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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幽冥通婚2


  护士的表哥姓胡,叫胡清平,今年36岁。在我们这儿,结婚早,36岁,他孩子都能上初中了。

  据护士之前的讲述,他有个儿子4岁,要么就是结婚后一直没生育,要么就是晚婚晚育。

  在我们这儿晚婚晚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穷。

  接着听护士往下说,果然被我猜中了。

  她表哥出生在我们县城边上的一个山村里,那个山村我听说过,虽说隶属我们这儿,但是县际公交都不到。到了临近的车站,还得步行或者骑摩托车上去,据我所知这个山村,到了九十年代末才刚刚通上电,生活环境可想而知。

  胡清平念到初二就不上学了,去了广东、深圳一带打工。

  在工地搬过砖,

  饭店里洗过碗,

  送过快递,

  当过保安,

  被黑中介骗到传销组织里待了半个月,差点被人丢进海里。

  总而言之,只要能想象的苦,他基本上都吃过。

  胡清平人比较老实,干活不会偷奸耍滑,这样的性格,即好,也不好。

  不好在于,这个社会人吃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好就好在一定有人欣赏你这种性格,很容易改变命运。

  像电视剧一样的情节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有一次他晚班下班,半夜经过一条马路,那里是城乡结合部,偏僻的很,有辆大卡车呼啸而过,一下子刮到了路上的一个行人。

  那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肇事司机跑了,胡清平上前之后,二话没说,就把他背起来,往医院跑。

  胡清平大小在山里长大,脚劲儿体力都厉害,比医院里的救护车还要靠谱。因为及时送到,那人脱离了危险。

  本来这不过是个“学雷锋、做好事”的案例而已,偏偏他的运气那么好。被救的是个香港老板,那天开车至此,内急,在路边解决一下,谁料竟遇上这个倒霉事儿。

  香港老板当然要感谢胡清平,拉着他吃饭不说,还硬要塞钱给他。

  两人聊起来才知道,这个老板生意不小,专门开厂做家具的。

  我们赣北木材资源还是很丰富的,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两人一拍即合,胡清平便成了香港老板的木材供应商。

  胡清平本来就老实,得了这个机会,也没有变狡猾,仍然兢兢业业的为老板服务,越来越被老板信任器重,合作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大,没过几年,胡清平不仅脱离了贫困,还成了县里数得上来的木材供应商。

  早些年因为穷,后来因为忙,胡清平的个人大事儿,一直被耽误着。

  有一次,胡清平到山里看木材,遇到了现在老婆,那是比他老家更偏僻的地方。胡清平穷苦出生,知道这样的姑娘,反而吃苦耐劳。

  护士的表嫂叫刘慧,比胡清平十几年,今年才23,事情就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然后又补充道,其实她和表嫂之间接触并不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搞不清楚。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很快就酒足饭饱了,我点了一根烟,琢磨着护士的信息,就两个人的状态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一谈的地方。

  但多了解一些背景,终归不是坏事。

  其它的,我也不好多问,毕竟护士并不知道我们是奔着另外的“目的”,才答应去她表哥家的。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护士叫买单,说这个钟点正好,他表哥应该回家了,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表哥家住县汽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区。

  虽比不上于家太太家的别墅,但也售价不菲,不是普通老百姓家住的。

  我们打了一辆车,很快便到了目睹地。

  开门的是她表嫂,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是很热情的欢迎我们到来。

  这就是刘慧。

  虽然做了母亲,然而脸上稚气未脱,毕竟也就23岁。而且模样端正,身条婀娜,想想还真是那个理儿:深山育俊鸟,柴门养佳人。

  她招待我们坐,说着话,胡清平也出来了。

  这些年胡清平在外面风餐露宿的跑业务,日晒雨淋,整个人因沧桑而显老。他忙了一天,刚刚到家,洗完澡,穿着一件睡衣,头发湿漉漉,胡子拉扎也没顾得上剃,看上去疲惫不堪。

  山里人本来就显老,要不是护士之前有过交代,说他四十多我也相信。

  胡清平和刘慧坐在一起,不像夫妻,倒像是父女。

  我琢磨着不会又是,老公在外赚钱,老婆在家偷人,老夫少妻的狗血桥段吧。

  然而看上去,两人还是挺恩爱的啊,胡清平刚坐到沙发,刘慧就拿了干的毛巾出来给他擦拭。

  不过万事不可看表面,于家太太和一个披着人皮的鬼,同居一室,我们不也没发现。

  都说眼见为实,问题是真相,往往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护士介绍着我们,他们自然是客气万分,医生这个职业还是很让人尊重的,我笑笑,偷偷使了个眼色给许月萍,显然她也发现了。

  这个房间里有浓浓的鬼气。

  上过几次当,我不敢大意,现在鬼的伪装实在是让人吃惊,只要它愿意,甚至可以钻进同一个被窝里睡觉。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更为离谱的事情发生。

  我不由多观察了这对夫妇,目前为止,似乎两人没露出破绽。

  “来吧,我先看看胎动。”许月萍站起身来。

  这是套复式的房子,楼下是客厅,和招待客人住宿的一个小房间,没客人时,当作休息室用。

  “要不,我们就去那儿吧,我给你看看。”许月萍继续说道。

  她没有对我交代,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她是在想法子把众人引开,好让我发现那只鬼究竟在哪里。

  毕竟只有我才能看见这些东西。

  他们进了屋,我借口去下洗手间,便离开了。

  鬼气很浓烈,屋子肯定有鬼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我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

  或许,它在楼上,我心里想着。

  许月萍选了很好的位置,正好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而且一直在用话题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我有足够的机会,到楼上去。

  我轻手轻脚地爬上楼,这是个回廊,一共有五间房间。

  门都是关着的,但是一上来,我就知道来对了,因为鬼气发生了波动。

  我很难去形容这是怎么的一种感受,就类似于遁着臭味,总能找到咸鱼一样。它的方向性,不会很明确,但能够让你感应到,是越来越近,还是愈加的远了。

  我顿了顿。

  和鬼打交道,就像毒蛇,你要摸到其中的节奏了,其实并非传说中那么可怕,但是有什么差池,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的。

  我猫着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门没锁,我推了进去,灯也没看,看轮廓像是在卧室。我迅速地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

  我退了出来,到了第二个房间,是个书房,同样的动作我重复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有。

  一连走了四个,均是安然无事,但让我的心情却是愈发的紧张了。

  我确定二楼有鬼,前面四个房间都没有,必然是在最后一个。

  我深呼吸,然后前进,到了门口,推开了一条缝,这是个储物间,放着很多杂物。我皱皱眉头,现在的鬼气简直可以说是扑鼻而来。我把金镰刀拿了出来,把门开得更大了。

  我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结果门刚开到一半,就发现那只鬼。

  它蹲在靠墙的一个柜子上,正哀怨忧戚地看着我。

  我一愣,它也一愣,没动弹,我们就这样对峙着。

  趁着这个功夫,我打量了一番,这是个老太太,白发苍苍,脸上的皱纹像是干枯的橘子皮,和柳柳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她穿着衣服很不同,而且耳朵上还戴着一个夸张的耳环。

  我摸着金镰刀,对方也感受到了威胁,缩了身子,并正面朝我。

  我要动手,楼下却传来了许月萍的声音。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都挺健康的,你把舌头伸出来,我在看看。”

  这是许月萍的信号,意思是她那儿快要完事了。

  我心说怎么那么“及时”,总不能当着这家人的面,把这只鬼给收了。

  我把金镰刀放下,慢慢地合上了门,暂且放它一码。

  下楼刚刚坐定,她们便出来了,脸上的表情轻松,显然许月萍给的是好消息。

  胡清平让我们坐会儿,说是给我们泡点茶来喝喝。

  趁着这个功夫,我轻声地对许月萍说,“我见到它了,这只鬼,不是我们本地的。”

  许月萍看看我,“不是本地的?你怎么知道。”

  “它戴了一个耳环,很有特色,我以前电视上看到过,这是种银饰,好像是在四川那边的人才会佩戴的。”

  “四川?”许月萍也是一头雾水,“四川的鬼,怎么跑我们赣北来了,而且还不让胡清平的老婆去医院,这算哪门子的事儿。”

  我一开始也纳闷,猛地一下子反应过来,“你刚刚听刘慧的口音像哪的?”

  “你是说——”

  我点点头,“我想不出其它答案了,如果说胡清平的老婆是四川人,那么解释只有一个,这只鬼,是跟着许慧从老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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