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校园杠把子(十二)
“我包呢?”
汤湣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站在桌前脸色苍白的少女,对方紧着眉头,垂着眼帘,都不愿看他一眼,声音冷漠。
他手中执着钢笔,盖上了笔帽,紫金石的袖口在暗色的桌上磕碰一下,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男人背靠在黑色的椅背上,手指在文件上划了划,视线落在对方抿得发白的唇上和白皙曲线优美的颈线上,眸色沉沉如暮色。
屋子里安静地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白婴一直低垂着眼帘,长睫毛遮住了那双黑亮的眼睛,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过了半晌,男人从身旁一侧拿过一个黑色的小背包,一看就是小女生专用的风格。
白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上前拽过书包就准备离开。
不过没拽动。
她看向拉扯着另一条肩带的手,睫毛颤抖了几下,一双发白的樱桃唇抿得越发的紧了些。
这时,房门被敲响。
“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汤湣松开抓着肩带的手,看向面前看着地面面色无波的女孩儿,说道,“吃完早餐再走吧。”
白婴不理对方却是把背包单肩挎在肩上后,就往外走,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汤湣这时看见对方的动作,难免想到昨夜的疯狂,眼里出现一丝愧色。
“这里打不到车,我等下让李秘书送你。”
白婴脚步顿住,肚子这时叫了一声,她神色露出些窘态。
最后在原地站了片刻就跟在男人的步伐后面下了楼。
餐厅的黑色雕花餐桌上铺着一层银白色的镂花餐步,上面摆放着精致白色的瓷盘,还冒着热气。
“不知道你的口味,中餐早餐都准备了一点。”
汤湣坐下后,把阿姨才端上来的一碗海鲜粥放到她的面前。
白婴视若无睹,拿了一块旁边的土司咀嚼起来,喝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后就停下了动作。
她看向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的男人,对方显然家教很好,用餐的整个过程无声优雅。
不过,白婴的视线在那份海鲜粥停留了片刻,对方并没有发现。
她记得那个男人对海鲜过敏,果然是不同人格的关系吗,连身体抗体反应都变了。
“我吃完了。”
她直直地看着对方。
男人偏了偏头,拿过放在一旁的药盒,犹豫了片刻,还是递给了女孩儿。
白婴没接,神色警惕,她现在对任何药品都存在戒备心理。
汤湣手一顿,放下了瓷勺,深邃的丹凤眼看向对他面露警惕的女孩儿,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拭着嘴角,声音带着少见的温柔。
“是避孕药。”他看着女孩儿解释道,“你现在还小,现在不适合……”
话没说完白婴已经毫不犹豫地接过药品干噎了下去,神色自若,动作可以说的上果断至极。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汤湣眼神逐渐深沉,脸色也暗沉下来,身上被他刻意收敛的气质铺天盖地弥漫开来,就像漫天涌来的海水,压抑沉重。
白婴脸色越发苍白,看着对方的眼睛却流露出不屑,嘲讽和毫不掩盖的厌恶。
啧,果然男人都是这种犯贱类型,偏要爱着他敬着他才觉得心里舒坦,明明是对方先给她的药,最后反倒是她受了脸色。
汤湣最后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他修长的手指抚在额角,难得的示了弱,“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我会做好措施。”
白婴面露讥笑,“下次,你是说下次再迷/奸我一次吗?汤先生。”
汤湣好不容易缓和的神色再次阴沉下来。
很显然对方这几十年的生活一直高高在上,舒适安逸,听的都是些奉承话,嫌少受人这般不留情面的讽刺。
半晌后,对方轻笑起来,低沉地让人觉得胸口发痒。
“那么昨天晚上是谁一直在缠着我,不让我走?”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在白婴胸前得曲线和颈侧瞥了几眼,实在是孟浪。
“我倒是觉得是白小姐不舍的我。”
白婴这下气的脸都红了,看着对方的神色像要杀人,随手抄起桌面上的瓷盘就向对方砸了过去。
汤湣测了侧头,避过了,脸上笑意不减,“打是亲骂是爱,看样子婴儿对我可真是爱极了。”
呵呵。
白婴脸上冷笑几声,心里给对方的厚脸皮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桌上的瓷盘子全都遭了殃。
汤湣这次没躲过,身上一身高定西装被流状海鲜粥泼了个准,头发尖上都还坠着几粒米饭粒,湿哒哒地,向下流,一派狼狈。
餐厅的气氛变得凝滞。
汤湣额前的发尖都凝在了一起,湿漉漉的。
男人看着女孩儿几秒后,神色沉沉,轻笑一声,大步走了过来,猛的把站在原地的白婴给扛了起来。
看来小猫的爪太锋利了也不好。
“汤湣,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男人不理,扛着人就向楼上走去,长腿迈了几步就到了楼梯口,有力的手臂把白婴禁锢在肩上,让她不能动弹。
“我操/你X”
白婴后腿在空中乱蹬,无法着力,整个人前端朝下,白皙的脸上涨红了,有点充血,也许是气的。
“汤湣,你个老男人,死瘪三,强奸犯,神经病……”
男人像是没有听见少女口中不停冒出来的污秽词语,还拍了拍她的臀部,声音温柔,“女孩儿还是淑女点好。”
白婴咬着对方的胸口表示,“我操/你大爷的。”
她的手使劲地掐着男人的腹部,完全没有省力的想法。
从外面走进来的李秘书看见了这一幕,脚步顿住,推了推镜框,神色自若,然后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低头开始狂刷手机。
今天又要两三个小时候才能出门了吧。
汤湣走在楼梯上皱着眉头,身上脖子出留下了好几个牙齿印。
他说,“我大爷你可能操不到了,换我也行。”
话语间含着笑意。
简直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
白婴被哽了一句,咬对方的脖颈处更加用力,像一只发了狠的小猫。
汤湣却是闷哼几声,对方的湿润柔软的舌头划过自己的皮肤的异样感让他身体一僵。
如果此时白婴知道对方的心理和身体,肯定要给他竖一个大拇指。
果然是bt,神经病,禽/兽,这样都能有感觉。
房门一打开,汤湣没把她扔下,直接带到了卫生间。
白婴误会了对方的意思,动作更加凶猛的反抗起来,她手挥了过去。
“汤湣,小心我告你。”
男人神色一阴。
她被放了下来,坐在洗漱台上,手被一只大掌禁锢在身后,双腿被对方有力的长腿抵住,全身顿时动弹不得。
“告我什么?□□?”
汤湣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热乎乎的,微有点湿意,她不适地偏头。
他冷笑一声,“昨晚可不是我先主动的,药也不是我下的,你怎么告?”
“再说你舍得吗?”说完在她的气的泛红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白婴感受到异样,脸再次涨红,凶神恶煞地盯着男人。
“呵,你说我舍不舍得。”
如果现在有把刀,估计会血溅当场了。
她语气恶狠狠,“你可以试试看。”
这时汤湣突然笑了,摸了摸女孩儿的头,神色温柔缱绻,“不过是带你上来洗洗手,你在想些什么呢?”
……
两人再次下楼,才过了半个小时。
汤湣没敢闹太过,让对方在卫生间外面等着,他换洗了一身衣服就下了楼。
两人没发现李秘书有些惊讶的目光,坐在了车上。
白婴的眼尾还泛着红晕,荡着春色,完全是气的,却看着男人心里又是一紧。
但对方浑身排斥着他的气息也意外浓厚,要不是他以对方的叔叔简明威胁,两人此时根本不可能处在同一空间。
他拉过对方的手,把整个人都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白婴僵硬着身体,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叔叔出事了?”
看来汤景泽这是动手了?
不过现在,她对视着前面的男人,眼中难免流露出些怀疑。
汤湣喉结滚动,指腹在对方剔透小巧的耳垂上摩挲,声音沙哑。
“你怀疑我?”
白婴冷笑不语。
汤湣像是没有感觉到怀中之人散发的冷意。
唇贴在她的颈侧,“那可真不是我。”
视线落在那白皙皮肤上的一颗小红痣,目露痴迷。
他昨晚其实没打算做到底的,只是在看见少女后颈的这一点痣就失了控。
她的妻子以前这里也有一点红痣。
小巧艳丽。
“这你要好好问下阿泽了。”
白婴想到昨晚的那杯酒水,睫毛颤抖了几下,眼帘垂。
“看样子是怀疑过了。”
汤湣轻笑道。
他唇靠了上来,贴在了少女柔软的红唇上,舌头慢慢地伸了进去,却嘶了一声,嘴角溢出了鲜红的液体。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白婴伸出手指抹点嘴角的红色液体,看着对方皱着的眉头眼神无波,嘴角勾起淡漠的弧度。
汤湣阴沉着脸。
这时司机说了话,“先生,永安医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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