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同牢
交杯酒喝完，华唯枫迫不及待地扔掉酒杯, 再次扑到杜文乾身上。
他低头舔掉杜文乾嘴角上沾着的几滴酒液, 美酒和美人的味道合为一体, 浓郁而香醇。
华唯枫热情奔放, 俩人唇齿交融, 这个吻似乎永无止境, 互相吸允品味着对方的滋味。
礼服繁复而厚重，华唯枫像拨开期待已久的礼物一样，急切又小心地把杜文乾从冕服里释放出来。
“卿阳。”杜文乾抓住华唯枫的手，竭力思索有什么办法能推迟一下接下去要发生的事。
他做好了嫁过来的准备，但事到临头, 他才发现自己并未做好躺平被压的准备。
“文乾。”华唯枫欢喜地叫道，反手握住杜文乾的手。
宝贝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再也跑不掉了。
杜文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正当理由拒绝华唯枫的亲近, 他慌乱之下, 指着放在床头的珍珠说：“有、有只鲤鱼吐了个珍珠出来！”
华唯枫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挑眉道：“那只破龙。”
他抬手拿过那颗珍珠, 在手里把玩。珍珠表面汽化出冰凉的冷气，甚至降下了两人间暧昧的气氛。
杜文乾很高兴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再接再厉地问：“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鲤鱼会吐珍珠？”
“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华唯枫露出坏笑，举到杜文乾面前，“猜猜？”
杜文乾摇摇头：“臣不知。”
“在我面前禁止搞这些奇怪的称呼。”华唯枫咬了杜文乾一口, 惩罚性地把珍珠贴在了他脖颈上。
杜文乾惊喘一声, 后仰躲开这个冰凉的东西, 吓得缩成一团。
华唯枫把珍珠沿着他腰线下移，贴在他屁股上，暗示性地说：“以后要再错，我就把这玩意发挥它的真正用途。”
杜文乾打了个哆嗦：“……”这玩意难不成是个情趣用品？不可能吧！
华唯枫随手把珍珠扔掉，继续帮杜文乾剥皮。
价值千金的冕服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胡乱堆在一旁。杜文乾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亵衣，他意识到今晚是逃不掉了。
“轻点，”他畏怯地揪住华唯枫身上依旧完好的衣服，呢喃道，“我怕疼。”
“不会疼的。”华唯枫温柔地说，手下动作越发小心。
周围越来越温暖，像是有一簇小火苗在两人中间燃烧，呼吸都带上了热气。
杜文乾脚腕上被缠住的感觉更加明显，随着华唯枫极富技巧的挑逗，燥热在体内蔓延，他渐渐软下身子。
他闭上了双眼，轻喘连连。
华唯枫瞳孔化成了金色，一些法力从身上溢出，温热却不伤人的金色火焰在帘帐内交织。杜文乾喜欢这种热度，好像身处在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一样，宁神安心。
他迷迷糊糊地被打开了身体，没有疼痛和不适，只有从心底扩散开的舒爽。
小凤凰尽情展现着自己的身姿，拥抱他心爱的宝贝。
杜文乾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片蔚蓝的大海，远处海面有一层浓浓的雾气，阻绝了视线。
杜文乾身处在一座小岛上，小岛被茂密的丛林覆盖，周围四处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像是一座仙境。
他旁边有一棵高大的榕树，无数枝条从粗壮的树干上垂到地面，独木成林。杜文乾突然想爬上去，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一只鸟窝搭在榕树枝叶间，里面还有几枚翠绿色的蛋，鸟妈妈大概出去捕食了，并不在附近。
杜文乾爬得更高，一直往榕树顶端爬去。
他站在顶点，俯瞰小岛梦幻般的景象。天上群鸟飞过，他蹦起来，挥着手兴奋地向它们打招呼。
杜文乾突然没站稳，他直挺挺地往树下摔去，地面坚硬，撞上去肯定头破血流！
一抹金色划过，火焰腾空而起……
“啊！”
杜文乾惊醒，心脏咚咚咚跳动，短时间还沉浸在梦中的剧情里没有走出来。
华唯枫四肢张开，像一只八爪鱼似的压他身上，脚腕上那种被缠住的感觉依旧还在。
杜文乾睁开眼，满目满眼都是灿烂的金色，像数条缎带一般，漂浮在帘帐内。
什么东西？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再次望过去。
金色慢慢消失，脚腕上的感觉也一并消失了，杜文乾估计是自己睡迷糊了，他翻了个身，看见华唯枫睁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
“早安。”华唯枫亲了他脸颊一口，把他抱进怀里，“感觉怎么样？”
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杜文乾腾地脸红，把被子往上拉了下，遮住了脑袋。
昨晚最后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似乎并没有做清理，但现在身体干爽，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看到怀里人害羞的样子，华唯枫玩心大起，突然想逗弄逗弄他。
他勾勾手，摸了摸杜文乾之前被搞的湿漉漉的地方，立刻引起小家伙地惊叫。
“哇！你干什么！”
华唯枫憋着笑，严肃道：“嗯，都吸收了。”
被摸的部位阵阵酥麻，杜文乾被半压在床上，又往被子里缩了缩，闷声道：“什么吸收了？”
“精华。”华唯枫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杜文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羞怒道，“你个——！”
话说一半，忽然想起彼此的身份，赶忙住嘴。在他面前，华唯枫一点气势都没有，差点让他忘记了这人其实是个皇帝，还是暴君那一档的。
华唯枫追问道：“我什么？”
杜文乾哪里敢回答，紧闭双唇摇摇头。
“好吧。”华唯枫坏笑地放过他，“既然你已经恢复精神了，那咱们就继续吧！”
他三两下把杜文乾从被子里剥了出来，眼里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
“等、等下！”杜文乾慌忙挡住跃跃欲试的小凤凰，“今日还要祭神。”
经历了一晚上，杜文乾知道这家伙精力有多旺盛，俩人体力上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真要继续的话，祭神肯定去不了了。
“祭个屁。”华唯枫不屑地说，“我就是神。”
眼下先把美食吃掉再说，还得加紧帮他改造身体，不能耽误时间。
皇帝大婚后有三日休沐，本来应行的婚后礼全被华唯枫变成了滚床单。
休沐结束后杜文乾视线里总会不时飘出几点金色的光斑，感觉自己都快被华唯枫玩成金色的了。
早上起床时，华唯枫仍然意犹未尽，杜文乾好说歹说，才终于以“沉迷后宫，不理朝政”为缘由把他劝下了床。
如果不去，那帮迂腐的人类肯定把骂名按在宝贝身上，说什么祸国殃民、美色误人之类的。华唯枫穿上朝服，吧唧亲了杜文乾一口：“宝贝就是祸国殃民了，他们那是嫉妒。”
杜文乾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位主子又抽什么疯。
华唯枫走后，杜文乾坐在床边，神清气爽。
他昨晚被折腾得快哭出来了，为什么一觉起来反而一点疲惫感都没留下？杜文乾疑惑地托着下巴，难不成自己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这算什么破天赋！
门再次被推开，几名宫女鱼贯而入。
博雯也走在其中，她换了一套淡蓝色的宫裙，头顶插着一支牡丹簪，手里端着一个铜盆，一汪清水。
领头的宫女年纪较大，脸上带着微笑，眼角浮现出几条鱼尾纹。她恭敬地低头半跪行礼，身后几名宫女也跟着一起矮下身子。
“娘娘万福，奴婢尚宫若珺，携殿内侍女四人拜见娘娘。”领头的宫女说道。
“免礼。”杜文乾先让她们起来，皱眉道，“能不能换个称呼？”
一个大男人被叫娘娘，他自觉太过丢人。
“那奴婢以后就叫您公子吧！”若珺理解地说。
几名宫女挨个介绍了自己，然后除了博雯和若珺被留下，其他人均被杜文乾遣退。
博雯端着铜盆伺候杜文乾洗漱更衣，若珺站在一旁，认真地给他讲解上安宫的构造和一些口口相传的轶事。
“被遣来伺候公子，实是奴婢的荣幸。”若珺谈吐间带有一种姐姐般的感觉，让听者无端地觉得亲切，“也请公子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若珺定当竭尽全力侍奉公子。”
整个殿内均按照男子习惯装饰，博雯嘟囔着没有镜台，都没法给杜文乾好好梳妆打扮。
“我一个男人，打扮什么。”杜文乾逗她。
博雯给他梳着头发，笑道：“打扮了勾引陛下啊！”
“公子放心。”若珺嘴角总带着适时的微笑，“从蓬莱殿修缮之美，就能看出陛下对您很是重视，心中肯定有着您的位置。”
博雯撇撇嘴：“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人，那么多嫔妃，男人最靠不住了。”
作为一个男人，杜文乾感觉胸口被插了两箭。
若珺笑道：“眼下后宫里只有公子一人呢！”
“哎？”
永帝登基三年，如何会没有嫔妃？
再者，在永帝尚为皇子时，杜文乾就听说他妻妾成群，喜新厌旧。
“公子可能还不知道，这消息被陛下限制在宫内，不让外传。”若珺捂住半边嘴，悄悄说，“前几个月，陛下生了一场大病，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陛下醒来后，变化很大，脾气也没之前那么暴戾了。”
杜文乾和博雯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手停在半空中，连梳头都忘记了。
若珺继续说：“原来陛下不喜欢外面，觉得市井又乱又脏，现在经常往外跑，让公公们一通好找。还遣散了后宫，岁数小的直接让她们回家，岁数大的给她们找地方安置，原来最喜欢的惠妃娘娘，陛下见都没见，就给赶出去啦！”
“这么大的事，宫外怎么一点传言都没有？”杜文乾不敢相信。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只能夸赞陛下手段高明，御人有术。”若珺摇摇头，“所以呀，现在宫里除了你和两位刚满周岁的皇子，就没有其他主子了。”
好奇怪。
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每次交集、传闻、事情，卿阳这人越发奇怪了。
最奇怪的是，好像所有人都不觉得他这样有问题，如此大的变动，这么多人竟然都如此轻易地接受了！
杜文乾还想继续追问，忽然感觉身后空了，一个比博雯健硕得多的躯体搂了过来。
“宝贝，要不要去泡温泉？”华唯枫的脑袋在他肩窝处蹭啊蹭，那缕金色的头发在他眼前飘荡，晃得他眼晕。
正巧杜文乾也想洗澡了，他犹豫了一下，觉得华唯枫做为一国之君，应该不会那么没下限，一起泡温泉还是可以接受的。
“好。”
华唯枫兴致勃勃，直接把杜文乾从矮脚凳上抱了起来，左臂撑在他脖颈，右臂架住他的屁股，就要抱他出门。
这个姿势太羞耻了！杜文乾奋力挣扎，殿外有太监有侍女，大家都看着呢！
“怎么了？”华唯枫赶紧把他放下来。
“放我下来！”杜文乾蹦到地上，低头整理衣服掩饰羞涩，“我自己走过去。”
“嗯？”华唯枫不解，“生气了？”
他扑过去挂在杜文乾背上，手臂勾过他的脖子，像一只树袋熊一样黏在杜文乾后面。
“没有。”杜文乾撇开脸，“先、先去泡温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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