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校园杠把子(十六)
“叔叔。”
她看着同时看过来的两个人,对着还躺在床上的男人笑了笑,走了过去,把一旁的餐桌立了起来。
“吃饭吧。”
“嗯。”
她扶着男人坐了起来,递给对方勺子。
汤湣的目光从少女那细心仔细的动作上掠过,不动声色。
“看来我得先走了,简先生慢用。”
汤湣站了起来,理了理褶皱的西装,面带优雅的笑容说道。
简明点了点头,态度一如既往地冷漠。
汤湣走时暗地里却对着弯腰的她勾了勾唇,经过她时指腹在她的腰际不经意间挠了挠,在发现她的身体僵硬后,才低笑着大步走了出去。
这一切简明并没有看见。
“这不是上次在陵园见到的那位先生吗?”
白婴等对方离开后,随口问道。
“嗯。”
简明优雅地拿着一次性塑料勺,廉价地东西硬是让对方拿出了昂贵定制品的感觉。
“他说今天来这里拜访朋友恰巧发现我住院了,就来坐了一坐。”
白婴哦了声,若有所思。
简明眼睫毛颤动了几下,想问一下对方口中那个男人的情况,然而心中一片涩然,终究是难以开口。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周。
平静下暗涌着波涛。
简明的身体好了大半,可以下床,估计再过不久后就可以出院了。
这段时间,令她惊讶地是汤景泽竟然再也没来找过她,难道真是被汤湣按压住了?
不过汤湣却是每天都在她面前刷着存在感。
她十分怀疑,对方一个大佬级的人物每天就那么闲吗?
“今天晚上跟我回家?”
汤湣把她抱在怀里,耳鬓厮磨,呼吸出来的热气扑在她的耳尖。
她侧了侧头。
这里是地下停车场,只有几盏灯亮着,昏暗地非常适合不正当关系的发生。
“不是说找我谈有关我父亲的事?”
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跟着对方来到这里,孤/男寡/女地独处一车。
汤湣气息不变,急促地就像拍打在战鼓上的落锤。
他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你就是因为这东西接近的阿泽?”
薄唇却在她颈侧耳侧落着轻啄,她的身体颤抖了几下,手指落在白纸上的指尖也跟着在颤抖。
汤湣以为她是猛然拿到这份东西的激动,白婴却是知道是她的敏/感点被触碰了。
事实上,她是第一次听说关于她父亲白庄的死另有蹊跷。
翻开文件,她大致浏览了一下,是一个叫赵立兴的男人手下的毒/品网络,里面的资料很是详细,竟然还牵扯到YN的边境武/装势力,如果这东西到了警察手里,得称得上年度大案。
更关键的是,当年白庄做卧底时出了纰漏,就是被赵立兴活活折磨死的。
她漫不经心地回道,“你听谁说的?”
心里却在极速思考。
汤景泽会不会也有这种猜测,她想到少年几次问她为什么替他挡棍子的行为,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你为这东西接近他是为了报仇,我给了你这东西,跟了我如何?”
她的耳朵濡湿一片,滑/润得舌尖舔/舐着她粉红的耳廓。
白婴的动作顿住,暗地里吞了口唾沫,脸颊起了红晕,“你又他妈的发/情了?”
“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简明现在虽然好了很多,但是长时间没人照看也不安全。
汤湣却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仔细地在凸起的手骨上摩挲,声音沙哑。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东西。”
两人在车里拉扯,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身穿病服的男人,正看着这边。
他神色冰冷,手里还提着一个小黑色精致的小挎包,此时细长的带子已经被攥的变了形。
“汤湣,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他听见了白婴生气地娇斥声,软媚中带着凶意。
可是刚说完,她就闷哼了一声,然后汤湣声音也沙哑了起来。
“说了多少遍了,女孩儿要淑女一点,不要开口闭口都是低俗词汇,这样不好。”
白婴冷笑,“要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给我下了药,你以为我会跟一个大我好几轮的男人睡?”
车门突然猛烈地被关上,白婴拿着一份文件走了出来,衬衫领口被解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甚至可以看见小巧的沟壑。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颊裹上了一层红霞,眼尾上挑泛着红晕,氤氲着一股水汽。
白婴皱着眉头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服饰,低头扣领口处被刚才汤湣解开的衣扣,一时就没有发现躲在一个石柱后面盯着她看着的简明。
手心被锋利的指甲戳入,出现了伤口,有血液流淌出来,湿湿润润的,简明也没有感觉,他只是深沉地,目光隐忍地看向那台停留在黑暗中的黑漆轿车。
汤湣。
脸色苍白,有些阴晴不定。
不久后,车子发动离去,他才试着挪动步伐,扶着墙壁走向电梯。
白婴整理好了外表后,才推开病房门,床上并没有人。
洗手间里也是空的。
她皱了皱眉,正准备出去找,简明就走了进来。
“叔叔,你去哪儿了?”
男人看着她许久,然后举了举,手中的包递给了对方,“以为你要出去,给你送包。”
“结果,没有找到。”
男人脸色不正常的白,那双眸子越发显得漆黑深邃,女孩儿眼睛中自然露出担心之意。
“您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接过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简明瞥了眼上面的那份文件夹,笑了笑,抬起手温柔地抚了抚女孩儿的耳鬓,“可能头还有点晕,没多大的事儿。”
动作亲昵,不同与往日的疏离。
自从一周前,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男人对她越发客气,现在,那种距离消失了,却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白婴垂下头,耳尖发红,眼睛却微眯,若有所思。
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蜷缩着手指的掌心,睫毛颤动了几下。
对方的袖子口出有红色的血迹。
“有人来找你了?”
简明走到桌子前看见多出来的一份商务中常见的文件夹,好似随口问了一句。
白婴在对方被遮住的掌心目光流转片刻。
她就转过头,仿佛因为听到这无意的问话身体有些僵硬,然后机械地扯了扯嘴角。
“嗯。”
“老师布置的试卷,同桌给我送过来了。”
她这几天虽然请了假,但是在病房里一般都在刷题背单词。
所以这个借口很合理。
对方听后,手指蜷缩了下,感觉到掌心的湿润,低声嗯了声。
他坐上了床,随手拿着一本书开始翻阅起来。
白婴见状,也坐到一旁,开始做理综试卷。
病房里一时之间十分安静,午间的阳光爬进百叶窗,在地板上形成条条横杠。
简明手里拿着的一本书本从一开始就没翻动过,一直停留在最开始的一页。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了少女曲线优美的背脊上,对方的一头黑发搭在脸上,半弓着腰,执笔低头认真地在试卷上写写画画。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女孩儿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发着金光,遇到不会的问题时,白婴会蹙着眉头,紧抿着唇,慢慢思考的模样。
她还是个孩子,没长大,没经历风雨的孩子,他都舍不得触碰的孩子。
这般想着,简明的眼瞳变得黝黑,像千年深谭,埋葬着秘密。
那些在地下停车场听到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他不会允许白婴毁在汤湣那个男人的手上。
她还是一朵未盛开的花,不应枯萎太早。
当年的沉晚,就是在最好的年华成了一抔黄土,还未盛放,就落败了。
他的手指骨紧抓着书页,留下了深深的褶皱痕迹。
俊逸的脸由于这段时间的住院消瘦不少,却显得更加风姿卓越。
汤湣,汤景泽。
他想着事发当晚自己收到的那条陌生人发来的彩信,眸色渐深。
而白婴这时却是拿过放在一旁突然震动的手机。
有一条陌生的消息。
赵立兴死了,死的很惨。
她看着那条彩信。
摸着唇边,中性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圆圈。
是汤景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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