

  “她叫什么不重要,你先将你那屁股挪个位置再说。”一直静默在旁的祁墨此刻突然开口,抬起的右手缓缓端起手边的竹筐,作势要从古风身上跨过去。

  古风却不理会,直接将手伸向令狐沉玉:“玉儿,扶我起来。”

  令狐沉玉呆住,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男子竟无言以对。

  “扶你个头啊。”祁墨没好气的打断古风,不由分说地拉了令狐沉玉便从他身上横跨而过,令狐沉玉被祁墨拽的猝不及防,一个不备差点一脚踩在古风身上,生生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干嘛?”出了屋子,令狐沉玉惊魂未定地忙挣开祁墨的手:“差点被你扯摔倒。”

  “然后呢?”祁墨笑看向令狐沉玉:“怕伤到地上那位?”

  “当然。”令狐沉玉答的爽快:“第一次瞧见男子生的如此好看,怎能不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祁墨闻言差点咬了舌头:“就他?”

  “你说呢?”令狐沉玉白他一眼:“难不成还是你?”说罢,令狐沉玉不屑地抬了下巴,飘飘然直接进了偏厅。祁墨无奈地摇头,随即亦提步跟上。

  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古风收了唇角的笑意,淡淡拂去一身尘土后翩然起身,眼中戏谑铺陈。

  “你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谁呢?”进了偏堂,令狐沉玉犹是不死心地追问祁墨:“你的朋友?”

  “你找我是来干嘛的?”直接忽略掉令狐沉玉的问题,祁墨放下手里的竹筐笑得一脸暧昧:“还是说,你看上人家了?”

  令狐沉玉一愣,随即白一眼祁墨扬眉道:“若是能嫁,看上又何妨?”

  祁墨闻言瞬间失笑:“太子于你当真那么可怕?你另可随便将自己打发了也不愿做太子妃?”

  “那是自然。”令狐沉玉想都没想便放言:“在今天之前,太子于我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可如今,他不仅好色,还喜新厌旧,谎话连篇,如此不诚不信之人,我令狐沉玉怎可将自己的终生托付于他?”

  “不诚不信?”祁墨闻言愣住,稍后方不觉轻叹道:“没想到姬兄在玉儿眼里竟是这样的人。”

  “姬兄?”令狐沉玉忍不住看一眼祁墨,随即沉了眸子:“如此说来,祁大夫是不信玉儿了?”

  祁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令狐沉玉若有所思。

  “看来祁大夫是站在太子那边了。”令狐沉玉见状不觉自嘲地看一眼祁墨:“也是,他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不是我令狐沉玉所能比拟的。既如此,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算我令狐沉玉看走了眼,就此告辞。”说罢,令狐沉玉没有迟疑,转身便走。

  “玉儿。”祁墨不觉开口:“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我无意知晓你与姬兄之间的恩怨,但姬兄的为人并不如你所言。”

  令狐沉玉脚步微顿,但却没有停下,随即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祁墨看着令狐沉玉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门外,不觉微转了身子看向窗外:“听够了没?”

  话音刚落,便见古风笑嘻嘻地从窗下站了起来,手持一串紫藤就着窗栏一跃进了屋子:“被你发现了?”

  “宫里待的久了,规矩倒是一点没长进。”祁墨见状忍不住微微皱眉道。

  “这不是入乡随俗么。”古风瞧一眼祁墨笑得一脸暧昧不清:“玉儿这丫头倒是挺招人喜欢,祁大夫艳福不浅呢。”

  祁墨无意与他贫嘴,于是就着案前坐下道:“你擅自出宫,太子可知?”

  “自然是不知道的。”古风笑着摆弄着桌上的药具,将花瓣扯下扔进手边的药碗里:“太子若是知道了我还出得来么?”

  “你就不怕太子怪罪?”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古风说着忍不住轻叹一声:“他还能拿我怎样?杀了我?”

  “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太子也不例外。”

  “那又怎样。”古风闻言不觉勾起唇角看向窗外:“倘若非得如此才能解他心头之恨,我也认了。”

  “你这又是何苦?”祁墨看向古风皱眉道:“他是太子,琪国的储君,令狐氏之事已是他容忍的极限,你也该懂得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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