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再往上……
她的嘴,很小;唇,唇有种微嘟的感觉,不会很冷硬,也没有很可爱,就是,刚刚好。
鼻子,不出所料,就是东方女人特有的小鼻梁,不是塌鼻,侧面瞧去,还挺有饱满度。
最后,是那双眼睛,别人都说,眼睛美的女人一般丑不到哪里去,她的眼睛介于杏眼和凤眼之间,从某个角度看起来清纯些,正面看又带了些妩媚。
整张脸映入铜镜中,emmm……
什么鬼?这古代的铜镜是来搞笑的吧,半凸不凹地,整张脸都给照得变形了。
“啪”一声,孔最一把盖上了那个镜匣,直接去了厨房,用木盆接了点凉水端到卧房。
待水波平稳,她才看清了自己的轮廓,这才放了心。
在她看来,还是有点胖,再瘦瘦应该是小鹅蛋脸……吧,现在有些像婴儿肥的感觉,有点……可爱?
原本以为只要不丑就行了,不过,上天好像待她不薄。
——
浮城,
偏西南边有处占地偏大的二层酒楼,尤其引人注目的它的镶金牌匾——勾月楼。
“谢兄,听你这口气,是这两日就要走吗?”旁边穿着深紫袍子的男人啜了口杯中的茶,微微侧头从二楼望下去。
街道上熙熙攘攘,估计都是想今天在勾月楼这儿沾点便宜,毕竟成店二十年,今天要搞些噱头。
“是了,要早些回京都,要不然,那边估计要不乐意了,快过年了,该在这群亲戚间多走动走动,”谢庭之弯了弯唇,眸子扫过楼下一处,“瞧,弟妹这样快就来了,估计是你岳父家的事。”
吴昊起了茶壶,又为谢庭之添了一杯:“我刚来,你就要走,罢了,各有要事。”
门外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相公可是在这间?”声音轻柔,就如同她的脚步一般。
“是了,这位娘子。”店里伙计轻轻敲了敲吴昊厢房的木门,低哈着腰,“客官,有人找。”
“进来吧。”
河翘扶捏着丝帕的手轻轻推开厢门,莲步轻摆。
“夫人怎得来这嘈杂处了。”吴昊起身,上前扶住河翘扶的皓腕,“这是我说的谢兄。”
“谢兄弟好”,她福了福身。
“弟妹好”,谢庭之不是第一次见河翘扶,但从未打过招呼,“吴弟夫人都来了,当是有要紧事,瞧瞧这时辰,我也该先走了,咱们来日再聚。”
“来日再聚。”
河翘扶瞧着谢庭之下了楼,才回过身来,低声道:“我爹爹回来了,咱们收拾收拾就先去吧,免地叫别人抢了先。”
吴昊敛了敛眸子,沉声道:“这次让成景和谢灵也去。”
“不错,一起去才显得咱们和睦,好歹这次让他们也来了浮城,咱们也好给爹爹留个好印象。”
浮城有三大家,何莫秦,其中以何家为首,而何家有这样的地位自然是有背景的。
就像众人皆知,何家家有千顷良田,商铺许多,何家的老爷子曾是先帝为新帝钦点的四大辅国大臣之一,两年前辞官来了浮城养老。
虽说何老爷子不再为政,但他门生也算遍布朝野,唯一的儿子河竟牙也不是凡人,任九卿廷尉一职,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何家的大宅子位落在浮城东边,当周围的行人看到两辆颇为朴素的马车停在何家后门时,不仅驻足瞧了几眼,能与何家攀上亲的自然不是凡人。
“您来了”,后门的仆役正要给他们带路。
河翘扶摆了摆手,弯了弯唇:“娘家的路我能不熟吗?让爹看到又要说一嘴了。”
“晓得了”,仆役弯着腰退到后面,安安静静地守着后门。
“记得之前嫂子好像没来过”,河翘扶同谢灵并行走着,瞧着湖边摆上了一圈梅枝梅花,霎是喜人,河翘扶微微抬了抬下巴。
谢灵颔首一笑,抬手拢了拢毛领:“自然是遗憾,不过这次跟着妹妹沾了光。”
“哪里,亲戚间就该多走动。”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到了主院。
大堂内已经坐了好些人。
“呦,快看,这不是来了。”说话的是下边末座坐着的年轻妇人,一身青色芙蕖裙,眼睛总像月牙儿般弯着,仿佛总是笑着的。
“明姨娘,您这是巴巴儿着翘扶来吧”,河翘扶进了屋,跟旁边的三姨娘打着嘴趣儿。
“樱儿,吴昊家的来了,快去卧房请老爷吧。”上座的妇人弯了弯唇,给了旁边候着的莫樱儿一个示意。
河翘扶款步走到上座妇人面前,低眉福了福身子:“娘。”
“乖孩子,吴昊呢?”程雅画从主座上走下来,虚扶了一把。
“哥俩在后面说的欢脱,我和嫂嫂就先过来了。”河翘扶起了身,轻轻拉过谢灵来,“算是第一次来,这是成景家的谢灵。”
话还没说完,就见门外河竟牙带着吴昊和吴成景走了进来。
“这不正巧了”,程雅画从主座上走下来,到了河竟牙旁边拍了拍他的后摆,仿佛要去掉他身上带进来的门外的寒意,陪着他又回到了主座。
给河竟牙沏了杯茶,然后才坐下。
见河竟牙看了眼谢灵,程雅画弯了弯唇:“这是成景家的谢灵,看着可俊生了。”
一大屋子人话着家常,用了近一餐饭的时间。
谢灵明亮的眸子在程雅画后面的两位年轻女子身上定了定:“这些妹妹们倒是有些眼熟,倒是念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说是眼熟那定是之前见过了,她们姐妹是少商房里的。”程雅画拉过傅影如和莫樱儿,笑道,“瞧这吴家大媳妇还没认过人来。”
谢灵抬手扶了扶发髻,有些不确信道:“另一位没来么?”
程雅画脸僵了僵,那僵硬转瞬即逝。
河竟牙侧了侧身子,在她后面瞧了眼,不禁蹙起眉来:“孔家那孩子呢?”
莫樱儿从腰间拿出帕子,笑道:“孔妹妹对街上的小玩意儿喜欢地紧,近些时日总是出去。”
河竟牙淡淡的眸子落在程雅画的身上,莫樱儿一下就噤了声。
“犯了些小错,我遣她去面壁思过几日”,程雅画看着河竟牙依旧蹙着的眉,弯了弯唇,“少商也还不知道这事,你看……”
听到少商两个字,河竟牙的眉头就舒缓了下来:“少商这几日就要从京都回来了,这种小事不必让他知道,你看着办就好。”
说罢,轻啜了口茶:“快过年了,家里喜庆着点。”
“晓得了,老爷”。程雅画拢了拢袖口,面上依旧淡笑着。
在何家用过了午饭,将备的礼放下后,吴成景和谢灵以家中还有事为由,先上了马车离开。
马车上,谢灵拿着帕子为吴成景擦了擦额上。
吴成景攥住谢灵冰凉的手腕在自己脸上,帮她温暖着手:“瞧我,都忘记给你捎上披风了。”
“何家的水确实不能趟,还是得本分着,不高攀。”谢灵哈了口热气,淡淡道。
“娘子聪明伶俐,虽是一句话,这下,这何家主母不得不接孔最回去了,不过,你提她……”
“看着当时的她,舒服罢了。”谢灵弯了弯唇,倚在吴成景怀里,“约摸着河翘扶以后不会再想叫我来这儿了。”
“她只想着成全自己的面子,顺便在咱们面前长长威风,何家二姨娘是个深沉的,河翘扶也算得上秉承了她娘亲的性格,咱们尽量不招惹。”
——
吴昊和河翘扶去了河二姨娘的院子里,顺便宿下。
程雅画由莫樱儿扶着也回了自己的卧房。
“娘……”
程雅画摆了摆手,拿了把剪刀到窗前修剪着那株茂盛的海棠花。
过了一刻钟,莫樱儿感觉自己的腿都要站不住了,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
程雅画收了剪刀,微敛着眸子看着眼前开得红艳艳的海棠:“明日启程,让老胡带上两个人去接孔最回来。”
“可是……”
“没有可是,去年是去年,你以为那谢灵当真是随口说的吗?这外人不能知家丑,老爷说了,家里喜庆点。”程雅画转身看着莫樱儿,抬手抚上她细嫩的脸蛋,淡淡道,“妆容不要太艳丽,在少商回来后。”
“谢娘提点,还有孔最的事,我这就吩咐下去,即刻启程。”见程雅画摆了摆手,没有再看她,莫樱儿抿了抿唇,福了福身子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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