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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放生(捉虫)


  第二天陶醇早早准备了一大包东西, 蜂蜜、蔬果、水蜜桃,连出产稀少的蜂皇浆都放给上了一罐子, 大方齐全得陈不醉都有些吃醋了,一直在用眼神控诉。

  “好啦哥, 他可是帮了我大忙的, 你别这么小气嘛。”陶醇勾住陈不醉脖颈,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算是给予自家从昨天吃醋到现在的醋缸子哥哥安抚。

  “哥哪里小气了?哥是怕你识人不清, 现在就对他这么好, 你们才认识几天?”吻陈不醉心安理得地受用了, 态度还是保持不变。

  “噗!”陶醇好笑又无语, 这醋缸咋变赖皮了。

  不过陶醇终归心软, 偶尔的吃醋虽然算种感情调剂,他却不忍自家哥哥真的不安。毕竟以他的性格, 是很难和人一见如故的,这里面自然有着别的原因。

  陶醇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告诉了陈不醉一个秘密。

  “他亲口说的?”陈不醉皱眉,有些不信:“你们才认识几天,他就跟你坦白?”

  “是他亲口说的, ”陶醇点头, “我们脾气相投,比较谈得来。他很敏锐, 轻易发现我俩关系不一般, 我没防备, 随便一句就被他试探出来了。”陶醇回忆起那日突然被唐龙戳破的慌乱情绪,有些沉默惭愧。

  陶醇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不遮不掩大方面对的准备,事到临头却好像高估了自己。

  当时突然被人看出,仿佛衣果身站在大街上似的,心虚慌乱,紧张得不行。

  相较之下,确定之后从不遮遮掩掩,连身边朋友都被潜移默化,认可接受了这件事的不醉哥好像更为坚定勇敢。

  陶醇想着,歉意地把自己的情绪说了出来,换来陈不醉一个温柔的拥抱。

  “傻桃子,其实我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坚定自信啥都不怕的。”陈不醉眼神放空,回忆起昔年,“成年后我发现对你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兄弟之情,那时我从不知道还有同志这码事。虽然想到对象是你并不抵触,却也很是担心害怕,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心思。”

  陈不醉说着笑了:“我花了好几年才明白这不是变态,有了一些立身之本后,便回村打听你在哪里,兴冲冲地赶去看你。”

  “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陶醇推开他,心里很是诧异。

  明明自十二年前他离家出走起,回乡后俩人还是头回见面。

  陈不醉自知失言,面色有些尴尬。

  陶醇缠了他好一会儿,陈不醉也咬紧牙关不松口,只得祭出大招:“哥,你要是坦白告诉我,我就答应你两件事情,什么都可以!”

  陈不醉脑中瞬间浮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最终还是经不起诱惑,老实交代了。

  原来当年他去了东湖,在陌生的大楼下等候了半天,好不容易认出自己思念多年一直惦记的桃桃,正要上前相认时,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来接他下班,俩人还于隐蔽处偷偷牵手。

  自家桃桃喜欢男人,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当时陈不醉就懵了,心碎一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然后他就孤身一人回家乡了,就当自己从没去过东湖。

  陈不醉说得惨兮兮,陶醇有些感慨。

  如果当年不醉哥上前相认,当时有男友的自己会做什么选择?没发生的事情,陶醇也想不出。但是他知道,和前男友分手他伤心了一天,如果不醉哥要变心的话……大概会一蹶不振。

  其实陈不醉没好意思坦承全部。

  当时那种情况,以他现在的作风,应该是上前相认,然后不着痕迹地把那个弱鸡男比下去,把自家桃桃抢回来。可惜那时太年轻,怀疑多年不见桃桃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个哥哥了,又查出桃桃和那个弱鸡男的交往过程,发现桃桃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自己也不在身边,又发现那个弱鸡男能力其实不差,心虚自卑之下居然灰溜溜地认输回去了。

  当时与其说是被打击得伤心回家,不如说是权衡考虑之下选择了主动放弃。

  这种黑历史,陈不醉打死也不想让自家桃桃知道。

  做好午饭,陶醇喊唐龙过来吃了一顿,午休后便开车送他去村口。

  驾驶座是陈不醉专座,唐龙很识趣地抱着自己的大礼包在后座撒欢,念念叨叨说着昨天那个视频的成功。

  唐龙的车停在大广场,烈日下晒得滚烫,车里闷热得好似蒸桑拿。

  陶醇调侃几句,叫他关窗让空调降温,唐龙却还装腔作势上演惜别情节。

  “那我走了啊!”唐龙作不舍状。

  “你走吧!”被这啰嗦的家伙烦得不行,陶醇果断说道,又拿话头堵他:“放心,我不会挽留你也不会想你的!”

  唐龙怏怏不乐地切了一声,“算了,不留就不留,反正我还会再来的。”

  “知道还回来你还磨磨蹭蹭不肯走?”陶醇送他一个白眼。宁荣和清河的距离,开车都要不了俩小时,装腔作势搞得像此生一别再无相见似的。

  “这不是舍不得你吗?”唐龙笑嘻嘻道。这时已经上了车,他也不怕陈不醉冷嗖嗖的目光了,相反还觉得正好降温。

  “舍不得毛线,别啰嗦了热死了。”陶醇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又吩咐道:“你到家之后发个信息报平安。”

  唐龙忍不住笑了:“你这话说的怎么跟我妈似的?”

  陶醇气得瞪他一眼:“好了,你麻溜的滚吧!”懒得跟这家伙纠缠,干脆拉着陈不醉先走了。

  村口广场大是大,开会选举时附近几个队的村民带着小板凳都可以容纳,偶尔组织看电影的时候空间也是绰绰有余。

  如今广场用作停车场,顶上却没啥遮盖,经过烈日的灼烤,游客们开车回去时,进车总要遭受桑拿蒸汽的折磨,不免有些不美。

  想着未来两月温度还会越升越高,陶醇开始操心,想要解决这个问题。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奇闻趣事,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哥,我想到一件事情,先去找村长聊聊吧!”陶醇说。

  陈不醉当然没有意见,看到碍眼的人走了,他的心情愉快得很,笑呵呵的走在陶醇旁边,像棵大树为他挡去阳光。

  唐龙那个白斩鸡,虽然在桃桃面前自称纯零,鬼晓得他是不是故意帖着无害标签接近自家桃桃的呢?

  进了村委办,村长却不在,据说去邻市的一个特色旅游村考察学习去了,也真难为他老人家了,这把年纪还到处奔走。

  许支书热情地招待了他俩,陶醇讲明来意,又和许支书收集资料,寻找范例,确认可行性,忙活了俩小时才敲定了计划,只等村长回来决定。

  离开村委会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阳光从白光变成了橘光,热度大降。

  马路两边又被乡亲们摆满了简易的摊子,堆放着各种山货蔬果,不时有游客从电**观光车上下来,在摊位上比划着询价购买,然后提着一堆东西回到自己的车里。

  陶醇也拉着陈不醉逛了一遍,收获了不少东西。

  这会儿在这里卖东西的大多数是外乡人,陶然村人倒是没几个了,大概因为如今赚钱路子多,村里人看不上这仨瓜俩枣,没有时间耗在守摊上,况且游客更喜欢在农户家里买东西,尤其喜欢亲手采摘,除了早上的菜市,也没那么多货品卖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

  陶醇送走一波前来参观“鳖王”的游客,也没让大甲鱼回池里,而是仔细掰开了它的嘴,观察之前鱼钩勾出来的伤口有没有愈合。

  结果显而易见,受伤的痕迹完全看不见了。陶醇于是回头说道:“哥,这大家伙以经痊愈了,我们把它送到水库里去吧,在这里太碍事了,天天有人来看它,搞得我都不好出门了,每天要喂它,还要看着它不被游客伤害,又收不了门票费,简直太麻烦了。”

  陈不醉正在田里用锄头挖洋芋,闻言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你小心点,到底是野生动物,看起来在听话其实也是野心难训,别让它把你手咬了。”

  这时候正是夏洋芋水灵嫩生的时候,一个个比鹌鹑蛋也大不了多少。陶醇喜欢吃炕洋芋,所以陈不醉隔三差五就要挖上一会,用筲箕装着在水里把薄薄的外皮蹭干净了,放大锅里烧小火炕得金黄。

  “不会的哥,你放一百个心吧,这家伙看着个大,其实怂得很,绝对没胆子咬我的!”陶醇朝后摆摆手,语气很是笃定。

  脚边的大甲鱼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温驯地伸出脑袋在他大拇趾上蹭了蹭,不知是在讨好还是撒娇。

  陈不醉想想也是,一开始这大鳖还像个大爷,对人爱理不理的,没多久就跟着了魔似的,一看到陶醇就飞快地出水迎接,完全不像野生的甲鱼,更像陶醇从小养大的一条狗。

  “这池子确实小了点,天天来人也不方便。你要是不怕它下了水库就不见了,现在我就帮你抬过去。”陈不醉说。

  陶醇道:“不用抬,看我把它遛过去。”

  “遛甲鱼啊?”陈不醉来了兴趣,放下锄头,抱臂过来看陶醇耍把戏。

  ”嘿嘿,你就看着吧!“陶醇笑了两声,从脚边拔了根狗尾巴草穗,在水里摆湿,然后吊在了大甲鱼面前抖抖晃晃,阳光下水珠四溅,亮晶晶的充满了诱惑。

  大甲鱼很给面子,眼神牢牢黏在了草穗上,脑袋跟着陶醇的动作左右摇晃。

  “这次不用洋芋花了?”陈不醉打趣道。

  “贫道境界早就脱离了外物限制,摘叶飞花皆可伤人,是花是草都无所谓。”陶醇手上掐诀,嘴角微翘,好一副高人风范。

  这模样可爱又可笑,陈不醉忍俊不禁,伸手在他头上擩了一把。

  陶醇抿嘴笑看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变脸躲开了他的手,皱眉指责道:“哥,你才握了锄头,手上都是泥,怎么能摸我头发呢!”

  陈不醉摊开手一看,可不是,手掌沾满了黄泥细屑。

  他心虚地搓了搓手,摸了摸鼻子,接着摸鼻子的动作让泥土颗粒掉落,然后把手伸到陶醇面前给他看:“还好,其实也没多少泥巴。”见陶醇的眼神毫不相信,又赔笑道:“一会儿我给你洗好吧?洗头按摩擦干服务**?”

  “哼!”陶醇瞪了他一眼,提手躲掉了大甲鱼针对狗尾巴草穗的突袭一口。

  和上次一样,有沾了灵液的草穗在前面诱惑,大甲鱼很快就被陶醇“遛”到了水库岸边。

  风过水面带起丝丝凉意,吹得人很是舒爽。

  明明一个转身就可以进入水波粼粼的大水库,从此天地任逍遥,大甲鱼却还是跟着了魔似的紧盯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珠子各种转动,不时还伺机咬上一口,好像完全不在意唾手可得的自由。

  说来奇怪,即使如此渴望,也不见大甲鱼攻击面前的陶醇,倒是让身后一直小心防备的陈不醉没有派上用场。

  他一路跟在后面,一边警惕大甲鱼暴起伤人,一边按陶醇的命令举着手机记录拍摄,虽然早已习惯了惊讶,此时也不免感叹自家桃桃的神奇。

  到达目的地,陶醇总算把“诱饵”扔在了地上,让大甲鱼得偿心愿。狗尾巴穗大概并不好吃,它迫不及待地咬到嘴里嚼得稀烂,最后却吐了出来。

  陈不醉瞅着觉得奇怪,不是为这根草爬了百米路吗?怎么到嘴里却吐出来了?

  陶醇倒是心知肚明,蹲下身拍了拍大甲鱼半干的厚甲,指着水库说道:“以后你就住那里知道不?湖里的鱼不要滥捉,饿了才许吃,见到别人离远一点,被抓了我可救不了你。记住没?”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大甲鱼能听懂似的。

  大甲鱼抬头盯着陶醇不动,陶醇也不管它在想什么,抵住甲鱼壳就把它往水里推。

  他现在的力气可不是吹的,厨房里储满水的大陶缸可以轻轻松松端起挪地,更不用说不到一百斤的大甲鱼了。当然也有大甲鱼虽然老老实实任陶醇施为的原因。

  岸边水浅,大甲鱼四肢入水毫无声息,只有水波一荡一荡,很快湿了它的背甲。

  “走吧!”陶醇摆出驱赶的手势。

  大甲鱼盯着他,黑豆大的眼珠子动也不动。陶醇也没心思多做纠缠,伸腿把它往外蹬了蹬,又喊了声“走吧”。

  陈不醉走到陶醇身边,打趣道:“怎么赶都赶不走,是舍不得你吗?”

  “谁知道?”陶醇皱眉,跺了跺脚,想要吓走大甲鱼,他才不信这家伙会舍不得自己。

  大甲鱼脖子缩了一缩,却还是眼巴巴地盯着陶醇。

  “难道是小池子里吃吃睡睡饭来张口,呆得太安逸了,没了野性?”陈不醉猜道。

  “有可能。”陶醇点点头,不过看他更怀疑这大家伙是惦记着自己的灵液。

  早说过了,不知道是不是“鳖老成精”,大甲鱼对灵液的敏感和渴求远胜于局座船长它们几个,之前都因为灵液乖乖受捕,乖乖听指挥了,为灵液抛弃自由也不是不可能。

  “走吧走吧大家伙,快去看看你的新家,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允许你偶尔爬回来看我行了吧?“实在赶不走这家伙,陶醇只能无奈地唠叨。

  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大甲鱼,只见它突然点点头,像在答应什么,然后猛地转过身去,后腿一蹬,就窜出米远,然后划动四肢,很快潜入水中消失不见了。

  陶醇愣愣地看着大甲鱼远去,有些不可置信:“哥,这是成精了吗?我没看错吧,它在向我点头?“”

  陈不醉确定地点点头:“你没看错,我也看到了。”

  “真是神奇。”回去的路上陶醇一直念叨,又自言自语找理由:“海豚的智商都有六七岁小孩那么高,这大鳖活了起码五十年,会听人话点头回应也不算稀奇吧?也许不是听懂了我说的话,只是略通人性,刚刚点头对我告别?”

  陈不醉看得好笑,也不打断,只揽着他肩膀,帮他看着脚下,免得被草茎绊倒。

  嘴上说着一切正常,陶醇心里却觉得大甲鱼是听得懂话的,毕竟有小黑球在,还有神奇的灵液,他早就从正直的科学主义者变成了神叨叨的迷信主义者,毕竟这世上连灵气法器都存在,那么古老相传的动物修炼成精也说不定就是真的,大甲鱼虽然没成精,但是活这么多年又喝灵液,开智变得聪明灵性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到灵液,陶醇又想起了家里的猫和鸟,为啥它们虽然瞅着挺机灵,却没像大甲鱼那样好似懂人言?

  正想着,就见一群鸟儿呼啦啦从头顶飞过,落在了硕果累累的菜园子里,各自选中一块地盘,上下翻飞捉虫子。

  一只体型较其它鸟儿要大一圈的小家伙,脱离队伍飞了过来,兴奋地叽喳叫了两声,落在了陶醇肩上。

  陶醇如今已经习惯了吱吱的日常停落,肩膀抖都不抖一下,摸了摸小家伙,笑着说道:“哥,我们吱吱很有头领风范呢,刚刚飞来的那群鸟,带头的好像就是它。

  陈不醉点点头:“有这群鸟在,田里虫子都少了很多,也不枉我做了那么多鸟屋。”

  就如陶醇所预想的,鸟屋在屋檐下、篱笆里、果树上挂好钉好之后,陆续有很多鸟儿搬家入驻,陶醇特意堆在墙角的布条棉絮也几乎快被这群聪明的鸟儿搬空了。

  燕子、斑鸠、麻雀、喜鹊,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鸟儿。

  最多的要属跟吱吱同一族群的大山雀了。

  大山雀本来习惯三五成群生活,和吱吱混在一起的却有一二十只。每天群飞而来,群散而去,活动于附近的菜园桃园,不知消灭了多少害虫。

  有吱吱在,人与鸟之间的相处很是和谐。那些鸟儿不怎么怕人,夫夫俩摘菜摘桃时,虽然会蹦开蹦远几步,却不会惊飞逃离。

  陶醇很喜欢这群鸟儿,查到大山雀喜欢在浅水里沐浴,特意求陈不醉打了个木托架插在园子中间,架子上固定了个旧茶盘,每天往里面倒上稀释的灵液水,供它们饮用沐浴。

  每到傍晚,鸟儿们捉虫归来,便会绕着水盘快乐飞翔,愉快歌唱,声音婉转清脆,阳光下在水里痛快舒展羽毛,仿佛童话世界里的场景。

  逗了会儿吱吱,陶醇拍拍她的脑袋,肩膀一抖,小家伙便懂事地展翅飞起,叫两声回到山雀群里。

  不得不说,相较于山雀群的灭虫作用,陶醇更欣慰的是,有了它们,吱吱就像长大了似的,每天带着族群飞来飞去忙碌,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缠人了。

  陶醇是蛮喜欢宠物的,可是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寸步不离的大尾巴狼,太黏人的会让他觉得有压力,还是局座船长这样独立骄傲的猫咪比较好,吱吱的成长算是让他如释重负。

  说曹操曹操就到,沿着墙角迈步走来的两个家伙,不是局座、船长又是谁?

  两猫嘴上还叼着什么东西,陶醇不用看就知道是它们在沟边捉到的鲫鱼。

  这两个小家伙,也不知是什么心思作祟,除非下雨天不出门,平日里总是自己解决中晚饭,去湖边捉新鲜的鱼养自己。

  当然,它们捉到的生鱼,还是得交给主人,让主人烹熟煮好,放到猫碗里才慢慢享用。

  好笑的是,它们自己吃完饭后,还会又去捉条鱼回家,把那条鱼是推到主人面前,自己是坚决不碰的。如此几次之后陶醇才明白,它们这是不仅要养活自己,还想养主人?不过另一个主人就没这份待遇了,这种歧视一度让陈不醉见了它们就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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