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双方冷战
更何况她又怎肯将自己那最脆弱最无助最狼狈的样子给他们看?她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苏小进门就带着笑意好似那场突如其来的情商,还有七日的逃避失意都不曾存在。
许氏赵老黑看到苏小笑容满面的样子十分恍然,最后还是被苏小遗忘多日的小毛头扑向苏小哭着责罚她丢下自己这才令大家超苏小走近了几分。
“娘亲,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小毛头哽咽着眼泪如豆大般落下,“大胡子是坏人他骗了娘,小毛头下次见到他一定给娘报仇!”
苏小闻言苦涩一笑蹲下来擦了擦小毛头脸上的泪水:“好了不哭了,你再哭娘也是忍不住要哭了。”
小毛头闻言立即擦干眼泪抽提道:“我不要娘哭!我不哭了,娘也不哭!”
苏小点头摸了摸小毛头的头,牵着他走到许氏和赵老黑面前,低声叫道:“干爹,干娘,我回来了。”
赵老黑不语,许氏抹了把眼泪道:“都进来吃饭吧,等你们一会了。”
众人进屋落座,一顿饭大人们都吃的安安静静,只有小毛头不断热络的给苏小加菜。
“娘亲多吃点,你这几日都瘦了,我知道娘亲不喜欢别人用自己的筷子给你加东西,这是我单独拿的筷子不是我自己用的。”
苏小心中十分感动,许氏见小毛头够不到苏小最爱吃的土豆丝忙将盘子换了换,将土豆丝摆到苏小面前:“瞧我,忘了将菜放到小小面前,小小快吃,你这几日确实瘦了。”
苏小眼睛一热,忙低下头将碗里的菜拨拉到嘴里。
这顿饭如果苏小抬起头她就会发现真正吃饭的人只有她和小毛头,其他的人都没怎么吃。
一顿饭吃完后,苏小不出意外的被许氏和赵老黑流了下来,赵老黑叹息一声,道:“小小,其实你做君隐的妾室虽然有些委屈你,但也不是不可以。”
她没想到赵老黑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去做小四吗?这对苏小现代的爱情观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但苏小随即想到赵老黑是古人,他没有接触过现代的教育,更不知晓苏小的爱情观,因此苏小此刻只是无奈并无气愤:“干爹这件事就此打住吧,以后我们大家谁也别提了,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许氏出乎意料的反对道:“苏小,你和君隐的事情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你可知你走后的三天君隐就将聘礼送上门来了。”
苏小惊讶的看着许氏,聘礼?他送聘礼简直是荒唐,她那日虽然伤情到快要崩溃甚至连手指被割伤都不在乎,但她很清楚,她对君隐说的那些话。分明已经划清了界限。
许氏忙转身将靠近柜子的一个箱子打开,竟满满都是贝子!
苏小惊的站起,蹙眉看着那箱子以及箱子旁边的另外两个箱子,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这箱子里面应当还是满满的贝子!
这时她怒了,语气急切又激动道:“干爹干娘,那日在饭桌上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君隐的,这三箱子的钱难道是你们卖女儿的钱吗?”
许氏闻言心中一阵,神色伤感急切解释道:“小小,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我只是看着君隐出手大方,想必对你也是上了心的。”
赵老黑也急忙解释道:“苏小,你本不是我家女儿,我们有什么资本卖你。现在咱们整个家都是由你掌管,我们又怎会因这三箱子贝子卖了你?”
苏小闻言心中一酸,软下口气道:“那你们为什么受了他的钱?这是为什么!”
许氏走到苏小身边拉起苏小的手柔声道:“小小,娘知道你委屈,想必之前是君隐没有告诉你他有家室,但你要知道在贵族氏族里,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
“他没告诉你是他的不是,但你也不该不听他的解释,好好的关系说断就断,如此绝情别说是君隐连我和你干爹都觉得你太过了。”
苏小看着许氏语气略略不忿:“干娘,凭什么我要嫁给一个男人为妾,凭什么我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伴侣?我做不到,今生今世都做不到,我苏小绝对不做什么小三小四!”
许氏和赵老黑将苏小如此决绝都沉下了脸,赵老黑道:“小小,街边说书人讲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知识戏本子上的胡言,都是说书人乱编的。我看着君隐挺好,有权有势有钱,对你也好,你何不…”
“干爹干娘难道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有一天干爹要娶二房,难道干娘会欣然同意?”
许氏闻言一愣道:“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赵老黑道:“小小,我和你干娘都是普通人。”
“我也是普通人啊,就算君隐不是,但我也跟他划清关系了。干爹干娘,我这一辈子只会找一个不三妻四妾不花天酒地的男人做夫婿,至于君隐我们此生算是无缘了!”
赵老黑和许氏将苏小如此决绝的样子就知道苏小是下了决心了,赵老黑道:“既然你不愿意,那这聘礼还需找日推了。”
苏小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的看着这三箱子的贝子。
心中不禁一酸,原来在君隐的心中她只值三箱贝子。
心念一起,苏小就立即嘲笑了自己,什么时候还这感性。三箱贝子算是高看她了,毕竟与君隐大将军的权利和地位对比,她不过就是卑微的蝼蚁。
苏小自顾自黯然神伤,而远在大朝都坐在龙椅上的君隐却对苏小牵肠挂肚。
这几日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苏小,想起那原本在他面前总是温顺的、俏丽可爱的小丫头,在那一日忽然的决绝。
心中的烦闷和隐隐的不能自制的痛心令他浑身不自在。
他肚子里的蛔虫飞廉这日知道苏小从神庙出来后,就立即奔回大朝都给君隐报信。
飞廉穿着气道:“大王,那丫头出来了。在什么足足待了七日,这会子不管什么心情都该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君隐下意识的起身,待站起来的时候却忽然一顿,重新坐下。
从没有人忤逆过他,更从未有人跟他说要断绝关系,他是王整个天下的王,竟然被一个女子开口说此生不见!
这令他感觉到被拂了脸面,而且,为何要他先去找她?避而不见不听他解释的人是她,应该是他俩找他的!
君隐随即感觉到自己的想法很荒唐,他是大王,即使苏小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一个贱民如何来找他?
君隐思虑着想到自己送给她的信物,那个白虎玉佩,无论是守城的官兵还是县尹如果看到苏小出示都会带着她来王宫找他。
对,该是那不识好歹的丫头来找他。毕竟他已经退步,将那三箱子贝子给了她,她便应该顺势从台阶上下来。
飞廉被晾了好一会,确定君隐不会对他说话的时候,飞廉无奈开口:“大王,冀州候现在已经知道苏小的存在,苏小回苏家估计也不过是一月之内的事情。”
飞廉说着观察君隐的脸色,只看那张冷峻的脸上波澜不惊,依旧是那样尊贵威严:“现在你和苏小的关系成这样,要不要派人拖延一下进度?”
君隐闻言语气冷峻道:“为什么要拖延,该怎么进行还怎么进行。”
飞廉轻笑道:“我不懂,难道你只是单纯的做好事,不是为了让苏小认祖归宗后好娶她为妃?”
“这两者没有冲突,”君隐淡淡道,“她生气也好不生气也好,最终我都会下旨娶她入宫。成为孤的妃子,是她求之不得的荣耀,她迟早会明白这一点。”
飞廉眉头微挑,不置可否,君隐是个天生的王者生来就拥有主导一切的权利和力量,但在感情面前如此霸道自以为是的做法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身为君隐的好友,飞廉隐隐为君隐担心,提议道:“还是去见见她吧,将你家中那一妻一妾还有两个儿子的事情都说清楚,苏小不是寻常不讲理的姑娘她会理解的。”
君隐冷着眼看了飞廉一眼道:“孤需要跟她解释吗?孤是王,孤不会再自降身份去找她了。孤肩膀上扛着的是天下苍生,孤难道要为一个区区小丫头,不顾念朝政江山?。”
飞廉淡淡一笑,分明瞒着姑娘自己有妻室的人是他,怎么还要苏小向他道歉。况且之前政务那么忙,他经常是刚上完朝就策马不顾辛劳的赶往岷县,并且当日又在日落时分又不辞辛苦的策马返回大朝都。
他们虽纵横沙场数年,但每日往返岷县需要耗时三个时辰,但那个时候君隐可是一丝怨气都没有。
不过想到那日从岷县回来君隐的臭脸,飞廉也能够想到苏小在他面前说了多麽绝情的话,君隐是个倔脾气,被激怒了还去道歉这是不可能的。
飞廉摇头叹息一声道:“这下这丫头又该愁了。”
“她有何愁?”君隐装作不在意问道。
“愁嫁人啊,你该不会忘了苏小身边可是还有许多青年才俊的求爱着,”飞廉想了想道,“比如那来财客舍的主人,还有那岐周的二公子。”
君隐闻言果然坐不住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飞廉,飞廉坏笑一声,朝着君隐耸了耸肩,这些事情都是事实,而且君隐还见过那些苏小的爱慕者,他也不过是叙述事实罢了。
君隐拿起桌子上的简牒,声音淡漠:“孤,不会再去岷县,下去吧。后面的事情,你来安排,若是出了差错,若是那丫头嫁了别人,你就老死在岷县吧。”
飞廉闻言傻了眼,他的愿意是要激君隐去岷县给苏小赔个礼,将那些事情解释清楚了也就万事大吉了。去没想到君隐竟将这些事情,直接抛给了他!
想到苏小飞廉就觉得头疼,这丫头太聪明了,越是聪明的人越是不好哄,更可况是君隐闯的祸要他去圆。
似乎没有察觉到飞廉的哀怨,君隐淡淡道:“天眼情报你看了吗?”
飞廉闻言立即严肃起来道:“大王是说岐周候带兵东近的事?”
君隐放下简牒神色一敛:“那只老狐狸说是剿灭山匪,剿灭山匪用的找一万士兵?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密谋叛逆!”
“这几年天眼探子也暗中观察了诸侯动向,这岐周候近年来真是越发嚣张了,不仅私下跟各诸侯亲近,更暗自屯兵,此等不臣之举早该杀之!”
君隐淡淡一笑道:“那日捉了岐周候的长子,未想到竟会引来如此好的局面。”
飞廉蹙眉:“大王何意?”
“捉狐崽儿引狐动,设陷阱灭狐狸!”君隐说完伸手丢出一张地图,在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被君隐用红笔勾了圈,“这便是我灭狐狸的陷阱所在!”
飞廉看了眼图上的地势喜道:“大王英明,这地势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将岐周的兵马拿下。王,这个机会不如给微臣?”
飞廉眼中闪着渴望期盼的光芒,君隐淡淡一笑:“孤许久未涉猎,这只老狐狸是我的,而你要去替我管束小猫!”
飞廉差点破口大骂,这样必胜的战争不让他这个将军出马,反而要他将他的女人看住,这是什么事儿!
他算是看透了,君隐分明就是想要利用这次机会在战场上撒撒火!
纵然心不甘情不愿,飞廉还是领命去了岷县准备尽职尽责的去看住苏小,不能让苏小被别的男人勾搭走,不然以后在君隐跟前可怎么过。
但基于苏小和君隐刚刚吵架,飞廉决定暗自保护,监督苏小。
但刚刚失恋的女人往往都是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时候,在飞廉连续跟踪苏小三日后,苏小终于将飞廉揪了出来!
苏小看到是飞廉略略惊讶的松开手,下意识的打量了四周没有发现君隐的身影这才叉起腰质问飞廉道:“你这几日跟着我做什么!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飞廉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道:“谁说我跟踪你了,这路又不是你家修的,难道我不能走吗?”
苏小看飞廉玩起无赖的那一套非常不满,毫不客气的伸手掐了一把飞廉的胳膊,飞廉痛的皱眉:“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身为女子在大街上对我一个男人动手动脚,你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
提到嫁人苏小的心情又不好了起来,她邪笑道:“没关系啊,大不了以后赖上你呗,反正我看你整日无事就知道跟踪我。既然你暗恋我成狂,我也该心疼心疼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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