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鱼岛
涩蒂国最不缺的就是流浪者与孤儿，为了战争与探索西部地区，国王颁布了新法。
“为了促进人口生长，每生一名婴儿所交税下降百分之五。”这条法律一度引发了生育潮，贵族为了少交税，暗地里向贫民购买婴儿，贫民为了能交上税，一遍又一遍地生着。
战争胜利了，涩蒂国也成了最大的国，新法也随之失效。贫民抱着新生儿偷偷扔到福利院，贵族将那些购买来的婴儿扔给最低等的仆人。
一时间，路边乞讨偷窃的人随处可见，黑街的雏女大量涌入，一些口味特殊的贵族玩起了饲养少女少年的游戏，歌舞剧里的有钱男子爱上可怜漂亮的幼女带回去玩养成的剧情一度火热，一些无脑妄想廉价小说在落魄的少女之间流行。
好在这是神祝福过的大陆，居然没有爆发饥荒，人们这样想道，这片大陆不再满足人类，他们开始探索西部，或者其他好地方。
这次探索的南部为人鱼岛，在那个很久以前的传说里，南部有一座黑色的岛屿，上面有着一群土著，他们的长相极为美丽，但一入海中下体便成为鱼尾。
他们在成年前跟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在成年后便长出了鱼尾，只有吃过人肉才能再次拥有双腿，人类称他们为人鱼。
雌性人鱼的歌声极为动人，有诱惑人类的能力，雄性人鱼的战斗力极为凶猛，人类不一定能打过。
传闻人鱼的鱼尾肉能让人延年益寿，人鱼女王的肉更能破解诅咒。
这一直是一个传说，直到索德奥斯家族的长子雅力山捉住了第一条人鱼。
雅力山今年已有二十五，生命已经过去一半，可坐轮椅的他依旧补捉到了一只凶猛的雄性人鱼，国王赏赐给他一块鱼尾肉，那块鱼肉肉让他站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不稳。
人鱼为了活命，背叛了人鱼族。
侥幸的人还是有很多的，万一这次活下来了呢？
船很快启航，主娇小的身材在一群高大凶猛或虽瘦骨嶙峋但还是到达标准的男子里面十分显眼，换了衣服的喏亚也比主更像男人。
失去谦卑的喏亚跟着仆学习起来的流氓气息真是像模像样，主这样想着。船长室里的雅力山在注视着一切，四周都是透明窗户围绕，外界看不到他他却能看清楚外景。
船上的物质很是丰富，再稀少的东西也能拿出几箱子来，主拿着一颗半透明的青色苹果插上吸管吸食着，不一会苹果被吸扁，随后揉成团扔入大海，一条鱼跳起吞掉。
“神明这么就这么爱半透明的东西呢？”主最大的疑惑便是这个问题，不管是人间神给人类的食物也好，武器也好，甚至是对象也是，只不过那些人类看不见他们的对象是半透明的。神的老巢也都是半透明的诡异画风，就差没把天使搞半透明的，也得亏没是半透明，不然主还下不了手。
这一次的海真是温柔，几日的风平浪静让众人放松了心情，一路上尾随吃主扔下的垃圾的鱼形成了一个小队，默默地跟随在船后。
终于，在一漆黑的夜晚下起了暴雨，船员们躲在各自的房间里，这艘船除了船长室与宿舍没有任何能避雨的娱乐屋。跟随着的鱼儿也仿佛知道了些什么，围绕在船四周，船完全停下。
前方是暗礁地，轮船开过去就是作死，等待第二日的太阳升起，过了那暗礁地便是人鱼岛。
不过，还是需要一些东西才能开启。
海鸥声堪比涩蒂国的公鸡鸣叫声，吵醒了人类也没能吵醒恶魔，终于恶魔的门被踢开，主没有脱衣睡的习惯，他们也没有看见不该看见的。
“真是无礼。”主伸开了手臂，任由阿诺德捆绑，阿诺德将主吊起在船头，雅力山柱着拐杖来到了主面前。
“无名者，我将安抚你的家人，给予你家人一大笔钱财，如果你有家人。”
主笑了起来，转头望向了海，海底有什么也在注视着它。
雅力山从腰旁挑出一把小刀，划开了主那上好的布料，露出了洁白的胸膛。
挖心脏这种活已经习以为常，可这次却让雅力山有了一种罪恶感。
贪婪的念头还是压制住了罪恶感，小刀吃进了胸膛，主却笑出了声。
“我有很多心脏，你是想要这颗红心，还是这颗黑心，还是这颗爱你的小心心。”雅力山手一抖，划过来头，一堆心脏掉落下来，真的是什么颜色都有，有些上面还刻了字。
雅力山定了定神，才发现刚刚自己出现了幻觉，一颗鲜红的心脏在跳动着，雅力山将心脏取了出来，扔下了海，扔下海的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心脏上刻了字，似乎是他父亲的名字？
主的尸体和心脏被一起扔入海，隐藏在海下的鲸跳跃起，一口吞噬了主。
仆一直在冷漠地看着，喏亚念叨着什么。
恶魔的心脏被一个气泡保护着，它漂流到了水藻里，一双手握住了心脏。
人鱼岛的大门开启了。
涩蒂国最著名的歌星大玛丽有“人鱼之音”的称号，贵族们能现场观赏大玛丽，而穷人只能在唱片店外听着大玛丽的魅惑之音。
许久未去歌剧院的雅力山在人鱼岛显现的那一刻，仿佛听到了大玛丽的声音。
不，大玛丽不会出现在这，这歌声比大玛丽的还要有诱惑性。木船被放置水上，雅力山稳稳落于船上，接着略小的木船装载着水手落于海上，水手们听从这阿诺德的指挥，向那未知的岛屿前进着。
船渐渐进入迷雾之中，歌声逐渐微弱，迷雾中，水手们望见了美丽的少女，金黄的头发漂浮在水中，无辜地大眼望着他们。
少女将瘦弱的双手放置船上，浮起了上半身，湿透的头发遮盖的重要部位，下半身隐隐露出人类的特征。
“你便是前来救我的骑士吗？”稚嫩的声音勾引起了水手们内心的欲望。
“是，我是！”一位水手想扑往水中，却被人拦下。
“你别忘了，这是人鱼岛！”
水中的少女面无表情，往后退去，张口唱到。
“爱神之箭射中我心，金银财宝算什么？唯有你能给我慰籍，勇敢快乐的水手。（在此借用加勒比海盗里的歌曲）”
接着，更多少女从水中冒出，一起唱着：“勇敢快乐的水手，来吧?美丽的少女。无论你是谁，只要你爱勇敢快乐的水手，他能劈开大海的怒涛。”
大部分水手们更加沉迷，相继跳下了船，少女将水手抱住，沉下了海。
海中的水手们终于看清了少女的模样，那漂亮的鱼尾怕是他们最后的记忆。
瘦小的手插进了胸膛，掏出了噗通噗通的心脏，蹼包裹着心脏，结束了跳动。
清醒幸存的水手举起手中的刀，砍向了露出真实面目的雌性人鱼。
阿诺德绕到了岛后方，已经厮杀起来的前线正是他所想的，浮罗果能暂时性抵挡人鱼的诱惑
仆拉着喏亚跳下了船，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狭小的船人越少越好。潜伏在水底的人鱼一抓穿透他们的胸膛，却没有抓出心脏。
人鱼似乎明白了什么，纷纷远离仆和喏亚。喏亚在心中怒骂了人鱼一番，跟随着仆游向了远方。
鲸停靠在了海边，吐出口中的尸体，接着缩小了身体，幻化成小鱼游向深海。
被刀划出的伤口探出一颗眼珠，环顾了下四周，又缩进身体。一双洁白的手从沙滩下伸出，抓住主的尸体将主拉入沙中。
主被扔到一堆粉色珠子上，人鱼女王坐在自己的宝座上翘着腿望着装死的主。“别演了。”主听后从珠子上爬起，胸膛流出了少许沙子，伤口迅速愈合，衣服恢复成了原样。
“那颗心脏有好好收着吧？”主笑着问道。恶魔怎么会将心脏放置在身上？在身上的心脏可不是恶魔的。
“在他们回航后的一周后，捏爆那颗心脏，也算是一种惩罚了。”
若干年前索德奥斯家族发誓代代为主的仆人，这一次的谋反不让那狂妄的小子死的痛苦些也是对不起那颗心脏。
“这次，能带我逃离？”人鱼女王不想听恶魔的碎碎念，她只关心自己的自由，自从被上一任早逝人鱼女王选择后，她停留在了幼年体的阶段，并且每个星期都要承受产卵的羞耻感，实在忍受不了的她，在十年前偷偷联系了北部的交易恶魔，用珍贵的人鱼卵换来了一份卷轴，结果召唤来了这只讨厌的恶魔。
人鱼女王召唤后才知道恶魔不能实现人鱼的愿望，因为人鱼是神的随手产物，所以神却不承认她们，又因为是神的产物，恶魔也仅限与人鱼交易的阶段。
不过那个讨厌的恶魔提出了个主意，操控人类来解放人鱼女王，不过要做出一些小小的牺牲。
那便是将她打的濒临死亡，预言出下一任女王，改变主的结局。
人鱼女王的死亡预告惊动了人鱼长老，主在人鱼女王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后迅速离开了人鱼岛，人鱼岛也因为女王的原因在没有祭品的情况下打开的迷雾，一条人鱼被年仅十五岁的雅力山抓获。
人鱼女王在死神进门的前几秒，吞下了主留下的食物，死神骂了句娘，转身离去。
人鱼长老见女王恢复了生机，加强了防御后转身离去。
不过是差点死亡加一条人鱼，如此小的牺牲不算什么。
“不急不急，我还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愿望的实现。
女王有些迟疑，但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
“你是说，洋？”
仆与喏亚来到了岛的另一侧，一把长枪落于仆的头上，鲜血从头顶流下，仆淡定地擦拭着，迅速恢复的伤口将深入脑内的长枪推出。
喏亚有些惊讶地看着那黑发少女，又望了望同样黑发黑瞳的仆，一脸“渣男父亲抛弃年幼女儿”的表情。
“你这个恶魔，居然还敢来！”洋怒吼道，十年前突然闯入两个恶魔，将她同辈的人鱼都杀了个精光，只剩下她被放过，女王还因此恶魔差点被杀死。
仆却突然单膝下跪，高举双手，道：“卑仆今日前来，是想请求人鱼女王您的恩赐！”
洋一时间不知道仆想搞什么，慌了神，喏亚也惊呆了这鬼畜的剧情，直到阿诺德踏上了岸。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鱼女王？”雅力山拄着拐杖，踩在松软的沙子上，身子有些不稳。
“真是与众不同啊。”
这就是那个背叛人鱼所说的与众不同的女王大人，长相真是平凡到让人忽视。
雅力山拿出了胸前珍藏已经的烟斗，精致的烟斗感应到了战斗的气息，自动燃烧，飘出的烟形成了一个大天使的模样。
洋高举长枪，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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