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24 旧俗
利用冰冻咒或者障碍咒穿越火焰并非难事，不过克莱曼汀没有当众表现的心思和喜好。她觑到了一处空隙，准备离开人群中央，只是空隙显然和她的宽度厚度都不匹配，她往外挤得颇是艰难，最后还被人夹住手臂，使劲拔出时还用力过猛失去平衡，结果一头栽到近处的一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克莱曼汀连忙道歉，却在对上那人一双深邃的灰眼睛时，刹那间失去了言语。
“又见面了，小姐。”马尔福在她耳边婉转低语，然后抓住她身侧的一只手：“跟我来吧。”
马尔福看上去纤瘦只因为高挑，他的体格并不能被看成柔弱，此时有他在前面开路，离开人群就顺畅许多。克莱曼汀跟着他来到一处僻静的树下，趁机抽走了在他掌心几乎被抓出汗的手：“多谢您了，先生，您真是帮了我大忙！”
“哦？”马尔福意味不明地笑着靠在树上：“你准备怎么谢我呢？”
“难道……感谢您还不够？”克莱曼汀硬着头皮狡辩：“您会带我出来，也只是顺路吧。”
“这倒是。”马尔福坦诚地点头：“那你能否也顺一次路，把我带回你住的地方？”
这几乎是直白的一夜/情邀请了，克莱曼汀背在身后的手微抖，后退几步表示自己的态度：“我想，这并不顺路，我无力相帮。”
马尔福站直了走向她：“你有些紧张？哦，不用这样子。看来我们的异国姑娘只对同性有经验……”
克莱曼汀反驳道：“您明知我这样，就不该来找我。”
“咦？难道不该是，你总是习惯把目光放在同性身上，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足够优秀的异性？”马尔福歪着头勾起嘴角：“现在，你终于遇到了。”
“您就这么自信？”
“玩够了女孩子的游戏，你总得尝尝新鲜的。”
“我现在——就很好……”
“相信我，你会觉得更好。”马尔福大跨一步，逼近克莱曼汀，一把箍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拨开碎发，低头咬住了她的耳朵。
在他不轻不重地反复研磨下，克莱曼汀被刺激得两腿一软，相当没出息地再次一头栽进他等候的怀中。
“既然还不想带我回去，那你就得先听我安排。”马尔福低声一笑，将她整个抱起来，转身走向树林幽深处。
克莱曼汀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前襟，心跳急促得几乎让她自己窒息。平安夜篝火是巫师传统之一，是所有正面力量的集合，但与此相匹配又相对立的是，巫师也需要适当的疯狂和释放，于是还有反击的猎杀和野地的交/欢。随着历史的发展和巫麻关系的缓和，前者已经被彻底当糟粕遗弃了，后者却被相对隐蔽的保留下来。又基于风俗的内部传承，知道这一点的都是纯血，就如他们这一路走来，那些暧昧喘息的主人，也许刚从某个宴会上离开，又把名贵的礼服脱了一地。
马尔福选中了一棵高大的白杨树，树枝上似乎垂着一团干枯的槲寄生。趁他设下驱逐咒警戒旁人之际，克莱曼汀哆嗦着吸了一口药剂。她的紧张其实多是缘于身体，心理上没有人能拒绝马尔福，无论是看容貌还是技巧，他都是不二的最佳情人。她没把她这辈子的处子之身看得太重，马尔福的耐心仔细也能减轻破身的不适。他只是在情/事上作风温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上辈子她对此已经了解得够深刻了。更何况有那番被平安夜勾起的想法在先，顺应他就是顺应习俗，反倒显得古老而神圣。
“你想我叫你什么？”马尔福极为聪明地问。
克莱曼汀的声音在嗓子眼里一滞，便只吐露出名字的后两个音节：“……曼汀。”
“曼汀。”马尔福缓慢地重复着：“而我希望，在合适的时候，你能叫我‘修斯’。”
两人各自截取昵称的方式倒是不约而同，克莱曼汀却被那个所谓的合适时候烫红了脸。马尔福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还真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呢！”他微一移步，把克莱曼汀压在树上，由浅入深地亲吻起来，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剥着她的衣衫。
当皮肤暴露在十二月的空气中，克莱曼汀本能地朝热源靠拢。马尔福解开身前的层层衣扣，任她满足地与他赤/裸相贴，然后左手一用力，将她架到半空中，引导着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
“曼汀。”在充分的准备后，他轻声喊着她的名字挺了进去，遇上障碍之际略微停顿了几息：“原来你还真是个小姑娘啊，那么记住你的第一个男人！”
“修斯！”克莱曼汀在疼痛中抱住他的脖子，无意间打掉了他束发的黑丝带，铂金色长发如月光一样粲然铺开。
两人围着一棵树折腾到子夜，马尔福才从克莱曼汀的衣服里，摸出那把挂着纯金玫瑰的钥匙，轻念着“门托斯”回到酒吧的房间。
依旧缩在他怀里的克莱曼汀十分不解：“原来这钥匙还是门钥匙？”
“嗯。”马尔福抱着她走向浴室：“这里的房间贵自有贵的道理。”
“我从来都不知道……”克莱曼汀不满地嘀咕。
“知道的人确实不多，但我不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
“金玫瑰是我名下的产业之一——你说呢？”
克莱曼汀睁大眼睛，她两辈子第一次知道，原来酒吧东家是眼前人。
“你眼光或者说运气不错，挑中了这里最好的房间。”马尔福把她放进浴池里，自己也跟着躺了进来：“我有时也会在这里歇脚，房间是按我的品味布置的。你要求了什么才拿到了它？”
“是——阳光。”
“呵，那就巧了，唯一一个和我没关系的理由。”
“你要理解一个德国人对阳光的热爱。”
“英国人也怀着同样的感情，不过贵族得顾忌不被晒黑。”
“中世纪的审美观？”
“我们古老而高贵——”马尔福在水中握住她的一只手：“我不怀疑，你也一样。”
克莱曼汀凑上他的肩膀枕着：“我毕业于德姆斯特朗就能证明一切。”
“我的姓氏也能证明一切。”
“我明白。”
卢修斯·马尔福大概是英国魔法界中，唯一一个谁见了都能认出来的人，他的发色、容貌乃至气质都足够典型并且唯一。即便他没对她主动自报家门，方才的言辞也没有掩饰的意思。这种骄傲和自信，同样也是独一份。
温水让两人都放松下来，马尔福有了闲聊的心情：“那位让你甘心放弃第一眼看见的我的红头发小姐呢？”
“当然是回家了。”克莱曼汀叹了口气：“不像你我，无家可归。”
“那不正好——有两个人也就足够了。不过，好心提醒一句，那是个泥巴种，玩玩即可，别忘了身份。”
“咦？你认识？”
“因一些缘故，不得不认识。更遑论，英国魔法界就这么大，记住几张面孔也不难。”
“她说她叫佩妮·伊万斯……”
“没有完全说真话，姓氏倒是没有错。”
“好吧……”克莱曼汀故作失望地撅噘嘴：“枉我那么坦诚……”
“这个泥巴种颇有些心机，或者说天生就会玩弄感情，不像外表那么单纯可欺。”马尔福瞥了她一眼：“你不会天真地把自己暴露了个一干二净吧？”
克莱曼汀并不怎么相信他对伊万斯的评价——连泥巴种这个名称都直白的叫出来了，他还能说她什么好话？于是她只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最后一句的提问：“姓名说了，出身提了，连通信地址也给了……”
“这么轻信，你这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马尔福恨铁不成钢地皱起眉头。
“喂喂！”克莱曼汀不满地叫嚷：“你是贵族，说话要留口德！”
马尔福弹了弹她的脑壳：“吃了亏得骂一骂才能长记性！”
“我没有吃亏啊。”克莱曼汀反驳道：“就像你不避讳真实身份一样，我也敢让她知道我是谁。德姆斯特朗教出来的黑巫师怎么会怕格兰芬多的一头小母狮？”
“但愿。算了，不说她了——那一直不是个愉快话题。”他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两腿之间：“来摸摸它——夜还长着……”
“喂！你……”
“告诉你了，叫我修斯。”
马尔福的体力确实是不容小觑的，他们从浴室折腾到床上，真难为他有那么多花样。克莱曼汀的身体已经适应，自然从中也享受到了快乐。不过她没敢在结束后睡去，而是偷偷摸摸地溜之大吉。之前她勉强维持着理智，一直没忘及时补充药剂，戒指里余下的也就不多了，但离天明还有好几个钟头，她可不想马尔福一睁眼，发现枕边人换了一张脸。
有门钥匙在，回家很方便。等泡在自家浴池温度适宜的热水里，克莱曼汀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把身体里里外外清理干净后，她已经变回了自己的模样。打着呵欠吃了些零食垫底，她飞扑进床榻里放心入睡。
男欢女爱，男人看似最耗体力，但最累的却是女人。马尔福次日一早就醒了，一摸身边发现空无一人。他顿觉好笑，轻轻摇摇头，视线在落到枕头上时忽然一凝。清晨微薄但清晰的日光中，几根发丝的色泽不容错认。
所以昨晚那个黑色卷发的女孩，其实该有一头深灰色长直发？马尔福认真回忆了一下那张脸，忽然连对方的年龄也怀疑起来。他思考了一会儿，取出随身药剂盒，里面正好有复方汤剂。发丝投入其中，药剂变成透明，让他松了口气。这样的颜色恰好能证明，发丝主人不仅容貌出众，血统也是纯粹并且高贵。
一时好奇心的趋势下，他在镜子前喝下魔药，看着自己变成一个十五岁左右有着一双琥珀色眼睛的少女。他本来就没穿衣服，少女当然也一丝未挂，他对着骨肉匀亭的胴体满意一笑。
再注意到突兀变白的发梢，又看了看镜中映出的眸色，他想起了昨夜少女入怀的悸动，忽然喜形于色地道一声“难怪”。像抚摸别人的身体一样，他把变成少女的自己从头探索到了脚，又反复求证一般描摹着这张脸的五官。
最后，他撑着盥洗台低声笑语：“找到你了，我的精灵……”
(https://www.uuubqg.cc/106_106647/5865753.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