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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轰!


  见大小姐一副“你不哄我我就不喝”的架势,女人只好苦思冥想半天,开口道:“还记不记得第一世的烟花?就是那种年节时候放的,五彩斑斓的那种。”

  萧歆然:“?”

  女人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烟花点燃以后,会在夜空中绽开,然后……”

  萧歆然好奇起来,身子微微前倾:“然后,你想说什么?”

  “然后,轰!”女人形象地模拟了烟花绽开的声音。距离太近,萧歆然被她吓了一跳,险些将碗中药汤泼到她脸上,又好笑地嗔怪道:“鬼叫什么。”

  女人面不改色道:“哄完了。”

  萧歆然这才反应过来,那声“轰”就是哄。她有点后悔刚才没将药汤泼出去,横了女人一眼,还是乖乖将药一饮而尽。

  不是一般的苦……难怪女人尝过都皱眉半天。萧歆然勉强咽下最后一口,胃中一阵翻腾,收腹间又牵痛伤口,一时有些狼狈。

  “味道如何?”女人接过碗放在一旁,故意这样问她,结果又收获一记白眼。

  女人也不在意,轻轻笑了笑,左手攥拳往她面前一伸,摊开的掌心里,躺着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冰糖:“魔术,喜欢么?”

  萧歆然惊讶地眨了眨眼:“……喜欢。”

  “安平姑娘连同药碗一起递到我手上的。”女人捏起冰糖放入她口中,同时为她解惑道。

  清甜入口,弥散在唇齿间的苦味渐渐散去了。萧歆然享受地眯起双眸,赞叹道:“想不到她还是个细心之人。”

  “味道如何?”同样的问题,女人又问了一次。这一次,萧歆然愉快点头,语气暧昧地回答道:“你想尝尝么?”

  女人笑着吻住了她。

  一个吻,甜蜜,苦涩,还带着似有若无的血气,共同掺杂成让她们都无法割舍的味道,直至分开也各自回味,余韵无穷。

  受伤不轻的人,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令人放心的红润血色来。

  女人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又穿过长发,揽住肩头,将她轻轻抱住了。明明是主动拥抱的人,却姿态绵软,倒像是个寻求安慰的孩子,一味往那个令她心安的怀抱里缩着。

  萧歆然明白,她又让女人担心了。

  她们每天都在担心着彼此。

  果然有些滋味,是再怎么熟悉,也无法泰然处之的。

  “你睡一会,我出去一下。”女人放开了她,声音略有低哑,抬起的眸子里却看不出丝毫落过泪的痕迹。

  萧歆然在她的搀扶下慢慢躺好,却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去哪?”

  女人含笑反问道:“你不饿么?”

  知道自己担心过头了,萧歆然默默放开了她的手:“……早去早回。”

  女人走出两步又折回来:“要我等你睡着再走么?”

  萧歆然闭着眼挥了挥手:“不用了。”

  既然是客居,礼节上便不好饭来张口。但女人如果要离开,也不会将伤重的萧歆然和一个无法信任的人单独留下。于是干脆叫上安平晖,一同外出猎点野味。

  这一世,她没什么用得趁手的武器,临行前,山中医者却拎出一把看似不凡的长弓,又背了一盒羽箭,站在洞口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东西不少。走吧。”

  女人提着网兜跟出去,顿时觉得自己十分磕碜。

  一路无话,直到第一个猎物出现。观察了一路的长弓终于被安平晖拉开,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屏息瞄准,然后羽箭离弦,落在了离野兔两米远的地方。

  野兔淡定地继续吃草,甚至回头看了看那支差得离谱的羽箭,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

  安平晖:“……”

  女人:“……”

  此人实在是个谜团。女人沉默了一会,自己走过去,用网兜把兔子擒了,折回来淡淡道:“既然不会,带出来做什么。”

  安平晖也不恼,笑眯眯地摘下长弓递给她:“或许,你想试试?”

  女人斜睨了她和长弓一眼,依旧淡淡道:“我也不会。”

  安平晖:“……”

  带着野兔又走了一程,下一个猎物的出现,让两人都为之眼神一亮。可惜这只猎物体型略大,无法用网兜解决。

  安平晖再次拉弓,同时感叹道:“这是今春遇上的第一只鹿,大小姐真是好运气。”

  鹿身上可入药者众多,这只雄鹿更是带了一双珍贵的鹿茸,最是滋养气血。女人眼巴巴地盯着那只鹿,一面开口给安平晖施压:“希望你方才那一箭,只是失误。”

  嗖地一声,离弦之箭再次与猎物擦肩而过。好在擦肩的距离尚远,鹿未受惊吓,仍在原地岿然不动。

  安平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就是正常水平。”

  女人:“……”沉着脸将手一伸,安平晖赶紧将弓箭递上,抱臂等在一旁。

  拉弓的姿势倒是十分标准,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射出三世中的第一支箭。

  安平晖费劲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开口指导她:“别那么紧张,开弓时用力,脱弦时自然放松手指,不可回拉。”

  话音刚落,羽箭势如破竹,直取雄鹿。

  或许是运气,又或许是在武学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与超常的理解能力,这一箭的力道和准头,皆是无可挑剔。

  一箭入心,猎物顺利死在箭下。

  对此结果,安平晖却没表现出太过惊讶,只是象征性赞叹了两句,倒像是早有预料。

  女人垂下长弓,连同剩余羽箭一起递还给她。

  她笑着摇了摇头,状似随意地说出盘算许久的话:“你与此弓有缘,如若不嫌,就请收下吧。”

  女人定定地看着她,看了一会,突然逸出一声轻笑:“安平姑娘费心费力,我本不该推辞。”

  安平晖截住她的话头,开口道:“费心费力这话倒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你不收,莫非是怕大小姐吃醋?”

  女人:“……”

  安平晖接回长弓,指着空荡荡的弓身提议道:“可以请大小姐在此处雕刻花纹,或是提上几个字,这样一来,此弓便是于你们二人皆有渊源之物了。至于来历,你可以说是山中捡来的。”

  女人勾起唇角,眼中却丝毫不含笑意:“真是难为你如此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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